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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乔伊斯耗尽毕生精力,全力追求自己的小说艺术。虽然他的文学才能在他所处的时代常常遭受误解,但时至今日,乔伊斯已经被公认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家。乔伊斯的四部作品——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长篇小说《青年艺术家肖像》、《尤利西斯》与《芬尼根的守灵》,演绎了二十世纪上半叶西方文学演进的过程。特别是最后一部作品《芬尼根的守灵》被认作西方文学由现代主义向后现代主义转变过程中的一部力作。乔学研究者数十年来的努力使得《芬尼根的守灵》研究产生了丰硕的成果。传统的《芬尼根的守灵》研究以书中词语的解读为主,之后的一些学者在研究中运用了精神分析、解构主义与狂欢诗学等理论来解读小说。本文作者试图从历史的角度解读《芬尼根的守灵》,由小说创作的初衷之一——“写世界历史”出发,在第一章中通过梳理相关历史与小说中的历史片断来揭示小说中存在一个历史世界,在这个历史世界中,乔伊斯表达了对爱尔兰遭受殖民与内乱而带来历史之痛的悲愤与无奈,此外具有世界视野的他还在关注其他民族历史时表达了对中国历史的理解与同情。第二章与第三章进一步论述乔伊斯在《守灵》中关注历史的策略:从语言与文学的层面消解殖民主义中心与揭示历史发展的共性。爱尔兰近代的没落很大程度源于英格兰数百年的殖民统治,英语与英语文学的统治破坏了爱尔兰的语言传统与历史记忆,乔伊斯在小说中用“安那其”的语言破坏英语语言与英语文学的秩序;乔伊斯又试图在千姿百态的世界历史中寻找规律与共性,他运用维柯《新科学》中的历史循环理论构建小说的结构。两种策略相辅相成,分别从微观与宏观体现了《芬尼根的守灵》中乔伊斯的历史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