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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20年代,中国原创侦探小说开始起步。此时中国文坛出现了程小青、孙了红、陆澹安、张碧梧等一大批从事侦探小说创作的作家。他们一方面模仿、借鉴西方侦探小说的创作手法,另一方面,也从中国特殊的历史、社会、文化背景出发,努力地探索侦探小说的“中国化”之路。本文通过分析具体的文本,从侦探小说的情节构造、文化功能,价值标准、以及艺术手法等方面细致地展现中国侦探小说初创时期的风貌,并揭示其“中国化”的特征与内涵。 “游戏性”是侦探小说的重要特征。它突出地表现在小说的情节构造上,被设置成“侦探游戏”。一方面,中国侦探小说借鉴西方侦探小说,通过观察、分析、逻辑推理的科学方法来构建“游戏”,同时为符合中国读者的思维方式和审美要求,适当地渗入具有民族特色的风俗游戏;而在小说的功能上,其本身的游戏的娱乐功能又与本民族的“启智”要求相结合,以“通俗教科书”的面目在市民中间开展科学“启蒙”。彰显正义是侦探小说的价值标准。中国侦探小说彰显法律、自由、平等的理念,同时中国式的“道德正义”也融入进来。善/恶的道德判断、家庭伦理、正义犯罪,都在对侦探小说的正义观念进行补充与调适。在创作手法上,侦探小说的创作需要充沛的想象力进行虚构,而中国侦探小说家受到“史说同质”的传统影响,过多地强调真实性,在一定程度上损伤了侦探小说的艺术感染力;另一方面,侦探小说家们借鉴了传统小说中注重情感的优势,拓展了侦探小说的审美空间,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感性和理性并存的侦探小说。 总的来说,初期中国侦探小说的“中国化”之路的探索是艰辛的,其中有调适、有误读、也有创造,为后来者作了有益的尝试。笔者认为,要创作出真正具有中国特色的侦探小说,必须作到以下几个方面:要对侦探小说本身有正确的认识;要对中国传统文化有深层次的了解;要注重历史语境;要有开放的思维和开阔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