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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的智慧生于动荡,源于人们对生命安顿的反思;而个体能否达致无拘束的自由,则视乎其对生命的觉醒及关怀。简言之,“逍遥游”的思想,乃一种能回归于生命本有之无忧朴素的自觉意识。本文以《庄子》最高精神境界之“逍遥游”为研究的范畴,并以此主题另开拓三大课题,以探讨“逍遥游”精神的本质。一、探讨“无待”和“逍遥游”的关系,并以工夫论落实个体心灵及生命整体的自由表现。二、探讨魏晋时期的“逍遥”风气与士人实践庄子的生活面貌。同时,以《庄子》处世智慧中的“无用”及“材与不材”、魏晋士人的生活风度及文学内容,体证“逍遥游”是生命自觉的体现。此外,魏晋士人习庄下也呈显了不同的逍遥境界,若与《庄子》的“无待逍遥”作比较,此中看出魏晋士人将《庄子》的“逍遥”精神落实在困苦中,以掩饰、以回归或游山玩水,暂时忘却实际状况的矛盾。最后只有《庄子》的“无待”——无功、无名、无己,才是心与自然之道的完全泯一。三、若把“逍遥游”与物欲横流的当下,放在纵横交界的坐标下,会产生怎样的火花?再者,把《庄子》及《圣经》两大中西经典的精神旨归——“逍遥游”及“生命树”来做比较,可看出两者均是人类当下所遗失的自由境界及永恒的乐园。本文尝试从《庄子》工夫论及《圣经》中的救赎论,进一步探讨回归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