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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制度与政治文化的关系”主要是指人们在政治生活中正式的外在的政治规范与人们心中非正式的内在的政治情感之间的关系。外在的制度规范与内在的政治情感之间的交流互动是社会运行的重要内容,也是政治发展研究必然遭遇的问题之一。
政治制度与政治文化互动情形归纳起来有哪几种?它们之间有否存在协调互动的可能?哪些因素促成了互动的形成和发展?互动的目的有哪些?所有这些问题都值得我们深入探讨。
本文把政治制度与政治文化互动情形归纳为三大模式:政治制度优先模式、政治文化优先模式和统一协调模式,并认为影响二者互动的哲学理性主要是经验理性和建构理性。互动的目的有政治合法性、政治稳定性和政治有效性,带着不同的目的往往会形成不同的互动模式。其中,经验理性占主导的时候一般引领政治文化优先模式的形成,建构理性占主导时候则一般促成政治制度优先模式,统一协调模式则是融合经验理性和建构理性二者特点的生成物。
运用这些基本互动理论,本文对香港自沦为英属殖民地至今的港英时期、过渡时期和特区时期的三个时期政治发展过程作了总的概述,即:殖民政权的建立、变革和中西文化的碰撞、革新,过渡政权的交替与文化间的冲突,以及特区政府的建立与文化的回归。三个时期的政治制度与政治文化互动都突出表现了主权、民权、多方利益等方面的争逐。通过深入分析香港立法机关在三个历史时期关于政治制度与政治文化互动的过程与特点,认为香港立法机关在三个时期的变革措施充分体现了政治制度与政治文化互动的多种模式。
本文研究得出:政治制度与政治文化互动的模式情况是难以“一刀切”的加以非此则彼界定的,更是难以预先以人类的理性智慧随意选择任——模式操作发展的,不同时期的制度与文化互动模式不尽相同,原因在于不同时期社会的理性形式和互动目的都不尽相同。香港地区历史上制度与文化互动模式的形成与发展则较多地体现了建构理性在政治制度设计上的重要作用,以及政治制度在政治发展过程对政治文化而言相对占据强势的特点。这为我们思考政治制度与政治文化互动的力量促成、因果转化和目的所在等方面提供了重要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