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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格森从人的双重自我出发,沿着社会压力与爱的冲动,理智与直觉,封闭道德与开放道德两条线索论证了两种道德及其关系。柏格森从人的内在与外在两个角度阐述道德的产生,认为人的理智使人类意识到生存的危机,所以组成社会,接受社会以义务形式加给人的道德规则,形成表面上的自我,社会以整体形式出现在人的对立面,构成社会压力,而这正是封闭道德的来源,封闭道德是维护静止的封闭社会的重要手段。另外,人还具有直觉的本能,通过直觉可以认识到人类和世界的本质即生命冲动,因此对生命冲动的体验也就实现了自我与人类的统一,个人的抱负即是整个人类的目标,实现对生命冲动的把握就实现了开放道德。对生命冲动的探寻需要意志的巨大努力,所以具有开放道德的人只能是少数精英。但开放道德是完满的,它自身的吸引力足以引导人们去追寻内在自我的生命冲动,从而走向开放道德。人们探寻生命冲动的方法不能是理性,因为它注重的是以外在的事物来表现内在的本质,利用抽象的概念和理性分析的方法是把实在的不断运动着的事物用语言符号等虚假的形式表现出来,无法达到本质,只有靠直觉的方法才能把握变动不居的生命冲动,而直觉有两种表现,一种是人类对外在的当下反应,另一种是对内在生命的把握,两种都是本能,前者是封闭社会、封闭道德形成的原因,后者是开放社会、开放道德的产生原因。现实社会的道德就是由社会压力引起的封闭道德与生命冲动体现的开放道德的共存,两者有着根本的对立,前者是对生命冲动的压制,后者是对生命冲动的促动,两者的共同作用推动着道德向前发展。 柏格森的道德理论存在重直觉轻理智的倾向,他对时间与空间的论述也存在很多不合理之处,但他给我们提供了另一种视角来认识世界本质和道德,也启示我们,在注重道德的规范作用的同时,要看到它也存在束缚人之处,我们要在现实社会生活中注重生命自我的创造能力,为生命个体的发展创造空间,关注人的内在世界,正确认识科技对人的作用,达到自我发展与世界发展的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