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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中国文学史的长河,历代文学家及其作品的文学史地位往往随着时代的变化而或沉或浮,有时候“盖棺”亦难定论。然而总是有那么一些历史的幸运儿,他们不是随着时代的逝去而湮没无闻,而是如醇酒一般愈久弥香,如钻石一样在文学史上恒久地绽放着璀璨的光芒。阮籍就是这其中的幸运儿之一。阮籍所创作的五言古体《咏怀》诗八十二首,自问世以来,无论朝代几经变换,也无论不同时代的审美思潮多么不同,一直保持盛誉不衰。自离阮籍时代稍近的颜延之开始,学者们对《咏怀》诗的阅读和研究的兴趣一直经久不衰。但是大多侧重于点的深入,而少有线的梳理和勾勒,这不能不说是研究《咏怀》诗的遗憾。基于以上的考虑,本文尝试通过梳理、归纳阮籍《咏怀》诗在六朝时期的接受状况,勾勒出《咏怀》诗在此阶段的接受轨迹及其被接受的原因。在理论方法上主要是参照西方的接受美学,而在具体的运用过程中,将把西方接受美学和中国古代自己的特有的接受美学有机结合起来。本文试图从社会学、美学、历史学、文化学等方面多角度,多层次的探究《咏怀》诗的创作对后世的影响,主要是对两晋南北朝的影响。以期在此基础上能够更清晰地描述出《咏怀》诗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及其意义。本文大体分为四个方面来论述《咏怀》诗接受史奠基期的接受情况。一、重点论述了颜延之和沈约的《咏怀》诗注,以及他二人对阮籍人格的褒扬及其对后世的影响。二、主要讲著名批评家钟嵘的《诗品》、刘勰的《文心雕龙》对《咏怀》诗的独特批评以及萧统的《文选》对《咏怀》诗的选录对《咏怀》诗传播的影响。三、聚焦在两晋南朝作家对《咏怀》诗的接受,左思《咏史》、陶渊明的咏怀诗和江淹的拟作,都有明显地借鉴和学习《咏怀》诗的地方。他们在继承和发展《咏怀》诗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上都作出了自己的贡献。四、主要讲《咏怀》诗在北朝的接受概况。以李彪和庾信的接受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