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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注是研究汉语语音史的重要材料,这些材料很大部分来自经史的注解。注解类材料往往是大宗材料,但由於其随文注音的性质,它们大多不成系统。有的大宗材料也可能覆盖整个音系,但由於历史音系的傅承性,单纯系联或比较反切还不能充分反映捂音演燮的全部信息。反切系联或比较只注意音颊的分合而无法关注切合关系,它们对诸如聲韻如何配合、介音的归属以及这种切合关保所蕴涵的语音学意義等关注不夠。反切结构分析能较好地解决这些问题,它通过分析切上、下字的特點以及它们之问的搭配阴保,不僅能捕独傅统研究中容易忽略的语音信息,而且能探寻语音发展演变的事实舆规律。本文主要运用反切结构分析法封《史记》三家音注以及《资治通鑒音注》造行分析比较,重點关注以下几个方面:《史记》三家音注内部反切结构的異同;《史记》三家音注舆《资治通鑒音注》在反切结构上的異同;各家自注音切与前人音切的关保;《史记》三家音注舆《资治通鑒音注》中的重纽问题。本文的初步结论主要有:首先,《史记》三家反切结构的内部比较:一是切上字在一定程度上能表现被切字的阴合、洪细与等第,且历畴地看这种表现能力越来越强;二是切上字跟被切字韻类一致时遵循“同韻異调”的原则,切上字跟被切字调类一致峙大多遵循“同调異韻”的原则,个别情沉下可以出现切上字与被切字韻颊、调颊完全一致的反切;三是切下字的聲母除去本身外,主要集中在见、晓组和来母,很少出现庄组;四是切下字的聲母大体可以分成两组,根據切下字的声母类型可大致推出被切字的类别;五是切下字聲母可以跟被切字同组,但一般要避免完全一致。其次,《史记》三家音注舆《资治通鑒音注》反切结构的比较:一是都有遇半的切上字能表现被切字的阴合、洪细与等第;二是历时地看,切上、下字表现被切字阴合的能力都越来越强,切上、下字在开合上越来越和谐;三是屋峙地看,切上字表现被切字洪细、等第的能力有所削弱,而切下字表现被切字洪细、等第的能力基本持平;四是都出现佃别切上字与被切字的韻类、调类完全一致的反切,甚至出现切上字典被切字反切用字完全一致的反切;五是《资治通鑒音注》中切下字的聲母分怖情沉跟《史记》三家音注的情沉基本一致。再者,各家自注音切舆前人音切的阴保方面:一是三家封前人的音切大多不再加注,封其徵引的反切大体持肯定态度;胡氏封前人的音切大体肯定,但并不是抄袭,他直接借鑒前人音切的数量非常少,封於前人音切大多采取更换反切用字的方式,但大多不影警它们的音韻地位;三是胡氏封司爲贞《索隐》、张守节《正羲》中的反切则大体持肯定意见。最後,《史记》三家音注和《资治通鑒音注》中的重纽问题表现基本一致:一是重纽现象在《切韻》之後並未消失,个别重纽仍存在封立;二是當切上字爲A或B类时,切上字决定被切字的重纽蹄属;切下字的聲母频型也能区分重纽,且切下字聲母类型的匾分率要速高於A、B类上字的匾分率;三是重纽舌齒音的蹄属支持黄笑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