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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贾里说。
鲁智胜笑呵呵的,其实贾里知道鲁智胜在小题大做,但却不由自主躲避他谜一般的眼睛。过了一会儿,贾里又觉得自己好笑,何必这样,躲什么躲,于是转过头去,使劲地瞪鲁智胜,这下轮到鲁智胜尴尬了。
这还差不多,贾里跟得了老爸的头等奖一样,感觉良好,心想:这叫走自己的路,让鲁智胜们评论去吧。
就是这天傍晚,贾里回到家,发现家里黑灯瞎火的,桌上有几根白蜡烛在风中闪动着幽怨的亮泽。
爸爸落寞地坐在餐桌边,看见他,说:“你回来了?今天我们都不能‘饭来张口’了,你去帮帮你妈。”
厨房的门大开,妈妈在炒菜,嘴里喋喋不休地数落着什么,从嘴形看,像在咀嚼口香糖。贾里赶紧取来手电在她身后打照明。一边问:“今天吃烛光晚餐吗?妈,难道是家里的什么节日,要开派对呀?”
“过什么节?世界上有没有手忙脚乱节?都是你干的好事。”爸爸黑着一张脸,恼怒地说。
妈妈说:“大事不妙,节电器惹麻烦了,今天让供电局逮了个正着,挨罚了,我说你爸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哎呀, 为什么节约电不行?”贾里摸着后脑勺叫着,再一想,店里的老板再三说,供电局抄表之前,要记得将节电器取下來,过后再装上。贾里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并不在意,所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歪门邪道我搞不来的,本以为节电器是节电,谁想到是偷电。我做人两袖清风,不会为两斗米折腰的,怎会做偷电的勾当?”老爸陈述的时候,满腹经纶。 妈妈看着爸爸笑了,估计偏爱那种儒雅的韵味。
糟糕的是,爸爸不满供电局把自己当成“偷电人”处罚,气得把电闸都拉了,说不再用电,从此过原始生活。
“贾里,都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爸爸说。
“他也是被蒙的。”妈妈说,“你们都是不小心掉进坑里去的。”
贾里的妈妈是风光的演员,外出演出时常收到粉丝送的鲜花,被粉丝称为女神,但在家里,她地位一般,夫唱妇随,对贾里很关照。
可气的是双胞胎妹妹贾梅,她一回来,跟屁虫似的顺从爸爸,说:“全是贾里的错,害得我在家里‘摸瞎子’,一会儿只好去林晓梅家‘借光’做作业。”
家里人把“次责”归咎于他,贾里心理能平衡,如今把事故“全责”让他承擔,贾里觉得冤枉,可向谁倾诉呀?
可气的是,老爸点着他说:“给你的那个头等奖取消了。”
贾里很气不过,说:“还给你,反正我什么也没得到!”
饭后贾里赌气地点蜡烛做作业,才一会儿,鼻孔黑了,估计像“煤炭小子”。他想到老爸习惯在半夜写作,这样一夜下来,也许整个脸全黑了。可怜的妈妈,电视看不上了,对着窗台看月亮,一边担心着外出的贾梅。
贾里感觉心痛,无论如何这件事要解决,他鼓足勇气,给供电局打电话,说明事情的缘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一会儿,供电局的人来电话找老爸,老爸接电话后,心情好转,把电闸拉起来,家里一下变得明亮起来。
妈妈说:“怎么回事?不做原始人了?”
老爸死要面子,说:“供电局的人来电话说错怪我们了,既然误会解除,我们就继续做他们的客户吧。”
爸爸兴冲冲地去接回贾梅,又说:“贾里,这一次我真的要奖励你一个头等奖,因为你的做法像一个小男子汉。”
“好吧,头等奖又是崇高的精神奖励吧?”贾里无所谓地说。
“不,不,这次头等奖是奖意大利冰糕,全家陪头奖获得者一起去。”老爸豪迈地说。
贾梅欢呼起来。贾里说:“这明明是奖励贾梅?”
不过也好,贾里开心地想:奖励吃在肚子里,以后爸爸耍赖、变卦,再也没法收回了,这下,真是头等奖到手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