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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已经病入膏肓了,头发和胡须都变得花白,人也消瘦得不成样子.rn都是“疯水”把他祸害的.我从县城经过几里灰尘弥漫的乡村路去看望大舅,刚落座,大舅妈就例行公事般当面数落大舅.民间俚语有时还真深刻,一个“疯水”就把酒的危害说得入木三分.大舅照例露出一排白牙笑,眉边和嘴角干涩的皮肤折出几条僵硬的皱纹,脸上满是宿醉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