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在晾衣绳上晒得蜷曲的下午 在昏暗的洞窟 残破的壁画中,乐器还在弹拨 在一首不完整的和歌中—— 我曾听命于我的佩剑:这里是龟兹 我将会隐身于我的夙愿:这里依旧是龟兹 那波斯曲調的水分 让我在某一个地方秘密地活着 战争、苦役、罪人的刀口,将我弃于沙土 智者在流放中,抵达了我丝绸的音律 劫掠者,在自己的贪婪中面壁—— 我是壁画中最高的修辞 被剜去双眼的造像,赐予我更多的星宿 这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在晾衣绳上晒得蜷曲的下午
在昏暗的洞窟
残破的壁画中,乐器还在弹拨
在一首不完整的和歌中——
我曾听命于我的佩剑:这里是龟兹
我将会隐身于我的夙愿:这里依旧是龟兹
那波斯曲調的水分
让我在某一个地方秘密地活着
战争、苦役、罪人的刀口,将我弃于沙土
智者在流放中,抵达了我丝绸的音律
劫掠者,在自己的贪婪中面壁——
我是壁画中最高的修辞
被剜去双眼的造像,赐予我更多的星宿
这里有更多不属于谁的酒酿、经文、烈马
在干涩的海盐中,我会过去
在一部会被读错名字的古籍里
消失在一个诗人的汉语中
——我存在于:龟兹
其他文献
周伦佑的诗 春秋笔 ——从诸子时代看“春秋精神” 孔子成《春秋》, 而乱臣贼子惧。 ——《孟子·滕文公下》 我写下“春秋”这两个字,季节 顿时在我笔下繁花或落英。悲秋 伤春的诗句 骚人墨客们早已反复吟咏过了 不值得我再写 春司木荣,秋主肃杀 节令的秩序自在而井然 從不会随便乱了方寸 日月轮回。上古时序始自立冬
现代诗歌作为最敏感的心灵艺术,现代诗人浑身布满了一触即发的超导体,即使在不同的时空语境里,情感世界中许多普遍的东西都能产生共鸣和共振。阅读吴伟华的组诗,让我想起了希门内斯的《谁能了解时光背后的东西!》: 多少次,曙光/被高山遮蔽!//多少次,天际壮丽的彩霞/却孕育着迅雷霹雳!//那支玫瑰竟含剧毒。/ 那把利剑却是生命的武器。//我曾想在路的尽头/找到鲜花盛开的草原,/然而却陷进一潭污泥。//我梦
如意,或徒劳的自我较劲 广东广州/曹文军 读薛舒之前,我以为好的小说应当有闲笔,有留白,以显示作家的胸襟和旨趣,给读者自我关照或胡思乱想的空间。薛舒的中篇小说《万事如意》颠覆了我由来已久的认知。小说不给读者“自留地”,而是以绵密的叙事,把异乡的外来者彭腊梅和原乡的离家者大妹爹等各色人物,置放在大上海湘泉街道卫生中心这个狭小的空间,以纤细的心理丝线,串联一波又一波的“故事流”,让生物学意义上的生
一 1927年7月15日,维也纳。照例在咖啡馆吃早餐的市民都会看到当天《帝国邮报》头版上那个巨大的标题:“公正的判决。” 前不久,布尔根兰州发生了工人被害的枪击事件。法庭宣告杀人者无罪。无罪释放的判决在维也纳引起轩然大波。执政党的机关报仍然告诉市民,这件事不容置疑地公正。维也纳的工人素来遵守秩序。一直以来,他们很满意社会民主党领袖们的管理。但在这一天,他们决定抛开领导,单独行动。各区工人自发集
丁果二十二岁,住在乔平城,一个城市深处简陋的公寓房。斑驳的墙面贴满了各种广告号码。她迈着飘忽不定的步子终于回来了。她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证明自己有罪。冬天太冷了,像冰窖。 脚步声,就像蜈蚣窸窸窣窣拖着尾巴,爬上楼梯,来到她门口。她打开门。不是的。是隔壁上夜班的男人,哈欠连天摸出钥匙开门。 她感觉异常孤独,春节里没有一点吉祥如意的喜气。相反,一场阴雨连绵的糟糕天气带走了她唯一可以依赖的姑母。姑母嘴
每次我看到某个大宅子里的女佣在客厅里进进出出的时候——那种优雅轻盈的样子,宛如从厨房飘到餐桌,又从餐桌飘向宾客——都会想起十年前的12月24日平安夜。我的朋友埃克托就是在那天晚上十二点整的时候,突然大哭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可就是这样,一个往返于厨房和餐厅的女佣总会让我联想到埃克托。当时的他焦头烂额,在我妻子玛塔准备的乳猪面前痛哭不已——我知道肯定是这道菜,因为玛塔已经連续二十
“阿七,上午认了哪几个字呢?”在回寺庙的路上,师傅问阿七。寺庙离幼儿园有三华里,放学上学,师傅都要来接送他。路沿着山弯走,有些偏僻。 “认了‘口’字,认了‘吃’字,认了‘饭’字。这三个字,老师不教我,我也认识。”阿七边走路,边踢着小石子。 “阿七最聪明。”师傅蹲了下去,拍拍自己的背部,说,“上坡喽,要到家喽。”阿七把身子靠在师傅背上,双手搭住肩膀。 师傅微微躬身,双手后抄,抱住了阿七的双脚。
祛魅与着魔 正月十五,没有鞭炮,不能出门,照旧活在手机屏幕里。这个时候,耶稣说的“邻人”变得格外抽象。大家天涯若比邻地亲近,咫尺若天涯地陌生。每个邻人都尽量平和、温煦,又都很容易受伤、愤怒,我也是。至于生活的变化,其实不大。惯于歌颂的依旧歌颂,惯于愤怒的依旧愤怒,惯于在养生药和偶像剧里狂欢的,依旧狂欢。这样的生活,不是随瘟疫而来,也不会随瘟疫而去。生死场之外,瘟疫其实只是配角,面包马戏凯撒,才是
潜入那片塔林时,天全然黑了 我不知道他们在纪念谁—— 密密麻麻的石碑早在树影中停止了生长 干燥的风带来轻微的窒息 我是否该为黑暗中的名字感到恐惧? ——不管他们消逝于战乱、天灾还是迁徙 塔林,一个微型的祷告 我穿梭其間,试图读出熟悉的一句: 一个老人教给我的关于死亡的秘语 夜色重合着我心里的塔林 那少年的惊惧逐渐退隐 塔林教给树木的谦逊 让我们相互错身, 无限地靠近了石碑
一山一水,相距不远,而今属同一个地界。敬亭山,华夏四海,几乎家喻户晓,而桃花潭,更是因了那首送别诗而成为从童蒙至老叟心中的缱绻深情。 郁达夫说“江山也要文人捧”,那个天才文人就是李白。他浪游天下,据说行走过80多座山、60多条江河。套改王阳明的说法,李白未来时,此山此水同寂,李白行至此,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仍然是山,看水仍然是水”,从此山与水便明朗起来,像一轮明月,高悬于汉语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