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与刺猬

来源 :海外文摘·文学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ywbll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听母亲讲,她小时候姥姥家每年都种甜瓜。
  到了夏天,姥爷在瓜田里搭一个窝棚,晚上就睡在窝棚里看瓜。甜瓜地里经常有刺猬出没。
  姥爷把刺猬逮住,第二天吃刺猬肉。
  刚开始吃刺猬时,不懂怎么去做熟,姥爷就用刀如殺猪一般先剥刺猬皮。刺猬的哭声酷似婴儿,让人听了不寒而粟。姥姥跪在地上给刺猬求救,姥爷看杀不了刺猬,就用泥巴糊了放灶膛内烧着吃。他吃刺猬肉上了瘾,隔几天就逮一只来烧着吃。
  后来,一群刺猬爬到他窝棚里,他不敢在窝棚里睡觉了。
  那一天,他又想抓一只刺猬回家,刺猬们好像有了胆量,不像以前那样老老实实地缩成一个球状束手就擒了,而且伸出头来咬了姥爷的手指。这个被咬的手指就感染化脓,用尽了所有的治疗方法也没见效。那一年,姥爷只有四十多岁,就离开了人间。
  姥姥却活到了近百岁高龄,或许与她善待世上所有生命的处世原则有关。
  不仅仅是刺猬,在众多的哺乳动物中,都是懂报恩,也懂记仇的。
其他文献
异乡人   我渴望有一个安静的书桌。   但是,我没能如愿。我们刚来北京安家一个月,租住在中航广场内一间四十平米的小屋里,房价昂贵,我们在阳台上铺了一张小床,拉上窗帘,将其隔为二居室。孩子在北京一家高考培训班借读,放学后就在阳台的小桌上复习功课。只要他回来,我们做什么事都轻手轻脚,唯恐打扰这个高考的学子。   我常常走到屋子外面,那里有将近一亩的荒地,也许因为建筑审批时卡了壳,又或者其他原因
红红的骝岗山上  今天,我站在红红的骝岗山上,用尽洪荒之力搜寻你前世今生的踪影。  广州东涌,在伟大的唐朝,丝绸之路的起点上,你还是一片水深六七米的浅海。  一场深不见底的回忆,直到近代,那些滩涂、河汊、堤围,才造就了你的过往今生,才拥有更多的桨声和渔火。  全国发展改革试点镇、国家重点镇、全国文明镇、国家卫生镇、全国宜居镇、广州市特色名镇、广东省民间文化艺术之乡……我在一连串响亮的名字里呓语、融
周亚鹰的长篇纪实文学《52栋》可谓是一部出新出奇的好书,搅人心绪,令人感动。  一曰细。这部书细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什么书能写这么细?周亚鹰写的是孝敬父母的点点滴滴。这些文字如同石壁流下的泉水,每一滴都清晰圆润。天下无论多么豪迈的人,孝敬父母一定做琐细之事。儿女心越细,父母越滋润。可谓愈细愈见孝心,孝事用不上大刀阔斧,也不应该提纲挈领,要点点滴滴做起来。  二曰趣。本书虽名为《52栋》,但不是胡子
北安是一块圣洁的土地,带着远古的光环,刻着历史的印痕,在神奇与美丽中释放着一幕幕精彩。  经考证,这里曾是金代曷苏昆山谋克治所,“南山弯”建有古城遗址。明朝属奴尔干都司,无人居住。清朝属绥兰道海伦直隶厅,但因系“祖宗肇迹兴王之所”实行封禁。清末,光绪皇帝谕示实行解禁,放荒招垦。1903年(清光绪二十九年),北安地区开始有移民进入,渐渐兴旺。直到1911年(宣统三年)开始放毛荒。1914年(民国三年
满天的星斗眨巴着鬼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似洞悉了他心中的秘密。  二十一年来,悔恨与自责,匿伏在时间的皱褶里,稍不留神,就会跳出来讨伐他、撕咬他。  那是一个怎样的夜晚哦!魔咒般诅咒了他二十一年。  当初,只不过是一些念头。可那些念头一经冒出来,就蛇一样死死缠着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断吮吸着他的气血,啃噬着他的生命,在一次次假设、想象中,渐渐清晰、生动、丰满,犹如真实的人生。  那晚,他早早
五月初,村郭外,一盏一盏的石榴花是还没有撑开的红纸伞。   谁都不是太在意庭院里头顶上那些纵纵横横的葡萄藤的。去年冬天,修剪了它的藤蔓后,整整一个季节,它就像一团没有了云遮雾罩的黑褐色老蛇,默默地盘伏在庭院高高的藤架上,或者,就像一团被时光腐朽的黑绳,被我们遗忘在了村庄的屋顶上。冬天的时候,甚至有三两片的纸片或者是废塑料纸被淘气的野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过来,挂在了那黑黑的葡萄藤架上,惹得我们隔三岔
“一朵云的色彩,简单的只有黑白,彩虹下善意的谎言。”那天上午离开时,忽然脑海中闪现出这首歌、这句词,不可抑制地在倔强呐喊。  彼时,平素典雅的郭蓉与温婉的小玲、淑娴的林蓉相拥话别,包裹得像个粽子,脸笑得像朵花儿,话软得像团蜜儿,作了我有些不合情境的背景。看见我大包小包下楼,她们不约而同抱住我说,要常来南昌看她们,也会常去饶城看我。那三张比云朵还明艳纯粹的脸上写满了不舍的真情,让我内心揪紧。我用力地
老船  我祖父、祖母即我爹爹奶奶,养了三个儿子,大伯、二伯和我父。大伯名义上过继给朱家便姓了朱,二伯承续家嗣,姓顾。我父给吴家承嗣,自然姓了吴。老兄弟三人三个姓,少有。原因是家里祖祖辈辈以做砖瓦为生,很穷,负担不了三个儿子结婚成家。我父过继的吴家,也是窑工,也穷,早早领了个童养媳即我娘,不花什么钱,就能为吴家续香火,传宗接代。  我娘13岁时,就与我父成亲,成亲之后,我娘我父便重新回到了陈家窑我父
稻田里的水   我扛起一把锄头,去了几里路外的稻田。   山沟沟里的稻田,都是由低往高、因势而建的一丘丘梯田,长宽、方圆、高低错落无序,山沟里一路唱歌的泉水,总是从靠近溪流的一个口子流进上一丘田,然后出口变成下一丘田的入口,继续往下丘田流去。远远看去,一道道蜿蜒曲折的田塍,总是高低相间,横亘在山沟里,就像五线谱上的音符。   我一路欣赏着山路弯弯、梯田层层、山峦蜿蜒,阳光从前山(也叫南山)的
中国最富有诗意的地名,网上有很多提名,诸如栖霞、仙居、兰陵、姑苏,而无论哪一种版本,都少不了“云梦”。如今湖北孝感市有个云梦县,算是对历史的纪念。  “楚王云梦泽, 汉帝长杨宫。”唐太宗李世民一首《出猎》诗,道出了古往今来人们对云梦的赞慕。如云似梦的大泽,烟雨迷离,烟云弥漫,确实极富诗情画意。然而,对“云梦泽”的这一诗意的想象与解释,其实是错得离谱。因为追根溯源便会发现,它也许既非云,也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