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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说到西门庆时,往往会送他三顶帽子:商人、官僚、市井恶霸。而在这三种身份中,最根本的还是商人。西门庆临死前留下的财产总值,不算房产,合白银将近十万两,相当于今天的两千万人民币。那西门庆又是从哪里赚来的那么多钱呢?
经商和偷税漏税
一般的商业经营方式有两种:一是坐贾,有铺面,设店经营;一是行商,搞长途贩运。西门庆则是把行商与坐贾结合在一起来挣钱的。
以缎子铺为例。这个店是他和亲家乔皇亲合开的。开始投资一千两,两家各五百两。靠着三万盐引,变了现钱。然后兵分两路:一路是伙计韩道国从杭州购买货物运回;一路是仆人来保到湖州丝绸产地,就地定货,坐等人家织出货来,然后经南京运回来。其间没有中间商经手,大大降低了成本。韩道国运回来的货物一共十大车,价值一万两银子;来保运回二十大车,价值两万两。也就是说,一千两的投资,经过一番运作,变成三万两,增至30倍,显然是暴利。
另一不法手段就是偷税漏税了。按照明朝税制,三十税一。也就是说韩道国那一万两银子的绸缎货物,应当纳税三百多两银子。但经过税卡时,西门庆启动关系网,用五十两银子行贿,得了钱老爹一封人情书信,过税卡时,货物“两箱并一箱,三停只报了两停”,最后甚至连货也不验,只交了三十五两五钱银子,就蒙混过关了。当然,事后西门庆还要送一份厚礼给钞关。大概连交税带送礼,只花了一百两银子。来保的货船从南京来,西门庆又用一百两银子行贿,备了酒席礼物送给税官谢主事,至少漏税五六百两银子。——在这里,国家吃了大亏,税官得了小利,获利最大的当然就是西门庆了。
放高利贷
西门庆的第二条赚钱途径是放高利贷。《金瓶梅》中有两个商人李三、黄四,承揽了朝廷的香蜡生意,却因缺乏本钱,来向西门庆借贷,说好借一千五百两,“每月五分行利”,这相当于年息60%。我们今天向银行贷款,年息最高也就是7%~8%而已,可见当时的高利贷盘剥之重。
娶妻得财
西门庆发家的途径还有“娶妻得财”。西门庆骨子里是个商人,他娶妻纳妾,有两条标准:一是妻妾要懂得风情;另一个是要有钱。也就是说他是标准的“财色兼收”。
六娘李瓶儿原是大名府梁中书的妾室。梁山好汉大闹大名府时,李瓶儿带了一百颗西洋大珠、二两重一对的鸦青宝石逃出来,嫁给花子虚。花子虚是花太监的侄子,花太监死后,大笔遗产也都留给了花子虚夫妇。花子虚后来搬到清河与西门庆为邻,西门庆看上了李瓶儿,两人瞒着花子虚暗中勾搭。后来花子虚因打家产官司被关到监狱里,李瓶儿借口请西门庆走门路、说人情,拿了六十锭大元宝,共三千两银子,公开交给西门庆。又将四只装满蟒袍玉带、帽顶绦环、值钱珍宝、玩好之物的描金箱子,趁半夜在墙头铺了毯子,偷运到西门庆家。也就是说,李瓶儿还没嫁给西门庆时,花家的财产就已经大部分转移到西门庆家了。李瓶儿出嫁时,西门庆“雇了五六副杠,整抬了四五日”。这里或许有些夸张,但也暗示西门庆的财产,很大一部分是得益于此。
《金瓶梅》时代的物价不高
潘金莲斗牌赢了三钱银子(相当于60元),她又撺掇家中公认的女财主李瓶儿添上七钱银子,让仆人兴儿安排一桌酒席:买了一只烧鸭、两只鸡、一些“下饭”(即佐餐菜肴)、一坛子金华酒、一瓶白酒,还买了一钱银子的果馅凉糕……由兴儿的妻子整顿好,众妻妾大吃了一顿。这一切一共用去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200块。又是鸡,又是烧鸭,又是酒,又是菜,又是点心,可见明朝万历年间的物价并不高。
此外,明朝人出行,或骑马,或坐轿。西门庆出行一般是骑马。他的那匹白马价值七八十两银子,可是名副其实的“宝马”了。女人出门一般要雇轿子。轿钱也不贵,只有六分银子,折合今天才12块钱。西门庆赚得多消费却不高,自然是格外有钱了。
经商和偷税漏税
一般的商业经营方式有两种:一是坐贾,有铺面,设店经营;一是行商,搞长途贩运。西门庆则是把行商与坐贾结合在一起来挣钱的。
以缎子铺为例。这个店是他和亲家乔皇亲合开的。开始投资一千两,两家各五百两。靠着三万盐引,变了现钱。然后兵分两路:一路是伙计韩道国从杭州购买货物运回;一路是仆人来保到湖州丝绸产地,就地定货,坐等人家织出货来,然后经南京运回来。其间没有中间商经手,大大降低了成本。韩道国运回来的货物一共十大车,价值一万两银子;来保运回二十大车,价值两万两。也就是说,一千两的投资,经过一番运作,变成三万两,增至30倍,显然是暴利。
另一不法手段就是偷税漏税了。按照明朝税制,三十税一。也就是说韩道国那一万两银子的绸缎货物,应当纳税三百多两银子。但经过税卡时,西门庆启动关系网,用五十两银子行贿,得了钱老爹一封人情书信,过税卡时,货物“两箱并一箱,三停只报了两停”,最后甚至连货也不验,只交了三十五两五钱银子,就蒙混过关了。当然,事后西门庆还要送一份厚礼给钞关。大概连交税带送礼,只花了一百两银子。来保的货船从南京来,西门庆又用一百两银子行贿,备了酒席礼物送给税官谢主事,至少漏税五六百两银子。——在这里,国家吃了大亏,税官得了小利,获利最大的当然就是西门庆了。
放高利贷
西门庆的第二条赚钱途径是放高利贷。《金瓶梅》中有两个商人李三、黄四,承揽了朝廷的香蜡生意,却因缺乏本钱,来向西门庆借贷,说好借一千五百两,“每月五分行利”,这相当于年息60%。我们今天向银行贷款,年息最高也就是7%~8%而已,可见当时的高利贷盘剥之重。
娶妻得财
西门庆发家的途径还有“娶妻得财”。西门庆骨子里是个商人,他娶妻纳妾,有两条标准:一是妻妾要懂得风情;另一个是要有钱。也就是说他是标准的“财色兼收”。
六娘李瓶儿原是大名府梁中书的妾室。梁山好汉大闹大名府时,李瓶儿带了一百颗西洋大珠、二两重一对的鸦青宝石逃出来,嫁给花子虚。花子虚是花太监的侄子,花太监死后,大笔遗产也都留给了花子虚夫妇。花子虚后来搬到清河与西门庆为邻,西门庆看上了李瓶儿,两人瞒着花子虚暗中勾搭。后来花子虚因打家产官司被关到监狱里,李瓶儿借口请西门庆走门路、说人情,拿了六十锭大元宝,共三千两银子,公开交给西门庆。又将四只装满蟒袍玉带、帽顶绦环、值钱珍宝、玩好之物的描金箱子,趁半夜在墙头铺了毯子,偷运到西门庆家。也就是说,李瓶儿还没嫁给西门庆时,花家的财产就已经大部分转移到西门庆家了。李瓶儿出嫁时,西门庆“雇了五六副杠,整抬了四五日”。这里或许有些夸张,但也暗示西门庆的财产,很大一部分是得益于此。
《金瓶梅》时代的物价不高
潘金莲斗牌赢了三钱银子(相当于60元),她又撺掇家中公认的女财主李瓶儿添上七钱银子,让仆人兴儿安排一桌酒席:买了一只烧鸭、两只鸡、一些“下饭”(即佐餐菜肴)、一坛子金华酒、一瓶白酒,还买了一钱银子的果馅凉糕……由兴儿的妻子整顿好,众妻妾大吃了一顿。这一切一共用去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200块。又是鸡,又是烧鸭,又是酒,又是菜,又是点心,可见明朝万历年间的物价并不高。
此外,明朝人出行,或骑马,或坐轿。西门庆出行一般是骑马。他的那匹白马价值七八十两银子,可是名副其实的“宝马”了。女人出门一般要雇轿子。轿钱也不贵,只有六分银子,折合今天才12块钱。西门庆赚得多消费却不高,自然是格外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