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江之遥(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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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蛐叟二十年进不了湾碧。金沙江观音岩电站建成以后,原先湾碧乡政府没有了,彻底没入了江底。
  二十年前,蛐叟说要去湾碧。赶到半路,路断了,只好返回。又一次去湾碧,不走江边路,走山脊路。走到一半,山塌了,又只好返回。
  金沙江大壩即将建成,蛐叟下决心在湾碧沉没前,去看一眼。湾碧是傣族自治乡。传说是部落南迁时,掉队后留下来的。这里的傣族,久已彝化,穿彝族服装,讲彝语。改革开放以后,几次派人到德宏、西双版纳访问学习。回来后,女人的上装改成了短褂,下身穿裙子,头上包一块大花围巾,似乎已成了傣装。男人的服装不变。还学会了几句傣语:吃饭叫“金豪”,吃酒叫“金劳”,死了叫作“歹个摇”。
  学会过泼水节。但传说与德宏、西双版纳的佛教化传说不同。说是先祖南迁时,被金沙江挡住去路。江边有大蛾妖,飞来吃人。红鱼哥哥与青鱼妹妹赶来帮助,用自己的身躯,搭成长桥。大队人马通过了,少数人因大蛾妖挡道,掉落在江水中。红鱼为救落水者,奋不顾身,与大蛾妖展开搏斗,结果双双落水而死。青鱼妹妹为了找回哥哥的尸体,沿江而下,一去不复还。
  湾碧傣族用木头刻制了两条大鱼,一条染红,一条染青。平时供在奘房里,泼水节这天才请将出来。先供猪头三牲,再用江水泼洒。全民狂欢,纪念这对为民族献身的兄妹。
  蛐叟离开山城时,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刚到金沙江边,突然间,天像通了个洞,暴雨倾盆而下。不到五分钟,山洪冲了下来。一条条小沟,成了泄洪道。一条条小箐,变成了湍急的河流。
  金沙江涨水了。平时有些清冽的江水,此时变得混浊不堪。江水咆哮,直扑江岸。
  蛐叟问驾驶员:还能走吗?
  驾驶员早已打开窗前的刮水器,开到最高档,扫刮不停。一边一眼不敢眨,望着前面的山路。山路紧靠江边,此时已经积水。一边勇敢地回答:再走走看!
  又走了两公里,车子终于被一条湍急的洪水挡了下来。山洪宽约十米,从金沙江边凹进去处,水伴石头,一齐冲下,轰鸣不已。
  蛐叟说:停!顺便等等古副主席。
  古副是县政协副主席,从另一条山脊道上下来。与蛐叟约好,在湾碧会齐。
  古副主席终于到了。
  几个驾驶员商量了半天,还下水去实地踏勘了一番,最终得出结论:可以冲过去!
  第一辆车冲过去了。蛐叟的车也冲过去了。
  最后一辆是古副主席的车。小车刚刚过到一半时,一股激流从山上冲下来。车子即刻被冲得打了个转,随即竖了起来。
  岸上一片惊呼。蛐叟没有喊,眼睁睁看着小车在洪流中挣扎,出了一身大汗。
  万幸!小车终于停稳了。但是熄了火,发动不起来。
  几个驾驶员急忙下水去,将车子推了上来。
  古副主席全身都湿透了,因为受惊,还打着寒战。
  蛐叟连忙过去,拉着他的手说:万幸!万幸!老天爷有眼!古副主席望了一眼旁边飞波扬浪的金沙江水,右手拍着胸口,自我安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后福的!
  后退不能,只好再往前走。
  离湾碧只有20多公里了。前方来报:山塌下来了!
  不久,乡干部赶来,说是已调派民工挖山。
  蛐叟问:什么时候可以挖通?
  乡干部说:大概明天早上吧!
  蛐叟叹一口大气,走到路边高处,手搭凉棚向湾碧方向望了许久:可望而不可即!可望而不可即啊!
  下来挥一挥手:原路返回。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山洪也小了。
  蛐叟摇头不已:不欢迎。就是不欢迎啊!
  随员问:什么不欢迎?
  蛐叟说:山神不欢迎。土地不欢迎。江神也不欢迎!
  到山头野店吃中午饭,已是一点多钟了。
  餐桌上有一道本地特产:水蜈蚣。状若大蚕,雪白晶莹,全身都是脂肪。据说只生产在当地一两条小河沟中,需掀开巨石才能捉到。油炸后食用,入口香浓烈。蛐叟一生,只吃过这一回。也算是因祸得口福吧!
  晚饭赶到三潭。刚端起饭碗,古副主席的手机响了,说是他姐姐在省城病逝,让他赶去奔丧。
  蛐叟无奈,忍不住调侃了他几句:今天是古副主席的黑道凶日啊!事事不顺,桩桩要命!如果不是本老仙坐镇,你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古副主席满脸惶然:那是。那是。
  蛐叟说:开句玩笑,不要当真。借你的吉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快走吧!
  金沙江的洪水,冲垮了若干新建的小码头,航道中断。
  沿江上下,蛐叟见过对岸的孤村。孤村隶属四川,高山莽林之间,一小撮平地,蜷缩在江边。一条羊肠小道,去往外界,到县城要走两、三天。平常生活用品,只能到云南这边的小镇上来买。来时,一条小船可坐五、六个人。这是孤村唯一一条小船,一条与文明社会接轨的渠道。大水期间,好几天不能通航,只好望江兴叹。
  七棵树村。根本没有一棵树,坐落在江边一块天大地大的青石岩上。岩石中凹,盖了几间茅草房,住着几家人。山边十余里,凡有泥土处,或大如簸箕,或小如巴掌,都撒下几颗苞谷籽。广种薄收,赖于活命。
  从山头望下去,全村人的家当一目了然。男人只穿一条短裤。老人手执长长的旱烟袋,早上起来就咂个不停。有酒时喝酒,无酒时睡觉,不在乎日出日落。
  扶贫工程进村,青色岩石底幕上,也便有了彩色的塑料桶、塑料盆。小女孩穿上了艳丽的红上衣,背上了新书包。最不和谐的,是州扶贫办送给村里的一台彩色电视机,天线直刺蓝天,像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如今,湾碧没有了。七棵树村早就搬迁了。搬迁以后,山民的不适应只是暂时的,融入文明社会才是永久的。这是山民的希望,山民的前景。
  那天,蛐叟在孤村对面的柑橘林里,一边剥吃柑橘,一边听女乡长介绍情况。   云南这边,缓坡多一点,都辟成了梯田。种柑橘,种热带水果,种一种只产籽、不吃肉的小西瓜。这种小西瓜只有拳头大,寡白寡白的。蛐叟起初不知道,砸开一个,吃不成。还想再砸,被女乡长嗤笑着制止了。
  种玫瑰茄,可以卖大价钱。蛐叟原以为真是茄子,结果走拢地边一看,原来是一朵朵酷似玫瑰的鲜花,但肉质很厚。據说可以治高血压,治癌症,金贵得很。
  蛐叟与女乡长商量:水退以后,我想来静养几天。可以吗?
  女乡长是大学毕业生,有些奇异:干什么?
  蛐叟即景赋诗:你看这山,高耸入云。你看这水,现在是混浊的,清时必有水族精灵出游。对岸的孤村,就是远离人世的仙境。你这面的柑橘林,好比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园。住下来,必然诗如泉涌。仙境出仙诗嘛!
  女乡长意味深长说了句:未必吧!蛐副主席就别逗我了。你是想来躲静避嚣,逃避责任!
  蛐叟抽一口冷气:妖精,小妖精!一点小肚鸡肠,也让你给看穿了。
  望望山,望望水,只好走了。
  蛐叟想到江边住下写诗的愿望,从此泡汤。
  哀牢之袤
  哀牢山位居滇中,绵延数百里,高山深谷,覆盖着一片原始森林。
  哀牢,原始部落名、国名。地在保山。乃九隆神话发源地。东汉时内附,后来衰败。后裔迁往巍山,在中央王朝扶持下,击败其他六诏,建立半独立性的南诏国。遭篡位,皇室几乎被杀绝。残余队伍逃入滇中,以国名为山名,延续至今。
  旱情并没有太多影响到哀牢山的水情,山依然青青,水依然汩汩。
  南恩瀑布地处南下墨江的公路旁,从山巅跌落,喷珠溅玉,呈数级跳,欢歌而下。石头是整个的,石阶是一级一级的,瀑布也便跳出了舞步。水流不大,但是美艳奇绝。
  瀑布下面,是幽深的山谷,已经开辟成公园。沿山溪一侧铺设了栈道,达数里长,进去时必须带上干粮。
  县政协主席老茂即将退休。退休之前,按照云南人的习惯,要去捡回他一生失落的脚印。脚印在山里,在他的老家哀牢山中。于是,借抗旱巡视之机,陪蛐叟进山。
  嘉,古州名。清末回族、彝族起义时焚毁。但古城遗址依稀可见。滇中著名的“鬼节”,就在这里举办。
  由嘎洒过水塘,进至者竜,住的是傣族。再进,则是彝族。每一道山箐,都流淌出来汩汩的山泉。山泉旁边,兀立着千百个有桌大、房大的大石头。“清泉石上流”。当地修了一座大型水电站,造福一方。
  从水库直上,小车哼啊哼啊,哼了半天,终于到达了山顶。山顶有一块很大的湿地,周围嗑松林立,高可齐天。一幢原木垒成的小木屋,住着守山的护林员。
  由左侧小路下行,下到五十米处,又现出一幢小屋。小屋精致如格林童话中七个小矮人的住房。
  老茂说:这是原来的林场。林场撤销后,包给了这家人家。
  人家早就切好了蜂蜜。从蜂巢里直接取出来,连带着蜂窝一起,鲜黄明亮。再递上几块烤熟的荞粑粑,蘸着吃,十分可口,而且舒心。
  吃饱了蜂蜜蘸荞粑粑,蛐叟四处走走。厨房的梁上,挂了百多条火腿,十分抢眼。
  蛐叟问主人:都是你家的吗?
  主人乱摆手:哪里。哪里。我家的只有四腿。其他的,都是山下人家拿来寄放的。
  老茂解释说:山里没有苍蝇,空气流通,保存的时间长。所以,拿来寄放在他这里。
  湿地,山泉,蓝天。青松峭拔,桃花朵朵。蛐叟一时忘记了肩上的抗旱大任,几乎不想走了。
  他与老茂商量:住两天。好吗?
  老茂说:可以。但不是这次。等抗旱结束以后,我陪你来住。
  蛐叟拍拍脑壳:几乎忘记了抗旱大事。走,快走!
  走前,又留恋地望了望这一片世外桃源:要来的。要来的。过一阵,我硬是要上来住几天的。
  沿着山脊行走,先看见半年前滑坡的村庄,疮痍仍存,青山残缺。倒下的大树,正在渐渐腐朽。到达搬迁的村庄。紧靠公路两侧,盖了上百栋青砖瓦房。一户人家正在煮饭,杀了几只鸡,锅上沸腾着一锅火腿。
  蛐叟问主人:有客人啊?
  一个穿黑衣的妇人回答说:我家今天搬家,请了几个亲戚来帮忙。
  蛐叟说:我们也来帮你家吃。好不好啊?
  妇人回答:我们山里人,最好客了。请还请不来呢。请坐下。请坐下。先喝茶,再喝酒。就是一起吃了!
  山里人好客,少数民族好客,来的都是客。蛐叟心知肚明,不是开玩笑。马上让随从从车上取来几瓶白酒,又去小饭馆端来几个炒菜。真的就在山风中,与帮忙的亲戚们一起吃了起来。
  吃完,老茂一定要邀请蛐叟们去他家老屋看看。
  一路上,仍然是青松白云。有古山茶树。老茂说:仅仅这一棵,采下的茶叶,每年可以卖四五千元。
  老茂家在高坡之上,几间瓦房,逐山而上。一个兄弟,守着老家,担任了村委会主任。家道十分殷实。
  蛐叟走累了。刚走进老茂家的门,便一屁股坐在石台阶上。连声吆喝:拿水来。拿水来。快渴死了!
  老茂让兄弟烧水。
  蛐叟说:等不及了。有酒吗?得到肯定地答复之后,说:先拿酒来润润嗓子。口里快干出火来了!
  喝了两杯水酒,老茂缠上来了,硬要逼着蛐叟帮他家看看风水。
  蛐叟敷衍道:好!好!靠山,有靠背。面水,有活力。房屋节节高,生活、仕途也节节高嘛!
  再问,蛐叟不说了。
  文体局副局长是蛐叟的学生。蛐叟当年在大学开过选修课:民族文化、神秘文化。副局长听过一年。这时,卷卷袖子,冒充行家:蛐老师不说,我说——伸腿蹬脚刚说了两句,猛听得“砰”的一声大响,像是手榴弹爆炸。细看,副局长的高档水杯炸了。
  副局长目瞪口呆:阿么么,老茂哥,你家的地皮扎实硬了。我这水杯是美国进口的,使劲砸都砸不烂,怎么一进你家就爆了。想了想:是了,是了。你家的风水好,我不敢看了。
  蛐叟坐在一旁冷笑。
  原始时代,人鬼神共处,生活在同一块土地上。中国直到魏晋时,仍然相信鬼与人没有区别,可以共处,可以相互捣乱,相爱。那一部赫赫有名的《搜神记》,记录的就是这样一种情景。
  哀牢山民信鬼,宗教信仰处在巫觋时代。遍地皆鬼,人死后为鬼,石头是鬼,大树也是鬼,鬼物无处不在。“七月半”出来巡游的,有家鬼,也有野鬼、饿鬼。家鬼为善,野鬼、饿鬼为恶。鬼会死人,也会活人,戏人,与大言不惭者、言不由衷者,开点鬼玩笑,作弄作弄他们。
  副局长以为,他的高档水杯爆炸,就是遇上了玩笑鬼,小示惩戒。从此不发一言,乖乖坐在车里,直达县城。
  这次抗旱有些奇异,州官、县官们抬着猪头三牲去祭龙王。洒下几滴雨来,刚刚打湿了地皮。而蛐叟所到之处,不用祭拜,总有雨水跟随。也不大,只在他落脚的点上下,方圆不过一里。
  人到雨到,人走雨停。
  雨水终于下来了。大春已经无望,只能大量补种小春作物。抗旱团终于可以撤离了。
  四个月不准回家,几个半伙子想媳妇了。
  之前的某个周末,副局长吃完晚饭,就曾缠住蛐叟不放:发发善心!连夜回家一趟。星期一再来。
  蛐叟一口答应:可以!没有问题。坐着不动。
  副局长一阵狂喜:派车呀!走呀!
  蛐叟冷峭地回答说:要回,你自己走着回去。车没有。其他的人要保官位,不敢走。
  副局长像泄了气的皮球:老师也兴骗人哪!
  责任编辑:余继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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