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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这个稿子时,刚从医院回来。我母亲在从客厅去卧室的十几米距离中,被一个恍惚重重摔了一跤,一只肩膀骨断了,一口假牙碎成五段,切破人中和腮,半张脸眼看着被淤血放大一倍,乌成一只血袋。医生说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老人家颅内有一片婴儿拳头大的区域,像豆腐被猫爪扒拉过一样,正在出血。这是离死亡最近的血,任何人的安慰都消不了我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