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爱上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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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怪不得,白天她一看他就想抽他来着,但凡看到自己的前任装逼,谁不想抽啊,对吧?
  【01】你庆祝重逢的方式是不是激烈了点儿?
  天兵拦住南天门前的那头牛,例行公务,问道:“来者何牛?”
  那牛低头:“哞哞,哞哞哞哞哞哞……(愚蠢!本牛的身上就写着‘青牛神骑,老君专属’八个大字,还用问?)”
  天兵不懂:“……”
  好在打南天门前路过的幻翳上仙声称自己会点儿兽语,好心翻译道:“它说它是太上老君的坐骑青牛,说老君在昆仑山采摘仙草,偶遇一位女神,忙着搭讪,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便派它先回兜率宫帮忙看着点儿炼丹炉中的仙丹。”
  牛:“哞哞!(放屁!)”
  上仙继续翻译:“它说非常非常对。”
  天兵有些纳闷,那牛才“哞哞”了两下,上仙为何翻译出五个字?但是幻翳上仙的兽语等级,他是不敢深究的。
  于是,神兽青牛,不对,是隐魔族迦兰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踏过了南天门,心情有些复杂。她是魔族的,不应该同神仙多做眼神上的交流,但是撞见这么个自以为是的神仙,她还是决定看一眼。于是,她隔着老远回头瞥了一眼,冲着那上仙叫:“哞哞哞哞。(你是猪吗?)”
  上仙对她眼中的恶意不予理睬,还在乐于翻译:“它说它非常非常仰慕本仙有文化。”
  迦兰:“……”若不是有急事要办,迦兰真想抽他那张让他看着不舒服的脸。
  过了南天门的迦兰一路走来很是顺畅,赶到兜率宫的时候,周围黑漆漆的,正适合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比如盗取仙丹。
  话说,这一整天她都挺幸运的,先是发现老君的青牛落单,她准备动手绑架,结果那青牛在躲避她追捕的时候,不幸被一个小石子儿绊倒,就那么摔死了;现在,兜率宫前的侍卫正倚在柱子上打瞌睡。
  真是天助“牛”也,迦兰很嗨皮,双蹄叉腰忍不住:“哞哞,哞哞哞……哞哞!(哈哈,哈哈哈……卧槽!)”
  “哒哒哒……”
  来神仙了。
  迦兰忙放下蹄子,装牛。
  那“哒哒哒”的警报声缓缓而来,终于在她面前亮起了红灯。
  来仙道:“是谁深夜难眠,思春泛滥,一直呼唤本仙来着……”
  天上有很多个男仙,兜率宫前却只有一头青牛。迦兰凭借这骚包的声音认出来仙就是幻翳,而幻翳显然也认出了牛。
  “呀,是你啊!牛牛,你喜欢本仙咩?你是喜欢本仙的风度翩翩,还是喜欢本仙的才华横溢,还是喜欢……”
  这自恋的样子,连黑夜都看不下去了,派来月亮消灭他。
  借着皎洁的月光,迦兰头一次近距离高清化看全了他的样子:飞扬的凤眼,雪白的牙齿,微翘的嘴角。这一霎,迦兰心中波涛汹涌,怒火蹭蹭地往上涨。
  这样妖冶的笑容,这样熟悉的笑容,迦兰爱煞了,也……恨煞了!
  怪不得,白天她一看他就想抽他来着,但凡看到自己的前任装逼,谁不想抽啊,对吧?
  “哞哞(幻翳)……哞哞(幻翳)……幻翳!”
  迦兰牛也不装了,仙丹也不偷了,化作本来面目,迎面给了幻翳一个大嘴巴子。
  幻翳果然风度翩翩,也不生气,就像早已预料到这一巴掌似的,笑得醉人,道:“迦兰,你庆祝重逢的方式是不是激烈了点儿?”
  实在太可恶……迦兰作势还想扇他一巴掌,结果守卫醒了,拿着长枪对着她,质问她是何物。
  这年头,只有个别抽风的人才跟生命过不去,迦兰还是识时务的,放下手,满脸堆笑转而向幻翳求救。
  幻翳一定是想上《前任是极品》才会用这么个方式,这么个让她无语又娇羞的方式。
  他竟然对守卫说:“这位仙姬是太上老君的青牛,本君以口渡她成仙了。看,就是这样!”然后,他就把她给吻了。
  【02】他们舍不得彼此吧唧了数万次的嘴
  迦兰魔姬和幻翳上仙之间曾经有一段情,那段情用六个字就可以简单概括——秀恩爱,死得快!
  那会儿,外敌入侵中华,抢夺各类资源,仙魔本着一致对外的精神,迎来了几千年的和平,再加上仙魔头领都深知和平要从小抓起的道理,于是专门建立了仙魔学院。
  迦兰便是在这段学习浪费粮食的日子里,认识了幻翳。
  而她们的相遇其实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迦兰属于隐魔族,隐魔,就像字面上的意思,天生善于隐藏自己的气息,说好听点儿是门绝佳的隐蔽技术,说难听点儿就是存在感太低。
  故而,等到致力于完成“那些年,我们追全的魔女”一伟大事业的男仙们发现竟然有这么个漏网的小魔女没有被他们追求时,已是多日之后。
  于是,他们擅自以为迦兰一定是一个比较难追的魔女,所以从前没有神仙敢下手,那么以后……恕他们更不敢下手。
  迦兰他们不敢追,可追全魔女的伟大事业他们还是希望能够完成的,最后,他们组团苦苦哀求那个对此项事业从未做过贡献的神仙出手,而那个神仙竟然答应了。
  那个神仙便是幻翳。
  迦兰还记得,那日下了很大的雪,她刚同奴崖告别,一路往宿舍赶去,因为太冷,时不时对着手心呵气,猝不及防地,凑到嘴边的手不知被谁一把抓了去。
  她抬起头,看见一袭白袍的幻翳,那带笑的眼睛里全是如意金算盘。他开门见山道:“神仙们一人十两,赌我不能追到你。若我一招将你搞定,他们的赔率翻十倍。你懂的,本君手上没来由多了上万两,很想找个美人帮我一起花。”
  有钱不花的魔女不是好魔女!
  何况她这么穷的!
  迦兰心领神会,火速偎进幻翳怀里,甜甜地叫了一声:“达令——”
  幻翳得令,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手稳稳包在掌心呵了一口气,笑道:“跟本君走,暖炉在手,炸鸡啤酒!”
  躲起来偷看战况的神仙们集体倒地。
  原本迦兰和幻翳只是有钱一起花的好战友,时日一长,上万两花完了,他们却还是腻在一起。她离不开他的一日三叨叨:“早饭一起?”、“午饭一起?”、“晚饭一起?”,而他也离不开她的“达令,给钱,么么哒!”。他们这对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走到一起的情侣,一路过导师、斩情敌,秀恩爱,只等毕业拜堂入洞房了。   谁能料到,还未等到毕业,外敌被赶跑了,仙魔又开始张牙舞爪、剑拔弩张,各种殊途了。大家叫嚣着他们分手,可他们舍不得彼此牵过上万次的手,也舍不得彼此吧唧了数万次的嘴,于是相约一起私奔去火星。
  可惜最后,幻翳竟然没有赴约。
  那时,迦兰立在约定之地咬牙切齿,心中愤愤:“老娘好歹自带外挂,已经扬言生活费归我赚,床归我暖,幻翳你个小白脸,还有什么理由不来啊啊啊啊啊?!”
  而这个当初不守信,现在又围着她转,还公然口口她、囚禁她的前任,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03】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幻翳这么没脸没皮?
  自兜率宫前的守卫爆料,幻翳上仙曾经亲口承认自己将名唤迦兰的仙姬,也就是太上老君的那头青牛口口渡化成仙后,整个仙界的仙姬都不想好好做人了。
  仙姬们个个都化成牛,花牛、黄牛、奶牛、牦牛……各色牛打帝孙殿前过,齐齐哞哞叫的场面实在是壮观,她们不惜做牛,只为进入帝孙殿,而迦兰想破了脑袋,只想着怎么离开帝孙殿。
  某天,帝孙殿外的群牛还在哞哞叫。
  殿内的迦兰翘着腿坐在太师椅上,指尖戳着桌台上的一尊白陶镂空云气纹的花瓶,优哉游哉。老远瞧见仙娥往这边来,她忙蹦跶起来,抱起花瓶重重砸在地上。
  “啊啊啊,迦兰砸了帝孙最喜欢的那尊花瓶。”
  看到仙娥哭着去报告,迦兰很是期待……期待幻翳赶紧将她轰走。
  不多时,仙娥回来了。
  慌乱的神情不知被谁安抚了,仙娥拾干净一地的花瓶碎片,在原本放花瓶的地方重新摆了一个小小的紫烟茶壶,对着迦兰恭敬道:“帝孙说了,花瓶太重太沉,怕你摔着累,命我换一个小点儿的,让你接着摔。”
  迦兰内心如有万兽奔腾,她拿起紫烟茶壶准备摔,便听到那仙娥补充道:“帝孙说了,仙姬不用跟花瓶啊,茶壶什么的吃醋,这白陶镂空云气纹的花瓶虽然是帝孙最喜欢的花瓶,这紫烟茶壶虽然是帝孙最喜欢的茶壶,可它们都抵不过迦兰这个他最喜欢的人。”
  迦兰:“……”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幻翳这么没脸没皮呢?不对,他初次跟她搭讪那会儿其实也挺没脸没皮的,都怪那会儿爱情蒙蔽了她的双眼啊啊啊!
  “帝孙还……”
  迦兰懒得听,要直接去找幻翳,告诉他,她有急事要办,没工夫同他玩旧情复燃的游戏。
  仙娥看着远去的迦兰,羞红着脸将话语叨叨完:“说自己在沐浴,迦兰仙姬如果想可以过去……一起。”
  “幻翳……”
  迦兰吼了无数声,都没个回话的,她实在是气着了,便亲自动手在幻翳的寝宫内一间一间找。她扒拉开一堆烦人的白纱,闯过碍事的雾气,总算见到了幻翳……的脑袋。
  那脑袋看着她一脸欠抽道:“本君刚让仙娥传话给你,如果想沐浴,可以过来同本君一起,没想到你这么马不停蹄地就来了,快下来同本君鸳鸯鸳鸯一下,温度刚刚好。”
  都怪她没有好好听仙娥说完话,才撞见这么尴尬的事情。但是这也怨不得她太过着急,归根结底都是幻翳的错,他一个前任,怎么好意思在甩过她以后还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
  “呸!谁要下去?”迦兰有气,对着幻翳就是一推,然后脚下打滑,啪叽滚到了池子里,稳稳落入了幻翳的怀里。果然,老天是不会爱魔的,因为仙魔不两立。
  看着幻翳一脸嘚瑟的样子,迦兰推开他肆意揩油的手,摊牌道:“幻翳,你我的事已经过去了。我这次来仙界只是路过,遇见你纯属意外。我很感激兜率宫前你救了我,当年你甩我的事我不追究了,你没赴约的理由我也不想知道,求你放我走吧。”
  “迦兰,我们就这样一起不好吗……我喜欢你。”
  幻翳一脸的不舍,装得跟真的一样。迦兰很是无语,反驳道:“呸!你喜欢个屁!你喜欢我,那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愿意!”
  他答得那般干脆,表情也有些哀伤,眸中的深邃就像在告诉她,他曾经为她死过一次,而她却忘记了。
  【04】梦见你死了,我就笑醒了
  自那日迦兰从幻翳的洗澡水里爬出来,娇羞遁走后,她接连几日都做了一个不大好的梦。
  梦里,她不知因为什么开心的事情准备扑进幻翳怀里。
  幻翳却慌乱喊道:“小心!”
  电光石火间,他冲了过来,向她身后急速跃去。她一回头,飞溅的鲜血模糊了视线,而她眼前的幻翳轰然倒地,左胸口开了老大一口子,鲜血止都止不住。
  “幻翳……”
  她就这么趴在地上一直摇着他,一直叫着他,可惜幻翳嘴角带着笑,再也没有说话,只有一个熟悉却想不起的声音回答她:“他已经死了。”
  梦便是在此刻醒了过来,她的身体也每况愈下。
  她每次醒来的时候,幻翳便坐在床沿,拧着眉头看她,然后替她擦去满头大汗还有丢人的眼泪,问道:“怎么了?”
  话语里的关心让她觉得梦里的事情就像真的一样,但是,那应该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那日,在氤氲的池水里,她无意中瞧见幻翳裸露的胸部,那里别说是伤疤,连颗黑痣都没有,皮肤好得她都嫉妒。
  她赶走梦里的难过,打趣道:“梦见你死了,我就笑醒了。”
  幻翳怔了怔,笑道:“那的确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而后也没经过她同意就拉起她的手,“走吧,我请你吃早饭。”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迦兰感觉那只握住自己的手有些颤抖,转而一想,也许是她的手在颤抖吧。她一时冲动问他:“当年,你为何没来?”
  幻翳用敷衍的口气道:“或许本君在赶过去的路上遇到了调皮的鬼打墙,又或许本君的七彩祥云那天限了号,也或许本君那天病了,在吃药,也许……忘记了。”
  迦兰:“……”
  他就是这么个神仙,一向好脾气,从来不跟你生气,也从来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给你听,总是闪着那双带笑的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所以,她才会一大早就坐在屋顶一口炸鸡,数口啤酒,看着庭院中浓烈的秋意,有些忧愁。   大概酒有些喝多了,炸鸡也吃多了,所以她才会想起那年他说了“暖炉在手,炸鸡啤酒”这句话后,就牵着她的手在雪地里慢走。
  洁白的雪落在他们头上,仿佛这么一直走下去,他们就能一路到白头。
  她忆起往事,打着酒嗝念叨:“炸……鸡……呃……啤酒,若……呃……有场雪就……呃……更好了……若是这样……呃,就像我们……呃从来没有分手一样。”
  幻翳闻言,挥了挥手,眉眼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哀伤。
  霎时,朗朗晴空落下纷扬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在炸鸡上,落在啤酒里,落在肩上,落在头上,染白了他们一头黑发。
  迦兰呵呵笑着拿手去接,发觉雪花落在手上的感觉有些不大真实,艳阳照在雪花上也不见它们融化,这才清楚那不过是幻觉。
  她回头一看,果然看见施术者幻翳上仙立在她身后,毫无形象地挥舞着手臂,那呼风唤雪的模样虽然滑稽,但还是那么帅气逼人,就像多年前给她钱花的样子。
  想到过去,想到他没赴约,再想到他没赴约的借口还那么烂,迦兰加喝了点儿酒,开始在屋顶上发酒疯,一边捶手,一边跺脚,全都砸在了琉璃瓦上,话也说得愈发愤恨。
  “幻翳,你就是小贱贱!”
  “幻翳,你就是负心汉!”
  “幻翳,你就是王八蛋!”
  ……
  幻翳听着她醉酒后的叨叨,句句押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凶神恶煞的表情慢慢淡去,忽而喃喃道:“幻翳,我梦见你死了,那是真的吗?”
  “假的!”他突然吼了一嗓子,迦兰不高兴道:“就是,你才不会愿意为我去死。可是幻翳,我愿意为你去死,怎么办?”
  迦兰说完这句话,猛然抬头去看幻翳,这才意识到自己喝高了,晕得东倒西歪,恍惚中有谁将她揽住,悲切道:“迦兰,我愿意,一直都愿意。还有……我们从未分手过,迦兰……”
  迦兰想,那一定是她喝醉酒,做梦了,才会梦到幻翳紧紧抱着她,一直喊着她的名字,还哭了。
  【05】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哎哟,别都用了,给我留一点,留一点。”
  “也给我留一点,要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
  迦兰是被仙娥们的话吵醒的,醒来后看见眼前塌了一半的宫殿,下巴险些掉下来。
  “什么情况?”难不成是幻翳昨天呼风唤雪的方式不对,招来天雷把帝孙殿给劈了?
  帝孙殿的仙娥已经领教过幻翳对迦兰的宠溺。昨夜迦兰不过喝醉酒晕了过去,帝孙便抱着她脸色煞白,不顾身上被碎片波及的伤,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就跟她死了一样,而当事人醒了什么都不知道。
  仙娥嘴一撇,回话道:“昨天,迦兰仙姬在屋顶喝酒喝得烂醉如泥,发酒疯踩碎了琉璃瓦,波及了半边屋顶。虽然害得某些仙娥受了伤,但好在有碧遥仙姬赠送的灵药,终于药到病除,疤都不剩。”
  “疤都不剩?这么神奇?”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古女子尤为甚,是以,女人身上留点儿伤疤都是堪比绝症的问题。迦兰之所以对于她昨夜喝醉在屋顶耍酒疯一事没有及时道歉,而是抢过了仙娥手中叫作“福临膏”的药,全因她身上也有一块儿疤,在左胸的位置有老大一块儿,跟梦里幻翳受伤的位置一样。
  她兴高采烈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扒开衣服上药。仙娥们说这药见效很快,四个时辰就能祛疤,于是,迦兰哼着歌,美滋滋地等了四个时辰,可伤疤还是那个伤疤,连颜色都没变浅。她心想自己是魔,跟神仙的肤质有点差别,便多等了八个时辰,结果,等与不等,那伤疤都在那里,从未消失。
  迦兰摔了药膏:“呸!假药!”
  白瞎了一天之后,她才发现,那个一日三叨叨“迦兰我请你吃早饭”、“迦兰我请你吃午饭”、“迦兰我请你吃晚饭”的幻翳一直没有出现。
  问过仙娥才知道,幻翳去了碧遥仙姬那里,仙娥还说,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幻翳需要去碧遥仙姬那儿。
  这些话让迦兰吃味了,又不是来葵水,每个月那么准时作甚?
  “幻翳你个渣,昨天还说喜欢我,今天却敢去勾搭别的仙姬啊啊啊!”迦兰向着碧遥仙姬的碧天宫而去,心中愤愤,反复喊着这句话,全然忘记她第一次没有被幻翳监视,是可以离开帝孙殿,赶紧去兜率宫偷仙丹的。
  仙娥们说碧天宫很好找,只一眼就能看到。迦兰起初还怀疑,等到看见一顶巨大的“绿帽子”立在面前时,她才体会到仙娥话语中的真谛。
  来到门口准备敲门时,她想起来她是来捉奸的,明目张胆地去还怎么抓?
  这种情况下,就是她秀技能的时候了。
  她隐去自身气息,悄悄翻墙过去,刚好在落下的地方撞见了幻翳和传说中的碧遥仙姬。
  幻翳坐在石凳上,一袭白袍,眉目如画,而碧遥仙姬立在石凳旁,一袭绿裙,眸若春水,芊芊素手抓着他的幻翳一直不放。
  迦兰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己每一个毛孔里都能蹦出一个火球来,而他们接下来的话,更是让迦兰每一个毛孔里都能蹦出一个冰球来。
  碧遥凑近幻翳问:“那个迦兰,你还准备留多久?”
  幻翳淡淡道:“不会有多久了。”
  还是这个神仙,还是这张嘴,昨天说着喜欢她,今天说要抛弃她。迦兰纳闷,幻翳此番来招惹她,是不是跟别的仙打赌他不敢追求一头牛来着?他明明就有相好的嘛,枉她期待了一番,实在太可笑了。
  迦兰笑,笑得肚子疼。眼见幻翳向她看过来,她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从暗处走出来,盯着他那双迷人的眼睛,问道:“不会有多久是多久?”
  幻翳见她气色不好,握拳的手一紧,最后还是忍痛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碧遥感觉被自己抓住的手腕抖得愈发厉害。
  这一幕,看在迦兰眼里便是两仙情比金坚。果然,那日漫天大雪下,他的温柔和深情,都是她的梦、她的念想。
  她承认,她装出淡漠的样子,一直想从他的身边逃走,是因为她还爱着他,想忘记他的薄情,却一直忘不掉。   看着甩袖离去的迦兰,幻翳一口血喷在了绿裙上,染一朵艳红的花。
  碧遥叹气:“存着希望一直用仙气护着她,最后发现根本没用,害怕她想起来,便索性割舍?你就宁愿伤着自己,由她怨着你,就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幻翳未答话,步履蹒跚地走了。
  碧遥看见他去往的方向赫然就是南天门,忽而眼睛有些干涩。
  迦兰当日便离开了九重天,一气之下卷走了炼丹炉中的所有仙丹,从南天门前一跃而下,整个过程没有回过头。
  如果她回头的话,就能看见幻翳站在不远处,一袭白袍随风飞扬,深情地将她望着,嘴中念叨着:“迦兰,再也不见。”
  【06】你抹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奴崖说,幻翳就是这样的神仙,无聊了就用你来解闷,把你宠你上天,一旦玩够了,便会没有任何理由就将你抛弃。奴崖还说,当年如果没有幻翳,他们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就没有这日后的痛苦,而他也不会对她相思成疾,病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
  奴崖还想说点什么,迦兰已经举起手中的一捧仙丹,打断道:“奴崖,有病,快吃药!”她还是听不来别人说幻翳的坏话。
  他给她的回忆她忘不掉,奴崖对她的情谊她也还不了,所以才会想着来仙界盗取仙丹,用以报答奴崖的这份感情。现在想想,也许,她只是利用了自己对奴崖的歉意,给自己找了个机会去见幻翳一面也说不定,然后清楚幻翳不会跟自己白头偕老,便索性偷光了仙丹,等着被上天诛杀,一了百了。
  距离那日幻翳赶她走,而她一怒之下偷光兜率宫的仙丹已经过了整整十天。
  幻翳在她意料之中地没来寻她,仙界却在她意料之外地也没有来寻她。在她以为自己装牛上天、遇见幻翳、盗取仙丹都是一场梦的时候,来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神仙。
  她看着一袭碧裙,向她缓缓走来的情敌,撇嘴道:“你那个什么‘福临膏’一点都不管用,连我胸口的疤痕都去不掉。你这仙界第一大夫的头衔是不是靠美貌赢来的?”
  碧遥也是任别人怎么揶揄都不生气的主,拿过头上的碧玉簪子,当着她的面对着自己的手背划了去,而后拿出“福临膏”抹在了伤口上,不到四个时辰,手上原本还渗着血的伤口便已经痊愈,皮肤光滑得就像那道血口不曾出现在那里似的。
  “原来这个才是正品,借我用一用。”
  碧遥大方地将“福临膏”给她,在她欢喜地涂抹胸口上的疤痕时,好心提醒道:“迦兰,你抹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迦兰愤恨地瞪着碧遥,这仙姬抢了她的前任也就罢了,只怪她自己魅力太弱,不能困住幻翳一生一世,但是她还专程来取笑她,就有点欠抽了!
  碧遥对于她眸中的醋意、恨意没有在意,单单问了她一句:“你胸口的这道疤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这个问题倒把她问倒了,自己身上的一块疤,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还是愿意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幻翳每个月都要去我那儿几天,是……”
  喂,不用这样在她面前秀恩爱吧!
  这个问题她一点都不想知道,但是碧遥已经娓娓道来了。
  “当年,仙魔和平了一段时日又开始剑拔弩张的时候,天帝挂心幻翳,便命我下界来寻他。那时我的确找到了幻翳,可他的状态却不大好,魂不守舍的跟去了三魂六魄只余一魄似的。我探测他的仙气,发现整个仙界最被看好的幻术师竟然仅余了一丁点儿的仙气,性命更是危在旦夕,就像发动了什么不得了的仙术一样。于是,我赶忙将他带回九重天,动用了仙界的一切资源,耗去了九九八十一天才抢回他一条命,然后每个月都要耗去几天时间为他复诊。你知道他为什么差点死了吗?”
  “不知道。”没想到幻翳还出过这些事情,可他已经跟她没关系了,她不用替他心疼的,不是吗?
  “你现在不知道,只是因为你忘记了,想一想就会明白的。如果你想不明白,去问一问幻翳,如何?那样,你也许还能知道仙界为什么没有派天将来追你。”碧遥丢下这些话便走了,来得快,走得也快,任性妄为的个性跟幻翳一样一样的。
  迦兰傻在原地,想起幻翳,失了神。
  【07】我爱的是你,却不是现在的你
  迦兰同碧遥说了些话,失了会儿神,赶回去的时候有些晚。透过窗户,她老远就看见屋内的奴崖暴跳如雷,半分没有平日的温柔内敛,吼叫着:“迦兰你在吗?你在哪?”
  迦兰赶紧跑过去,安慰道:“奴崖,我在这。”
  “你不是,你不是……”
  奴崖反复怒吼着这句话,最后骤然平静,盯着她看,失神落魄道:“迦兰,你知道吗?我爱的是你,却不是现在的你。你啊,你只是让幻翳伤心的存在罢了。”
  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她想起每日从噩梦中醒来之时,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幻翳难过的神情,就跟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太上老君同佛祖玩文字游戏,一时忘我,待玩够了回来兜率宫,顿时,晴天降下来三道霹雳。
  其一,炼丹炉内的仙丹都被偷了;其二,他的专属坐骑不明不白地死了;其三,堂堂帝孙竟然笑着承认仙丹是他偷的,牛也是他杀的!
  幻翳干脆得老君都不好意思兴师问罪了,于是老君替他解释道:“帝孙近来的身体,老君明白,兜率宫此番派往帝孙殿的仙丹延误了,帝孙才会亲自来拿。可是幻翳啊,仙丹吃多了营养过剩不说,还容易变胖的。能不能劳烦殿下将多余的仙丹还回来?”
  “原来如此,那么老君的牛,本君知道是怎么死的了,本君看仙丹太多,一时突发奇想,就都喂给青牛吃了,大概那牛发现自己变胖,自尊心受了打击,自杀了吧!”
  老君:“……”
  幻翳好像是在护着谁,即便天帝亲自驾到,他也只是反反复复地说着“仙丹是本君偷的,牛也是本君杀的”这句话,其余的一问三不知。
  仙界众仙是平等的,当年七仙女犯下私自与凡人通婚的大罪,一样被严惩,何况是幻翳杀牛偷、丹如此大罪,依罪当诛。   天帝虽然不舍,但为了维持整个仙界的秩序,只能忍痛。帝女碧遥仙姬跪在天宫之上一天一夜,还是没能求来天帝的一句从轻发落。
  行刑的那日,幻翳是笑着站在诛仙台上的。
  那些看热闹的神仙都以为幻翳是恃宠而骄、胆大妄为,才被惩罚的,只有碧遥清楚,他从始至终不过是为了一个魔而已。纵然他爱煞了她,想尽办法留她在身边,也注定不能跟她在一起。而那个他心心念念的魔,此时就在南天门前,遥遥地将他望着。
  看到南天门前那道总是在梦中出现的身影,幻翳吃了一惊,别过头瞪着一旁的碧遥。碧遥早已泪眼婆娑:“我只是觉得这样也许才是对的。大家都觉得你是一时无聊,想找个妞泡泡,可我知道,你嬉皮笑脸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她。”
  迦兰想起碧遥仙姬的话,匆忙赶上九重天,老远便被绑在诛仙台上的幻翳,老远便听见了司法之神陈述的关于幻翳的罪状。
  “私自盗取仙丹、屠杀老君坐骑……”
  这些迦兰很熟悉,因为这些都是她做的。
  看着台上求她别过来的幻翳,还有跪在地上一直哭的碧遥,她发现,自己虽然是个魔界小喽啰,还是应该有自信的,自信纵然整个仙界的神仙都忘记她就是曾经跟幻翳恋爱过的小小魔女,幻翳还是会记得她的,自信这个仙界的帝孙殿下其实是爱着她的。
  她撂倒守卫,匆忙向着幻翳扑过去,就像梦里的场景一样,而幻翳亦是像梦里的一样,不顾众仙阻拦从诛仙台上冲下来,眨眼工夫便奔到了她面前。
  她想起那个梦,在他跳到她背后的瞬间,抱着他转了一个圈。
  霎时,天兵的长枪贯穿了她的胸膛,意外地,她没有疼痛的感觉。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那里果然没有流出一滴血。
  她忽而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抬头冲着慌乱不已的幻翳笑道:“幻翳,奴崖是你揍残的吧?”
  【08】是她忘记他已经为她死过一次
  话说,在迦兰决定同幻翳一起私奔去火星的那日,她收拾好一切,踏着夜色离开隐魔族的时候,不巧撞见了奴崖。
  奴崖问她:“大半夜的,你去干什么?莫不是去跟幻翳私奔吧?”
  想起奴崖对她的好,她便抱着奴崖的腿大胆承认:“嗯啊,求求你一定要帮我,不要告诉别人。”
  奴崖果然是疼她的,干脆地回了一句“好!”,还亲自护送她。
  前往约定地点的时候,她老远便看见幻翳一袭白袍立在月下,惊为天人。她嘴角都快咧到了眼角,急匆匆地扑向幻翳。
  谁知背后那个最疼她的奴崖竟然对她下了杀手。
  幻翳急匆匆地跑过来救她,可关心则乱,中了奴崖的奸计,被他一剑刺中心脏,倒在了地上。
  她握着他的手,一遍一遍地喊他:“幻翳,幻翳……”
  奴崖立在她身旁,一遍一遍地告诉她:“他已经死了。”
  对,幻翳已经死了,全因她太蠢了。她怎么就忘掉了,忘掉当年奴崖为了夺走她,挑战了幻翳无数次,招招致命?
  在她绝望得打算跟着幻翳一起去的时候,被她握在手心的幻翳的手指动了动,他还没死透。
  她很怕奴崖察觉,过来补刀,便急忙压在幻翳身上,弱弱道:“奴崖,他都已经死了,你让我再陪陪他,就陪他一会儿,送走他以后,我就跟你回去,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对于她的服软,奴崖很高兴,便给了她机会,走远了。
  迦兰便是利用这难得的机会,用全身的魔力,将幻翳的伤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耗去全部魔力,伤上加伤的她没有幻翳坚强,撑不到他醒来看她一眼,便在他怀里化为漫天的虚无。
  醒来的幻翳目睹了一切,险些发了疯。暴虐了奴崖后,他不愿接受事实,一直回忆着她在他怀里最后的样子,便耗尽仙气,使用幻术造出了一个迦兰,延续她的生命,而后,心力耗尽,晕了过去,被赶来的碧遥带回了九重天。
  这个被造出来的迦兰,被抹去了私奔那夜的记忆,立在月下继续等着幻翳,一直等,等到心伤晕过去,被未死的奴崖带回了隐魔族,然后因为内疚偷偷上天为奴崖盗取仙丹,兜兜转转,终是与幻翳相遇了。
  幻翳说得没错,也许……是她忘记他曾经来过,还为她死过一次。
  幻翳说得没错,他们其实从来没有分手过。
  现在,她清楚地明白了幻翳对她的爱,而她也清楚地明白了自己根本不存在,唯有承载那份爱……烟消云散。
  【尾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幻翳,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那个一向待她温柔的幻翳,头一次暴跳如雷,抓紧她的肩膀,手指嵌进肉里:“不要想!那不是真的!”
  “幻翳……”
  “闭嘴!你什么都不要想,不要说话。我带你去疗伤,伤口没有流血,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伤。迦兰,你只需要安心休息一下……真的,没事的,迦兰,没事的……”说到最后,他都不信了,大颗大颗的泪落了下来,落在她的面颊上,那么炙热。
  他眼里全是满满的悔意,那天感受到她气息的时候,他就应该忍住不去招惹她,那样,虽然他们不会重逢,但起码他还能幻想她还活着。
  这样的幻翳是她不想看见的,他就像当初她抱着濒死的他一样失魂落魄。
  她伸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幻翳,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你描绘的一具幻象。你不用为我承担罪责,仙丹是我偷的,青牛也是我杀的,而你……解脱了。”
  幻翳泣不成声,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
  她想笑,却发觉自己早已没了力气,整个人生的记忆也在慢慢淡去,最后浮现在脑海里的,是那个让她暗恋了很久的白袍仙君。那仙君执起她的手,和她并肩,一路走到了地老天荒。她其实很庆幸自己作为幻象来到世上与他相遇,又爱了一遭,即便结局注定是这样。
  “暖炉在手,炸鸡啤酒。”
  迦兰说完这句话,嘴角带着笑便去了,抱着她的幻翳不言不语,闭眼落泪,散了一生修为,为她下了最后一场雪,抱着她一起任由雪花染白他们的头发,许了她一辈子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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