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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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每条路都像天空般晴朗,周遭的一切都无法解释,只有背包是惟一的目击者
  梦见过这些,真遇过那些,但全部的镜像都于天晓散,云烟消,一切都太怪异,令路上的我们找不到道理。
  想了想,摇头笑笑,我们再往前走吧。
  
  那一夜,那黑色
  撰文/王挺
  
  川藏线,与朋友从波密一路颠簸而来,疲惫不堪的我们踉踉跄跄地住进了然乌镇上的平安旅社。旅社是木结构的二层吊脚楼,从二楼的走廊里可以远眺到安目错与然乌湖。
  傍晚时分,然乌湖上飘逸着一层薄如细纱的清雾,宁静悠远。远处的冰川与夕阳相辉映,透出了金色的光芒。旅途的紧张疲累有了缓释,犯懒之心又起,想必今晚在平安旅社能平静安心地睡觉了。
  入夜,按旅行的习惯与朋友一同把门窗锁死,门背后还顶住一把热水瓶。吹灭蜡烛,安安心心地入睡了。梦呓中尽是色齐拉山的颠簸泥泞、排龙至通麦的险峻、帕隆藏布翠绿色的原始森林和瀑布,许许多多的场景就如电影般一幕接着一幕。忽然我觉得腰间被一双巨大阴冷的手死死卡住了,越卡越紧,冰冷与剧痛直钻我脊梁骨。猛地惊醒,眼前一片漆黑,停顿几秒后,隐约看到一个黑影正趴在我的腰上,一双粗壮的手卡在我的腰上。本能使我尽力挣脱,腰间却毫无半点力气。用尽了力气双腿一蹬,双手朝着那黑影挥过去,黑影向天花板滑了过去,消失在黑暗里。此刻感觉腰间的疼痛才慢慢渗出来。我坐了起来,用头灯照了一下门窗,发现是完好的。天花板也干干净净,连灯都没有。而朋友正打着呼噜仰头死睡着。于是我关了头灯睁着眼仰躺下。纳闷了,刚才是什么东西呀?小偷,门窗是我亲自锁死的,背后还顶了热水瓶,小偷会飞吗?哦也对,鼓上蚤时迁总是半夜在房顶的,但也不对,屋顶没有人呀。难道是鬼?我全身每一根寒毛都竖起了,正考虑着是否要叫醒邻床的朋友把刚才的事告诉她,突然她坐了起来,对着床头喊道:“你个猪头,半夜不睡觉,干吗卡我脖子,别闹了!我都喘不上气了。”
  我全身的寒毛根根如钢筋般竖起来,怎么办?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赶紧把朋友从床上拉起,给她披上羽绒衣。哆嗦着来不及绑好鞋带,拽上她冲下楼去。朋友一路狂骂我,你个猪头疯啦,半夜卡我脖子,还不让人睡觉……
  小小的然乌镇一片漆黑,四周静得让我头皮发麻。头灯照过去,泥泞的川藏公路四处都是黑洞洞的。为什么半夜我们走在室外连狗也不叫了?我们该到哪里去,待在哪里才最安全?《倩女幽魂》、《贞子》、《僵尸先生》等等所有凡是恐怖的景像强迫性地在我脑海里来回旋转。突然我想到了然乌兵站,赶紧拖着朋友逃命狂奔过去。终于看到兵站大门顶上那盏昏黄路灯了,还有兵站的五角星。我怕引起误会不敢靠近哨兵,只能蹲在大门口的角落处。哆嗦着看了朋友的脖子,未见异样,她只是嚷嚷着有隐痛。摸了摸自己的腰部,除了隐痛,并无大碍,才缓下一口气来。忽然我又倒吸一口凉气,猛然想起年前在西藏,清晨醒来洗澡时发现自己心口处一只雪红色的手印……难道是同一种“东西”?
  “你知道吗?其实刚才卡你脖子的人不是我,我也正被一个黑影卡着腰疼得要命。不是开玩笑,要不然我也不会死命拉着你逃出来,你摸摸我心跳就相信了。”我把朋友的手捂在我胸口,对她说道。她似乎还在睡梦中没有醒来,傻傻地望着我愣了半天,才瞪着血红的眼睛说道:“我们今晚就在兵站门口蹲一晚上吧,打死我也不回旅馆了。”此刻才凌晨4点20分。我们再也不敢说起刚才的事,但心里却是不停地回想,那黑影到底是什么呢?
  军号缓缓从兵营传来,没多久,东方露白。然乌湖依旧被一层薄薄的轻雾笼罩着,阳光稍稍地露出了一小会儿,就被云层淹没了。有了阳光,我就壮起了胆,赶紧跑回旅馆收拾行李,临走前再望了一眼昨晚那黑影消失的天花板,猛的一个寒颤……
  仿佛永远湿滑泥泞的川藏公路缓缓地开来一辆卡车,我们迫不及待地搭上车,走向下一个目的地。事后我每当与朋友说起然乌湖的那一夜,我后背脊梁总是感觉阴凉凉的,不过我坚信心理的因素造就那晚恐惧的真正原因,但是在两个人身上同时发生那又怎么解释呢?黑色的影子又是什么呢?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或许是旅途艰辛的造作产生的幻觉吧,谁让我们在西藏呢?既然是在神灵护佑的西藏那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精灵谷里遇精灵
  撰文/lounge
  
  老人常讲:经常走夜路,早晚遇到鬼。我这个无神论者其实是不太相信这番话的,不过在户外走得多了,见识多了,也自然会有一些亲身经历。
  三年前的一个周末,我们一行十余人相约来到密云附近的精灵谷,到达时几近黄昏,摸黑走入了精灵谷,开始了我们的神秘又奇特的行程。
  安营扎寨。很快安顿了下来,大家围坐一圈,开始了户外传统的杀人游戏,不过那天月不朗星亦疏,不能生火,而且我们的头灯光亮又不足以让杀手警察清晰辨认,玩了两圈后就呼吁换游戏了。领队提议,玩一个能很快熟记大家名字的成语接龙游戏,因为我们中确实还有很多人彼此并不熟识,于是一呼百应,在听罢规则后游戏开始了。
  大龙先来:“我叫大龙,我的成语是一呼百应”,接下来的是微微:“我是大龙旁边的微微,微小的微,成语是应接不暇”,“我是大龙旁边的微微旁边的雨欣,瑕不掩瑜。”“我是大龙旁边的微微旁边的雨欣旁边的司机,因为我爱好自驾,不过今天不是我开车啊,我的成语是鹬蚌相争,不好不好,还是玉树临风吧”哈哈……随着大家的笑声,一个人接着一个人地说下去,很多人说的磕磕绊绊,笑料百出,轮到我了,我忍住笑,把心中早已默念好多遍的顺序说了出来“我是大龙旁边的微微旁边的雨欣旁边的……天魁旁边的lounge,l-o-u-n-g-e,成语是下笔有神”,亏得我冰雪聪明,智商了得,真是难为我这倒数第二个说的人要记住这许多陌生的名字,该最后一个人了,我们把目光全集中到了她身上,看看她能否记下所有人的ID,这时我才注意到我身边的这个女孩,身着一袭白衣,虽然灯光昏暗,加之圈子拉得比较大,我们隔有一定距离,不过还是能看出她眉清目秀,她想了想一口气说道:“我是大龙旁边的微微旁边的雨欣旁边的……lounge旁边的精灵,我接的成语是神出鬼没。”当她没有停顿地说完后,我心里不禁默想,好个精灵啊,呵呵,人如其名。主持人大龙发话了“好,我们从精灵那里再反接过来,从你开始出个成语”。精灵嘴里又悠悠地飘出一句“仙风道骨”,我便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骨瘦如柴”,哈哈,大家一片笑声,我立刻补充一句:“不许笑我啊,虽然人家比较苗条”。当我们都有了丝睡意,说说笑笑地往帐篷里走,我起身之前对旁边的还算陌生的精灵说,“今晚有帐篷住吗?”她轻轻转过脸,默默地点点头,我一直比较欣赏这种超凡脱俗的女孩,心想这类女孩在户外可真不多见,明天爬山有机会可以好好认识一下。
  一夜睡得很香,清晨早早起床,洗漱吃早点,整理行李拔营。我们一群人向谷里进发,走了一大段路,我们坐下来休息,不知谁又谈起了昨晚的游戏,这时我们才发现精灵不在身边,大家以为她独自前行了,这时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爬山时想找她聊天,可是似乎一直都没有看到她的踪影,我有些担心了,赶快向领队大龙说,这么一说起来,大家似乎都觉得一直没有注意到她,“昨晚谁和她一个帐篷?”大龙感到事态严重突然问起,大家都纷纷摇头,“你们谁和她是一起报名的?”又都说之前不认识她,我们感到不妙,赶快找出通讯录,想给她打电话联系。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通讯录上的12个人里并无她名,我突然恍然大悟,赶快清点人数,我们现在整整12个人,而且我们上车买门票时都点过人数也都是12人,天魁说他想了想我们成语的个数却是13个,很明显精灵她根本不是和我们队一起来的。既然如此我们就放心些了,心想她可能找她的伙伴去了,不过大家还是想不通,昨晚她为什么跑到我们队做游戏,况且昨天周围好像并无其他人扎营。带着诸多疑问,我们走在返回途中,大龙去管理处取回身份证,工作人员说我们是自风景区成立以来第一拨在里面扎营的游人,听了这话我们就更加好奇了,问他昨晚除了我们还有人来过吗,这里有村民住吗,答案都是否定的,我们惊讶地面面相觑。回来的路上大家都陷入了对精灵的猜测中,“精灵—神出鬼没—仙风道骨”,想起这些就不寒而栗,加上白衣清丽之女子,众多的猜测都不离一个话题—鬼,我们遇到鬼了?车里的气氛阴郁得不行,几个胆小的女生更是缩在了一起。
  每个人都心存疑云,尤其是我还坐在她身旁,和她说过话,还试图进一步了解她,我也越想越后怕,幸好晚上没邀约她住我的帐篷,否则岂不与鬼同眠。不过细细想来,她并没有吓到或伤害过我们,形象也并不可怕,想想精灵谷里美丽的风景,我就宁可相信她是精灵谷中的一个精灵,正如其名一般。
  
  阿雪
  撰文/晨
  
  那是两年前的夏天,老八和老六相约去了内蒙古某处的草原。老八是个汽车户外发烧友,一辆豪华的SUV上安装了车台和GPS(全球定位系统)。老六是老八最要好的朋友,虽然喜欢户外活动,但天性胆小、敏感,一般都充当随大溜的角色,不会开车。
  沿着公路向北行驶,离目的地还有50公里的时候,老八见离天黑还早,提议开出公路在草原上行驶一段,老六没什么意见。于是汽车转向西方,余辉下,草原上车辙的痕迹格外明显。一个小屋渐渐进入视线,老八方向盘一打,朝那里驶去。走近了两人更加兴奋了起来,原来房子的西边是一个湖!那是一座砖砌的平房,两个房间和一个厨房。房子里飘出了烤羊肉的味道,没有刺激的香料味道,只有羊肉原始的醇香,两个人不禁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人走到厨房门口,里面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正烤着羊腿。小女孩上下打量了他俩一番,就继续专注于烤羊腿了。老八问她名字,她回答,“阿雪。”老八问:阿雪在这里做什么?阿雪指了指远方晚霞一般的羊群和两个身影—一定是阿雪的父母了。
  阿雪的父母回来了,父亲邀请两位客人共同享受羊腿,正投二人所好。晚饭在湖边进行,餐桌上点着烛火。两人大吃羊腿,一家三口却不约而同只吃干粮。老六发现了,表示大家一起吃,但父亲坚持好东西要留给客人。老六吃到尽兴,离开了餐桌,一边哼唱一边跳起了蒙古舞,手里握着啃得寸丁不留的羊腿,惹得大家好是快活。跳着,老六奋力将羊腿扔到了湖中央,随着羊腿落水的声音,做了一个蒙古舞的结束动作。乐得老八大声叫好,鼓起掌来。阿雪一家却没了笑脸。
  吃过饭天色稍晚了,气温也比白天阴冷了许多。老六建议在此留住一晚,但老八坚持继续前进,以争取明天更多的活动时间。根据GPS的指示,两人继续驱车向正北前行。路上,坐在副驾上的老六由于紧张,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灰缸很快就塞满了。老八只顾开车,突然被老六一把抓住胳膊。老八头一撇,只见老六眼睛一直盯着GPS的显示屏,“我们在GPS上的位置好久没变过了。”老八停下了车,摆弄了一下那个设备,“天知道出了什么毛病,”老六一听慌了神,连忙打开车门跳下车,吐掉叼在嘴上的香烟,到后座翻找手机。“你看看你老八,把这些垃圾留在后座干什么?搞得乱七八糟的,想找个东西都难!”说着,他随手将垃圾扔出了车外。手机找到了,没有信号。老八劝老六说,“别紧张,这里还有指南针,再往北走一段就能看到灯光了。”老六坐回副驾,车继续前行。可怪事又出现了,一片树林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树林向东西延伸,看不到尽头。老八翻出地图,不得其解,好端端的草原哪里来了这么多树呢?老八打开车门跳下车,朝树林那头眺望,看到了微弱的灯光,于是对老六喊道,“树林不宽,我先过去探探情况。你留在车里。”说完便提着手电,拿着指南针,进入了树林。
  老六缩着脑袋呆在车里。突然,驾驶座的车门重重地关上了,同时车上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这一下天彻底黑了,虽然是晴天,天空中没有半点星光,此时的草原,就像一个广阔的密室。没等老六醒过神来,汽车自己开始向后动了起来,并且越开越快,虽然是倒行,但速度飞快。车门已经打不开了,老六努力尝试过几次,没有用。车十分颠簸,老六惟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扶手。开出去200米,一个奇怪声音从天而降,仿佛受尽酷刑的人在强忍着痛苦,微弱但坚强地呻吟,不带一丝哀怨。那声音疾速滑过老六的脸庞,是风,带着神秘力量的风!老六摸到车窗开关,但关不上。一些东西随着风闯进车里,劈头盖脸地砸在了老六脸上,老六只能凭感觉判断,软软的是塑料袋,硬梆梆的是易拉罐和酒瓶。一小颗炽热的炭火划出一道弧线,打在老六的嘴唇上,溅出一簇火花,瞬间照亮了整个车厢,驾驶员位置上,一个身影顿时闪现。老六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睛睁得老大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更不敢伸手去触碰那个身影。他看到的是,手握方向盘的阿雪!
  半小时后,车停了,车灯又重新打开,一轮满月也出现在天空中,照亮了大地。驾驶座上并没有人,不过老六没了魂,打开车门,从车上滚了下来,手握到了地上的一根羊腿骨头。老六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湖,便爬着到了那个房子。房门打开了,站在门前的竟是老八!后面是阿雪。
  老八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那片树林,我穿了过去,却看到了这所房子,指南针原本指向前方,瞬间指向了后方。我回身想去找你,可眼前却是那湖。那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听人说过,这个地方谁不尊重,谁随意丢弃了垃圾,谁说了什么不敬的话,都会找不到归家的路。”老八看了看老六,老六看了看手里的羊腿。旁边的小女孩阿雪一直没说话,只是脸上有着一丝怪怪的微笑。
  老八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小屋像荒废了很久似的。远处,昨天羊群所在的地方,树立着两个稻草人。小屋旁,一条小路直通东方。老六还在睡,老八着了车,开上了小路。再会,阿雪!
  
  暗夜山谷
  撰文/可乐瓶子
  
  自认为是一个无神论者,不相信那些玄虚的说法,更觉得户外的生活总是阳光灿烂,不太容易和那些事情扯到一块去。细细想来,能和鬼神挂点边的也全是一些户外趣事。
  三年前,我所居住的城市终于有了户外主题的网站,可以在上面发布一些活动计划什么的,但因为当时的人群很少。所以导致我发起的一个阴山大青山穿越的活动最后成了我一个人的独角戏。热血沸腾地独自背包上路了,赏青山趟流水倒也是其乐融融,只不过偶尔浮上来没人分享的落寞感。天色渐晚。山谷间一处平地上扎下了我的小帐篷,爬到高处四下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人烟的痕迹。心中暗想,这晚上也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露营了。一个人了然无趣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就准备钻进帐篷休息了。四周看了看,发现下午看上去还漂亮的树啊、草啊、岩石啊什么的都在夜幕中变成了模糊的影子,黑秋秋的。这个看上去像个人,那个看上去像匹马,还有一个看上去像是……鬼??简直就是自己吓自己。思绪非要向这个方向拐,钻进睡袋里准备休息。外面的风开始大了,吹得营地边上的树啊、草啊哗哗地响,帐篷也在微微动着,心里又在给这些响声幻想着情景,像是千军万马,又像是一个人走近的声音?心中甚至浮起了一丝后悔独自露营的念头。这大晚上的山谷怎么会出来人呢,一边自嘲着一边安慰着自己。可还是拿出了刀子放在了头边上。心中稍感安全了些,翻来覆去地慢慢睡着了。
  夜晚21点的时候,正在熟睡间,突然,我的帐篷晃了起来,外面还响起了言语声,这大半夜的山谷怎么会有人……我一下子被惊醒,手顺势摸到了放在头边的刀子,大声喊道“谁!谁在外面?” 这时我也听清了帐篷外面有人在问,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有人在里面吗?”这大半夜的,谁啊?心中全是问号。拉开帐篷出去,原来是住在离我二道山梁外的一个本地羊倌,回来时正好经过我的营地,看到我的帐篷很好奇,所以想看个究竟。倒是把我吓了个够呛。我让这老乡把帐篷里里外外看了个够。他觉得我用这个小东西再加一条睡袋就能在山里露营会很冷,邀请我去他的住处,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并送走他后。再回到帐篷里却难以入睡了,原来这看似没人的山谷还是会有人来的。是什么让我担心呢?自己问自己,并不是那看似狰狞的树或草或岩的影子,也不是那呼啸的风声和草响。却是我的内心,我的同类。
  回家上网无事,用百度搜到一篇驱鬼十一术,各种稀奇鬼怪的招数,比如什么破中指啦,斩鸡头了,全是民间流传的,好玩的是,文章最后讲了一句善意提醒:“鬼”实际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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