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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这真的不是胡闹吗?只是刀在画布上划了几道,就卖上千万美元。而美国空间主义创始人封达那最著名的言论就是“画什么不重要,怎么画才是问题。”
荒谬到惊世骇俗。达达主义者杜尚曾用一个从商店买来的男士小便池签上“R·Mutt”化名后送展;意大利艺术家皮耶罗·曼佐尼竟将自己的大便装到90个密封罐头里,取名 “艺术家的大便”,每个罐头都有独一无二的编号且亲笔签名,用以拍卖;封达那则挥刀戳破画布。这些表面疯狂激进的举动,放到今天也几乎不可理喻。在上一个世纪,更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强烈的自我意识。
这雷霆万钧的一刀,留下的条条痕迹,破坏了画布空间,让彼此割裂瓦解。封达那的刀割画反复以“等待”、“期望”命名,据说这样做的意义是:观者原本期望看到一个正常画面的想象空间,而封达那故意毁灭了这个期望。
读过福柯的《疯癫与文明》,对于封达那所代表的这样一群人不足为奇,该书开篇首句即断言“人类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即不疯癫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福柯本人就不愿过常人生活,一生伴随癫狂、毒品、性越界、自杀,最终死于艾滋病。他把历史研究当作“防止自己变疯的一种手段”,极限体验“一种被粉碎了的思考”,希冀通过写作颠覆传统。其实福柯把自己制作成一件苦行作品,戳穿了给公众看。
在庸常的生活里,体味所有的炎凉冷暖,有人窒息、有人惶恐、有人自如。当我看到不丹摄影师帕武拍的一幅上师宗萨的街头照时,觉得非常有趣。这位对很多人来说充满神秘感的心灵导师,居然穿着普通人的服饰,坐在街头玩手机。他说“利益、金钱、权力、舒适等等,只要你知道这些是陷阱,是物质的陷阱,那么在超越了之后,它几乎变成一种幽默,灵修的幽默。问题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是陷阱,而认为是某种获得,因此愈来愈困在其中。”
视角总是狭隘的,谁比谁有价值?谁比谁更崇高?古时魏文王问扁鹊“你家兄弟三人,都精于医术,到底哪一位最好?”扁鹊答“大哥最好,二哥次之,我最差。”文王再问“那为什么你最出名?”扁鹊答“我大哥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发作之前,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铲除病因,所以名气无法传出去。我二哥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初起之时,一般人以为他只能治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及于本乡里。而我治病于病情严重之时,一般人以为我的医术高明,所以名气响遍天下。”
当人们口吐飞沫对两个并非一个层面的人和事指手画脚时,总忍不住想到这个笑话。有人问毕加索:“你的画怎么看不懂?”毕加索说:“听过鸟叫吗?”“听过。”“好听吗?”“好听。”“你听得懂吗?”最新消息表明, 狂人Elon Musk的野心再膨胀。不满足染指电动车、太空飞船、太阳能、超级高铁,正打算发射700颗卫星建互联网,以便将来移民火星的人能上网。这样牛气冲天的企业,在中国被大佬们、草民们拍砖吐槽,预料之中。
号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想做一个安静美男子的美的少帅方洪波,去年高调宣布与小米结盟,年过半百的传统企业与4岁的屌丝企业能否擦出火花?尽管引来外界一片非议和某制造业掌门放狠话,但方洪波却对我说此役关乎未来:“关键是要入口。目前中国我还看不到能够找到小米这样的企业。他带来的是互联网思维,美的要跟上时代,很多东西都要改变。现在不是我们认同不认同、接受不接受、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已经发生了。”
人们轻易地用一个标签、一种风格去定义某人某事,一个人是过去、现在,也是将来的;一个人是不变的、变化的,也是不确定的。我们凭什么妄论妄比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