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祛魅 ” 与 “ 回归 ” : 《妈勒访天边》的当代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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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妈勒访天边》是广西壮族流传已久的民间故事,随着时代的变迁,由原生态的口头传说经过整理与汇编以书面形式走向千家万户,在新的传媒技术下又以各种新的形态不断涌现,散发出源源不断的魅力。以《妈勒访天边》为例的民间故事经历了现代性的“祛魅”又一次次回归大众的视野,不断地被重构与再生产,展现出丰富的内涵。不论根据其改编的舞剧还是动画短片,都实现了诗意审美与文化的双重回归,从生存本体论的角度进行思考,以民间故事为本体的《妈勒访天边》拥有久盛不衰的生命力。
  【关键词】 《妈勒访天边》;祛魅;回归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1)32-0034-03
  基金项目:“现代化与世界性:广西少数民族书写的叙事重构”(项目编号:XYCSR2020029)。
  由于时代的变迁、社会的重大发展变化,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人类审美空间发生了断裂,《妈勒访天边》这类民间故事逐渐退出人们的视野,但这只是暂时的,由于其蕴含着优秀的民族文化内涵,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与张力,当它再出现在大众视野时,依旧能够唤起人们的记忆,在经历现代性的“祛魅”之后,民间故事又经过现代性的创造,在新的媒介阐释下得以传承与发展。
  一、“祛魅”——原生态的“消亡”
  “祛魅(disenchantment)”[1]一词来源于马克斯·韦伯名为《学术作为志业》的演讲,指去除魅惑力,是在科学与理性的方式下解世界之神秘。“理性(智)化”和“世界的祛魅”成了现代社会的特质。海德格尔也曾经指出“世界成为图像”,在人们眼中世界逐渐丧失了神秘性。“现代性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带来了社会断裂,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将我们抛离了以往类型的社会秩序的轨道,从而形成了新的生活形态。”[2]在科技不发达的传统社会,人们无从洞察自然的奥秘,对世界的看法也受到自然环境变化的制约,但却无时无刻不在捕捉着由自然变化而带来的光亮与神奇。在《妈勒访天边》这则民间故事中,可以看到人们早期对自然,太阳的渴望与想象。随着现代文明的产生,早期神秘主义不再统治着人类,人类对自然的崇拜逐渐被理性与逻辑遮蔽,神圣化也逐渐消解。
  (一)自然信仰的隐退
  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古老的信仰经历了漫长的历程逐渐沉淀到叙事中去,《妈勒访天边》主要讲述了因太阳使村落陷入了黑暗,人们想要去到天边寻访太阳,以期带来光明,这个故事主要流传于大明山以及周边地区,这则故事表达出人们对太阳的渴望、和对自然的崇敬。据许多材料显示,大明山及其周边地区的壮族人认为人去世之后灵魂也会归于大明山,这种宗教信仰即是万物有灵信仰的体现。
  在原始社会,自然中一切无法解释的未知事物对于先民来说都蒙着一层好奇、神圣的色彩。随着世界现代化的热潮,现代文明的到来,人们自然信仰不断受到冲击,文化观念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技术的发展使得自然界退避暗处,使得诗意和自然信仰逐渐远去。人们逐渐脱离了原始的自然崇拜,世界神秘色彩也在人们心中也渐渐褪去,生活也越來越世俗化。
  男神布洛陀——广西壮族始祖,是创世大神也是先民们的保护神,但随着现代性社会的发展,先民们有了凭借人力来突破现有生存环境的想法,布洛陀信仰逐渐消解。原始先民们认为男神布洛陀无所不能,崇拜并坚信他能给予无穷的神力,但在这则传说中已经凸显了人自身的力量,并没有一味寄托在神灵的法力上,布洛陀信仰处于一个逐渐被消解的状态。
  (二)原始思维方式——“差异性”特征的消失
  民间故事是一种集体记忆的产物,体现出当地民众的思想内涵以及思维方式。“一般认为,宗教信仰的产生与人们不能正确客观地认识自然环境,不能正确解释各种自然现象有关。”[3]天圆地方是早期人们最直观的感受,而昼夜冷暖、阴晴旱涝这种自然差异的存在使人们觉得自然神秘莫测。除此以外,“人类具有敏锐的官能,能够精确的注意到陆地和海洋生物的一切物种的种属特性,以及像风、光和天色、水波、和海浪变化、水流和气流等自然现象这些最细微的变异。”[4]人类必须先看到差异,学会区分,才能表述和行动。懂得区分事物的差异,是人类思维的起点。
  在广西壮族宗教观念中,有着很明显的原始思维的“差异性”特征,人们善于捕捉自然界中一些微小细致的变化与差异,但由于技术的落后等无法用科学进行解释。“自然界一直处于不断变化之中,而自然又是人们赖以生存的家园,自然界的细微变化都会引起人们的思考,人类对太阳的迷信活动最早出现在原始社会后期,当太阳从天空消失,黑夜的恐怖笼罩着大地,直到太阳再次出现在天上,重现光明,”[5]人们才会臣服于它。如果不是太阳消失,人们也不会想要去天边寻找太阳。在理性思维不够发达的原始社会,人们没有自我意识,只能融合自己身体感受的直观整体性思维来认识世界。在日常生活中自然可能引起的一些灵性和玄思,由于理性和文化工业而常常被掩盖,科学技术的发展、工业化进程的推进使得人们对自然变化的好奇逐渐丧失,机器、网络使人们缺失了对自然的神圣感。
  (三)审美对话空间的消解
  “在现代性条件下,时间——空间伸延的程度比即使是最发达的农业文明也要高得多”[6]《妈勒访天边》产生于民间,“民间”一词表达的即是一种空间概念,它存在于较为封闭的社会和文化场域之中。故事是口头讲述,代代相传的模式,从时间上来说是久远的从前,地点则是人们日常生活的村寨,这种时空观念以及表达方式体现出有鲜明的延续性。
  第一次工业革命之后,城市化以及交通、通讯的发展,以往纯粹的封闭空间被打破,这种传统的讲述环境已然在逐渐消失,原生态的审美对话空间越来越边缘化。人与自然的对话空间、人与神灵信仰以及人与人的对话空间都发生了变化,民间故事本体也发生了变化,其功能也随之隐退和消散。   在《妈勒访天边》中,太阳从天边升起,但太阳的光却照不到布壮 ①这里来。男女老少讨论天边在哪里,要去寻找太阳,当人们最初将对自然的困惑,与想要对其的认知、探究拧结在一起的时候便是人类与自然对话的开始。他们聚集到一起,讨论由太阳消失而产生的困顿,意识到探索是他们自身的使命,所以奋勇争先去天边寻找太阳,这也体现出先民朴实善良的高贵品质。最终大家一致认同由一位怀着身孕的妇女前行去寻找太阳,这是他们集体讨论、集思广益出来的结果。这种口头文本代言是一种集体无意识,人与人在特定的场域下直接的对话与交流。“在前现代社会,空间与地点是一致地对大多数人来说,且在大多数情况下,社会生活的空间维度都是受“在场(presence)”的支配,即地域性活动支配的。现代性的降临,通过对“缺场(absence)”的各种其他要素的孕育,日益把空间从地点分离了出来,从位置上看,远离了任何给定的面对面的互动情势。”[7]
  现代科技文明的到来使得时间与空间逐渐分离,原生状态的民间文学逐渐消失殆尽。在现代社会,人际交流由传统面对面交流的方式逐渐抽象化,原始的对话、情感的直接交流,很明显受到了现代性的冲击。很难想象到当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壮族人民口口相传这个传说的热闹场景,但从后人们的白话简单复述中,依旧能感受到故事中的妈勒一代接一代不停追寻太阳的勇气。故事的内核不变,所蕴含的精神也鼓舞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们,要忘记内心的信仰,不要忘记对美好生活的追求。随着时代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人民的生活日益得到改善的同时,自然生态环境被严重破坏,在获得的同时,壮族传统文明以及古老生产方式逐渐被取代而至消失,稻作文明即“那”文化就是正随着生产方式的改变逐渐消失。
  以《妈勒访天边》为例,民间故事虽然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同时也获得了空前的机遇和广阔的生长可能。现代性文明的冲击浪潮将古老的民间故事中的神秘“祛魅”,但也可以成为“复魅”的助力。
  二、“复魅”与“回归”
  民间故事一直处于传统与现代文化张力之中,现代性在改变人类生存方式的同时,也造成了现代人与传统生活方式的断裂,在其诞生之初是充满诗意的,诗意的生活更加契合当代人的精神追寻。人们逐渐对自然缺失了敬畏之心,理性客观的认识自然使得自然失去了神性。但从人文价值来看民间故事中所展示出来的诗意是人们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仅仅是收集、整理出来的民间故事是缺乏“诗意”生命力的。
  (一)整理性的保护——诗意的剥离
  壮族民间文学的搜集整理与研究工作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得到了重视,壮文工作委员会也搜集了许多的歌谣与传说故事,1958年为编写壮族文学史广泛的搜集,获得了大量的壮族民间文学资料,出现了相应的论著,如《广西壮族文学》。80年代以来,广西区内政府与相关部门对自治区内民间文学展开广泛的搜集、整理,壮族民间文学生机重燃。《妈勒访天边》也经搜集、整理,其传播由口耳相传转化为书面的形式的民间文学,走向千家万户。这些曾经在人民生活中占据重要地位,打动人们的乡村诗意值得被保护和记录下来,通过对原始先民那些故事传说可以感受原始先民们伟大想象力以及优秀文化精神内涵。但仅靠书面文字重现其本身的诗意与魅力可以说是昙花一现,当时代与环境发生巨变,当网络媒体日益走进人们的生活,人们的生存方式、精神观念、文化模式发生了巨大的變化,这些故事与传说又逐渐呈现沉寂的态势。
  (二)寻找诗意的栖息地
  在科技理性的冲击下,生命之魅日渐消散,诗意的原生态民间文学不可复制,但是它可以再生、发展和丰富,以《妈勒访天边》为例,通过改编成舞剧以及动画短片等这一系列衍生作品,生发出新的意义与内涵,将魅又重新还给世界。
  大型壮族舞剧《妈勒访天边》自面世以来便获得普遍好评,可以说是壮族文化与精神的完美结合,成为继《刘三姐》以外广西又一风情名片,展现出迷人的魅力。舞蹈上的舞蹈主要以“走”为路线,贴和了访天边的寻访意味,通过舞蹈更能表现出人的内在深层的精神世界。舞台上出现的各种树木花草等自然景物与人的舞蹈浑然一体展现出浓浓的诗情以及人与自然之间细腻的情感。这种拟人化的舞蹈使得观众在轻松的环境中感受到诗意的魅力和心灵上巨大的震撼力。在原有民间故事情节的框架之上,增添了善良的藤妹这一人物,幸福甜蜜的爱情使得情节更加饱满和丰富。
  除此以外还有同名动画短片,将民间文学元素融入动画短片创作中,既有原始的古朴又不是浪漫色彩。2014年广西电视台“少数民族民间故事动画系列片”中《寻找太阳》系列也是根据民间故事《妈勒访天边》改编而来的。《妈勒访天边》这则故事中所蕴含的坚持不懈的精神在壮族人民心中不断延续,以它为题材的音乐剧《跟斗小子》中的主人公“宁仔”以体操王子李宁为原型,讲述了不断努力克服艰难的追梦体操人,与勒寻访太阳的过程交相呼应,让人印象深刻激励广大青少年勇于探索、顽强拼搏,《妈勒访天边》以不同的艺术形式汇成了五彩斑斓的《妈勒》世界。
  民间故事《妈勒访天边》经过不断的重构与再生产,展现出丰富的审美世界、使人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记忆中的古老时代,那曾发生在原始村落的诗意,在如今又被再造和拾起,那些被“遮蔽”的诗意逐渐回归人们的心灵。这一系列的演变过程,不仅昭示出《妈勒访天边》所散发出源源不断的张力,也表明带有地方性的民间故事,是在现代大众传媒的冲击下站在更高层次上的一种本源性的“回归”。
  三、生存本体论视角下的反思
  “生存本体论主张将传统哲学关于本体的抽象概念追问悬置起来,通过对生活世界的现象直观,即现象学还原,直观地描述事物的本真状态,将生存存在本质化和概念化反而可能会遮蔽或遗忘或存在本身。”[8]《妈勒访天边》应当有它的生存性存在,在纷繁复杂、网络发达的现代语境,民间故事在被改编被重构的同时也不能被遗忘其本身。但这并不是说让其回归原始那种神秘的土壤,应该踏出原有的封闭性。
  《妈勒访天边》超越了时空的限制,彰显出长盛不衰的艺术生命,究其原因,它能给人以美的感受。《妈勒访天边》因时代和时间的距离,在不断被讲述的过程中构成不同版本的差异性,是一个不断地生成的过程。   从共时性角度来讲,《妈勒访天边》存在于不同的艺术空间,人们也从更多的文化角度对其进行阐释,在共时性的建构中,《妈勒访天边》展现出空间张力与无限的意蕴。“从永恒回归的视角进行审视世界万象,我们看到的是充满差异的多元性的宇宙,过去、现在和未来共生共存,交叠互渗。在‘永恒回归’美学思想关照下,唯一重复或回归的是差异本身。”[9]《妈勒访天边》的过去、现在、未来都会生发出源源不断的魅力,构成永恒回歸的关联域,构成差异的力量。
  四、结语
  “民间文学存在的价值,首先在于它是美的。人们之所以热衷传播,也主要在于可以获得审美享受。我们在强调民间文学一些特殊价值的时候,不能忽视其作为文学的审美特征。”[10]尽管时代一直在变迁与发展,但民间故事以其自身的诗意与魅力必然能实现审美与文化的双重价值。《妈勒访天边》可以作为原始土壤,不断地融入现代文明之中,体现出民族精神的生命力与精髓,成为一代代相传的精神财富。
  注释:
  ①布壮:壮族自称。
  参考文献:
  [1]马克斯·韦伯.学术与政治[M].钱永祥等译.上海:三联书店,2019:3.
  [2]安东尼·吉登斯.现代性的后果[M].田禾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4.
  [3]陈麟书,陈霞.宗教学原理[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2:165-167.
  [4](法)列维·斯特劳斯.野性的思维[M].李幼燕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6.
  [5](德)费尔巴哈.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北京:三联书店,1962:459-460.
  [6]安东尼·吉登斯.现代性的后果[M].田禾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12.
  [7]安东尼·吉登斯.现代性的后果[M].田禾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16.
  [8]高晓焘.百年中国文学的祛魅与回归——从生存本体论角度看“五四”以来的中国文学[J].甘肃联合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04):3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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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万建中.民间文学引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101.
  作者简介:
  李嘉欣,女,广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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