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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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我在翻看三个人的诗集 都不约而同写到了故乡 平墩湖,包山底,还有鹅塘村 微小的地名是灵魂的栖息地 藍月亮在文字里闪着宁静温暖的光 而我的老家,潴河岸边的李家疃村 黄昏会升起炊烟。那些温馨和轻灵 在当下的城市是一种奢侈 街巷传来收破烂的喊声 苍老、漫长,像是从上个世纪传来 窗外杂乱的树枝晃动,我的心也在起伏 河水干涸,井水枯竭,泪水蓄满我的眼眶 暮色重了,把黄昏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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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我在翻看三个人的诗集
都不约而同写到了故乡
平墩湖,包山底,还有鹅塘村
微小的地名是灵魂的栖息地
藍月亮在文字里闪着宁静温暖的光
而我的老家,潴河岸边的李家疃村
黄昏会升起炊烟。那些温馨和轻灵
在当下的城市是一种奢侈
街巷传来收破烂的喊声
苍老、漫长,像是从上个世纪传来
窗外杂乱的树枝晃动,我的心也在起伏
河水干涸,井水枯竭,泪水蓄满我的眼眶
暮色重了,把黄昏压倒在深深的黑暗里
夜色如铁,我多想回到妈妈的怀抱
月光黯淡,我多想看到童年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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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卖自夸 说是拖脚村的好瓜 我说拖脚村 离我老家位卓村不远 他问我姓啥 我说我姓陈 他说他也姓陈 我买了5斤 他客气地说 不好意思 要收你10塊钱 我递了1张纸票给他 也客气地说 我更不好意思 收了你5斤瓜 他说不存在 都是货币交换嘛 我还是不服 一本正经地说 你还是吃亏了 因为你卖给我的瓜 可以煮来吃 而我给你的纸票 你即使用来烧汤 也肯定吞不下
小时候,红泥巴到处都是 故意顺着脚踝往上走,甚至在脸上 开出红花。甚至沿着指尖 歌唱,睡眠,打呵欠,变成可贵的记忆 若干春天就这样被塑造, 红泥巴也一天天跟随土地委曲求全 像父亲般骨骼缩小,眼神迷茫。 可是我能让小火炉 在冬夜城市的丛林里重新点亮 红泥巴从隐秘的记忆里一点点抠出来 它尚未完全干死, 还带着身体发肤的爱恋与暗香。 还原为火的容器,保持着 命运的形状—— 只
秋雨后,野地環在河岸形成一道风景 霜降期,我在河岸 将它们凸出的眼睛,一一晾晒 起初,是它们睁大眼睛 晾晒自己的睫毛,眼珠 肢体和花朵 以及面对阳光一晒千年的样子 然后,一场秋雨 野地环便成隐士 它们收敛,积蓄,精髓下移 直至根部 然后,又一场秋雨 野地环精简得只剩躯干 我在河岸,重复一道蛇行的痕迹 在杂草中翻检它们的精华 比对出它们鬼姜,菱角 还有虫茧抑或“小炮弹
岸边的日子,阳光从耳边掠过 旗帜般的树叶,风生水起 你无法置身事外 端坐孤独,给你一条街的繁华 膝下的裙角,哗哗作响 你们好,请保持安静,像去年的雪花 守住呆若木鸡的方桌 虛位以待,那些肥美的屁股 一切都是你熟悉的样子 有人在收集,过期的耳屎,声音脆响 微风吹过,也有烦恼的时候 树叶落下来,也有畅快淋漓的时候 窗帘,桌布,花梨木 没有一样东西,可以抵挡光阴 英雄气短,无
走过文庙的空旷,谈及一些真相, 或幻影。倾斜的时间 停留在你的塔尖,野蜂一样的呜咽 在宋朝的鐘声里 我发现,一些暗伤,隐藏在你的耳朵 走过你的台阶,走过你袖口的西风 古庙无人,有槐花安静而下 悠然于青灯黄卷 如一段童年的光阴,落尽尘土 突如其来的雨,在经书里入定 在草木的梦乡里,黯然神伤 其实,雨声如文字 我们一起阅读,那些麻雀衔在嘴里的 坚硬如银币的事物 那些流水,风
供暖期,河岸的野地環感受到了暖意 (其实暖气片里还都是凉水) 它们有些叶子还有光润 踅摸着我的脖颈,裤管 让我心里面有了个鬼 我在河岸等一些媒体 那些媒体有一个《岁月》 他们要“视察”宁远城 我在河岸等他们看野地环 而我等来一支慢悠悠的“视察”大军 这支大军由“老领导”“老教师” 抑或“老文史工作者”所组成 他们来“视察”河岸 他们在河岸来来往往 来来往往都带着“幸福”
闲云之外 又一次 响亮的雨声 拍打杏树的外衣 穿过金色的发丛 如一驾经典的马车 拐进旧巷 偏信了蓬勃的蒿草 某种虚幻的主义 在小桥的脸上飞溅 马蹄扬起的时光 通晓每一扇格窗 深藏的秘籍 如同看透银杏 快要落尽的美学 请别这么快就离开 失忆的头脑 一枚铜臭 抵挡不住 一杯小烧的火焰 传说中的马蹄 踏碎西风 早已越过边境的陶土 进入另一条街巷 城墙的每一个角落 遍地都是
野地環的“地下组织”: 地表层,风干变成“窖顶”的棉被 (有时暴露能打掩护) 冻土层,冻透变成“窖壁”的装甲(亦可打 掩护) 深土层,温湿适宜,便于养精蓄锐 深藏不露或可滋生“新梦” 让人联想: 冬至后我一概羽绒裹身(防流感亦防雾霾?) 冬月腊月我练了“科目二” (开“手动+自动”?装甲车有卖的吗?) 假日整理书刊“梳理”了自己 梳理亦疏离? 一架直升机搅碎我野地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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