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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山西定襄县洪福寺乐伎悬塑造于明嘉靖年间,两组共18人,色彩艳丽,栩栩如生,所持乐器近乎实物。这既是佛教传播的影响,也是当时社会生活的部分缩影。它不仅是难得的雕塑杰作,更是了解我国明代佛教的乐队、乐器的极为珍贵的音乐历史图像资料。本文参照艺术史学家欧文·潘诺夫斯基在他的《图像学研究》一书中提出的图像研究的三个层面:整个艺术品描述;狭义图像分析;文化内涵,对洪福寺乐伎悬塑进行解读。
关键词:音乐图像 悬塑 乐器
中图分类号:J302 文献标识码:A
音乐图像学这门学科历史不长,在我国是新兴学科,对图像学在实际中的应用是无意识成份居多。在《图像学研究》一书中,美国艺术史学家欧文·潘诺夫斯基对艺术品的图像分析和研究分了三个层次,概括起来就是:一、整体状况的描述;二、狭义图像的分析;三、图像的内在意义及文化内涵。本文试图以音乐图像学的观点,对定襄洪福寺的悬塑乐伎做简单分析。
山西音乐文物极其丰富,佛教伎乐雕塑数量众多,形式变化多样。其中的悬塑作品数量少、质量高,更值得关注。洪福寺的悬塑乐伎写实多于写意,乐器的塑造生动逼真。洪福寺位于定襄县城东北20余公里的北社东村,始建年代不详,现为山西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一
洪福寺坐北朝南,现存大雄宝殿(正殿)5间、地藏殿(东配殿)5间、观音殿(西配殿)2间、山门一座及四周围墙,寺内还有金天会十年(1132)经幢一通及历代修补记事碑6通,其建筑保存完好。
洪福寺中最值得称颂的是雕塑,所有塑像无不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释迦牟尼修眉凤目,耳垂长直,头部与身躯比例适中,颈部项线隐约可见;两弟子形态别致、双目有神,迦叶安心守神朗朗颂经,阿难默默聆听,好似在苦思冥想;文殊菩萨一副明朗豁达、和善慈悲的面孔,而普贤菩萨则是一副纯真清高、普施善乐的表情;两边上的胁侍菩萨形态逼真,如真人一般站立,其裙裾彩带轻如薄纱,似乎能看见丰润而有弹性的肌肤,给人以亲切、典雅之感。
洪福寺的悬塑乐伎位于洪福寺正殿内的两次间后坡上金檩攀间枋之前,文殊、普贤菩萨顶上,每组9人,共两组18人,身高35—40厘米,悬空钉在两次间上金檩的攀间枋上。所有塑像,各登彩云,衣饰华丽,各持乐器,如神话飞天乐队演奏一般。
西次间(文殊上方)九人,从左到右:1.头部已失,所奏乐器不详;2.为筚篥伎,手持筚篥;3.曲项琵琶伎,斜抱琵琶;4.横笛伎;5.菩萨;6.吹箫伎;7.持琴伎,横托琴与胸前;8.鼗鼓伎,左手持鼓,右手拍鼓状;9.笙伎。悬塑上方,有“满月世界”四字。
东次间(普贤上方)九人,从左至右依次是:1.持钹伎,右手在上,左手在下;2.鼗鼓伎;3.乐器遗失;4.玉磬伎,玉磬位于手持弯形勾上,下缀长飘带;5.金身菩萨;6.同4;7.持笙伎;8.十面云锣伎,左手举云锣,右手握击杆;9.持钹伎。悬塑上方,应该也有四字“雅乐乾坤”(《北社东洪福寺》李晋武2001年手写资料)。
二
在对乐器的定名上,乐伎所持乐器大多是到现在还常用的,名称没有疑议,但也有以下几个地方值得商榷:
1 西次间从左向右第8身伎乐所持乐器,东次间从左向右第2身伎乐所持乐器,李晋武先生称其为鼗鼓,但鼗鼓其实就是我们俗称的“拨浪鼓”,中国音乐词典讲:鼗鼓即鼗。鼗:古代鼓的一种。又称 ,鼗鼓。《诗经·周颂·有瞽》:“应田悬鼓, 磬祝圉。”毛传:“ , 鼓也。”《周礼·春官·宗伯》:“掌教鼓鼗。”郑玄注:“如鼓而小,持其柄摇之,旁耳还自击。”其形制和奏法当即近代民间流行的“拨浪鼓”(又称货郎鼓)。鼓穿在木柄上,鼓框左右用绳系着两个小珠状物,手摇木柄,珠状物来回敲击鼓面发声。因其柄上穿鼓的多寡不同,而有路鼗、灵鼗、雷鼗的分别;一般为一至四面鼓;用于宗庙社稷祭仪的雅乐,汉、唐以来也用于宫廷燕乐。这时期的石刻浮雕中可见到演奏鼗鼓的形象。
而从悬塑的写实性来考虑,上面乐器的鼓面大小、鼓框厚度、两侧球状物与鼗鼓(拨浪鼓)显然都不符。那乐伎所持乐器又是什么呢?
在佛教法器里,有一款乐器值得注意,那就是“铛子”。其形有如一只圆盘,直径约四五寸。四边凿有小孔,用细绳把它绑在架子上,而后用一枝小木槌敲击它。架子(铛架)有方形的,也有圆形的。方形的架子是用硬木条或者是细竹所造的。圆形的架子,则是用铜料制成,下按木柄。
这显然与西次间第8身乐伎所持乐器是完全一致的。东次间第2身乐伎所持乐器也比较接近,况且以上两乐伎右手中也都是持有击锤的,而鼗鼓则不需要击锤。在明代的法器中,鼗鼓也是少见的。
属于同一时代的北京智化寺佛教乐器也可以拿来做一比较。根据中央音乐学院中国古代音乐研究室所编《智化寺京音乐》(一、二)载,在1953 年,智化寺乐队的编制是:管二、笙二、笛二、云锣二、鼓一、铛子一、铙一、钹一、铬子一(小镲)。其中也用到铛子。
由此看来,这两处乐器应该是“铛子”。
2 东次间第3、6两身乐伎所持乐器,李晋武先生称其为“玉磬”。《佛教常用“呗器、器物、服装”的简述 》一文中有如下描述:
佛教的“磬”,大致有“圆磬”(即“大磬”)、“匾磬”、“小手磬”(即“引磬”)等三数种。“圆磬”有如钵状,多用铜铁等金属所造。大者径约二、三尺,高不足二、三尺。小者径约半尺,高不足半尺。“匾磬”是石造的,象器笺说:“小磬如桃大,底有窍,贯绪,连缚小竹枝为柄,以小铁桴(槌)击之,名为引磬。盖因导引众故名。”现今之引磬,已改用木柄,贯以铜线。
如此看来,“玉磬”的叫法并无错误。
三
定襄洪福寺位于忻定盆地东北部,五台山余脉和系舟山余脉的夹角处,距离五台山也就是百十公里,是五台山寺庙的下院。其伎乐悬塑的文化内涵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 佛教音乐艺术的继承与发展
佛教认为,音乐有“供养”、“颂佛”作用。《法华经·方便品》云:“歌呗颂佛德,乃至一小音,皆已成佛道。”几乎所有佛事活动都含有音乐内容,尤其是放焰口和水陆法会,音乐更是必不可少。五台山佛教音乐是音乐艺术与宗教相结合的产物,是社会发展中的一种特殊文化现象,也是五台山佛教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被认为是北方佛教音乐的代表,在整个北方及全国都有较大的影响。作为五台山寺庙的下院,洪福寺正殿的伎乐悬塑所代表的佛教音乐、乐器与五台山佛教音乐是一脉相承的,既是继承,又有独立于民间的创新与发展。
五台山佛教音乐的乐器,青黄两庙大体相同,都由打击乐和吹奏乐器组合而成。青庙音乐主要有手鼓馨、铛子、中木鱼、方锣、鼓、铙、忏钟、行馨、管子、笙、梅等。其中笙为主,管梅相助。乐队一般由14人组成。黄庙乐器主要有大把鼓、藏铃管子、笙、大木鱼,大号、别莉、海螺、铙钹,唢呐、海笛。在洪福寺的悬塑乐器中,打击乐器有钹、铛子、引磬、云锣;吹奏乐器有筚篥、横笛、箫、笙;弹拨乐器有琵琶、琴。这些乐器与五台山青庙佛乐所运用的乐器基本一致,也有琵琶与琴的扩展。可以看出,当时在佛教圣地五台山的周边,佛教思想和艺术影响着周边地区,佛教思想的传播借助了音乐仪式,音乐也靠着佛教思想的传播得到了发展。
2 雕塑艺术的完美体现
寺内东南角有一八棱碑,原是僧惠广预修经幢,为金天会十年的功德幢。幢文记载宋政和、宣和年间,寺僧惠广法师(字净温,时年69岁)修葺大殿的经过。根据经幢的记载可知,洪福寺在宋绍圣二年(1095)之前就已创建。彩塑乐伎悬塑与佛像焰光屏上的人物风格特征一致,疑为明嘉靖三十二年(1554)寺僧真旺塑“焰光三枝”时同时塑造,整体造型和谐生动,是现实主义的写实风格,所有塑像都是作为“人”来塑造的。
3 佛教思想的弘扬
乐伎悬塑是位于文殊与普贤两菩萨的头顶的,文殊与普贤是佛教在中国的传播者,也是中国佛教教徒的遵从对象,与释迦牟尼并称“一佛二菩萨”,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华严三圣”。佛教音乐是佛教的重要组成部分,从进入中原的那一刻起,它就被接受并赋予了新的内容和含义,以各种新的形式被演绎着,来宣传佛教思想。在这里它和文殊、普贤两位菩萨一起在晋西北的普通村落里普度众生。
佛教音乐是佛教的重要组成部分,佛教图像作为一种符号是解读佛教精深内涵的一把钥匙。在物质文明及精神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只要有各界同仁的努力,我们将会揭开佛教音乐更多被尘封的历史。
参考文献:
[1] 兹得拉夫科·布拉热科维奇主编:《艺术中的音乐》,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年1月。
[2]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西卷),大象出版社,2000年。
[3] 《中国音乐词典》,人民音乐出版社,1985年。
[4] 祥云法师:《佛教常用“呗器、器物、服装”的简述 》,福建省佛教协会,1993年。
作者简介:刘晓伟,男,1973—,山西省定襄县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艺术学与艺术考古,工作单位:山西忻州师范学院。
关键词:音乐图像 悬塑 乐器
中图分类号:J302 文献标识码:A
音乐图像学这门学科历史不长,在我国是新兴学科,对图像学在实际中的应用是无意识成份居多。在《图像学研究》一书中,美国艺术史学家欧文·潘诺夫斯基对艺术品的图像分析和研究分了三个层次,概括起来就是:一、整体状况的描述;二、狭义图像的分析;三、图像的内在意义及文化内涵。本文试图以音乐图像学的观点,对定襄洪福寺的悬塑乐伎做简单分析。
山西音乐文物极其丰富,佛教伎乐雕塑数量众多,形式变化多样。其中的悬塑作品数量少、质量高,更值得关注。洪福寺的悬塑乐伎写实多于写意,乐器的塑造生动逼真。洪福寺位于定襄县城东北20余公里的北社东村,始建年代不详,现为山西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一
洪福寺坐北朝南,现存大雄宝殿(正殿)5间、地藏殿(东配殿)5间、观音殿(西配殿)2间、山门一座及四周围墙,寺内还有金天会十年(1132)经幢一通及历代修补记事碑6通,其建筑保存完好。
洪福寺中最值得称颂的是雕塑,所有塑像无不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释迦牟尼修眉凤目,耳垂长直,头部与身躯比例适中,颈部项线隐约可见;两弟子形态别致、双目有神,迦叶安心守神朗朗颂经,阿难默默聆听,好似在苦思冥想;文殊菩萨一副明朗豁达、和善慈悲的面孔,而普贤菩萨则是一副纯真清高、普施善乐的表情;两边上的胁侍菩萨形态逼真,如真人一般站立,其裙裾彩带轻如薄纱,似乎能看见丰润而有弹性的肌肤,给人以亲切、典雅之感。
洪福寺的悬塑乐伎位于洪福寺正殿内的两次间后坡上金檩攀间枋之前,文殊、普贤菩萨顶上,每组9人,共两组18人,身高35—40厘米,悬空钉在两次间上金檩的攀间枋上。所有塑像,各登彩云,衣饰华丽,各持乐器,如神话飞天乐队演奏一般。
西次间(文殊上方)九人,从左到右:1.头部已失,所奏乐器不详;2.为筚篥伎,手持筚篥;3.曲项琵琶伎,斜抱琵琶;4.横笛伎;5.菩萨;6.吹箫伎;7.持琴伎,横托琴与胸前;8.鼗鼓伎,左手持鼓,右手拍鼓状;9.笙伎。悬塑上方,有“满月世界”四字。
东次间(普贤上方)九人,从左至右依次是:1.持钹伎,右手在上,左手在下;2.鼗鼓伎;3.乐器遗失;4.玉磬伎,玉磬位于手持弯形勾上,下缀长飘带;5.金身菩萨;6.同4;7.持笙伎;8.十面云锣伎,左手举云锣,右手握击杆;9.持钹伎。悬塑上方,应该也有四字“雅乐乾坤”(《北社东洪福寺》李晋武2001年手写资料)。
二
在对乐器的定名上,乐伎所持乐器大多是到现在还常用的,名称没有疑议,但也有以下几个地方值得商榷:
1 西次间从左向右第8身伎乐所持乐器,东次间从左向右第2身伎乐所持乐器,李晋武先生称其为鼗鼓,但鼗鼓其实就是我们俗称的“拨浪鼓”,中国音乐词典讲:鼗鼓即鼗。鼗:古代鼓的一种。又称 ,鼗鼓。《诗经·周颂·有瞽》:“应田悬鼓, 磬祝圉。”毛传:“ , 鼓也。”《周礼·春官·宗伯》:“掌教鼓鼗。”郑玄注:“如鼓而小,持其柄摇之,旁耳还自击。”其形制和奏法当即近代民间流行的“拨浪鼓”(又称货郎鼓)。鼓穿在木柄上,鼓框左右用绳系着两个小珠状物,手摇木柄,珠状物来回敲击鼓面发声。因其柄上穿鼓的多寡不同,而有路鼗、灵鼗、雷鼗的分别;一般为一至四面鼓;用于宗庙社稷祭仪的雅乐,汉、唐以来也用于宫廷燕乐。这时期的石刻浮雕中可见到演奏鼗鼓的形象。
而从悬塑的写实性来考虑,上面乐器的鼓面大小、鼓框厚度、两侧球状物与鼗鼓(拨浪鼓)显然都不符。那乐伎所持乐器又是什么呢?
在佛教法器里,有一款乐器值得注意,那就是“铛子”。其形有如一只圆盘,直径约四五寸。四边凿有小孔,用细绳把它绑在架子上,而后用一枝小木槌敲击它。架子(铛架)有方形的,也有圆形的。方形的架子是用硬木条或者是细竹所造的。圆形的架子,则是用铜料制成,下按木柄。
这显然与西次间第8身乐伎所持乐器是完全一致的。东次间第2身乐伎所持乐器也比较接近,况且以上两乐伎右手中也都是持有击锤的,而鼗鼓则不需要击锤。在明代的法器中,鼗鼓也是少见的。
属于同一时代的北京智化寺佛教乐器也可以拿来做一比较。根据中央音乐学院中国古代音乐研究室所编《智化寺京音乐》(一、二)载,在1953 年,智化寺乐队的编制是:管二、笙二、笛二、云锣二、鼓一、铛子一、铙一、钹一、铬子一(小镲)。其中也用到铛子。
由此看来,这两处乐器应该是“铛子”。
2 东次间第3、6两身乐伎所持乐器,李晋武先生称其为“玉磬”。《佛教常用“呗器、器物、服装”的简述 》一文中有如下描述:
佛教的“磬”,大致有“圆磬”(即“大磬”)、“匾磬”、“小手磬”(即“引磬”)等三数种。“圆磬”有如钵状,多用铜铁等金属所造。大者径约二、三尺,高不足二、三尺。小者径约半尺,高不足半尺。“匾磬”是石造的,象器笺说:“小磬如桃大,底有窍,贯绪,连缚小竹枝为柄,以小铁桴(槌)击之,名为引磬。盖因导引众故名。”现今之引磬,已改用木柄,贯以铜线。
如此看来,“玉磬”的叫法并无错误。
三
定襄洪福寺位于忻定盆地东北部,五台山余脉和系舟山余脉的夹角处,距离五台山也就是百十公里,是五台山寺庙的下院。其伎乐悬塑的文化内涵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 佛教音乐艺术的继承与发展
佛教认为,音乐有“供养”、“颂佛”作用。《法华经·方便品》云:“歌呗颂佛德,乃至一小音,皆已成佛道。”几乎所有佛事活动都含有音乐内容,尤其是放焰口和水陆法会,音乐更是必不可少。五台山佛教音乐是音乐艺术与宗教相结合的产物,是社会发展中的一种特殊文化现象,也是五台山佛教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被认为是北方佛教音乐的代表,在整个北方及全国都有较大的影响。作为五台山寺庙的下院,洪福寺正殿的伎乐悬塑所代表的佛教音乐、乐器与五台山佛教音乐是一脉相承的,既是继承,又有独立于民间的创新与发展。
五台山佛教音乐的乐器,青黄两庙大体相同,都由打击乐和吹奏乐器组合而成。青庙音乐主要有手鼓馨、铛子、中木鱼、方锣、鼓、铙、忏钟、行馨、管子、笙、梅等。其中笙为主,管梅相助。乐队一般由14人组成。黄庙乐器主要有大把鼓、藏铃管子、笙、大木鱼,大号、别莉、海螺、铙钹,唢呐、海笛。在洪福寺的悬塑乐器中,打击乐器有钹、铛子、引磬、云锣;吹奏乐器有筚篥、横笛、箫、笙;弹拨乐器有琵琶、琴。这些乐器与五台山青庙佛乐所运用的乐器基本一致,也有琵琶与琴的扩展。可以看出,当时在佛教圣地五台山的周边,佛教思想和艺术影响着周边地区,佛教思想的传播借助了音乐仪式,音乐也靠着佛教思想的传播得到了发展。
2 雕塑艺术的完美体现
寺内东南角有一八棱碑,原是僧惠广预修经幢,为金天会十年的功德幢。幢文记载宋政和、宣和年间,寺僧惠广法师(字净温,时年69岁)修葺大殿的经过。根据经幢的记载可知,洪福寺在宋绍圣二年(1095)之前就已创建。彩塑乐伎悬塑与佛像焰光屏上的人物风格特征一致,疑为明嘉靖三十二年(1554)寺僧真旺塑“焰光三枝”时同时塑造,整体造型和谐生动,是现实主义的写实风格,所有塑像都是作为“人”来塑造的。
3 佛教思想的弘扬
乐伎悬塑是位于文殊与普贤两菩萨的头顶的,文殊与普贤是佛教在中国的传播者,也是中国佛教教徒的遵从对象,与释迦牟尼并称“一佛二菩萨”,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华严三圣”。佛教音乐是佛教的重要组成部分,从进入中原的那一刻起,它就被接受并赋予了新的内容和含义,以各种新的形式被演绎着,来宣传佛教思想。在这里它和文殊、普贤两位菩萨一起在晋西北的普通村落里普度众生。
佛教音乐是佛教的重要组成部分,佛教图像作为一种符号是解读佛教精深内涵的一把钥匙。在物质文明及精神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只要有各界同仁的努力,我们将会揭开佛教音乐更多被尘封的历史。
参考文献:
[1] 兹得拉夫科·布拉热科维奇主编:《艺术中的音乐》,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年1月。
[2]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西卷),大象出版社,2000年。
[3] 《中国音乐词典》,人民音乐出版社,1985年。
[4] 祥云法师:《佛教常用“呗器、器物、服装”的简述 》,福建省佛教协会,1993年。
作者简介:刘晓伟,男,1973—,山西省定襄县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艺术学与艺术考古,工作单位:山西忻州师范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