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总统俱乐部”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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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怀特·艾森豪威尔(第34任美国总统)于1953年1月20日举行了总统就职典礼。台上,杜鲁门(第33任美国总统)和赫伯特·胡佛(第31任美国总统)打招呼,胡佛提议:“我想我们应该组建个前总统俱乐部吧。”
  杜鲁门一拍即合:“好啊,您来当俱乐部的主席,我来当秘书。”
  “前总统是资产是现任总统可以利用的资产”
  最初,美国总统俱乐部更像是个概念,而不是实体机构。在位的美国总统咨询他们的前任,但是除了分享各自事迹外,前总统能做的实在很有限,除非他们申请一份新的工作,比如像约翰·昆西·亚当斯那样成为国会议员,或者像威廉·霍华德·塔夫脱那样成为最高法院法官。1933年,卡尔文·柯立芝在去世前不久曾说过:“人们似乎认为,总统这台机器就应该运转不停,即便它已卸去了动力装置。”
  但是在战后年代,总统们比过去要活得更长,影响更大,甚至在卸下权力后,他们的影响仍然存在。杜鲁门和胡佛终生是政敌,但是杜鲁门也知道,只有胡佛有经验和资格改革行政机构,从而应对核时代的挑战。通过他们的合作,杜鲁门批准国会成立胡佛委员会,并由胡佛担任主席。正是借助这个委员会,总统职位实现了史上最大的变革:权力集中,最终成立了中央情报局、国家安全委员会、美国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总务管理局和统一的国防部及其它机构。此后美国每一位总统都应因此感谢他们。
  1957年,艾森豪威尔通过了一项国会法案,赋予总统俱乐部以正式的特权:俱乐部成员领取津贴,享有办公场所、通信权和退休金。约翰·F·肯尼迪作为百年来最年轻的总统,他非常清楚俱乐部的政治作用,利用一切机会邀请前3位总统回白宫拍照合影;林登·约翰逊则发现了俱乐部对个人的作用,在肯尼迪遇刺上台后,他从总统俱乐部寻求得到建议和慰藉。
  获悉肯尼迪遇刺的那个晚上,约翰逊对他的老对手艾森豪威尔说:“此刻,我比以往更需要您。”艾森豪威尔立即驱车赶到华盛顿,来到总统办公室,在纸上写下了他认为约翰逊在国会紧急联席会议上要讲的话。约翰逊随即强化了对所有前总统的安保力度,提供直升机,甚至给他们安排电影放映师。这样,如果他们在沃尔特·里德医疗中心接受治疗时,他们便能观看白宫图书馆提供的电影。
  1964年,约翰逊在总统大选中赢得压倒性胜利,杜鲁门打电话祝贺他,约翰逊像兄弟一样予以回应:“我只是想让您知道,只要我在白宫当值一天,您就也是白宫的一员。您能和我共享这里的一切。您的卧室仍然在那里等您入住,您的飞机也会随时恭候您。”一年后,艾森豪威尔为约翰逊提供了处理越战的私人建议,这个建议相当重要,以至于约翰逊对他说:“您是我所拥有的最好的参谋长。”
  美国第37任总统尼克松甚至创办了一家私人俱乐部会所,就设在白宫大街对面的一座赤褐色建筑中。这座建筑于1969年被政府收购,专门为前总统们服务,目前也还在使用。他和他的妻子帕特组织了首次俱乐部聚会,查访了所有美国“第一家庭”在世的成员,邀请他们到白宫做客,包括卡尔文·柯立芝的儿子、格罗弗·克利夫兰的孙辈、罗斯福家族成员,以及亚当斯家族的几十位成员。
  在1980年里根当选总统后,尼克松试图让新总统理解前总统可能会带来的巨大价值:“1968年总统大选后,我去沃尔特·里德医院看望艾森豪威尔总统。当时他曾对我说,‘我听候您的差遣。’现在我也要对您说同样的话。”
  乔治·赫伯特·沃克·布什创立了俱乐部成员间的通讯方式:在通讯信封上盖上“绝密”印章,寄给他的前任总统们,并且为他们每人都准备了一部保密电话,电话可直通白宫总统办公室。
  在克林顿上任时,尚有5位前总统在世,他也渐渐明白,如何利用卡特和尼克松,让他们成为自己外交政策的左膀右臂,如何让福特加入总统弹劾法律辩护团队。正如他的顾问约翰·波德斯所说,克林顿知道“前总统是资产,是现任总统可以利用的资产”。
  至于,哪一天谁会加入他们的俱乐部,对这个问题,总统们自然有强烈的兴趣。然而,回溯总统俱乐部的历史,其中也不乏重要的故事。
  维系的纽带
  约翰·F·肯尼迪上任两年后承认:“没有人能为出任总统做好充分准备。”因为没有任何建议、任何手册可以拿来参考,而且每一位总统当选后都决心翻开新的一页。肯尼迪上任时曾迫不及待摆脱艾森豪威尔的军事管理风格,用一种更灵活和积极的方式取而代之。正如肯尼迪的顾问克拉克·克利福德所说:“他们都那么做,就好像历史应从他们重新开始一样。”。
  比如,福特在位时采取了激进的方式,他曾明确表明前任尼克松的“黑暗时期”已经结束;克林顿上台后,想要证明自己不是第二位吉米·卡特;乔治·W·布什则不想成为第二位克林顿;奥巴马也表示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位。
  然而最终,他们都发现自己需要前任的帮助。老布什认为:“当你第一次收到每日情报简报时,那种联系就开始了。当我们决定竞选总统时,我们都了解这份工作的重要性。至少我们认为我们知道。但是,在你收到第一份简报之前,你不可能充分理解总统的责任。”
  据一位曾服务过三位总统的高级顾问回忆,当这些既有才又自信的人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时,他们就会立即获得启示——“当你上任后,你会发现一切都和你预期的、曾经信仰的或有人告诉你的不一样,事情要更复杂得多。你的第一反应是:我被人坑了。第二反应是:我得换种方式思考。第三反应是:或许他们(前任)是对的。不久他们就会问,这一切我要说给谁听呢?”
  艾森豪威尔曾说,总统面对的问题是“折磨灵魂的……一个人必须认真地、慎重地思考每一个论点、每一条建议、每一种预测、每一个可替代的方法、每一个可能由他的行为导致的后果,然后,完全孤独地做出自己的决定”。
  完全孤独——因为当一位新总统需要盟友时,他的信任圈子就会缩小。此时,没有人会像他的前任总统们那样了解这种处境。杜鲁门成为总统时,众议院议长萨姆·雷伯恩曾警告他:“为了见你一面,溜须拍马的人可能会愿意在雨中待上一个星期,会像对待国王一样对待你。他们会走到你身边,对你说你是世上最伟大的人,但是你知道,我也知道,你不是。”   总统所说的每句话,即使是对他的内部圈子所说的话,都会被分析、解读、执行;即使是存疑的问题,都会被当作决定。因此,总统得自我训练:不做空头评论,不自言自语,变得越来越谨慎。用肯尼迪的话说,“总统这个职位,不是个结交新朋友的好职位。”他和他的兄弟鲍比时常讨论,也许他们在将来可能会写一本书,书名就叫《总统职位的毒药》。
  但是,他们不能讨论这个毒药——你怎能抱怨你费尽千辛万苦才获得的负担呢?托马斯·杰斐逊就把当总统比作一种“华丽的痛苦”。总统办公桌上绝不会有容易的决定。当人们嘲笑艾森豪威尔花了太多时间打高尔夫时,那时还没成为艾森豪威尔朋友的杜鲁门曾为他辩护道:“我确信,即便在高尔夫球场上,总统所面临的问题也伴随着他……伴随到他可能去的任何地方。”但是,自从他们都开始打高尔夫,他们团结在更衣室里时,他们就显得“非常勇敢”了,因为获得了“盟友”。
  如果有俱乐部宣言的话,宣言就是西奥多·罗斯福抨击那些纸上谈兵的人所说的话。他说:“重要的不是批评家,不是那些指出强者犯了什么错误的人。荣誉只属于那些竞技场内的人,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尘土和鲜血;他们英勇地战斗;他们一次次犯错和失败……但如果他们取胜的话,他们知道自己的成就会有多伟大;如果他们失败了,至少他们勇敢地进行了尝试。”
  这也引出了总统俱乐部的一般规则:总统们拒绝批评他们的继任者。因为总统是根据情报来决策和行动,而外人并不完全了解情况。1962年初,肯尼迪对历史学家戴维·唐纳德说:“对于还没坐到椅子上研究桌上的邮件和信息并做决定的总统而言,没有人有权利给他们打分,即便是对可怜的詹姆斯·布坎南(美国第15任总统,任期内南北战争爆发)总统也一样。”
  在1962年美国宣布“封锁古巴”的那个早上,肯尼迪曾打电话给艾森豪威尔,此时的肯尼迪认为做出这种决定的感觉,世上或许只有艾森豪威尔知道。艾森豪威尔对他说:“不管您觉得您不得不做什么,我肯定……尽我全力支持您。”两年后,约翰逊上任时,他邀请艾森豪威尔去白宫,但又不想让外界知道,于是他让艾森豪威尔掩饰他去华盛顿的真正目的。这样艾森豪威尔就能到白宫,并给予约翰逊一些非常需要的指导,甚至是一起过过周末。而克林顿则会给尼克松打电话,让对方了解他的每日安排,包括他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锻炼、工作多长时间等等。尼克松去世后,克林顿说,那种感觉就像是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就在今天,我碰到一个问题,我对我的下属说,‘我真希望我能拿起电话打给理查德·尼克松,问问他有什么想法。’”
  每一位总统在当选时,他们都会许诺为美国带来新的未来、新政和新境界。但是,他们也继承了前任的成功和失败。卡特说:“福特总统在任时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影响着我的每一天。甚至,30年前,哈里·杜鲁门总统做的决定也在影响着我的每一天。”尼克松甚至对他的诸多前任总统的各种细枝末节了如指掌:谁服用安眠药、谁有痔疮。
  奥巴马曾问里根的团队,他如何才能集中精力应付重点问题,而不受琐事牵绊,以及当心情沮丧时如何不让公众看出来。前任总统们曾经在同样的办公桌上工作过,同样的床上睡过,同一面镜子前剃过胡须,同样的后院抚养过孩子。没有人能比他们更加理解总统的现实和处境。
  2004年,乔治·W·布什在成功连任几周后,他坐在白宫椭圆形总统办公室里的圣诞树旁,一脸镇定神情。虽然,刚刚赢得了连任,但实际上当时公众对他的态度充满矛盾。他被问起,在他做了几年总统后,他对他的前任总统的评价是更高还是更低了?
  “你是说我的那些前任总统吗?”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说:“对他们所有人的评价更高了。”
  为什么?因为“我更理解他们曾经的经历了”。
  他对克林顿的评价也更高了。他和克林顿一起构成了下一个俱乐部同盟。杜鲁门就曾说过:“没有什么谈话能比曾经政敌间的谈话更亲密了。”一位曾经为克林顿和布什都工作过的官员说,正是战争和丑闻带来的创伤让这对天敌成为了朋友。这两个人“都经历过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而且他们都因此受到了创伤,因此他们都要问自己,如何才能在生命中找到平静。我已经经历过痛苦;或许和一位曾有过相似经历的人的友谊能带我到另一个境界去。它让我超脱往事,去到新的地方。这只是寻求平静的一种方式。但是我不能在一般人中找到这份平静,因为很少有人和我有过相似经历。”
  或者正如吉米·卡特所说:“我们总是有悲伤。”
  利用前任总统的风险
  总统俱乐部也有自己的行动职能,它的作用的实现依赖于总统的需求和前任总统的技巧。1946年,杜鲁门派胡佛在57天内到22个国家出访,预防战后人道主义危机;1988年,当里根到苏联访问时,他和尼克松一起评估戈尔巴乔夫的真实意图;第41任总统布什邀请福特和卡特监察1989年巴拿马大选;奥巴马派克林顿去朝鲜解救两位被逮捕的美国记者。
  这些任务的风险可能很高。老布什总统的顾问布伦特·斯考克罗夫特评论前任总统们时说:“他们拥有某种权力,因为他们的身份与众不同。但是,要利用他们,这很危险。因为,他们可能自以为他们知道的要比我们多,这一点既合情又合理。”经证明,总统俱乐部的一些成员既很有作用,又很令人气愤。比如,1994年,卡特受克林顿之托去朝鲜执行任务,他的任务很明确:送信,并带回关于金正日核计划的情报。然而,他的作为却超出了其任务范围。卡特以中间人的身份达成了一项协议(《朝核问题框架协议》),并将此事在CNN电视台上公开。白宫官员聚集在白宫西翼的电视前,不想再控制他们的愤怒,一位内阁成员甚至直言不讳,称卡特为“叛徒”。
  显然,卡特想这么做,可能是想重温权力梦,认为自己身份不一般,能够提供帮助。外界也许不了解,许多总统离任后的议程要比他们在任时的议程要复杂得多,这可以从他们所写的自传中看出来,从他们领导的基金会中看出来,也能从他们所提供的建议之中看出来。就是在这样的严酷考验中,总统俱乐部完成了它最出色以及最糟糕的工作。在位的总统给他们光环、信件和飞机;他们既为国家服务,又为自己服务。尼克松在下台多年后曾这样说:“那些曾经拥有能力和权力来影响事件进程的总统中,没有哪位会满足于不参与其中。”   因此,不管在位总统是否邀请他们,他们都会让自己置身其中。1976年,尼克松向福特许诺自己“将在他眼前消失”,但他却在那年的新罕布什尔州总统初选中期访问了中国。卡特和福特向乔治·布什提交了提高税收的提案,而就在此的几周前,布什赢得大选时,还承诺不提高税收。卡特秘密游说联合国安理会反对海湾战争,布什对此也并不欣赏。因此,有时候,现任总统也会希望前任总统最好销声匿迹。
  永远捍卫总统这一职位
  总统俱乐部存在着永恒的张力。既有烦恼也有需要。其中,修复彼此的坏名声是俱乐部成员们的一项关键任务。如果前总统,如尼克松和卡特,以牺牲在任总统利益的代价修复自身名誉时,冲突就发生了。但是总统俱乐部成员更多时候是齐心协力的,而不是互相冲撞。他们会在总统图书馆成立的致辞中为彼此唱赞歌。他们在对逝世总统的悼念中也极尽颂扬之辞。他们团结在一起,粉饰他们记录上的污点。
  在比尔·克林顿时期,“美国经历了历史上最长的和平时期和最突出的经济繁荣。”他因为和“白宫女实习生的轻率之举”而陷入麻烦之中,但“他能因自己的行为向全国人民道歉,并且凭借自己总统任期上的表现继续享有史无前例的支持率”。
  在任总统及卸任总统们常常会捍卫彼此,但可能更多的情况下,不是出于同情或爱,而是因为总统俱乐部的作用就是保护总统职位本身。这个作用需要他们提出敏锐的建议,有时候也需要他们对一些事情保持沉默。因为在未来某天,他们可能也需要得到宽恕。这就像是影子特工,为一个职位的权力保驾护航。总统俱乐部成员不想让总统看起来很糟糕,不管谁当总统都是如此。
  总统俱乐部最秘密的协作并不在于干预谁能当上总统,而是在于捍卫总统职位本身。1960年,美国史上结果最接近的一次总统大选后(在1960年11月8日举行的大选中,肯尼迪以极其微弱的优势战胜了尼克松),谣言四起,称芝加哥周围地区有选票欺诈嫌疑。然而,胡佛和艾森豪威尔都悄悄告诉尼克松不要对结果有争议,这不是因为他们想看到肯尼迪入主白宫,而是为了保护总统职位免受合法性危机的伤害。胡佛对尼克松说:“我想,我们今天在世界上所面临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们需要国家看起来很团结,这非常关键。”
  在激烈选战后,多位总统会一起坐到白宫总统办公室聊天,或者一起上路为飓风赈灾,看到他们站在彼此身旁,旧敌和解休战,而政治也在此刻停止,公共利益超越了个人骄傲或抱负。当比尔·克林顿和乔治·W·布什开始为赈灾合作筹款时,他们知道彼此的交情完全超越了时代,所以他们才乐此不疲。克林顿说:“美国人喜欢政治,他们喜欢我们发表不同观点,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必须通过坦率的辩论来找到好的答案。但是,他们也会认为,辩论本身也有局限性。”他说,太长时间以来,政客们不仅仅不同意对手的观点,他们还鄙视和妖魔化对手的观点,整个国家也因此而遭受损失。“这对我们解决问题和做事造成了阻碍。因此,我认为,当人民看到乔治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说:‘这才是我们国家应有的运作方式。’”
  那么,在21世纪初期,总统俱乐部到底有多重要呢?在每一个时代,三大要素决定它的表现:在任总统的需要和选择、前任总统的需要和能力,以及一种对他们的合作或欢迎或谴责的氛围。这也是总统俱乐部的创立者们都承认的三大要素。
  回到最初,创立总统俱乐部的那个主意恐怕的确让人觉得有点稀奇古怪,创办者杜鲁门和艾森豪威尔恐怕也难以预料,总统俱乐部往后的日子中竟然展现出如此特有的能量和作用,影响着美国甚至世界的许多事件的发展和走向。
  (摘编自《美国总统俱乐部,重庆出版社,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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