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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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左右,在城市昏沉的眼中 一位老人 在路旁的石凳上,静静坐着 静默时,犹如一座雕塑 你一瞬间 就看到了城市脸上的皱纹 ——在他身后,路灯像一根 枯死的甘蔗 無声地站在一米以外 在这个被抛弃的傍晚 风越大,就越觉得生活的凶残 老人裹紧衣服 目光中 有一种难抑的酸苦望着明天 时间一点点过去 宽阔的马路 就要张开黑暗的大嘴 你知道,还有一声咳嗽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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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左右,在城市昏沉的眼中
一位老人
在路旁的石凳上,静静坐着
静默时,犹如一座雕塑
你一瞬间
就看到了城市脸上的皱纹
——在他身后,路灯像一根
枯死的甘蔗
無声地站在一米以外
在这个被抛弃的傍晚
风越大,就越觉得生活的凶残
老人裹紧衣服
目光中
有一种难抑的酸苦望着明天
时间一点点过去
宽阔的马路
就要张开黑暗的大嘴
你知道,还有一声咳嗽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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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气不走不散,留恋寒空 锁住城市稀薄的鸟鸣 木门吱吱呀呀,回归 从前慢的时光 如果可以选择,远行 是一条和解的长路 在局促的視线里触摸 那些逝去的青春和年少 法梧和银杏裸得纯粹 腊梅开不出牡丹的绚烂 我说罢了,你说这很好 淡淡生活适合幽幽暗香 万物都有期限,雾也是 收紧路网,我们是不起眼的两点 在漫步中等待夕阳 在余生中,聊聊天
我曾经长时间地走路,一下午 或许更久。我走過城市、乡村、森林和人群 木棉花簇拥着大片花朵,银杏树 摊开丰硕的果实,树叶铺展金色的路 但我知道没什么能留下我,我会 继续走下去,像回应一种归宿。此时 在长白山脉,那些枫叶染红的山里,生机 随冬天的黑鼻孔溜走了 雪那么清澈,万物被神秘的气息笼罩 黄松鼠发出雀跃的叫声,在冻僵的山涧里 它抱着偷来的玉米和我迎头而过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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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恳请你 在泥沙裹挟的河流中 沉默 将此时的钉子 按入胸膛 托起大海的悲恸 你不能 在一個无风的夜晚绽放雪花 你们相隔一道透明的玻璃 失重的天空 要经历多少次呼唤 才能抵达春天 这危险的夜 我恳请你 握住这枚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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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只是顾影自怜 枯寂的铁皮座钟,时针 分针不断地给自己鼓劲 它里面的时间太过漫长,渐渐暗弱 我又躲开父亲的脸 一把撇腿的木椅子 里面的蚂蚁及其它的伴侣 没有过多的枝叉需要修剪 屋外的院子照亮一条路 此时我和他喝一杯酒 我可以轻易走进入冬的河床,那样想念他 看见河岸的弧线 像他言谈中偶尔垂下的眸子,眼睫毛 像树枝分叉,根须于我面前 我向着外面,告诉他 “明天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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