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我好想再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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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谢然,女,15岁半,现就读于深圳市翠园中学。从7岁开始发表文字,迄今已有数万字作品散见于各大报刊,曾获第七届叶圣陶杯“全国十佳小作家”称号,2010年由广东教育出版社出版个人散文集《我好想再遇见你》。
  
  看 文
  
   在曹文轩看来
  谢然这个孩子跟一般的少年写手不一样。读她的文字,我常常被感动,这是一种自然的感动。在谢然的文章里,处处可见她对人事的悲悯,处处可读到她少女情怀中美丽的感动。悲悯是人类的大情怀。一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悲悯的情怀,难怪能写出这样一篇篇虽然短小却充满温情和阳光的文章来。在这些文字里,可以看到谢然天性的阳光和醇厚,而阳光和醇厚是我们这个时候的少年非常可贵的品质。我相信哪个年龄层次的人读她的文字,都可以从中获得好的审美和感动,获得精神与智力以及个人品质的提升。(曹文轩,“阳光写作”发起人,著名作家)
  
   在袁虹看来
   古人说,能读无字之书,方可得惊人妙句。小谢然的世界无一不是她阅读的对象。你看,她从梦境中醒来,会向阳光道声早安;清晨散步,会感受到“空气在吹奏一曲短笛”;乘车上学,能勾勒出给老人让座的都是穿校服的市井图。大自然的繁华已经无法满足她的阅读,她那小小的笔端已经弹拨着人间生活的喜乐。她关注亲人、朋友之间的冷战;感念亲爱的老师;体察等车中的路人……初读谢然,曾担心这个小女孩在这喧嚣的充满物欲的世间行走于文学世界太辛苦、太孤独。现在看来,小才女的文学之旅行走得格外自如,怡然自乐。
  (袁虹,深圳市荔香中学高级教师)
  
  看 人
  
   在同学看来
  谢然她很多时候都是捧着一本书在读,完全沉浸在书香里。她固执地喜欢着几米,收藏着几米的绘本。她喜欢几米笔下或冷或暖的色彩,喜欢几米笔下诗意盎然的文字,有时透露着单纯的小幸福,有时弥漫着淡淡的哀伤。她也喜欢亦舒,她说,亦舒文字精悍到位,每读完一本就如同过了半生……我眼中的谢然形象总是这样,一人,一书,一副迷醉的神情。放下书本的她,善解人意,大方,大气,义气,乐于助人。没有人不喜欢和她做朋友。她是个真正有书卷气的大家闺秀。
  
   在妈妈看来
  谢然是个羞涩的孩子。羞涩这种气质在现在的女孩子中比较少见了。我对她的这种气质亦喜亦忧。她从来不愿意在人前出什么风头,有时让她出席一些活动,她总是老大不情愿,得对她做很多引导和说服工作才肯“就范”。不过很多朋友还是羡慕我,说“有女如此,夫复何求!”是的,别的不说,单单从她与我抢书看,抢家务做来说,我就足以欣慰了。其实在她面前,我也有很多时候自愧不如,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没有她这么懂事,也没有她读过这么多的书,也不能写得像她这样好。
  
  谢然作品
  
  对一只猫的猜想
   看到它,就有一见钟情的感觉。迷离的眼神,多情的嘴角。明明是一只很大的胖猫,明明不可能令人泛起疼惜的涟漪,却很容易让人想起那只风靡全球的加菲猫。明明与人对视时从眼里透出的是凛冽的冷峻,却仍旧引人亲近。明明没有寒光阵阵的重甲、英气逼人的坐骑和多如累卵的勋章,却有一种中世纪的骑士气息萦绕着它,仿佛下一秒它就可以以爪代剑一剑封喉。明明没有城堡和庄园,没有世代流传的家族信物和纯正的血统证书,却可以凭借举手投足间的无声告诉来人,什么叫做生而高贵。
   它是一只能给人带来遐想的猫。远远的,看到它在桌角漫步,就会忍不住想一双黑色的排扣靴一定很适合它,再来一顶大缨帽和一把花剑,一只剑客猫就诞生了。壮硕的身材让你觉得它稳重可靠,草灰色的眼睛又让你认为它阴险狡诈,它真是一只神秘的猫。随即它跳上了座椅,在椅子上站了一会儿,眯着眼略一考虑,稳稳地安坐下来,不动如山。它的眼睛动也不动,是一种极端的专注。与它对视时,你会觉得它在摄读你的灵魂。我猜这时的它是坐在长桌一头的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贵族,在等待女仆送来晚餐的间隙不动声色地掌控全场的气氛。它笑容和善而目光犀利,不着痕迹中对你所有的小动作了然于心,眼睛稍微一眯就让你心虚,大流冷汗。倏地,它出人意料地跳上桌子。此刻,我却觉得它应该挥一面海盗旗而昂然扬帆,率领它的船队纵横四海。
  但猫是怕水的,它不可能做海上的霸主,只能屈就在学校小卖部旁的几张适合三两学生餐饮的桌椅间。虽说它很有“老大”的气势和气质,却从来没见到它带着“小弟”。也许它一直就是一只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也可以把它的气质形容成不羁不驯,把它的举止用特立独行来形容——是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猫,可以让人亲近而不亲密,可以傲慢而不失礼,不撒娇卖乖,不弄姿搔首便轻易地赢得所有人的目光。它是特立独行的,但不是遗世独立的,它的伙食还得靠逗留在它的“地盘”里的这些学生,这些“衣食父母”。在它的地盘,学生们总是满座。有时,它会不紧不慢地迈着方步走到某一位的脚边,蹲下,等待食物。被走近的那位学生总是惊喜连连,忙不迭地把最好的食物奉上,以表对它看得起自己的感激。
   凡事都会有例外。一个暖洋洋的中午,让人不由自主地沾上懒洋洋的气息。宿舍里午觉睡得很好,我起得有些晚了,于是加紧脚步以图不迟到。那真是一个暖得太好的中午,稍加急促就会流点小汗,显得有些烦热和恼人了。我赶到教学楼时发现有很多跟我一样,脚步匆匆的人,不禁莞尔,猜想他们是不是也恰好有点睡过头了。那只猫又在人群中显得很突兀,它在慢步走,悄悄地靠近一朵杜鹃,轻轻地嗅了嗅,伫立在花旁。我猜它看花的神情一定很温柔,毕竟它不与同类为伍,不以人类为伴,就是再孤僻的性情也不免感到寂寞。霎时觉得那花很美,不只蝶会恋花,猫也会恋花。太美丽的画面在此刻其实不宜出现,恬静感在躁热中显得招摇,招来了无事生非的一脚。对那脚的主人顿生反感,听见她还在跟同伴抱怨:“它以为它是谁啊,还去闻花……”说罢,还在眉眼间张扬出厌恶的神色。乍听之下,这句怨言前言不搭后语,正如她的怨恨是突如其来而又没有理由,我不解,只是恍然发现,原来这只猫并不是万人迷。我再反观它的表现,还是在花旁,仿佛时间从它嗅杜鹃的那一刻起便停留在它的身旁。猫在花旁,时间在猫旁。心底有一种很微妙的触动,像水草一样静静地摩挲。我应该猜到的,它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喜欢它,包括怨恨它。
   学校举行了一次辩论赛,毫不客气地占掉了它的地盘,把原来舒服的桌椅搬走了,把一些赛事要用到的东西如音响等等搬来,还贴上了壁纸。只是,那些桌椅搬走了,它怎么吃饭?气氛仿佛很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穿梭如织,但这种气氛永远波及不到它的气场。我第一次真正看见它的冷眼,感觉到它由内而外的孤绝感。它在地盘周围蹲坐,坐在了一个女生的脚边,那女生也不走,但眼睛骨碌碌地直转,好像是来陪它的,又好像不是。也许,所谓贵族没落也就是现在的景况了。突然间联想到基度山伯爵,被欺骗被出卖被背叛,最后还是有温柔的姑娘海黛伴随着他。我不想去猜它在想什么,也不忍去想象它最后是怎么离开的。辩论赛会结束,桌椅也会被搬回来,这件事会过去,但总有一些记忆会如尘埃,经不起太多的翻腾。
  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猫这种动物,看见就会与它们习惯性地保持一定的距离,目光从来不会在它们身上待太久。但是,这只猫很特别,我想和它亲近,我想知道它的过去,我想知道它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我所盼望的这些是不会实现的,所以,我只能隔着风看着它,并试图用我的文字塑造它的形象,但我觉得我没有成功,我所知道的仅一粟,它对我来说,实在是一汪深深的潭,一轮远远的月——深不可测,远不可及,我所能看得到的,只有一些如金箔般的浮萍,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偶尔流泻的桂华。
  
  橡皮心与化妆的必要
   幼时曾认为世上非黑即白,好人坏人之间有条楚河汉界,后来便自笑幼时的无知。
   后来觉得爱憎分明,有一条标准去区分人情冷暖。现在又取笑自己了。
   有时抱怨人情太假,自己太真。从前“同床共寝”的舍友,早已“劳燕分飞”。从前,一口一个“姐妹”的同学,称呼如蜜,现在根本互不关心。自认其中我拿一颗真心待人,只是别人用一颗橡皮做的心来交换。
   看过很多话,可以阐述以上事件。譬如说,物是人非。譬如说,当时情是真的,只是时过境迁。譬如说,所有的爱都有期限。
   某日,好友叹气不止,我问她何故,她才把话匣子打开,然后,我发现我对她所抱怨的一切都不关心,我甚至没有认真听她说话。发现这一点后,讶然,原来自己也做了一颗橡皮心。
   思前想后,认为自己只是在履行朋友间某项约定俗成的义务。或者说,我是在做一个关心的动作、形式。进一步说,我学会了使用表达爱的方式,却渐渐忘却了怎样去爱。
   从小学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努力改变现状,做回一个所谓的真诚的人,重新拾起那颗丢掉的赤子之心。却发现这样很累,也做不到。对有些交情的,貌似深交的,甚至深交的,都无法做到每时每刻的真诚。该虚伪时依旧虚伪。人还是爱自己最多。
   最近看到倪匡对女性化妆有些论述。“十分主张女性化妆,理由十分简单,因为女性经过化妆后,会变得美丽。”“有一说,化妆虚伪,真面目见人才是真。那真不知事理。真面目丑样,自己看不见,别人看了就讨厌。这种真,宁取伪。”
   噫!仿佛又与小时候所学的真理背道而驰。我又想下定论了,黑白,好坏,爱憎,冷暖,乃至真伪都有一个标准,只不过尺度掌握在自己手中。
   “嘿!”有人在远处对我挥手,打招呼,她在笑。那笑,也令我对她笑了,算是回应她的招呼。她的笑颜,也令我很开心。这难道不是心交?我不懂了,人真是善变的动物。
   好像是苏格拉底说的,我越思考,越发现自己无知。
   编辑/梁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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