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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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说出了你的 名字,这个多年的禁忌, 是个秘密的福祉。 甜汁暗涌: 小布尔乔亚的脂粉,和边陲的 腊染棉裙。 ……在春天。 一个人的外省,隔着牛背—— 暴风骤雨,电闪雷鸣。 一朵花摔在地上, 一些绿叶砸在花朵上。 我大声叫出你的名字, ……在夏天。 从此,我有理由黯然神伤: 秋天来了,又走了。 冬也快过完了—— “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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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说出了你的
名字,这个多年的禁忌,
是个秘密的福祉。
甜汁暗涌:
小布尔乔亚的脂粉,和边陲的
腊染棉裙。
……在春天。
一个人的外省,隔着牛背——
暴风骤雨,电闪雷鸣。
一朵花摔在地上,
一些绿叶砸在花朵上。
我大声叫出你的名字,
……在夏天。
从此,我有理由黯然神伤:
秋天来了,又走了。
冬也快过完了——
“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胸空。
……万箭穿心。
——原载于《人民文学》2008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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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粒沙,担当的孤独多么具体而宏大 风雨闹出反复的动静 阳光,不言不语地东刻一刀西刻一刀 一光年的遐想寄生在一朵生活的浪中 磨砺代替咒语将生动的窍门打开 沙,时间最坚定的骨殖 注定成为平凡的代表,充当江山的细节 这虚拟的山峦,道义上的岩石 它等待的全部幸福就在于动起来 我相信所看到的沙不是沉默的 如果耳膜贴着渐行渐近的潮声 就能听到它长一声短一声的银质呐喊 最微不足道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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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时尚早,青春的花絮还未最后剪辑 还在为一些小事争吵 为一些小事耿耿于怀 有时候,还偷偷喜欢故事里的单身女子 渴望雨夜的奇遇 以及隆冬的漫天大雪 还在故作深沉地谈论死亡 是的 手上的电子表依然缺乏变化 依然不习惯早起 不习惯晚饭后悠闲地散步 依然相信所有的人 不懂得沉默是金 还没有结束 依然做着不会带来惊喜的工作 羡慕更年轻的面孔在前面像花儿一样绽放 但是,不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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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在思想。一直不停地 与空气和水探讨生活 它疼。生出锈 有时我也生锈。不同的是 我停止思想,拒绝 空气和水。目空一切 然后便忘记了疼 ——原载《行吟诗人》2008卷
蓝。再蓝。然后一蓝到底 天空不空,挂起的是 一坡胡麻最纯粹的表情 指给你,柴门弯曲的背影 篱笆骨骼里持久而湿润的痛 指给我,鸟群移动在飞翔中 家园缥缈在炊烟里 高远的云朵 是一汪秋水最洁净的内心 尘埃却一点一点落满往事 下午的时光里 一个人正慢慢老去直到消失 苍老的祖母,衣衫单薄 用一粒米,将草丛中蛐蛐 浅浅的忧伤轻轻接住 谁看见,缺口的陶罐 藏起维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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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雨把鸟鸣浇熄 仿佛一串串的铁砂子在穿透风的铁板 雨声如锥 刺进时间深处 它一定深埋着头 在树丫间的鸟窝里 它的头埋在翅膀底下 而那曾经扇动风声的翅膀 已如两片薄瓦 被雨声敲响 一场飞翔 就这样被淋湿 它甚至闭上眼睛 树在摇晃 家在摇晃 它有着飘弋之感 但已不是飞翔 面临一场雨 仿佛面临命运 它深深俯在窝底 一片片羽毛粘合在一起 它又用体温 一片片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