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简单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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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看春晚的时候,因为不知道看哪个台的节目好而陷入了纠结的我,忽然好奇起六七十年代的春节是怎么过的。爸爸情绪高昂地给我讲了起来,本以为会听到贫瘠的过去,我却不自觉在爸爸的开心情绪里沉浸了下去。
  爸爸说,他小时候的新年会在墙上糊白纸,换上高瓦的灯泡,整个屋子亮亮堂堂一整晚。午夜一过,每个孩子就提着小灯笼,去邻居家亲戚家拜年聊天,炕上挤满了人热闹得很,一把瓜子几颗糖就能满足地笑……相比起来,如今对着电视选节目看的我反而显得无聊了很多。看我有兴趣,爸爸就来了劲,写了很多他的童年往事段子给我看:
  看电影
  我们小时候,一年四季心底只有两盼:一盼过年,穿新褂子放鞭炮;二盼演电影,再简单的故事情节也能让人激动上好几天。五分钱一张的电影票,就是在一张不大的绿纸片上印上“伍分”两个很大的黑字,四边再打上黑框线,入场时就被把门的人撕碎。
  每场电影,长条凳上总是挤得针也难插,过道里还有无数“站客”,电影院里仿佛是装满了豆包的锅,里面人挨人、人挤人,大人的肩头上还扛着“小人儿”。我人瘦个儿小,即便偶尔买到了好票号,也是宽银幕变成“窄银幕”——只能从前头的脑瓜间的“山谷”处觑得个缝儿。
  最带劲的是火车站演电影,一年只演几次,每次都是三四个片儿连着放。放映场地是车站后院的露天广场,随便看,不收钱。每逢这种吉日,常常是日头落山前后,广场上就一个挨一个地摆满了“占座”的砖头、木板、小板凳等。开演的时候总是天还大亮,银幕上的人物模模糊糊,演完时却已是深夜,男女老少摩肩接踵,或谈论故事情节,或抒发爱憎情感,叽叽咯咯的谈笑声、叮叮咣咣的板凳撞击声、长短高低的呼亲唤友声响成一片。我们小孩子就像游鱼在人群里穿来钻去、连蹦带跳,一会儿就窜出人群,跑到了前头。那情景,真是热闹非凡,让人永难忘怀。
  小人书
  现在的孩子最喜欢看的漫画书,我们小时候也是有的。早年家贫,难有书读,常读的就那几本小人书。《白求恩的故事》让我心醉,《草原英雄小姐妹》令我动容,《林海雪原》使我心驰神往,《小灵通漫游未来》领我羽化仙宫……素來喜静的我,常为书中的喧闹且歌且舞。我们把小人书昵称作“画本”,偶尔弄到一本,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不一气儿读上两三遍,是决不肯放手的。许是对语言魅力的天生感悟,我的朗读本领在伙伴们中间超群出众,他们便拿来《鹰击长空》《望云峰》等“大书”,求我读给他们听,这使我窃喜,书源不断,多姿多彩的故事喂饱了我饥渴的心灵。此外,还有另一种享受:几双脚板犁开遮拢了毛道的三楞草,琅琅的书声就记录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向阳地、小河滩、草窠里,常常圈状翘起数条小腿,几只脑瓜凑于一处,听我给他们营造一个迷人的世界……
  打松塔
  每年十月都是丰收的最后时节,山林中藏满了宝:山樱桃、狗枣子、山葡萄、刺枚果等等,无不争相献媚,诱惑人们采摘。而粗壮高大的红松树冠上密密层层的松树塔,则成了我们心中最大的向往。
  找到一棵巨松就停下来。砍好木锤,用塑料布和麻袋就着一根裸露在地表的巨大红松的树腿铺好摊子,就开始上树打松塔了。大哥是爬树的好手,穿上脚扎子(爬树工具)能像走平地那样,几分钟就蹿到树顶,然后用手把住上面的枝桠,再使劲儿一晃脚下踩着的枝桠,松塔就带着风声呼呼而下,噼哩叭啦下起了“松塔雨”。往往结束时,也会沾上满脸满身的松树油子。
  等到松塔已堆成小山,就是砸塔剥松籽的时候了。松籽熟透时很容易落,一木锤下去,“哗”地蹦出一片。把装满松塔的麻袋扛到路边,装上爬犁,捆好绳子,心里也像鼓鼓囊囊的麻袋一样,装满了喜悦和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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