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以其连绵不断的山脉著称,我去的时候就觉得它有游不尽的山和饮不完的水,是一片实实在在要用脚步丈量的大地.由于在峨眉以前,我也爬过太多四川的山,所以对峨眉,我并没有多出什么特别的期待,只是觉得又是一次重复的出行.但当我真正登上了峨眉山,走过一条条清新灵气的山路,方觉得自己并不是在爬一座山,倒像是认识了一个眉骨动人、颇有风骨的女子.峨眉山仿佛东方女子的眉骨一般,悠远神秘,孤高傲人,不禁觉得以“远黛”形容峨眉山独特的风光十分恰当,这样的文化趣味似乎与余秋雨写下《文化苦旅》的意旨有几分相似之处.
在《风雨天一阁》中,余秋雨说:“不知怎么回事,天一阁对于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阻隔.”学者言真,对于平凡的我也是一样,一次次错过.站在天一阁门前,已是盛夏.没有风雨,清晨的阳光安闲地洒下点点碎金.黛瓦墨门,不高的院檐被层层夏木浓荫覆着,隔着时间的光阴看过去,这个“南国书城”,显示出读书人特有的低调、谦逊.
兴隆沟,它不只是一个村庄的名字,更是我对故乡最初的记忆,它为我生命的成长提供了初始的乳汁.当我还不会写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就会自豪地扬起头,大声地告诉陌生人,我的家乡在“兴——隆——沟!”那铿锵有力的童音,成为我对故乡最初的颂词,成为我脚踏泥土、仰望云天、奔跑追逐时最为抒情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