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蒲松龄研究》创刊30周年暨出版100期座谈会”发言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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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9月24日,“纪念《蒲松龄研究》创刊30周年暨出版100期座谈会”在蒲翁故乡淄川区蒲泉大酒店隆重召开。会议邀请了全国的知名专家、办刊同仁及淄博当地的部分学者与会。学者们齐聚一堂,总结回顾《蒲松龄研究》30年的发展历程,为聊斋文化的弘扬出谋划策。本刊特摘选部分精彩发言予以刊发。
  马瑞芳:(山东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央视《百家讲坛》知名学者)
  蒲松龄在世界文坛上有巨大影响,是山东人的骄傲。山东大学在八十年代初,出版了《蒲松龄研究集刊》,但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出版了四期之后便“夭折”了。随着“全国第一次蒲松龄学术研讨会”在蒲松龄的家乡召开,应聊斋学研究者和学者的倡议,建立不久的蒲松龄纪念馆成立了蒲松龄研究所,并于1986年创办了专业性学术刊物——《蒲松龄研究》。横空于学林出版社的《蒲松龄研究》,从最初的知识人才、办公条件的极其缺乏,不被业界看好,到今天走过了艰难的30年,成为国家级刊号,出版到了100期,学术成果丰硕,成为中国古典文学研究领域的重要阵地。《蒲松龄研究》不光有国内外知名的聊斋学专家为其撰稿,并与山东大学文学院协同办刊,集合高校学术力量,同时也为淄博当地的地域文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交流平台,涌现了像孙启新、杨海儒等一大批本土聊斋学研究者。我最早开始研究蒲松龄,是受到我的老师山东大学教授袁世硕先生的影响,通过《百家讲坛》为广大的群众所熟悉。从1986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我创作的《蒲松龄传》,到今天已经写了第四次了,每一次的创作,《蒲松龄研究》都给我提供了大量的学术上的支持,使我受益匪浅。
  2007年,我在辽宁省图书馆很荣幸地见到了蒲松龄的手稿,感慨万千,《聊斋志异》在古代文学史上都要单独作为一个篇章来讲的,我能有幸研究《聊斋志异》,是沾了蒲老先生的光。可以说,《蒲松龄研究》为几代聊斋学研究者提供了一个广阔的学术交流平台。
  赵伯陶:(中国艺术研究院《文艺研究》编审)
  《蒲松龄研究》是我的“贵人”,这与它发表的文章有关。《蒲松龄研究》很多文章都是很有分量的,并且很及时,特别是考证性的文章,如李灵年教授、张崇琛教授、马振方教授、袁世硕教授等等,没有这些,我不会搞蒲松龄研究。王士禛和蒲松龄都是山东人,生前是无法比的,可越往后,蒲松龄的地位越来越高,走出了国门。他们在文学史上都很有名,但王士禛没占上一章,而蒲松龄占了一章。《聊斋志异》虽然是短篇小说,却是蒲松龄在毕家万卷藏书的基础上,根植于传统文化,精心打磨的呕心之作。作品中典故非常多,读来无形中就受到传统文化的感染。如《河间生》篇,我认为蒲松龄是受柳宗元《河间妇》的影响。北大一位学者曾说,要了解中国传统文化,读《聊斋志异》足矣。聊斋学非常值得研究,大有宝藏可挖。与其他地方争抢文化名人相比,聊斋文化本清源正,可遇而不可求。要珍惜、继承、充分挖掘这份伟大的文化遗产。
  《蒲松龄研究》对我们淄博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文化遗产,要继承下来,把她办好,的确不容易。从创刊之初的粗糙,慢慢的越来越好。愿《蒲松龄研究》出版不光是100期200期,要源远流长,这是我的一个美好愿景,我祝愿《蒲松龄研究》越办越好!
  李明新:(曹雪芹纪念馆荣誉馆长)
  《蒲松龄研究》创刊30年实在不容易,赵伯陶教授说:“蒲学红学具显学,论者百千竟夺标。”同样是一馆一刊,基本情况是相同的。早上读了刘玉湘老师的文章,觉得《蒲松龄研究》走到今天真是很艰难。其实,我们同是面临这样的艰难,往前走找不到路,新材料的发现是有限的,但我觉得《蒲松龄研究》一直坚持学术的道路、学术的品质,团结着如此强大的专家队伍,形成良好的学术氛围和传统,这种坚守令人钦佩。
  文化名人纪念馆是公器。那么馆与刊的关系,刊物是高端的,同时又是一个基础。作为馆的更大功能是把这个研究普及,让更多人知道、更多人了解,这是我们这个城市的文化名片。在作品推广方面,可以借鉴国外一些做法,在莎士比亚小镇斯特拉福德,莎士比亚基金会成立联盟,将学术研究成果共享,小镇各行业可以将相关的内容应用到自己的领域;法国巴尔扎克纪念馆将他的作品改编成独幕剧,与观众互动;托尔斯泰纪念馆收藏了大量的托尔斯泰手稿,每隔一段时间,就拿出部分手稿邀请各国优秀的翻译家举办学术会议,扩大影响。曹雪芹学会近几年来每年秋天举办曹雪芹文化艺术节,通过学术研讨、专题展览、特色商品展销以及各种演出活动,打出组合拳,效果显著。建议淄博也可以举办文化艺术节,通过多种形式吸引各方关注,扩大聊斋文化的影响。
  张云:(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学刊》编审)
  对于《红楼梦学刊》来讲,我们是以书名刊,《蒲松龄研究》是以人名刊。我们都是学术性专业杂志,共同性很多。《蒲松龄研究》办刊不容易,我非常感慨!与其他学术期刊一样,《红楼梦学刊》也过过几年“四处化缘”的日子,现在资金问题虽然得到解决,学刊仍然加强与一些红迷会合作,扩大读者面。
  《蒲松龄研究》创刊三十年,发表了大量的颇有影响的论文,成为海内外,特别是《聊斋志异》研究、《醒世姻缘传》研究的重要阵地,比我们《红楼梦学刊》研究要宽一点。《蒲松龄研究》在中国古代文学、古代小说,乃至在整个文学研究方面应该是有持续广泛的影响的。作为专业性学术期刊它有很好的占位,以一位作家的生平和创作研究立刊,然而研究领域的限定和局域是毫无疑问的,是对我们杂志的一个很大的挑战。《蒲松龄研究》突破了这种局限,扩大了视野,开辟众多栏目,几乎把蒲松龄能给我们留下的遗产全都关注到了。多翼齐飞,佳慧学林。《蒲松龄研究》为我们齐鲁文化、为我们古代文学研究增光添彩。祝愿《蒲松龄研究》越办越好,再创辉煌!
  王恒展:(山东师范大学教授)
  我的学术生涯是与蒲松龄研究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我在大学里工作是沾了蒲老先生的光。我大学毕业论文就是研究聊斋的,获得社科成果奖,发表在《蒲松龄研究集刊》上,后来就在《蒲松龄研究》上发了好多文章。感谢《蒲松龄研究》、蒲松龄纪念馆、蒲松龄研究所为聊斋学研究者提供的学术平台。我有一篇论文《〈聊斋志异〉百科全书形式与性质浅说》,曾在《蒲松龄研究》发表。说起《蒲松龄全集》,它是一部真正的百科全书,有小说、戏剧、诗、词、曲、赋等等。无论形式还是内容方面,范围很大,有很多未开发的处女地。如作为全国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聊斋俚曲,扎根于民间文学的泥土,一般人都能接受。都说《红楼梦》是一部百科全书,它展现的是上层社会的生活,而蒲松龄的作品所展现的是平民的、大众的生活,最伟大之处在于能够化俗为雅,雅俗共赏。文学艺术是语言的艺术,蒲松龄不但是一位伟大的文学家,还是一位伟大的语言学家。建议《蒲松龄研究》从语言学角度开辟栏目,将来大有前途。   王枝忠:(福州大学教授、原《福州大学学报》主编)
  我跟蒲松龄纪念馆、跟蒲老先生结缘比较早。1978年我考取第一届研究生,当年毕业论文就是搞《聊斋志异》和科举制的,后来我拜访了李厚基先生和袁世硕先生,受到很大教益。1981年我在淄博住了一个星期,到蒲松龄纪念馆拜读了大量资料,且誊抄了《聊斋偶存草》。1985年起,我翻译日本学者写的《蒲松龄传》及关于蒲松龄、《聊斋志异》研究的文章二十余篇,撰写日本近三十年研究概况的相关论著。近四十年来,我自己始终把蒲松龄、《聊斋志异》当成我自己学术方面的初恋,从研究生到八十年代整整十多年间,我没有写过其他任何文章,都是关于蒲松龄与《聊斋志异》的,只埋头整理蒲松龄、《聊斋志异》的资料,特别是搞日文的。淄博我前后来过十几次,《蒲松龄研究》也让我受惠良多。多年前我曾与袁世硕先生讨论起聊斋学研究始终不冷不热的状态,我认为有蒲松龄纪念馆、《蒲松龄研究》做基地,许多青年学者还是愿意将聊斋作为研究方向。聊斋学研究应进一步扩大海外影响,聊斋学还有很多未开垦的处女地,完全可以做得更扎实,做得更辉煌!
  昝亮:(齐鲁书社社长)
  齐鲁书社与《蒲松龄研究》是相似的,都是茅盾题写的社名和刊名。齐鲁书社用的第一个书号出的书,就是《聊斋志异》。齐鲁书社在成立三十周年时,也是重版了第一次出版的《聊斋志异》线装本以示纪念。我们两家都是为地方文化服务。值此《蒲松龄研究》创刊30周年、出版100期之际,我对《蒲松龄研究》表示祝贺,向三十年来《蒲松龄研究》几任的领导和编辑,高点定位、坚忍支持,表示崇高的敬意!向支持《蒲松龄研究》的各位领导和各位专家学者表示敬佩和感谢!下一步,我们将进一步合作,将学术文化的种子埋得更深,传播得更广泛。我们将共同为繁荣祖国文化做出贡献。最后祝《蒲松龄研究》越办越雅致、靓丽、神圣、辉煌!
  邹宗良:(山东大学教授)
  我是淄博人,最初选择从事蒲松龄研究,“乡人情结”也是重要因素。《蒲松龄研究》最大的意义是给蒲松龄研究的学者们提供了很好的学术交流平台。30年的时间,100期的内容,1400多万字,3000多篇的论文,硕果累累,扩大了蒲松龄在学术上影响,意义重大。总结过去,展望未来,共谋发展。蒲松龄、《聊斋志异》是一流作家,一流作品。现在聊斋学很多方面还处于起步的阶段,我们未来要做的还有很多工作。这一点我们还要与《红楼梦学刊》相互学习,团结一大批从事蒲松龄研究的研究者,培养新的学者加入,学习好的经验,进一步增强研究深度,提高它的影响力,增强权威性,扩大聊斋文化的影响。让我们的研究事业薪火相传,把聊斋学做成“显学”,是未来聊斋学的发展方向。
  李剑锋:(山东大学文学院副院长、教授)
  蒲松龄不仅是淄博和山东的骄傲,也是中国的骄傲。他被誉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艺术上所取得的成就是伟大的。他的小说《聊斋志异》无人企及,将来也是无人企及的,这样一座高峰是不可翻越的。山东大学文学院师生与聊斋学研究、《蒲松龄研究》季刊一直有着情有独钟的亲密联系,有着薪火相传的聊斋学研究专家。从老一辈的袁世硕先生,近一辈的马瑞芳先生,再到我们尊敬的兄长辈的邹宗良先生,他们在聊斋研究方面都卓有建树,而且特色鲜明,是聊斋学乃至中国小说界的领军人物。当然也是《蒲松龄研究》季刊和蒲松龄故乡的亲朋好友,是蒲松龄和他的诗文的传播者。马瑞芳先生不但率先在中央台《百家讲坛》说聊斋,引发全国的聊斋热,而且不惮辛劳,在各种场所讲《聊斋》、说《聊斋》。山大的师生一直是《蒲松龄研究》非常稳定的读者群和作者群。此外,我们文学院还积极参加《蒲松龄研究》以及淄博方面所组织的一系列的学术活动、纪念活动。蒲松龄纪念馆是山东大学和文学院学生的教育实践基地,我们希望《蒲松龄研究》也可以成为山东大学研究生的实践基地。
  韩田鹿:(河北大学教授、央视《百家讲坛》知名学者)
  我对《蒲松龄研究》和蒲松龄纪念馆是怀着一种精神故乡的情结。虽然我不是山东人,但确实是只要是搞小说的,《三国》《水浒》《聊斋志异》等等都在山东,恐怕路过山东的时候,都会肃然起敬,有一种激动的心情。我由一个蒲松龄的爱好者变成从业者,对《蒲松龄研究》这个刊物一直是一个热爱者。我觉得不同的人能够为《聊斋志异》或者是为我们蒲松龄纪念馆所做的工作也不一样,我的研究文章被中央台看到了,就接着马老师之后讲《聊斋》。但是我觉得,现在我能为聊斋做的,就是改变现在大部分人往往认为看点电视就以为是《聊斋》、就以为是《西游记》。我在央视讲《聊斋》时有个想法,如何把《聊斋志异》故事的奥义讲出来,把它讲得很有趣,不会去亵渎它。我很愿意为弘扬聊斋文化多做贡献,以多种形式去推广。
  于孔宝:(山东理工大学《管子学刊》主编)
  淄博市原有两个人文期刊,一个是《蒲松龄研究》,一个是《管子学刊》。后来因为各种机遇,《管子学刊》送给了山东理工大学,《蒲松龄研究》还在继续坚持自己的阵地,坚持自己的办刊环境条件。我们跟《蒲松龄研究》都是专业性学术期刊,在地方上办这个学术刊物都是非常困难的,我们取得的一些成绩,这都与各位专家、各级领导支持以及办刊人员努力分不开的,特别是办刊人员倾注的心血更大些。办专业性期刊不容易,办《蒲松龄研究》这种期刊更不容易。《蒲松龄研究》发展到今天,这都是一代一代《蒲松龄研究》编辑人努力的结果。要坚持下去,要办得更好,还得有资金的大力支持!
  盛 伟:(原《蒲松龄研究》主编)
  当初没有想到有今天这样的场面,创刊杂志时我46岁,到现在30年了,我应该感谢这些去世的和在世的老先生!1980年召开“全国首届蒲学讨论会”时提议,应该在蒲松龄故乡办一个研究蒲松龄的杂志,1986年,在蒲松龄纪念馆创办了《蒲松龄研究》。这么一个小单位,办这么个杂志,非常不容易。我要感谢历任的馆长,解决了资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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