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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郭会卿教授认为，纤维肌痛综合征病因多与情志、气滞、血瘀相关，属本虚标实之证。气郁伤肝，疏泄不及，条达失司，则气机郁结，血行不畅，不通则痛;忧思伤脾，脾失健运，生化乏源，阴血不足，则筋骨、肌肉失养，不荣则痛。病机为肝郁脾虚。治疗上从肝、脾论治，以“通”“荣”为法，治宜疏肝健脾、通络止痛。郭会卿教授根据临床经验及中医辨证理论知识自拟疏肝益脾合剂治疗，临床疗效显著。
【关键词】 纤维肌痛综合征;疏肝健脾;通络止痛;疏肝益脾合剂;临床经验;郭会卿
郭会卿教授是河南省中医院主任医师，骨伤学科主任，河南中医药大学中医风湿病研究所所长，河南省教育厅学术技术带头人，省级知名专家。他从事临床工作30余年，先后从师于娄多峰、李振华、朱良春等中医大家，对风湿病诊疗有丰富的临床经验。
纤维肌痛综合征（fibromyalgia syndrome，FMS）是一种主要以全身慢性、广泛性疼痛和僵硬为主的风湿病，多数患者可伴有重度疲劳、睡眠障碍、心情抑郁、认知功能障碍、肠易激综合征和其他相关障碍[1]。目前，FMS发病机制尚不明确，一般认为与睡眠障碍、神经递质分泌异常及免疫紊乱有关，具有发病率高、持续性、反复性、难治性的特点。FMS患病率在美国人群中高达2%，女性（3.4%）远高于男性（0.5%），且与年龄呈正相关[2]。古籍中早有关于FMS的论述，如《灵枢·周痹》曰：“此内不在藏，而外未发于皮，独居分肉之间，真气不能周，故命曰周痹。”[3]本病属中医学“周痹”范畴，又称“气痹”“肌痹”等。目前，FMS的诊断尚无确切的实验室指标支持，因此缺乏特异性的治疗方案。笔者跟师学习期间，亲观郭会卿教授治疗FMS疗效显著，今将其治疗经验分享如下。
1 病因病机
中医古籍对本病论述详尽。如《灵枢·周痹》曰：“风寒湿气，客于外分肉之间……真气不能周，故命曰周痹。”表述了发病与风、寒、湿相关。李挺《医学入门》有言：“周身掣痛者，谓之周痹，乃肝气不行也。”指出发病与肝相关，为从肝论治提供思路。《金匮要略》曰：“四季脾旺不受邪。”表明脾气健的重要性，为后人从脾论治提供了指导方向。李用粹《证治汇补》记载：“三气兼并，血滞而气不通，故周身疼痛，为周痹。”为气血致病提供依据，并为从气血论治提供了思路。冯兴华[4]认为，本病多由情志失调，肝气郁结，气血不畅，脉络瘀滞而发，治疗以疏肝解郁通痹为法，方用丹栀逍遥散加减，临床疗效可观。
通过总结临床治病经验、学习前辈及结合《素问》“邪之所凑，其气必虚”，郭会卿教授认为，FMS发病的外因多为风湿寒邪侵袭，内因多与情志、气滞、血瘀相关，虚实夹杂，本虚标实。实，当从风寒湿及肝郁论述。风寒湿邪郁于肌肉、筋骨，气血运行不畅，则肢节疼痛;肝，主疏泄，喜调达，郁怒伤肝，疏泄不及，条达失司，则气机郁结，经脉闭阻，不通则痛;肝郁气滞，木郁乘土，脾失健运，水湿内停，聚湿生痰，痰湿瘀阻经络，经络不通，遂致全身疼痛;肝郁气滞，郁而化火，扰乱心神，心神失养，故焦虑、失眠、抑郁;肝，罢极之本，肝血不足，筋脉失养，故运动受限，动则疲劳。另郭会卿教授从“百病皆由脾胃衰而生也”入手，认为虚当从脾而论。脾为后天之本，生化之源，脾气不健，气血亏虚，人体易病;脾失健运，生化乏源，阴血不足，筋骨、肌肉失养，不荣则痛;脾气不充，传输无力，津液难以布散，四肢营养缺乏，则倦怠乏力;脾气升则健，脾气虚则升降失司，水谷不化，故腹胀、腹痛、便溏。所以治疗上当以疏肝健脾为法，使实邪去，正气盛，病去而正气不伤。
2 治法方药
国医大师李振华教授治疗脏燥以焦虑、抑郁等精神异常为主要表现者，从心、肝、脾、肾论治，用验方清心豁痰汤（脏燥方），疗效显著[5]。郭会卿教授学习其经验，主张从肝、脾论治FMS，自拟方疏肝益脾合剂，药物组成：茯苓15 g、白术15 g、延胡索30 g、郁金10 g、香附10 g、木香10 g、徐长卿15 g、首乌藤30 g、姜半夏9 g、橘红10 g、甘草6 g、大枣5枚。方中茯苓味甘以健脾，淡以渗湿。延胡索用至30 g，正如《本草纲目》云：“延胡索，味苦微辛，气温，入手足太阴、厥阴四经，能行血中气滞，气中血滞，故主治一身上下所痛。”故取其活血、行气、止痛之功改善全身多部位疼痛。香附理气疏肝解郁。木香乃三焦气分之药，能升降诸气，与香附同用能疏泄和中。《草本备要》云：“郁金，凉心热，散肝郁，下气破血，行滞气，亦不损气。”故用郁金行气解郁。脾喜燥恶湿，脾无留湿则不生痰，痰湿不聚则脉络通畅，通则不痛，故用白术燥湿健脾。姜半夏、橘红燥湿化痰。徐长卿、首乌藤疏风通络止痛。大枣补中益气，养血安神。甘草健脾益气，调和诸药。诸药合用，共奏疏肝健脾、通络止痛之功。
3 病案举例
患者，女，57岁，2018年7月23日初诊。患者以全身多发皮肤、肌肉疼痛7个月，加重1个月为主诉。期间曾到各医院就诊，排除肿瘤、结核等导致全身疼痛的疾病，通过口服药物治疗（具体不详），控制不佳。1个月前，患者无明显诱因出现全身多发皮肤、肌肉疼痛加重，自行口服止痛类药物（具体不详），效果不佳，遂来院就诊。入院症见：患者神志清，精神差，面容痛苦。颈部、胸背部、双侧髋部、双膝关节及小腿等多部位呈持续性疼痛，纳眠差，二便调。舌质暗红，苔薄黄，脉弦细。查体：颈部、胸背部、臀部及四肢多处压痛点。辅助检查：各项检查均未见明显异常。西医诊断：纤维肌痛综合征。中医诊断：周痹（肝郁脾虚证）。治宜疏肝健脾、通络止痛。方用疏肝益脾合剂加合欢皮15 g、炒酸枣仁15 g、远志15 g、焦麦芽10 g、焦山楂10 g、焦神曲10 g。10剂，水煎服，早、晚各1次。同时给予盐酸曲马多片，每次100 mg，每日2次，口服;并配合中頻、针灸、推拿、红外线等治疗。嘱患者保持心情舒畅，并给予患者精神鼓励，增强战胜疾病的信心。
2018年8月6日二诊，患者诉疼痛较前减轻，因近日食羊肉、辣椒，出现口舌干燥，口疮，口渴，烦躁，纳眠一般。舌质暗红，苔薄微黄，脉弦。上方加炒栀子15 g、麦冬15 g、玉竹15 g，10剂，继服。停用盐酸曲马多片，嘱患者清淡饮食。 2018年8月27日三诊，患者诉全身疼痛症状较前减轻，口舌稍感干燥，纳可，眠一般，大便干。舌质稍暗红，苔薄微黄，脉弦细。守上方加炒火麻仁15 g、生地黄12 g，10剂，继服。
2018年9月9日四诊，患者诉胸背部、双侧髋部、双膝关节及小腿等部位疼痛明显缓解，纳眠可。舌质稍暗红，苔薄微黄，脉稍弦。守上方，将延胡索减量至20 g，10剂，继服。另嘱患者将本方制成丸药，继续巩固治疗2个月，并嘱其经常外出与人交流，保持心情舒畅。
至2019年3月回访期间，患者未诉明显不适。
按语：本例患者整体病机为肝郁脾虚，气血不足，经络不通，治以“通”“荣”为法，从肝、脾论治，全程用疏肝益脾合剂加减。患者初诊时，心情烦躁，纳眠差，故加用合欢皮、炒酸枣仁、远志宁心安神，改善睡眠;焦麦芽、焦山楂、焦神曲健运脾胃;患者疼痛较重，遂加用盐酸曲马多片口服，并配合中频、针灸、红外线治疗以尽快缓解症状。二诊患者癥状减轻，效可，出现口舌干燥，口疮，口渴，烦躁，故加炒栀子清心除烦，麦冬、玉竹滋阴。三诊患者大便干，加炒火麻仁润肠通便，生地黄清热凉血、养阴生津。四诊患者疼痛缓解明显，减少延胡索用量，防其过苦伤胃;并嘱患者继续巩固治疗，保持心情舒畅，防止病情反复。
4 小 结
FMS病因、病机复杂，病情易反复，给患者带来无尽的折磨。关于本病的治疗，西医主要使用度洛西汀、米那西兰和普瑞巴林等缓解症状[6]。这些药物治疗具有不良反应大、停药后易反复的缺点。郭会卿教授不断学习，充分发挥所学，运用整体辨证理论，主张从肝、脾论治，治宜疏肝健脾、通络止痛，方用疏肝益脾合剂，临床疗效显著。他同时强调，患者初诊时疼痛较重，应配合针刺、中频、推拿等综合治疗，优势互补，尽快控制症状;此外，应治病与调理情志相结合，使患者树立信心，保持心情舒畅。临床治疗中，可以充分发挥中医整体论治的优势，能取得可观疗效。中医同道应当进一步研究本病的中医治法，完善中医治疗的辨证体系，发扬中医药治疗优势。
5 参考文献
[1] MACFARLANE GJ，KRONISCH C，DEAN LE，et al.EULAR revised recommendations for the management of fibromyalgia[J].Ann Rheum Dis，2017，76（2）：318-328.
[2] 中华医学会风湿病学分会.纤维肌痛综合征诊断和治疗指南[J].中华风湿病学杂志，2011，15（8）：559-561.
[3] 李满意，娄玉钤.周痹的源流及历史文献复习[J].风湿病与关节炎，2017，6（8）：56-60.
[4] 杨同广.冯兴华教授治疗纤维肌痛综合征经验[J].新中医，2001，33（3）：10-11.
[5] 华荣，孙景波，李郑生，等.李振华疏肝健脾、豁痰清心辨治脏躁病经验[J].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18，24（2）：258-259，290.
[6] H?USER W，FITZCHARLES MA.Facts and myths pertaining to fibromyalgia[J].Dialogues Clin Neurosci，2018，20（1）：53-62.
收稿日期：2019-03-28;修回日期：2019-04-30
【关键词】 纤维肌痛综合征;疏肝健脾;通络止痛;疏肝益脾合剂;临床经验;郭会卿
郭会卿教授是河南省中医院主任医师，骨伤学科主任，河南中医药大学中医风湿病研究所所长，河南省教育厅学术技术带头人，省级知名专家。他从事临床工作30余年，先后从师于娄多峰、李振华、朱良春等中医大家，对风湿病诊疗有丰富的临床经验。
纤维肌痛综合征（fibromyalgia syndrome，FMS）是一种主要以全身慢性、广泛性疼痛和僵硬为主的风湿病，多数患者可伴有重度疲劳、睡眠障碍、心情抑郁、认知功能障碍、肠易激综合征和其他相关障碍[1]。目前，FMS发病机制尚不明确，一般认为与睡眠障碍、神经递质分泌异常及免疫紊乱有关，具有发病率高、持续性、反复性、难治性的特点。FMS患病率在美国人群中高达2%，女性（3.4%）远高于男性（0.5%），且与年龄呈正相关[2]。古籍中早有关于FMS的论述，如《灵枢·周痹》曰：“此内不在藏，而外未发于皮，独居分肉之间，真气不能周，故命曰周痹。”[3]本病属中医学“周痹”范畴，又称“气痹”“肌痹”等。目前，FMS的诊断尚无确切的实验室指标支持，因此缺乏特异性的治疗方案。笔者跟师学习期间，亲观郭会卿教授治疗FMS疗效显著，今将其治疗经验分享如下。
1 病因病机
中医古籍对本病论述详尽。如《灵枢·周痹》曰：“风寒湿气，客于外分肉之间……真气不能周，故命曰周痹。”表述了发病与风、寒、湿相关。李挺《医学入门》有言：“周身掣痛者，谓之周痹，乃肝气不行也。”指出发病与肝相关，为从肝论治提供思路。《金匮要略》曰：“四季脾旺不受邪。”表明脾气健的重要性，为后人从脾论治提供了指导方向。李用粹《证治汇补》记载：“三气兼并，血滞而气不通，故周身疼痛，为周痹。”为气血致病提供依据，并为从气血论治提供了思路。冯兴华[4]认为，本病多由情志失调，肝气郁结，气血不畅，脉络瘀滞而发，治疗以疏肝解郁通痹为法，方用丹栀逍遥散加减，临床疗效可观。
通过总结临床治病经验、学习前辈及结合《素问》“邪之所凑，其气必虚”，郭会卿教授认为，FMS发病的外因多为风湿寒邪侵袭，内因多与情志、气滞、血瘀相关，虚实夹杂，本虚标实。实，当从风寒湿及肝郁论述。风寒湿邪郁于肌肉、筋骨，气血运行不畅，则肢节疼痛;肝，主疏泄，喜调达，郁怒伤肝，疏泄不及，条达失司，则气机郁结，经脉闭阻，不通则痛;肝郁气滞，木郁乘土，脾失健运，水湿内停，聚湿生痰，痰湿瘀阻经络，经络不通，遂致全身疼痛;肝郁气滞，郁而化火，扰乱心神，心神失养，故焦虑、失眠、抑郁;肝，罢极之本，肝血不足，筋脉失养，故运动受限，动则疲劳。另郭会卿教授从“百病皆由脾胃衰而生也”入手，认为虚当从脾而论。脾为后天之本，生化之源，脾气不健，气血亏虚，人体易病;脾失健运，生化乏源，阴血不足，筋骨、肌肉失养，不荣则痛;脾气不充，传输无力，津液难以布散，四肢营养缺乏，则倦怠乏力;脾气升则健，脾气虚则升降失司，水谷不化，故腹胀、腹痛、便溏。所以治疗上当以疏肝健脾为法，使实邪去，正气盛，病去而正气不伤。
2 治法方药
国医大师李振华教授治疗脏燥以焦虑、抑郁等精神异常为主要表现者，从心、肝、脾、肾论治，用验方清心豁痰汤（脏燥方），疗效显著[5]。郭会卿教授学习其经验，主张从肝、脾论治FMS，自拟方疏肝益脾合剂，药物组成：茯苓15 g、白术15 g、延胡索30 g、郁金10 g、香附10 g、木香10 g、徐长卿15 g、首乌藤30 g、姜半夏9 g、橘红10 g、甘草6 g、大枣5枚。方中茯苓味甘以健脾，淡以渗湿。延胡索用至30 g，正如《本草纲目》云：“延胡索，味苦微辛，气温，入手足太阴、厥阴四经，能行血中气滞，气中血滞，故主治一身上下所痛。”故取其活血、行气、止痛之功改善全身多部位疼痛。香附理气疏肝解郁。木香乃三焦气分之药，能升降诸气，与香附同用能疏泄和中。《草本备要》云：“郁金，凉心热，散肝郁，下气破血，行滞气，亦不损气。”故用郁金行气解郁。脾喜燥恶湿，脾无留湿则不生痰，痰湿不聚则脉络通畅，通则不痛，故用白术燥湿健脾。姜半夏、橘红燥湿化痰。徐长卿、首乌藤疏风通络止痛。大枣补中益气，养血安神。甘草健脾益气，调和诸药。诸药合用，共奏疏肝健脾、通络止痛之功。
3 病案举例
患者，女，57岁，2018年7月23日初诊。患者以全身多发皮肤、肌肉疼痛7个月，加重1个月为主诉。期间曾到各医院就诊，排除肿瘤、结核等导致全身疼痛的疾病，通过口服药物治疗（具体不详），控制不佳。1个月前，患者无明显诱因出现全身多发皮肤、肌肉疼痛加重，自行口服止痛类药物（具体不详），效果不佳，遂来院就诊。入院症见：患者神志清，精神差，面容痛苦。颈部、胸背部、双侧髋部、双膝关节及小腿等多部位呈持续性疼痛，纳眠差，二便调。舌质暗红，苔薄黄，脉弦细。查体：颈部、胸背部、臀部及四肢多处压痛点。辅助检查：各项检查均未见明显异常。西医诊断：纤维肌痛综合征。中医诊断：周痹（肝郁脾虚证）。治宜疏肝健脾、通络止痛。方用疏肝益脾合剂加合欢皮15 g、炒酸枣仁15 g、远志15 g、焦麦芽10 g、焦山楂10 g、焦神曲10 g。10剂，水煎服，早、晚各1次。同时给予盐酸曲马多片，每次100 mg，每日2次，口服;并配合中頻、针灸、推拿、红外线等治疗。嘱患者保持心情舒畅，并给予患者精神鼓励，增强战胜疾病的信心。
2018年8月6日二诊，患者诉疼痛较前减轻，因近日食羊肉、辣椒，出现口舌干燥，口疮，口渴，烦躁，纳眠一般。舌质暗红，苔薄微黄，脉弦。上方加炒栀子15 g、麦冬15 g、玉竹15 g，10剂，继服。停用盐酸曲马多片，嘱患者清淡饮食。 2018年8月27日三诊，患者诉全身疼痛症状较前减轻，口舌稍感干燥，纳可，眠一般，大便干。舌质稍暗红，苔薄微黄，脉弦细。守上方加炒火麻仁15 g、生地黄12 g，10剂，继服。
2018年9月9日四诊，患者诉胸背部、双侧髋部、双膝关节及小腿等部位疼痛明显缓解，纳眠可。舌质稍暗红，苔薄微黄，脉稍弦。守上方，将延胡索减量至20 g，10剂，继服。另嘱患者将本方制成丸药，继续巩固治疗2个月，并嘱其经常外出与人交流，保持心情舒畅。
至2019年3月回访期间，患者未诉明显不适。
按语：本例患者整体病机为肝郁脾虚，气血不足，经络不通，治以“通”“荣”为法，从肝、脾论治，全程用疏肝益脾合剂加减。患者初诊时，心情烦躁，纳眠差，故加用合欢皮、炒酸枣仁、远志宁心安神，改善睡眠;焦麦芽、焦山楂、焦神曲健运脾胃;患者疼痛较重，遂加用盐酸曲马多片口服，并配合中频、针灸、红外线治疗以尽快缓解症状。二诊患者癥状减轻，效可，出现口舌干燥，口疮，口渴，烦躁，故加炒栀子清心除烦，麦冬、玉竹滋阴。三诊患者大便干，加炒火麻仁润肠通便，生地黄清热凉血、养阴生津。四诊患者疼痛缓解明显，减少延胡索用量，防其过苦伤胃;并嘱患者继续巩固治疗，保持心情舒畅，防止病情反复。
4 小 结
FMS病因、病机复杂，病情易反复，给患者带来无尽的折磨。关于本病的治疗，西医主要使用度洛西汀、米那西兰和普瑞巴林等缓解症状[6]。这些药物治疗具有不良反应大、停药后易反复的缺点。郭会卿教授不断学习，充分发挥所学，运用整体辨证理论，主张从肝、脾论治，治宜疏肝健脾、通络止痛，方用疏肝益脾合剂，临床疗效显著。他同时强调，患者初诊时疼痛较重，应配合针刺、中频、推拿等综合治疗，优势互补，尽快控制症状;此外，应治病与调理情志相结合，使患者树立信心，保持心情舒畅。临床治疗中，可以充分发挥中医整体论治的优势，能取得可观疗效。中医同道应当进一步研究本病的中医治法，完善中医治疗的辨证体系，发扬中医药治疗优势。
5 参考文献
[1] MACFARLANE GJ，KRONISCH C，DEAN LE，et al.EULAR revised recommendations for the management of fibromyalgia[J].Ann Rheum Dis，2017，76（2）：318-328.
[2] 中华医学会风湿病学分会.纤维肌痛综合征诊断和治疗指南[J].中华风湿病学杂志，2011，15（8）：559-561.
[3] 李满意，娄玉钤.周痹的源流及历史文献复习[J].风湿病与关节炎，2017，6（8）：56-60.
[4] 杨同广.冯兴华教授治疗纤维肌痛综合征经验[J].新中医，2001，33（3）：10-11.
[5] 华荣，孙景波，李郑生，等.李振华疏肝健脾、豁痰清心辨治脏躁病经验[J].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18，24（2）：258-259，290.
[6] H?USER W，FITZCHARLES MA.Facts and myths pertaining to fibromyalgia[J].Dialogues Clin Neurosci，2018，20（1）：53-62.
收稿日期：2019-03-28;修回日期：2019-0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