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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到公司,叶青谦虚勤奋。农村出身的她,虽然上的是名牌大学,进的是合资公司,但骨子里的那种质朴、温和从未丢掉过,在波西米亚、嘻哈之族大行其道的当下,策划部里的老少同仁,更喜欢叶青这类清新、纯朴一些的女孩儿。
叶青刚上班,就遇到策划部里的重头戏——公司旗下筹办一个大卖场,装修招商都已结束,单等开业宣传方案。时间紧,任务重,策划部忙得不可开交,叶青作为新人,只能帮助同事打打文稿,复印材料,但她从不放过经手的每一张纸,她对材料暗暗地研读推敲一番,她坚信,老天总会厚待有心人的。
方案出来了,各部门忙碌起来。开业前一天,由于人手不够,叶青被抽调到行政部帮忙,主任安排她和另一位女同事到机场,接一位开业助兴的女歌手,闻其名,并不太入流。
接机顺利,可刚进宾馆大厅,女歌手来劲了,说什么也不上电梯——合同中明明标注五星级宾馆,怎么安排个四星的?
行政部的女同事一个劲儿地解释,五星没有合适的房间,而且,之前也将变故通知了歌手的经纪人。歌手根本不听,怒目圆睁,嚷嚷着要解除合同。叶青从没见过如此阵势,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在女同事和总部联系的过程中,大厅外一部豪华轿车戛然而止,车中气宇轩昂地下来一个人,行政部的女同事像见着救星似的,一路小跑上前:贺总,你看——
那个被称贺总的人一抬手,制止了对方的话,然后,朗声大笑地来到女歌手身边:我是承办方代表贺刚,抱歉,给您造成了不愉快,只要您开个价,一切好商量。女歌手暧昧地一笑,扭一下身子:看你们也有诚意,先上楼吧,但愿不虚此行。
回公司时,贺总扭头望了一眼穿制服的叶青,你是哪个部门的?女同事抢先答道,她是今年刚招来的,分在策划部。
“哦,以后这种情况多了,慢慢就会习惯的。”贺刚怜香惜玉了一番。
2
这是叶青和贺刚的第一次见面,之前,叶青见过最大的官儿只是人事部的招考官。今晚,贺刚的豪华车,贺刚的气质和办事风格,给叶青留下很深的印象。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叶青再没机会和贺刚说过一句话,偶尔遇见,他也是行色匆匆,或者,身边一大群人簇拥着他。但,叶青知道,贺刚应该知道她的,经过不懈的努力,叶青已是策划部的中坚力量,有两次大型活动的策划文案执笔者就是她,连叶青自己都奇怪,每接到分派的任务,总有一种莫名的力量驱动着她,抛开一切,展示自己。
圣诞节那天,天空飘起了雪花,公司里的年轻人约好了集体狂欢,叶青却独自留在办公室,窗外的雪花让她想起了无疾而终的初恋——男友的爸妈不接受农村出身的叶青,去年圣诞节的那一场雪见证了他们离别的泪水。
该回去了。叶青在心里轻叹,电梯门开,却赫然发现贺刚在电梯间里,一个人。
仍沉浸在忧伤中的叶青仿佛受了惊吓,不知是进是退。
哦,快进来吧,那边电梯在保养,这么晚?贺刚问道。贺刚有專供电梯,其他职员走员工电梯。
狭小的电梯间里,叶青有点儿不知所措。
叶青,我早关注你了,你们主任对你的工作非常认可,在公司好好干,我们是不会亏待一个上进之人的。
谢谢贺总,我会努力的。
那晚,叶青推辞不过,第一次坐了贺刚的车,车里的奢华与精致,让叶青在心里再一次惊叹。
叶青,这两天我要出席一个活动,有空的话,帮我去参考几身衣服,对你的回报是,请你吃饭。
从内心里说,叶青并不太情愿这个邀请,她有些畏惧那个至高无尚的位子,和位子上的人。
走吧,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没理由在圣诞节独处的——贺刚力邀。其实,他早就看到了叶青眼角的泪痕。
买衬衫时,贺刚拿不定主意,“这款吧,浅蓝条纹与你的外套很般配的。”叶青斗胆一句。“真的吗?”贺刚狐疑地对镜比划。“好,姑且听你的。”
“听你的。”很自然的一句话,叶青心里微微一动,此时的贺刚,一扫往日的威严,兄长般地与她浅言低语。接下来就餐,气氛轻松了许多,基本上是贺刚在听,哦,确切地说,在笑——微笑,甚至大笑。叶青主讲,她说的是家乡贫穷却乐观善良的人,乡野趣事、民风民俗让贺刚备感新奇,像个可爱的大男孩儿一样傻傻地听,傻傻地笑。
回去的路上,贺刚感慨,叶青,像你这样能坦言自己的出身、爱自己家人的女孩子太少了。
3
第二天上班,叶青正在格子间里忙着,忽听一声惊呼:贺总好!抬头一看,贺刚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策划部了,正穿着昨天选购的新衣,尤其是那件衬衫,与他的外套、气质,相得益彰。
贺刚解释,只是随意看看。叶青在心底笑了,或许,贺刚特地穿上新衣让自己过目?叶青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红晕染上了脸。
策划部突然被公司上层格外关注,贺刚那边的工作动态若有若无地传来,这都被叶青捕获进小小的心思里,她沉浸在惦念某个人的甜蜜里,这种感觉,她喜欢。
策划部与贺刚办公室不在同一个楼层,本就喜欢耗在办公室的叶青,每晚下班更迟了,她不能确定贺刚就在楼里,但她仍旧心存一念,希望贺刚在开车前,哪怕是随意的一抬头,能看见叶青的临窗的灯光。
心有灵犀般,某晚,贺刚在楼下打来电话,语气中透着疲惫:叶青,你还在办公室?下来吧,陪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叶青一阵欣喜——之前的晚归,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孤单。
两个人,简单的菜蔬,贺刚在叶青眉飞色舞的乡野民俗,甚至市井八卦中,笑得前仰后合,心中所有的烦闷,慢慢地散去。
又一次吃饭,贺刚拿出一枚别致的胸针,推到叶青面前,有点紧张地说,叶青,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儿,也是公司很得力的员工,我就用这种俗套的方式表示谢意吧。
叶青惊讶,急忙摆手,贺刚说:这只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没别的意思,我不会买东西,还是央求专柜的服务员给挑的呢。
叶青“扑哧”一笑,贺刚的坦诚与可爱,让叶青心里涟漪阵阵。
4
不知为什么,那段时间,叶青工作上的灵感像汩汩的泉水。有次,也是在餐桌上——仿佛,贺刚只会用这种方式与叶青相处。贺刚直夸叶青的文案奇特,主题鲜明,然后,略一沉吟:年后,公司有一批人事变动,提拔你为主任助理,适当的时候再统筹策划部全盘工作。
看到叶青迟疑,贺刚说,这是你努力的结果,别犹豫。叶青望着贺刚鼓励的眼神,心中的感激再一次加码。
年后的某晚,夜已深了,叶青斜倚在床头看书,手机响,是贺刚的,他从没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疑惑中,听见对方的口齿有点不清了:叶青,最近工作还好吧?我可是你坚强的后盾啊!
哎,我知道,谢谢贺总。
稍顿,贺刚说,叶青,我喜欢你,真的。之前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充其量,你只是个若有若无的普通员工,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忠诚于自己的家庭,却偏偏为你一个跳出农门的丫头着迷,叶青,你能接受我吗?
叶青懵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暗恋已被贺刚的表白彻底地挑明,她没有丝毫的惊喜,长期以来,她只是希望这份情在自己的内心美好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青着手实施一件大事。这可能是自己人生中的又一场无奈——她忧伤地想着。
一个傍晚,叶青和贺刚在一家茶楼,是叶青约的贺刚。看得出来,贺刚仍在为那晚的话感到惴惴不安。
贺总,我来公司还不到两年时间,你是站在金字塔上的统领,我须仰视才能见你,但我们却开心地交往至今,有时,我都感觉这是一场梦。
贺总,其实,在很早很早的时候,我就对你暗生一些无法言明的感情,这种感情,让自己每天都有一种牵挂,一份期待,我希望这份如水之交像花儿一样一直开在自己的心里。但是,自从那晚以后,我害怕自己的定力不再能守护好这份暗恋,我害怕无以回报你的恩重如山时,会犯下一直以来所不齿的错误。我已经联系好了外地的一家小公司,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交接手续,离开这里。
贺刚很是惊讶地望着她,半天,吃力地问,真的要走吗?哪怕我收回自己的话——
叶青摇摇头:有一种爱,真的不能说,一说就错。即便以后,我们仍是朋友,那也是暧昧情分的借口,贺总,这不能怪你,你成功的光环晃得我乱了心绪,我担心自己无法做到发乎情,止于礼,只能逃离。
5
两天后,叶青将辞呈交到人事部,那天,下着毛毛细雨,叶青搬着一个装着私人物品的纸盒,步子坚定地离开了曾想好好地做业务、好好地爱一个人的地方。
她不知道,背后办公大楼的某个窗口边,一双黯然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的人影到无……
(月月鸟摘自2010年3月10日
《洛阳晚报》)
初到公司,叶青谦虚勤奋。农村出身的她,虽然上的是名牌大学,进的是合资公司,但骨子里的那种质朴、温和从未丢掉过,在波西米亚、嘻哈之族大行其道的当下,策划部里的老少同仁,更喜欢叶青这类清新、纯朴一些的女孩儿。
叶青刚上班,就遇到策划部里的重头戏——公司旗下筹办一个大卖场,装修招商都已结束,单等开业宣传方案。时间紧,任务重,策划部忙得不可开交,叶青作为新人,只能帮助同事打打文稿,复印材料,但她从不放过经手的每一张纸,她对材料暗暗地研读推敲一番,她坚信,老天总会厚待有心人的。
方案出来了,各部门忙碌起来。开业前一天,由于人手不够,叶青被抽调到行政部帮忙,主任安排她和另一位女同事到机场,接一位开业助兴的女歌手,闻其名,并不太入流。
接机顺利,可刚进宾馆大厅,女歌手来劲了,说什么也不上电梯——合同中明明标注五星级宾馆,怎么安排个四星的?
行政部的女同事一个劲儿地解释,五星没有合适的房间,而且,之前也将变故通知了歌手的经纪人。歌手根本不听,怒目圆睁,嚷嚷着要解除合同。叶青从没见过如此阵势,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在女同事和总部联系的过程中,大厅外一部豪华轿车戛然而止,车中气宇轩昂地下来一个人,行政部的女同事像见着救星似的,一路小跑上前:贺总,你看——
那个被称贺总的人一抬手,制止了对方的话,然后,朗声大笑地来到女歌手身边:我是承办方代表贺刚,抱歉,给您造成了不愉快,只要您开个价,一切好商量。女歌手暧昧地一笑,扭一下身子:看你们也有诚意,先上楼吧,但愿不虚此行。
回公司时,贺总扭头望了一眼穿制服的叶青,你是哪个部门的?女同事抢先答道,她是今年刚招来的,分在策划部。
“哦,以后这种情况多了,慢慢就会习惯的。”贺刚怜香惜玉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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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叶青和贺刚的第一次见面,之前,叶青见过最大的官儿只是人事部的招考官。今晚,贺刚的豪华车,贺刚的气质和办事风格,给叶青留下很深的印象。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叶青再没机会和贺刚说过一句话,偶尔遇见,他也是行色匆匆,或者,身边一大群人簇拥着他。但,叶青知道,贺刚应该知道她的,经过不懈的努力,叶青已是策划部的中坚力量,有两次大型活动的策划文案执笔者就是她,连叶青自己都奇怪,每接到分派的任务,总有一种莫名的力量驱动着她,抛开一切,展示自己。
圣诞节那天,天空飘起了雪花,公司里的年轻人约好了集体狂欢,叶青却独自留在办公室,窗外的雪花让她想起了无疾而终的初恋——男友的爸妈不接受农村出身的叶青,去年圣诞节的那一场雪见证了他们离别的泪水。
该回去了。叶青在心里轻叹,电梯门开,却赫然发现贺刚在电梯间里,一个人。
仍沉浸在忧伤中的叶青仿佛受了惊吓,不知是进是退。
哦,快进来吧,那边电梯在保养,这么晚?贺刚问道。贺刚有專供电梯,其他职员走员工电梯。
狭小的电梯间里,叶青有点儿不知所措。
叶青,我早关注你了,你们主任对你的工作非常认可,在公司好好干,我们是不会亏待一个上进之人的。
谢谢贺总,我会努力的。
那晚,叶青推辞不过,第一次坐了贺刚的车,车里的奢华与精致,让叶青在心里再一次惊叹。
叶青,这两天我要出席一个活动,有空的话,帮我去参考几身衣服,对你的回报是,请你吃饭。
从内心里说,叶青并不太情愿这个邀请,她有些畏惧那个至高无尚的位子,和位子上的人。
走吧,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没理由在圣诞节独处的——贺刚力邀。其实,他早就看到了叶青眼角的泪痕。
买衬衫时,贺刚拿不定主意,“这款吧,浅蓝条纹与你的外套很般配的。”叶青斗胆一句。“真的吗?”贺刚狐疑地对镜比划。“好,姑且听你的。”
“听你的。”很自然的一句话,叶青心里微微一动,此时的贺刚,一扫往日的威严,兄长般地与她浅言低语。接下来就餐,气氛轻松了许多,基本上是贺刚在听,哦,确切地说,在笑——微笑,甚至大笑。叶青主讲,她说的是家乡贫穷却乐观善良的人,乡野趣事、民风民俗让贺刚备感新奇,像个可爱的大男孩儿一样傻傻地听,傻傻地笑。
回去的路上,贺刚感慨,叶青,像你这样能坦言自己的出身、爱自己家人的女孩子太少了。
3
第二天上班,叶青正在格子间里忙着,忽听一声惊呼:贺总好!抬头一看,贺刚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策划部了,正穿着昨天选购的新衣,尤其是那件衬衫,与他的外套、气质,相得益彰。
贺刚解释,只是随意看看。叶青在心底笑了,或许,贺刚特地穿上新衣让自己过目?叶青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红晕染上了脸。
策划部突然被公司上层格外关注,贺刚那边的工作动态若有若无地传来,这都被叶青捕获进小小的心思里,她沉浸在惦念某个人的甜蜜里,这种感觉,她喜欢。
策划部与贺刚办公室不在同一个楼层,本就喜欢耗在办公室的叶青,每晚下班更迟了,她不能确定贺刚就在楼里,但她仍旧心存一念,希望贺刚在开车前,哪怕是随意的一抬头,能看见叶青的临窗的灯光。
心有灵犀般,某晚,贺刚在楼下打来电话,语气中透着疲惫:叶青,你还在办公室?下来吧,陪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叶青一阵欣喜——之前的晚归,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孤单。
两个人,简单的菜蔬,贺刚在叶青眉飞色舞的乡野民俗,甚至市井八卦中,笑得前仰后合,心中所有的烦闷,慢慢地散去。
又一次吃饭,贺刚拿出一枚别致的胸针,推到叶青面前,有点紧张地说,叶青,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儿,也是公司很得力的员工,我就用这种俗套的方式表示谢意吧。
叶青惊讶,急忙摆手,贺刚说:这只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没别的意思,我不会买东西,还是央求专柜的服务员给挑的呢。
叶青“扑哧”一笑,贺刚的坦诚与可爱,让叶青心里涟漪阵阵。
4
不知为什么,那段时间,叶青工作上的灵感像汩汩的泉水。有次,也是在餐桌上——仿佛,贺刚只会用这种方式与叶青相处。贺刚直夸叶青的文案奇特,主题鲜明,然后,略一沉吟:年后,公司有一批人事变动,提拔你为主任助理,适当的时候再统筹策划部全盘工作。
看到叶青迟疑,贺刚说,这是你努力的结果,别犹豫。叶青望着贺刚鼓励的眼神,心中的感激再一次加码。
年后的某晚,夜已深了,叶青斜倚在床头看书,手机响,是贺刚的,他从没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疑惑中,听见对方的口齿有点不清了:叶青,最近工作还好吧?我可是你坚强的后盾啊!
哎,我知道,谢谢贺总。
稍顿,贺刚说,叶青,我喜欢你,真的。之前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充其量,你只是个若有若无的普通员工,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忠诚于自己的家庭,却偏偏为你一个跳出农门的丫头着迷,叶青,你能接受我吗?
叶青懵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暗恋已被贺刚的表白彻底地挑明,她没有丝毫的惊喜,长期以来,她只是希望这份情在自己的内心美好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青着手实施一件大事。这可能是自己人生中的又一场无奈——她忧伤地想着。
一个傍晚,叶青和贺刚在一家茶楼,是叶青约的贺刚。看得出来,贺刚仍在为那晚的话感到惴惴不安。
贺总,我来公司还不到两年时间,你是站在金字塔上的统领,我须仰视才能见你,但我们却开心地交往至今,有时,我都感觉这是一场梦。
贺总,其实,在很早很早的时候,我就对你暗生一些无法言明的感情,这种感情,让自己每天都有一种牵挂,一份期待,我希望这份如水之交像花儿一样一直开在自己的心里。但是,自从那晚以后,我害怕自己的定力不再能守护好这份暗恋,我害怕无以回报你的恩重如山时,会犯下一直以来所不齿的错误。我已经联系好了外地的一家小公司,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交接手续,离开这里。
贺刚很是惊讶地望着她,半天,吃力地问,真的要走吗?哪怕我收回自己的话——
叶青摇摇头:有一种爱,真的不能说,一说就错。即便以后,我们仍是朋友,那也是暧昧情分的借口,贺总,这不能怪你,你成功的光环晃得我乱了心绪,我担心自己无法做到发乎情,止于礼,只能逃离。
5
两天后,叶青将辞呈交到人事部,那天,下着毛毛细雨,叶青搬着一个装着私人物品的纸盒,步子坚定地离开了曾想好好地做业务、好好地爱一个人的地方。
她不知道,背后办公大楼的某个窗口边,一双黯然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的人影到无……
(月月鸟摘自2010年3月10日
《洛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