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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分析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与心电图改变在心脏早期病变中的意义。方法 收集上海市东方医院及分院吉安医院2015年6月～2017年5月慢性鼻窦炎鼻息肉住院患者51例的临床资料，总结并归纳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患者心电图检查情况。结果 51例患者中血液嗜酸性粒细胞增多11例，而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34例；术前常规心电图检查异常者为17例，其中2例为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计数正常，余15例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计数均增多，约占心电图异常者88.2%。结论 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可引起心肌病理改变，在临床工作中应予以重视，早期诊断和治疗能很好地改善预后。
[关键词] 嗜酸性粒细胞；鼻分泌物；心电图异常；心脏损害
[中图分类号] R557.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9701（2017）33-0028-03
[Abstract] Objective To analyze the significance of eosinophilia in nasal discharge and electrocardiogram changes in early heart diseases. Methods The clinical data of 51 hospitalized patients with chronic sinusitis and nasal polyps from June 2015 to May 2017 in Shanghai Dongfang Hospital and Ji’an Hospital were collected. The electrocardiogram of patients with eosinophilia in nasal discharge was summarized. Results There were 11 cases of blood eosinophils among 51 patients， and the eosinophilia in nasal discharge was in 34 cases； preoperative routine ECG abnormalities were in 17 cases， among whom 2 cases were with normal eosinophil count in nasal discharge， and 15 cases were with increased eosinophil count in nasal discharge， accounting for about 88.2% of the patients with ECG abnormalities. Conclusion The study has found that eosinophilia in nasal discharge can cause myocardial pathological changes， which should draw serious attention in clinical works. Early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can improve the prognosis.
[Key words] Eosinophilia； Nasal discharge； Abnormal ECG； Heart damage
慢性鼻窦炎伴鼻息肉是由多种致病因素引起的鼻腔黏膜的慢性持续性炎症水肿性疾病[1]，虽然目前发病机制还不是很明确，但普遍认同感染和变应原为两大发病因素，数据表明约为90%的鼻息肉组织都会被很多嗜酸性粒细胞浸润，因此嗜酸性粒细胞在鼻息肉组织中大量聚集是最主要的组织病理学特点。目前已发现多种细胞因子在鼻息肉的发病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且大多细胞因子都与嗜酸性粒细胞相关。而笔者在收集整理的慢性鼻窦炎鼻息肉病例中发现，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的患者心电图异常占有一半之多，却与血液嗜酸性粒细胞增多并无相关性[2]。以此推论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或许可作为疑为早期心脏病检测指标之一。为此，特选取上海市东方医院及分院吉安医院2015年6月～2017年5月收治的51例慢性鼻窦炎鼻息肉患者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对患者临床症状的记录和观察，探讨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与心电图改变在心脏早期病变中的意义，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
收集上海市东方医院及分院吉安医院2015年6月～2017年5月51例在门诊经常规药物保守治疗3个月无效而收入院的慢性鼻窦炎鼻息肉患者，男30例，女21例，年龄最小16岁，最大66岁。其中伴有过敏性鼻炎6例，伴支气管哮喘6例，伴支气管扩张1例，伴2型糖尿病2例，伴高血压病1例。出院后1例诊断为阿司匹林耐受不良综合征，1例最后确诊为NKT淋巴瘤。
1.2方法
入院后皆详细记录每位患者的病史、病程、临床症状，尤其是否伴有胸闷、心慌、气喘等心肺不适情况，经常规入院及术前辅助检查，如血常规（均为晨起空腹抽血，可避免因肾上腺皮质激素的周期而影响嗜酸性粒细胞的波动）、鼻腔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计数、鼻窦CT、心电图、胸片和超声心动图等，而对于60岁以上皆行肺功能检查。
1.3统计学处理
采用 SPSS 19.0 统计学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和处理，计数资料用率（%）表示，采用χ2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该组病例中术前各项生化检查未见明显阳性指征。行肺功能检查的患者FEV1均>75%，胸片均未见明显阳性发现。另统计IgE阳性率为8例，约占总数16%。表1显示年龄及性别分布情况呈无规律性分布，而在男性患者中吸烟、饮酒未做统计。临床症状中有5例偶有胸闷、心慌症状，但无胸痛及黑矇现象，否认既往有心脏病史，心电图均未显示异常。男性心电图异常10例，女性心电图异常7例，在伴随疾病中过敏性鼻炎6例（心电图异常3例），支气管哮喘6例（心电图异常0例），支气管扩张1例（心电图异常0例），糖尿病2例（心电图异常0例），高血压病1例（心电图异常1例）。经整合51例患者的心电图、超声心动图及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计数发现，血液嗜酸性粒细胞增多11例（21.5%），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細胞增多34例（66.7%），而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与血液嗜酸性粒细胞同时增多的只有4例，提示嗜酸性粒细胞在血液中与在鼻腔分泌物中并不呈正相关。术前常规心电图检查异常者17例，男10例，女7例，约占病例数33.3%。其中2例为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计数正常，余15例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计数均增多，约占异常心电图88.2%。两者在统计学上有显著性差异。心电图检查结果发现ST-T改变9例，异常Q波4例，左房扩大4例，完全性右束支传导阻滞1例，Q-T间期延长1例。心电图异常者均行心动超声检查，仅2例提示有轻中度二尖瓣关闭不全，未提示有心功能不全。见表1。 3讨论
IHES（特发性嗜酸性粒细胞增多症）是一种会使很多其他器官的功能遭到损害，却无法确定发病原因的嗜酸性粒细胞增多性疾病，也是目前报道最常累及心脏的嗜酸性粒细胞增多性疾病。主要表现为连续6个月或在更长的时间内每微升外周血嗜酸性细胞增多量超过1500，在检查后却没有发现过敏、嗜酸细胞增加等原因，嗜酸粒细胞心内膜炎就是此类疾病的一种[3]。相关数据表明，慢性鼻窦炎鼻息肉中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可高达80%[4]。而嗜酸性粒细胞增多性心肌病是嗜酸性粒细胞增多综合征的主要死亡原因之一。查阅相关文献，基本都是从血清嗜酸性粒细胞增多上来探讨嗜酸性粒细胞对心脏的损害。其中嗜酸性粒细胞阳离子蛋白和嗜酸性粒细胞趋化因子在组织病理过程中发挥重要的作用[5]。不过，很多患者初次在耳鼻喉科就诊时，往往临床上只对于患者由嗜酸性粒细胞增多引发的耳鼻喉疾病比较重视，却忽略了嗜酸性粒细胞增多和患者心脏发生病变之间的联系。
嗜酸性粒细胞是有颗粒的白细胞，来源于骨髓中的多能造干细胞，其生存周期分为骨髓期、血液期和组织期三个阶段[6]。主要存在于呼吸道黏膜、消化系统、与淋巴细胞相关的器官中。其胞浆中的颗粒主要含有四种碱性蛋白：主要碱性蛋白（MBP）、嗜酸性粒细胞阳离子蛋白（ECP）、嗜酸性粒细胞衍生神经毒素（EDN）、嗜酸性粒细胞过氧化物酶（EPO）[7]。目前已知嗜酸性粒细胞能够合成和分泌一些重要的炎性和调节细胞因子，特别是IL-3、IL-5和GM-CSF（粒细胞-巨噬细胞集落生成因子）。其在体外能够延长嗜酸性粒细胞的存活时间并增强其代谢功能，对嗜酸性粒细胞向特定组织位点移行亦有作用。相关研究已证实ECP可与凝血过程中的组分相互作用而增强纤维蛋白溶解活性，并可以通过调节纤维母细胞活性促进稳定动脉斑块作用的胶原释放，从而促进血栓及动脉粥样硬化形成[8]。心肌内膜下血栓形成和纤维化，腱索纤维化导致房室瓣反流最终发生进行性充血性心力衰竭[9]。在早期的嗜酸性粒细胞增多性心脏病可以伴随心电图改变，比如前述ST-T改变、异常Q波、左房扩大、束支传导阻滞和Q-T间期延长等[10]。
本组51例研究对象中，血液嗜酸性粒细胞增多与心电图异常似乎相关性不大，鼻息肉鼻窦炎性黏膜组织嗜酸性粒细胞浸润强度和心电图异常也需进一步研究，而鼻腔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似乎与心脏早期病理改变有很大的相关性[11]。这种相关性到底是因为嗜酸性粒细胞迁移浸润心脏组织后释放阳离子蛋白和趋化因子所致的心肌早期病理改变，还是因为慢性鼻窦炎鼻息肉所致的鼻阻力过大[12]，通过鼻-肺反射引起终末支气管的收缩，最终导致肺泡的低通气，进一步加重低氧血症，从而影响循环功能[13]。但该组病例中胸片及肺功能提示基本正常，同时也无法取得心肌病理组织学方面的资料，故欠缺其病理学支持。而目前文献中关于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与心肌损害是否有关联并没有相关报道。患者术后及临床愈合后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计数与心电图情况如何，因条件所限未做进一步跟踪和随访。但这从另一方面提示我们耳鼻喉临床工作者，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或许可作为疑为早期心脏病检测指标之一[14]，虽然其并无特异性，但可为临床工作者提供诊疗思路， 也为慢性鼻窦炎伴鼻息肉围手术期提供较好的安全保障[15]。
综上所述，此次研究主要通过鼻腔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计数了解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的临床意义，达到早期诊断，以预防为主，使可能的隐匿性心脏疾病远离患者，逐步改变中国传统的治病重于预防模式。因此，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的临床意义还有待大量实验及临床研究进一步证实。
[参考文献]
[1] 孔维佳. 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学[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3：273-274.
[2] 孟晓梅，方理刚，严晓伟.嗜酸性粒细胞增多累及心脏的病例分析和文献复习[J].中国循环杂志，2007，22（4）：289-291.
[3] 田庄，方全，赵大春.嗜酸性粒细胞增多症患者心脏受累的临床和病理表现[J].中华内科杂志，2010，49（8）：684-687.
[4] 兰宁.鼻腔分泌物中嗜酸性粒细胞阳离子蛋白及嗜酸性粒细胞趋化因子的临床意义[D].南昌大学，2013.
[5] 郑霞，邓丹立，杨辉红.嗜酸性粒细胞增多与临床[J].实用医技杂志，2008，15（5）：654-656.
[6] 韩德民.睡眠呼吸障碍外科学[M].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6：221.
[7] 马晔，马建芳，陈宏，等. 嗜酸粒细胞增多症合并Loffler心内膜炎1例分析[J].中国误诊学杂志，2009，9（6）：1495-1496.
[8] Wynne J，Braunwald E. Infection Endocrditis. Zipes DP. Braunwald’s Heat Disease[M].7th ed. Philadephia：Elsevier-saunders，2005：1689-1692.
[9] 隋麗，陈冬，马晓峰，等.老年慢性鼻窦炎伴鼻息肉患者外周血嗜酸性粒细胞与肺功能的相关性[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4，5（34）：2629-2631.
[10] 李晓涛，夏岳，郭喜朝，等.血清嗜酸性粒细胞阳离子蛋白在冠心病患者中的意义[J].中国动脉硬化杂志，2011， 19（5）：423-426.
[11] Economou E，Tousoulis D，Katinioti A，et al.Chemokines in patients with ischaemic heart disease and the effect of coronary angioplasty[J].Int J Cardiol，2001，80（1）：55-60.
[12] Sakai T，Inoue S，Matsuyama TA，et al.E osinophils may be involved in thrombus growth in acute coronary syndrome[J]. Int Heart J，2009，50（3）：267-277.
[13] 施祝良，张学渊，黄洁.术后鼻黏膜组织嗜酸性粒细胞阳离子蛋白及趋化因子的变化[J].东南国防医药，2011，13（5）：419-421
[14] 张罗.嗜酸性粒细胞与鼻息肉[J].国外医学耳鼻咽喉科学分册，1999，23（2）：73-77.
[15] 洪娟，黄建民.嗜酸性粒细胞趋化因子与鼻变应性疾病[J].国际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2016，30（4）：251-254.
（收稿日期：2017-06-28）
[关键词] 嗜酸性粒细胞；鼻分泌物；心电图异常；心脏损害
[中图分类号] R557.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9701（2017）33-0028-03
[Abstract] Objective To analyze the significance of eosinophilia in nasal discharge and electrocardiogram changes in early heart diseases. Methods The clinical data of 51 hospitalized patients with chronic sinusitis and nasal polyps from June 2015 to May 2017 in Shanghai Dongfang Hospital and Ji’an Hospital were collected. The electrocardiogram of patients with eosinophilia in nasal discharge was summarized. Results There were 11 cases of blood eosinophils among 51 patients， and the eosinophilia in nasal discharge was in 34 cases； preoperative routine ECG abnormalities were in 17 cases， among whom 2 cases were with normal eosinophil count in nasal discharge， and 15 cases were with increased eosinophil count in nasal discharge， accounting for about 88.2% of the patients with ECG abnormalities. Conclusion The study has found that eosinophilia in nasal discharge can cause myocardial pathological changes， which should draw serious attention in clinical works. Early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can improve the prognosis.
[Key words] Eosinophilia； Nasal discharge； Abnormal ECG； Heart damage
慢性鼻窦炎伴鼻息肉是由多种致病因素引起的鼻腔黏膜的慢性持续性炎症水肿性疾病[1]，虽然目前发病机制还不是很明确，但普遍认同感染和变应原为两大发病因素，数据表明约为90%的鼻息肉组织都会被很多嗜酸性粒细胞浸润，因此嗜酸性粒细胞在鼻息肉组织中大量聚集是最主要的组织病理学特点。目前已发现多种细胞因子在鼻息肉的发病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且大多细胞因子都与嗜酸性粒细胞相关。而笔者在收集整理的慢性鼻窦炎鼻息肉病例中发现，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的患者心电图异常占有一半之多，却与血液嗜酸性粒细胞增多并无相关性[2]。以此推论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或许可作为疑为早期心脏病检测指标之一。为此，特选取上海市东方医院及分院吉安医院2015年6月～2017年5月收治的51例慢性鼻窦炎鼻息肉患者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对患者临床症状的记录和观察，探讨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与心电图改变在心脏早期病变中的意义，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
收集上海市东方医院及分院吉安医院2015年6月～2017年5月51例在门诊经常规药物保守治疗3个月无效而收入院的慢性鼻窦炎鼻息肉患者，男30例，女21例，年龄最小16岁，最大66岁。其中伴有过敏性鼻炎6例，伴支气管哮喘6例，伴支气管扩张1例，伴2型糖尿病2例，伴高血压病1例。出院后1例诊断为阿司匹林耐受不良综合征，1例最后确诊为NKT淋巴瘤。
1.2方法
入院后皆详细记录每位患者的病史、病程、临床症状，尤其是否伴有胸闷、心慌、气喘等心肺不适情况，经常规入院及术前辅助检查，如血常规（均为晨起空腹抽血，可避免因肾上腺皮质激素的周期而影响嗜酸性粒细胞的波动）、鼻腔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计数、鼻窦CT、心电图、胸片和超声心动图等，而对于60岁以上皆行肺功能检查。
1.3统计学处理
采用 SPSS 19.0 统计学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和处理，计数资料用率（%）表示，采用χ2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该组病例中术前各项生化检查未见明显阳性指征。行肺功能检查的患者FEV1均>75%，胸片均未见明显阳性发现。另统计IgE阳性率为8例，约占总数16%。表1显示年龄及性别分布情况呈无规律性分布，而在男性患者中吸烟、饮酒未做统计。临床症状中有5例偶有胸闷、心慌症状，但无胸痛及黑矇现象，否认既往有心脏病史，心电图均未显示异常。男性心电图异常10例，女性心电图异常7例，在伴随疾病中过敏性鼻炎6例（心电图异常3例），支气管哮喘6例（心电图异常0例），支气管扩张1例（心电图异常0例），糖尿病2例（心电图异常0例），高血压病1例（心电图异常1例）。经整合51例患者的心电图、超声心动图及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计数发现，血液嗜酸性粒细胞增多11例（21.5%），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細胞增多34例（66.7%），而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与血液嗜酸性粒细胞同时增多的只有4例，提示嗜酸性粒细胞在血液中与在鼻腔分泌物中并不呈正相关。术前常规心电图检查异常者17例，男10例，女7例，约占病例数33.3%。其中2例为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计数正常，余15例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计数均增多，约占异常心电图88.2%。两者在统计学上有显著性差异。心电图检查结果发现ST-T改变9例，异常Q波4例，左房扩大4例，完全性右束支传导阻滞1例，Q-T间期延长1例。心电图异常者均行心动超声检查，仅2例提示有轻中度二尖瓣关闭不全，未提示有心功能不全。见表1。 3讨论
IHES（特发性嗜酸性粒细胞增多症）是一种会使很多其他器官的功能遭到损害，却无法确定发病原因的嗜酸性粒细胞增多性疾病，也是目前报道最常累及心脏的嗜酸性粒细胞增多性疾病。主要表现为连续6个月或在更长的时间内每微升外周血嗜酸性细胞增多量超过1500，在检查后却没有发现过敏、嗜酸细胞增加等原因，嗜酸粒细胞心内膜炎就是此类疾病的一种[3]。相关数据表明，慢性鼻窦炎鼻息肉中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可高达80%[4]。而嗜酸性粒细胞增多性心肌病是嗜酸性粒细胞增多综合征的主要死亡原因之一。查阅相关文献，基本都是从血清嗜酸性粒细胞增多上来探讨嗜酸性粒细胞对心脏的损害。其中嗜酸性粒细胞阳离子蛋白和嗜酸性粒细胞趋化因子在组织病理过程中发挥重要的作用[5]。不过，很多患者初次在耳鼻喉科就诊时，往往临床上只对于患者由嗜酸性粒细胞增多引发的耳鼻喉疾病比较重视，却忽略了嗜酸性粒细胞增多和患者心脏发生病变之间的联系。
嗜酸性粒细胞是有颗粒的白细胞，来源于骨髓中的多能造干细胞，其生存周期分为骨髓期、血液期和组织期三个阶段[6]。主要存在于呼吸道黏膜、消化系统、与淋巴细胞相关的器官中。其胞浆中的颗粒主要含有四种碱性蛋白：主要碱性蛋白（MBP）、嗜酸性粒细胞阳离子蛋白（ECP）、嗜酸性粒细胞衍生神经毒素（EDN）、嗜酸性粒细胞过氧化物酶（EPO）[7]。目前已知嗜酸性粒细胞能够合成和分泌一些重要的炎性和调节细胞因子，特别是IL-3、IL-5和GM-CSF（粒细胞-巨噬细胞集落生成因子）。其在体外能够延长嗜酸性粒细胞的存活时间并增强其代谢功能，对嗜酸性粒细胞向特定组织位点移行亦有作用。相关研究已证实ECP可与凝血过程中的组分相互作用而增强纤维蛋白溶解活性，并可以通过调节纤维母细胞活性促进稳定动脉斑块作用的胶原释放，从而促进血栓及动脉粥样硬化形成[8]。心肌内膜下血栓形成和纤维化，腱索纤维化导致房室瓣反流最终发生进行性充血性心力衰竭[9]。在早期的嗜酸性粒细胞增多性心脏病可以伴随心电图改变，比如前述ST-T改变、异常Q波、左房扩大、束支传导阻滞和Q-T间期延长等[10]。
本组51例研究对象中，血液嗜酸性粒细胞增多与心电图异常似乎相关性不大，鼻息肉鼻窦炎性黏膜组织嗜酸性粒细胞浸润强度和心电图异常也需进一步研究，而鼻腔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似乎与心脏早期病理改变有很大的相关性[11]。这种相关性到底是因为嗜酸性粒细胞迁移浸润心脏组织后释放阳离子蛋白和趋化因子所致的心肌早期病理改变，还是因为慢性鼻窦炎鼻息肉所致的鼻阻力过大[12]，通过鼻-肺反射引起终末支气管的收缩，最终导致肺泡的低通气，进一步加重低氧血症，从而影响循环功能[13]。但该组病例中胸片及肺功能提示基本正常，同时也无法取得心肌病理组织学方面的资料，故欠缺其病理学支持。而目前文献中关于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与心肌损害是否有关联并没有相关报道。患者术后及临床愈合后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计数与心电图情况如何，因条件所限未做进一步跟踪和随访。但这从另一方面提示我们耳鼻喉临床工作者，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或许可作为疑为早期心脏病检测指标之一[14]，虽然其并无特异性，但可为临床工作者提供诊疗思路， 也为慢性鼻窦炎伴鼻息肉围手术期提供较好的安全保障[15]。
综上所述，此次研究主要通过鼻腔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计数了解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的临床意义，达到早期诊断，以预防为主，使可能的隐匿性心脏疾病远离患者，逐步改变中国传统的治病重于预防模式。因此，鼻分泌物嗜酸性粒细胞增多的临床意义还有待大量实验及临床研究进一步证实。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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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孟晓梅，方理刚，严晓伟.嗜酸性粒细胞增多累及心脏的病例分析和文献复习[J].中国循环杂志，2007，22（4）：289-2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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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兰宁.鼻腔分泌物中嗜酸性粒细胞阳离子蛋白及嗜酸性粒细胞趋化因子的临床意义[D].南昌大学，2013.
[5] 郑霞，邓丹立，杨辉红.嗜酸性粒细胞增多与临床[J].实用医技杂志，2008，15（5）：654-656.
[6] 韩德民.睡眠呼吸障碍外科学[M].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6：221.
[7] 马晔，马建芳，陈宏，等. 嗜酸粒细胞增多症合并Loffler心内膜炎1例分析[J].中国误诊学杂志，2009，9（6）：1495-1496.
[8] Wynne J，Braunwald E. Infection Endocrditis. Zipes DP. Braunwald’s Heat Disease[M].7th ed. Philadephia：Elsevier-saunders，2005：1689-1692.
[9] 隋麗，陈冬，马晓峰，等.老年慢性鼻窦炎伴鼻息肉患者外周血嗜酸性粒细胞与肺功能的相关性[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4，5（34）：2629-2631.
[10] 李晓涛，夏岳，郭喜朝，等.血清嗜酸性粒细胞阳离子蛋白在冠心病患者中的意义[J].中国动脉硬化杂志，2011， 19（5）：423-426.
[11] Economou E，Tousoulis D，Katinioti A，et al.Chemokines in patients with ischaemic heart disease and the effect of coronary angioplasty[J].Int J Cardiol，2001，80（1）：55-60.
[12] Sakai T，Inoue S，Matsuyama TA，et al.E osinophils may be involved in thrombus growth in acute coronary syndrome[J]. Int Heart J，2009，50（3）：267-277.
[13] 施祝良，张学渊，黄洁.术后鼻黏膜组织嗜酸性粒细胞阳离子蛋白及趋化因子的变化[J].东南国防医药，2011，13（5）：419-421
[14] 张罗.嗜酸性粒细胞与鼻息肉[J].国外医学耳鼻咽喉科学分册，1999，23（2）：73-77.
[15] 洪娟，黄建民.嗜酸性粒细胞趋化因子与鼻变应性疾病[J].国际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2016，30（4）：251-254.
（收稿日期：2017-0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