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写一首诗给传说中的海妖和她颈间的花环 再写一首给贫穷的木匠和他做针线活的哑巴女人 再写一首给孩子的伙伴大灰狼和狒狒 写一首给丛生的杂草和灌木,给柿子树和榆树 如果我活得更久,就写一首诗向某个人示爱 再写一首请求某人原谅 如果我总是迷路、哭泣、发呆和怀旧 那我就不写啦。只想在欢笑和快乐的时候写一首诗 给稍纵即逝的美、给向着土地鞠躬的身体 写一首给燕子,艳羡它那精心裁剪的晚礼服 写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写一首诗给传说中的海妖和她颈间的花环
再写一首给贫穷的木匠和他做针线活的哑巴女人
再写一首给孩子的伙伴大灰狼和狒狒
写一首给丛生的杂草和灌木,给柿子树和榆树
如果我活得更久,就写一首诗向某个人示爱
再写一首请求某人原谅
如果我总是迷路、哭泣、发呆和怀旧
那我就不写啦。只想在欢笑和快乐的时候写一首诗
给稍纵即逝的美、给向着土地鞠躬的身体
写一首给燕子,艳羡它那精心裁剪的晚礼服
写一首给乡下的水牛和放牛老汉
如果我目光不再短浅
就会写一首给激动不已的火车,写一首给出海的水手
必要时我会写一写我的少年
幸福和痛苦穿插其中;我想写一首给众多早逝的人
他们在天上飞来飞去,能否收到我的诗?
他们在天堂里吹着口哨奔跑,含着泪互相拥抱
我想寫一首诗说说生命和死亡,还有那捉摸不定的爱情
其他文献
雨还在下 树还在绿 总有那么一天 亲爱的 我们早已不在人世 我为你写下的詩篇也早已失传 可树照样绿 像今天 绿透了天地 雨照旧下着 没完没了 像你和我 还有千言万语难以耗尽
曾是星,曾是窗 石头前辈还记得林边的默诵 曾在,还在 在生与死一同消逝的门廊 还在被前辈长存的手臂牵动 留下一个可以追问的家 还在绵延原野不倦地书写 我们的草皮屋顶还绿着 我们孤独,如曾祖栽下的白杨 我们的孤獨,由血肉筑成
阅读胡学文耗费多年精力创作完成的长篇小说《有生》 (载《钟山》长篇小说专号2020年A卷,首先引起我高度兴趣的,就是何为“有生”?以及胡学文到底为什么要把他的这部长篇小说命名为“有生”?依照百度百科的说法,所谓“有生”,有两种语义。其一是有生命者,专指人类。其二是“活着的时候”。一方面,以上的两种语义,都切合于胡学文的这部长篇小说。另一方面,由其中的第二种语义,我们很自然就会联想到余华的那部长篇小
这类记忆无疑有误,我无法说自己在多大程度上还原了已经逝去的年代,特别是我自己内心深处的细节。坦率说,我没有什么故事,可能只有细节。据说没有故事,是小说的大忌。我研究了很长时间,也说不清楚故事是什么。近几年来我自己的记忆力衰退,多数中学同学的名字我都记不清楚了。我在记忆中去虚构,在虚构中去记忆。 ——王尧《民谣·杂篇》 现状从来就不是我们所看见的样子,我们所经历的现状总是包含着对刚经历的过去的记
呼吸障碍的病人,唱着清脆的歌声 不知道哪种金属适宜 沉稳而干净,像每次肃穆的时刻 对自我的慰语。三个月后惊慌并未消失 她以微笑被束之高阁,爸爸坐在旧椅子上 我们坐在餐桌边 我们拥有过她,平常的女性 缺乏谈吐,乐于重复日常 她嘮叨的时候我们都想躲着她 她孤单地站在窗前,也会令我们注视 按理我们依然拥有她 其中的座位 我们坐在餐桌边,煎鱼和血鸭 还有深不见底的沉默 这刻我们
她想起冬天穿过地下通道,盲目和恐惧 凌晨她又梦见了那个人,坐上一辆公交车 从车窗往外望。走在路上最后的片段常常显现 她会疾走,或干脆蹲身,假装胃疼脸埋起来 三个月她竭尽全力,躲避去年冬天 经历较长的雨水,温度和春光慢慢回转 屋外孩童骑着单车尖叫,夹着鸟鸣和飞机 飛过天空的轰响。她不再提那个城市 以及分离的场所。有时想起地下商场买的假牙膏 一股子沙粒的感觉。她在光亮的地下通道 走
直至遇到你之所信 没有到达这回事 你的路宽了 行人的潮水分开了一刻 沒有路,全是路……
过客都已長驻 爱与不爱,对面埋着 静默仍未出场 死者仍在等待 他们腕上的表还走着 爱,没有坟墓 管理员在看一张更大的图
我已走过我 生活已經经历了我 一个男孩走过 我追上去,喊: 你不是你——
院内只有鞋,不见人 修炼者散发的气息来自久远 一碗面,经东方思想的余辉加持 四瓣橘子,留在口中回味 造访者出门,鞋内已长出百合 有过的谈话,已被塞纳河水带走 埃菲爾铁塔如一支巨大的音叉 传出久违的声音 当下无求 已无由进入经卷的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