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城泉都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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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色生香温泉河
  温泉河,又名淦河,发源于咸宁境内大幕山南麓,干流在咸宁主城区婉转依洄,尽兴缠绕,悱恻缠绵,而后一路欢歌,汇入烟波浩淼的斧头湖。
  咸宁主城区温泉河段,流水潺潺,桃柳相映,依依可人,桥栏人影,泉温香醉,构成了一幅活色生香、优美动人的天然图卷。惠之介在《游温泉》一诗中有过这样的描述:“湛湛温波远,依流趣不稀。树深莺语细,溪静浪痕微。空翠连巢阁,野烟隐钓矶。秋风芦荻裹,白鹭下还飞。”若干年以前,咸宁温泉远没有现在繁华,但绝对是一方温波接续,景色宜人,足以怡养性情的生态净地。


  可以想象,那个时候,温泉河水清浪平,芦荡苇荻,白鹭纷飞,野趣天成,拥有大自然赋予的美妙。温泉河所以叫温泉河,是因为河边有温泉沸水,那水,含有丰富的矿物质元素,极具医学价值,可以提神,可以健身,可以治病。温泉水,拥有与生俱来的抚慰身心的质地。在唐代,温泉以沸潭著称,至今有1400年历史。《咸宁县志》记载,潜山下淦河月亮湾河段的温泉,“蒸如坐眗室,从石隙探之。沙沸泡起滚滚上,热如釜”,“其水如汤,浴之可愈病”,“热可以沦鸡,疮疡浴之辄愈”。正是有了这沸水扬波的“人间瑶池”,才孕育出咸宁桂花的“金黄色泽”和“天外妙香”。
  温泉河天生就是有情致的,就那么一不经意,便在咸宁主城区绕成了一弯弦月。于是,从潜山到十六潭到永安阁地段,便有了一个诗意美丽的名字——月亮湾。月亮湾是一个美丽的去处,也是一个温柔的怀抱,她抱着一方水土一方人的安宁、吉祥、幸福、健康。可以说,徐霞客游历温泉,笔端跳出“不慕天池鸟,甘做温泉人”的诗句,有他的灵性,更有他的道理的。
  孟贤凝也在《温泉河》这首歌中反复咏叹:“一条小河潺潺流过,一个浪花一个传说。一条小河潺潺流过,一片涛声一支情歌。温泉河呀爱情河,心贴心来波连波。一条温泉河呀一条爱情河,心贴心来波连波。温泉河呀爱情河,心贴心来波连波。一条温泉河呀一条爱情河,心贴心来波连波……”
  温泉河是缠绵的、浪漫的、诱人的。温泉河的温泉在地下修炼了千年万年,已然是仙风道骨。当她涌出地面时,不管世态炎凉、人间冷暖,总是以温馨、温暖、友善和美的姿态出现。应该说,她是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方文化的精髓所在。当你有心入浴温泉,感觉一定会是畅快的、淋漓的,因为她融合着一方土地的柔和美、情和爱,孕育着《温泉河》那样的浪漫和优美。
  以月牙形态蜿蜒着的温泉河,笼罩在两岸郁郁葱葱的树木中。风,因了这绿色的屏障,就那么深情款款地放慢了脚步。潺潺有声的河水,是透着绿的。那绿,若是有心看上几眼,便有沉醉的感觉漫上心头。顺流而下,河水滞留处,水面平阔,在那儿,河面与两岸摊开一方或人工或天然的景观,有喷泉,有广场,有众多休闲设施。无疑,这是市民闲暇时绝好的去处。广场上,修剪得齐齐整整的各类灌木生机盎然,众多桃树、柳树、樱木、香樟,枝叶繁茂,气象盈溢。一些应季的花朵,与深深浅浅的绿树交织在一起,让广场的情致更为清新浪漫。
  一条河,在这里驻足。一座现代化城市,通过广场花园,以闲散和从容,丈量着人心的宽窄;以音乐和舞步,展现着舒适与甜柔。人与自然的和谐,映现在月亮湾的倒影中,十六潭的笑靥里。这倍受呵护的美好家园,崛起了现代化建筑,也崛起了源远流长不断回归的人文踪迹。温泉河,于蜿蜒中见风味,于宁静中见舒展。温泉河,成就了梦中的风景,她以山的清逸,水的清凌,宛然于不泯不灭的宏篇巨构中,游弋于泉温香醉的写意画幅里。


  诗意弥漫的香城泉都,温婉缠绵的河水谁能说不是一道靓丽的风景?这道风景的存在,让这座城市更具动力,更具活力,更有魅力,更有张力。
  有了对温泉河的长远规划和保护,就会拥有温泉河生生不息的润泽;有了温泉河生生不息的润泽,也就拥有了河两岸爽心悦目的诗情画意、生态美丽;有了诗意般的润泽和美丽,在这样一方土地上繁衍生息的人们,又怎能没有安宁美好、快乐幸福的心境?
  水色天光十六潭
  江南忆,最忆是香城。于我而言,只要一提及香城,也就自然而然想到十六潭了。不是因为我家住在十六潭附近,才对十六潭一往情深,有了牵挂之心。而是十六潭实实在在满溢着香城的风情,泉都的韵味。香城,正是因为有十六潭一样的山水相随,才脱落得婉约清丽,锦绣动人。
  香城的韵律,以十六潭为圆心,泛起清新的尘世情话,美丽的世间涟漪。至美的十六潭, 宛如一颗水色天光的宝石,镶嵌在香城之心。无疑,她就是香城的精魄所在。
  游香城,不游十六潭,实实在在是枉虚此行。和风过处,十六潭潭水绿缎盈波,含情脉脉,柔媚婉约,顾盼生姿。春有柳浪闻莺,夏有曲苑风荷,秋有潭水沉月,冬有梅俏雪飘。应该说,十六潭是散淡的,平和的;又是媚艳的,不同凡响的。十六潭如绝代佳人,婀娜多姿。无论是盛装浓抹,还是淡扫蛾眉,总是风姿绰约;无论是风清日丽,还是烟雨蒙蒙,都美得让人心醉。她的姿容,美丽万千;她的情态,气象林立。怎么看,怎么好;怎么瞧,怎么妙。直教人流连忘返,谁能说不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绝妙写照?
  晴和时,十六潭桃红柳绿,新燕翩飞,乱花飞舞,浅草迷人,一树桃花一树春,半为山水半为城。修竹依依,轻柔飘摆;桃花灼灼,盈盈欲滴,站在半山腰放眼观景,一朵朵柔美的花,姹紫嫣红,芬芳飘忽,更有无数的野花随风起舞,了无忌惮地扑入眼帘,展现着十六潭的妖嬈姿态,迷人风情。
  清幽的潭水,在阳光照耀下,浮光跃金,璀璨耀眼。最动人心魂的,莫过于晨曦初露,日沉西山之时,修竹青草间,笼罩着淡淡的雾霁。清风徐来时,潭边随处可见的柳丝舒卷飘忽,如缕缕情丝撩人心魄;婉啭的莺啼,穿过细长的柳丝,穿过如烟的岁月,响彻十六潭的山水间,荡漾、弥漫、扩散、伸延。   烟雨时,十六潭朦胧婉约,如梦似幻。丝丝细雨,淋在树梢头,落在花草间,有心伸出手去,一丝凉爽,直入心脾。银白色的雨丝,牵成一条条细细长长的丝线,把山林潭水连成一个整体,放眼望去,深深浅浅的绿,忽隐忽现的绿,零零散散的绿……哪一处不惹人迷恋、教人沉醉?
  细雨悄悄点染着潭山,这是一种轻柔的美,一片空灵的美,一方融入灵魂的美。那紫白的玉兰花,在绿树丛中显得分外俏丽,细雨在花骨朵上凝聚成一颗颗小水珠,晶莹闪亮。树叶上的水珠颤巍巍,娇滴滴,不时滚落下来,远远近近的景致都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之中了。垂柳丝丝飘忽着千姿百态,给人扑朔迷离之感,仿佛置身于童話世界。而此时,淡淡的烟雨中,绽放着几把瘦瘦的碎花雨伞,在寂静的林间曲径上飘动,那沉浸在雨中漫游十六潭的游人,一不经意,就为这一方美丽的山水,点染出了别样的曼妙,别样的温情。


  夏至时,十六潭荷花烂漫,潭水间绿叶田田,荷花亭亭,重重叠叠,美轮美奂。十六潭的荷花,种类繁多,色彩纷呈,粉荷垂露,盈盈欲滴;白荷带雨,皎皎无暇。傍晚,晚霞映在荷花上,荷花像倾在潭水中的胭脂,又像落在水底的云霞,别有情趣。荷叶呢,展绿叠翠,浑圆宽阔;碧盘滚珠,皎洁无暇。在翠绿的荷叶丛中,一枝枝亭亭玉立的荷花,像一个个披着轻纱在潭水中沐浴的仙女,含笑伫立,娇羞欲语;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阵阵,沁人心脾。微风掠处,翩翩起舞,婀娜多姿,煞是好看。偶有小船儿轻悠荡过,就像穿行在一幅美丽的“曲院风荷图”中,教人心旷神怡,如痴如醉。
  秋来时,于月圆之夜,携家人或邀三五好友泛舟潭上,流觞曲水,雅兴滔滔,纵一苇之所知,凌万顷之茫然。此时天上繁星闪烁,潭边灯火璀璨,不知今夕何夕。烟波一棹,恋若神仙。月亮如镜,月圆如盘,像在编织五彩花环,又如窥视人间甜蜜。如此幽静、温馨、美丽、诗意的夜啊,水面漂起一缕缕的轻烟,让十六潭显得更显绰约更显温情更显妩媚。冰盘似的冷月高悬空中,水面微波不兴,星光月影倒映水中,恰似落下了一潭又一潭闪亮的珍珠,微风轻拂时,月光悠悠地跃于水面,别样的皎洁,别样的温柔,别样的细腻,让人浮想联翩,心中不期然就升起了缕缕诗情画意。
  冬日里,十六潭水寒山瘦,雪后初霁,桥栏水榭,日暮乡关,凸显出古朴悠远的自然意趣。这样的时候,十六潭的山水异样幽静。踏游十六潭,潭心岛一树树梅花悄然绽放,给冬日十六潭增添了别样的妩媚情致,梅枝上缀满银白的雪花,淡雅脱俗,分外妖娆,如琼楼玉宇般闪着耀眼的光辉,一缕缕幽香直入鼻孔,一呼一吸之间,神清气爽,不能自已。由不得不想起“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的佳句来。此时,绕潭水走一遭,像走进一片冰清玉洁的世界。偶或停下来倚栏独立,瞩望十六潭银装素裹,铺琼叠玉,种种冷艳之美,悄然跃上心头。
  十六潭,这颗璀璨的香城明珠,在和风细雨中,以脱俗的容颜,以醉美的姿态,潜入人们的心中,牵引着来人的心思,丰富着去者的想象。和风细雨,所昭示的,是温润、祥和;达观、自在;美丽、安详。这是十六潭的性情,何尝不是香城泉都的性情?
  十六潭,你注定是我生命中的水色天光,注定是我心灵不可或缺的栖息地。
  风生水起潜山竹
  风从水面吹过,水面掀起波澜,散发蓬勃的生机;风从潜山吹过,潜山竹浪翻涌,激情澎湃,荡漾波澜壮阔的人间色彩。对于温泉潜山,无须多言其它的植被,单就竹子而言,潜山竹海就是一道永不逊色、永不凋谢的精神大餐。
  在植类之中,竹,不刚不柔,非草非木。它有节中空,叶片长披针形,为多年生一次性开花禾本科植物。竹,是世界上生长最快的植物,慢时每昼夜高生长20-30cm,快时每昼夜高生长达150-200cm。它适应性强,分布范围广,易繁殖,易栽种,易加工利用,具有许多优于木材的物理化学性能,集生态、经济、社会三大效益于一身。
  中国传统文化里,竹子是活力、弹性、长寿、幸福、精神和真理的象征。竹子秀逸有神韵,纤细柔美,长青不败,象征青春永驻;竹子潇洒挺拔、清丽俊逸,喻翩翩君子风采;竹子空心,象征品格虚心能自持;竹子弯而不折,折而不断,象征柔中有刚的做人原则;竹子凌云有意,偃而犹起,竹梢拔高,竹节必露,喻高风亮节之人格。正如张九龄所言:“高节人相重,虚心世所知”。
  古人呤竹咏竹,有众多美篇佳唱。郑燮看着屋后一根根长成的新竹,深为所动,叹:“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王维面竹抚琴,蓦然便有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的清幽之味。常建路过破山寺禅院,灵光一现,便得了“竹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之句。情动于衷的刘禹锡,睹斑竹情难自禁,吟出了缠绵感伤的斑竹词:“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而夜不成眠的苏轼,在寺院夜游之时,竟神一般写下了“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之妙句。诗仙李白就算访友不遇,依然是满眼诗情画意:“野竹分青霭,飞泉挂碧峰。”高骈处世不惊,从他的《对雪》之句“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就可领略一二。杨载一首《题墨竹》:“风味既淡泊,颜色不斌媚。孤生崖谷间,有此凌云气。”道出了淡泊、清高、正直的中国文人的人格追求和人文情怀。
  山峦叠翠、气势恢弘的潜山,与脚下九曲盘桓、烟波蒸腾的淦河同声呼应,相映成趣。置身潜山,面对潜山竹海,面对生机浩荡、蓬勃生发的潜山秀竹,“风生水起”无疑是心底能掏出的最妥贴、最传神的词汇。潜山的竹子除了挺拔修长、四季青翠、凌霜傲雨外,更重要的一点,它有着浓重的人间烟火气息,只要往竹林中一走,就可以感受到生而为人那种快乐、自由、自在甚至爱着、恋着的幸福呼吸。这种凡俗的呼吸,因为一座城、一座山、一片逶迤壮阔竹林的存在而变得生机盎然,生生不息。
  漫步竹林中,总有种种美好的尘世佳话在心头涌动。这样的时候,“二十四孝”故事之“孟宗哭竹”,总是不期而至:孟宗少年,失去了父亲,同年事已高的母亲相依为命。一天,病中的母亲想要鲜笋煮羹吃,而这时已是隆冬,笋自然没有长出来。孟宗无法找到鲜笋,心里又想着母亲的病,就跑到竹林中,双手抱着毛竹,不由得泪眼朦胧,而后就失声痛哭起来。他的孝心,感动了天地,一会儿,地面裂开,冒出几枝尖尖的竹笋来。孟宗高兴地挖出竹笋,回家做了笋羹,喂给母亲吃。母亲吃了笋羹后,病情大有好转。孟宗呢,除了感天动地的孝心,还拥有勤奋努力的良好秉性,后来,作为饱学有识之士,他成为朝中重臣,为老百姓做了许多有益的事情。   信步走去,入眼处,有丛态秀美的青皮竹、粉单竹,有杆形别致的龟甲竹、大小佛肚竹,有绿叶婆娑的辣韭矢竹、方竹,有杆色奇特的黄杆乌哺鸡竹、金明竹、紫竹,还有叶色美丽的菲黄竹、菲白竹等。真可谓茂林修竹,教人目不暇接。
  因为潜山之竹,潜山才有了桂竹园、百竹苑、桂竹亭、梅竹亭、松竹亭等与竹有关的人文景观,也有了“百尺竿头”、“胸有成竹”、“孟宗求笋”、“湘妃望夫”等与竹有关的雕塑景点,所有这些,自是缘于摇曳多姿的潜山竹的延伸和演变,也正是这些潜在的变化,潜山才得已成为一颗“风景明珠”闪亮在幕阜山脉,闪亮在世人心中。
  春天,破土而出的竹枝新绿闪眼,频现盎然生机;夏日,千株攒簇,万棵摇曳,送来丝丝凉爽;秋天,黄叶绕地,夹径萧萧,撩起几许情思;冬日,翠竹镶玉,飞鸟啄雪,带出多少祥和静谧。可以说,竹,是潜山的魄,是潜山的魂,它所带出的,是丝丝缕缕教人眷恋、教人感念、教人神清目明的正气和清气。
  平平仄仄桂花香
  轻纱般的夜色悬于空中,在光影交错的城市上空怎么也飘不下来,市声喧嚣,却无法掩盖空气中氤氲着的桂花的甜香,轻轻一吸,便挤了满满一鼻子,在浓郁醉人的芬芳里,我为自己今生今世能够在这样一方盛产桂花的土地上生活感到庆幸。


  置身夜色笼罩的芬芳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在老家与家门口的几棵桂花树相依相伴的日子。想起桂花盛开的时节,拿一根长篙随家人一起打桂花的情景:一家人于高大的桂花树下,将长篙伸向花朵密集的地方,在枝干间尽兴摇动,便有新鲜的、散发着沁人甜香的桂花,雨点一般飘落下来。那时,由心而生的欣喜和快乐,桂花一样飘得满头满脸。而父亲总是笑着说:“走开走开,打下来的尽是树叶呢。”我知道,父亲是怕来年桂花开得不盛才让我走开的。记得他说过:“桂花树叶就是花的魂,最好让它自然凋落,若打桂花时叶子掉得太多,来年是很难飘起满树的花香的。”
  晴朗的日子,闲来在生活了几十个春秋的温泉的大街小巷走上一走,闻着一鼻子花香,那可真是人生的快事一桩,那份快感所带来的惬意,是没有什么可以轻易替代的。那些在呼吸之间缠绵的芳香,倏忽之间就搅动了凡俗的心思,唤醒了沉睡的情感;那香,让思维的成因一点一滴地融入它或白皙或金黄的色泽中,而后又随着它美妙的气息弥漫、扩散;那香,有如母亲抚慰自己的孩子,让有缘走近它的每一个人,于悄无声息中得到滋润和抚慰。
  在浸润的情调里,在飘逸的芳香里,总有新词旧调漫上心头、跃上眉头、涌上喉头。那种感觉,或有王昌龄“归时还拂桂花香”的韵味,或有赵长卿“酒与繁华一色黄”的意趣,或有莫宣卿“井汲冽寒泉,桂花香玉露”的发现,或有方岳“秋色淡於人寂寂,桂花香得月娟娟”的慨叹。种种美好,更迭交替,隐隐闪现,不一而足。
  穿行在桂香的氛围里,呼吸着一丝丝一缕缕沁人心脾的香甜,再贫瘠的想象,也能开出曼妙的平平仄仄的花朵。“叶密千層绿,花开万点黄。天香生净想,云影护仙妆。”何止是属于朱熹的咏叹?“一支淡贮书窗下,人与花心各自香”又何止是属于朱淑真的情思?而“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的感受,又哪能只是婉约词人李清照独有?
  如果下起了蒙蒙细雨,米粒般的花蕊被雨水柔柔地濡湿,桂花之香便有了濡濡的、湿湿的温柔而沁凉的质感。那香,便如雨丝般浸入肌肤,袭入心怀,沁人肺腑,活泛了整个人的身心,让人倾刻之间就像注入天地灵气,倍觉神清气爽。
  在我的感知世界里,桂花和桂花之香,更像一个不老的、永远的、教人甘于守望的传说。不是吗?桂花一开,便开出了许许多多芳香诱人的人间思绪;桂花一香,便香出了许许多多平平仄仄的情感韵律。


  【作者简介】程应峰,《读者》等刊签约作家,湖北省文联优秀中青年文艺人才,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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