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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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饶洲饭店醒来 我们心平气和地沐浴 用膳,平静得不像 经历了一场白酒恶战 也看不出夜到家门 你摸不出钥匙的荒唐 在鹏鸣几年前坐过的餐桌 谈话从《都柏林人》 迅速转到熟悉的名字 欧阳,家龙,江鹰,拉芳—— 十多年了,那些鱼鳞 沉水的悲欢依然 让我们眷恋和遗憾 白鹭斜飞,东湖静谧 驱车拐一道道弯送你 最后看你大手一揮 隐没在鄱阳一中 潮涌的青春里 返程时没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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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饶洲饭店醒来
我们心平气和地沐浴
用膳,平静得不像
经历了一场白酒恶战
也看不出夜到家门
你摸不出钥匙的荒唐
在鹏鸣几年前坐过的餐桌
谈话从《都柏林人》
迅速转到熟悉的名字
欧阳,家龙,江鹰,拉芳——
十多年了,那些鱼鳞
沉水的悲欢依然
让我们眷恋和遗憾
白鹭斜飞,东湖静谧
驱车拐一道道弯送你
最后看你大手一揮
隐没在鄱阳一中
潮涌的青春里
返程时没有开导航
一生中我们迂回辗转
总能找到回去的路
这是多么大的美德
多么大的悲哀
其他文献
深秋的芦苇 已长得比人群更茂密了 我捂住一阵风的唇舌 不让她呼出夜晚的叹息 一颗颗熟稔的麦子 在镰刀的波折处 被磨砺出一股糧食的味道 我只是有感于这样一个场景 枕着漫天芦苇 游弋于无意义的词语中间 在苍茫的天空下 试图失踪。
母亲为我 向庙里祈来一段红绳 串上一枚铜钱 挂在我的左手上 我不知道 一枚铜钱和一段红绳 是否能免我于憂愁 是否能让我的母亲 免于对女儿离家的忐忑 一截红绳 确实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只不过,在祷告的寺庙里 褪色的女菩萨 也长着了一副母亲的心肠。
我坐在小酒馆的花圃里 一场小雨来自西边的天幕 打湿蔷薇渐熏的脸 一个喝醉的人 躺在长椅上,橘黄的猫 蜷在他的腹部 像煨着的一小盅汤 正滋滋地冒着热气 小酒馆里昏黄的灯照着 沙哑的喉咙拉扯着一曲慢歌 还有很多人,酒瓶里浮出泡沫 我聽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在雨停的时候, 一只鸟带着一身的水汽 回到人群中间。
把泥洗净, 就是抹去一把蔬菜的來路 将根须斩去, 就是断一种植物的原乡 除叶,分节,闪着冷光的刀面 我在芹菜的生死场上 领悟一种同质与解构的艺术 指尖的颤栗,将被我隐隐 藏于碗底。
此时,唯寂静可治愈悲伤。 可在镜前确证自我。有人早已悄悄来过 告诉你死亡是一件极其平常且简单的事 像契约终结或失效。再没有童话般的語言 可以诉说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午夜零七分 你脱口的秘密,想让我如何保存下来? 或者,你说出来,是为了让我传递出去? 时间走在钟表之外,我又一次确证 疾病以及衰老,都在无边无际地蔓延
我把一枚树叶夹进书中 又一个萧瑟的季节到来 翻開书,这枚树叶 像是被我刚夹进去一般 崭新、明黄,纹路干净 银杏的树叶躲过了时间之齿 也躲过了重生的阵痛 我不动声色的残忍, 把黑暗留给它 独自享受满树金黄的秋天 每一片树叶, 都将远古的阳光收束在怀 只有它,承担着意义的重负 命运的斑斓里满是褶皱。
清晨的雨一直下到八点钟 雨住后,我坐上小巴车 过中北大道,去支路五 雨水打落了一些青苹果 落在栅栏内的圆形水池上 几尾小金鱼游来游去 风里的摇摆之姿 那些小生命多么可爱而自由 而写于午后的这首诗 竟然告訴我,不可得 无论如何,不可得
休息日的清晨,我去平房取三枚新磁卡 早冬的雨还没有降临,梧桐金黄 闪着安宁而空疏的光芒 旧钥匙在口袋里发出轻微的响声 新修整的路两旁,十几个人在争吵 該不该挖走那棵高大的山楂树 有几个人动土,便有几个人拦着 孩子们在大人身后躲着 看这秋天的小混乱 已接近尾声,来领取的人很少 木椅上坐着的人,像刚从远方归来 手舞足蹈,夸张地讲述某些见闻 我倚在油漆脱落的门口,静静听着 并不
穿过新修整的柏油路 再走一小段路 就可以打開星空下的感应门 通常,我会把步速放缓 把一些痛苦的往事 往土里埋一埋 盖上纷纷飘落的栾树叶 有时会觉得头上顶着不大不小 美丽的金色王冠 去摸的时候才发现 原来是一种幻觉 类似爱情带给人的错觉 真是难以启齿的夜晚 我穿一件酒红色的套头卫衣 笨拙而扭捏地站在穿衣镜前 把从前的贫乏又自顾自地 讲述了一遍
从水杉上砍下树枝,留杈底部削尖。 布条。一根长长的竹竿作横梁。 阳光中母亲在搭三角架。 将一根树枝握住,双腿绷紧 她的身体一下压下去 绷紧布条穿枝绕竿 最后纏三圈,绑定用她的牙齿拉紧。 她干得那么利索, 那么利索。 我望向那里 鸟儿不再停在架子上寻找虫子 冷风中我听见一个孩子在读《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