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去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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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测量学老师姓吴叫学伟,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提他老人家的名讳,乃是因为我老师本身就是一个拥有百度百科的男人。据老爷子自己说(这句删了别播),东三省范围内,大部分搞测量的,不是他教的就是他同学教的。
  东北测量学界的血亲近缘关系……呃,反正是一点也没影响他们互黑。
  “有一次啊,我带学生上咱们帽儿山(这个还真不是习惯用法,帽儿山就是我们的)实习,发现了一伙儿也搞测量。我就过去了,看他们那个‘碎部测量’的‘碎部’啊,都写成‘碎步’了。我当时不动声色地就问了,你们老师是谁啊?我一听,这是我同学啊!后来我见他一次就提一次,见他一次就提一次。”吴老师的神色忽然黯淡了下来,就连他讲台上的那瓶加多宝,都闪出了寂寞的红光,“后来我学生,被他们抓到,把‘交会’写成了‘交汇’……从此我就再也没能翻过身来。”
  万事留一线,江湖好相见……
  我们学测量吧,算是半学仪器半学数据处理。关于仪器这个东西,如果真的要比参数的话,肯定一般人也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吴老师成功地解决了这一世界难题,他找到了一种可以不涉及任何专业知识就让大家知道“这东西是真好”的方法。
  比如——
  “这个水准仪啊,比较便宜,一千多吧也就。”
  “这个经纬仪,九千多不到一万。”
  “哦,全站仪全站仪,索佳的是四万零八百。误差大概是两秒。等到误差是一秒的呢,就是十九万……”
  请自行想象我们小组六个人,颤抖着双手围着一个索佳全站仪摸来摸去,神情肃穆的场面。
  吴老师这种神奇的介绍方法还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零下四五度的主楼花园,我们手持经纬仪义正词严——“我倒了仪器都不能倒”;在零下十七八度的林大冰场,我们在寒风里紧紧扶住全站仪——“我冻坏了不要紧,不能冻着仪器”。
  祖国啊祖国,这都是你的孩子们,为了那句“为河山妆点锦绣,把国土绘成丹青”的承诺苦苦作出的努力啊。
  啊,主要是,真是太贵了。
  测量学的外业吧,因为这天儿实在是越来越冷,有些标准也就被降低了:比如原来要测四个点,现在测两个点就可以了;原来要去室外测大楼,现在只需要在屋里惨无人道地测量桌子就可以了。
  然而数据,从来不惯着人啊。
  正在看这篇文章的大人们请看在下诚挚的目光,请听在下心的呼唤:“容许值。”
  容许值,听起来很美好吧?是不是又宽容又允许?
  最初我也是这么想的。
  当时青涩的我,在这喧嚣的都市里,轻轻点燃一缕心香,品一杯香茗,“练得身型似鹤型,云在青天水在瓶”……我默默地打开测量学报告。
  我算数。
  我算数。
  我算数。
  我炸成了一朵烟花。
  每到此时吧,我总能体会到吴老师对于汉语言文学出神入化的运用力,他只需要那短短数语便可让我心神俱裂。
  “拿回去,重测。”
  吴学伟老同志,是一个极其认真的人呀,虽然他总卡着我们的测量学报告啊实验啊啥的,但我一直认为,只有这样自身技术过硬又内心充满快乐的老师才能教出真正认真又爱岗敬业能用青春丈量祖国的学生。
  每当我这么想,就觉得,无论是他多么严格地要求我们,都是对的呀。
  编辑/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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