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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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扬起下巴,略深的眼眶里,某种锐气正在消亡。外面没有大雨,却有磅礴雨声在几片落地窗附近盘旋。 她一人要了两杯咖啡,点第二根烟时,习惯性往杯里沾水。有人起身,又坐回原处,头顶那盏硕大的水晶灯,将大厅里的人影投射回灯光,一种浓烈的液体感。 享受慵懶音乐的人,喜欢把身体往沙发更深处挪,似要把耗费了大半光景的自己,不着痕迹地抹去。只留一小截陌生的,慢慢养着。 靠近阳台的位置,一个留短须,额头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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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扬起下巴,略深的眼眶里,某种锐气正在消亡。外面没有大雨,却有磅礴雨声在几片落地窗附近盘旋。
她一人要了两杯咖啡,点第二根烟时,习惯性往杯里沾水。有人起身,又坐回原处,头顶那盏硕大的水晶灯,将大厅里的人影投射回灯光,一种浓烈的液体感。
享受慵懶音乐的人,喜欢把身体往沙发更深处挪,似要把耗费了大半光景的自己,不着痕迹地抹去。只留一小截陌生的,慢慢养着。
靠近阳台的位置,一个留短须,额头很有型的男人,几次朝这里看过来,他应该发现了其中一张女人的脸,是被撕成碎片又重新粘合而成的。更像一朵颈部弯曲的蓝色妖姬。
——她坐在那,突然落泪,说看到了我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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