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来源 :散文诗(青年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binga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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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扬起下巴,略深的眼眶里,某种锐气正在消亡。外面没有大雨,却有磅礴雨声在几片落地窗附近盘旋。
  她一人要了两杯咖啡,点第二根烟时,习惯性往杯里沾水。有人起身,又坐回原处,头顶那盏硕大的水晶灯,将大厅里的人影投射回灯光,一种浓烈的液体感。
  享受慵懶音乐的人,喜欢把身体往沙发更深处挪,似要把耗费了大半光景的自己,不着痕迹地抹去。只留一小截陌生的,慢慢养着。
  靠近阳台的位置,一个留短须,额头很有型的男人,几次朝这里看过来,他应该发现了其中一张女人的脸,是被撕成碎片又重新粘合而成的。更像一朵颈部弯曲的蓝色妖姬。
  ——她坐在那,突然落泪,说看到了我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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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念  六个音节从我的体腔升起,冲出喉咙  就像雪水苏醒,在土壤深处叫唤春天  走过穹隆般的腭顶(在那里留下金鹏的翅痕)  吹拂草场般的舌面(酥油带着夏天的丰腴)  在白石的齿面稍稍停留了一会儿(几乎不能觉察)  而后,刚刚完成闭关的尊者,坦然回到世间  在冰雪里,也在花香里  六个音节,像牛乳一样饱满,像昼夜一样完满  刚好表达你想表达的一切  〖围绕  以这些书围绕着你  围成城堡、灶壘和面
风雪夜  在瓜洲陈旧的造纸车间里,清理回笼纸的老头,像老军士守着自己的阵地。那些时不时出现的回笼纸,是他憎恶的敌人。  车间组长和两个中年女工挤在操控台边的凳子上,说着永不厌倦的黄色故事。  黄色纸浆带着刺鼻的气味,正被输送管道均匀吐出,接受高温与巨型滚轴的重塑(这些卖出去,却永远收不回成本的高强瓦楞纸正被批量生产着)。  窗外飘起大雪。这是一个老兵退伍后的第一场雪。他站在车间门口,使我想起林冲立
一缕墨痕,凝结丝丝心绪,落進时光的印记里。  美,是爱之源。  静庐墨语,细描唐宋笔画,寻觅心的方向。  书写我之所思、所想、所求。  一脉幽香里,万象融心,孤独化蝶,交织梦的希冀,飞扬在旷古。秋声远去,半轮明月照耀砚台,笔底溅起天河的水声。  搁笔,倾听风的诉说。  竹帘外,星光点点,叠云层层,氤氲得荷香分外清——夜色,不再混沌。  若是月色十分,酒兴有三分,便以纵横的锋芒,写真人生。  在起承
自古以来,北方地区就有供暖系统。当然,享受供暖服务,是需要支付取暖费的,古人也不例外。  每当寒冬来临,古人支付“取暖费”时,会收到一些取暖补助。补助的“取暖费”均由朝廷统一分发,早期通过实物形式发放,至明代改为现金发放,但能享受这个待遇的仅限于皇室成员和官员,普通人则没有。  “取暖费”的发放在宋朝时就已经颇具规模。一般从每年农历十月开始发放,直至次年正月。最高级别的官员如宰相和枢密使,每人可以
浪花的形状  看夕阳入海。逐渐转淡的暮色  好像被渔网过滤过的乌云,透露出  细密的缝隙。其实不过是雁阵  构成浪花的纹理,盘旋,交换音讯  它们在冬天分别,去了哪里  岔开轨道的列车,南辕北辙  有时暮色里隐藏着神迹,那样  温柔的呼唤,吸引着候鸟飞来飞去  它们偶尔排列成心形,飞过海上  宛如升起的明月,然后有孩子惊叹:  看呐,一群鸟“领着茫茫的尘世在飞”  我注视着它们盘桓,直到飞得一只也
追上云峰  漫长行走,我需要停顿。  走,停;走,停。在我经过的地方,我看见许多树在我身边艰难地呼吸,云也匆匆从我身边跑过。或许它们和我一样,有着自己的家庭、生活和事业。  另一种可能,它们已经身心疲惫,在烈日焚烧下,夜晚仍数着星星。我渴望远处的林子里,有一条清澈的河流,我或许可以在林子下安居、洗衣、做饭、养育儿女。  或许可以饮酒,游戏或者歌唱。  或许可以忘记与人间有关的一切恶疾。  或许有一
世界最寒冷村庄一农民给奶牛穿“羊毛内衣”过冬  一段视频展示了世界上最寒冷的村庄里奶牛是如何过冬的。当俄罗斯雅库特地区的奥伊米亚康村气温达到-45℃时,70多岁的农民尼古拉·阿特拉索夫,给五只奶牛穿上手工制作的“羊毛内衣”。穿好衣服后,奶牛们陆续走出农场,在雪地里玩耍、饮水。当地居民塞米恩·西夫采夫表示,这就是雅库特奶牛过冬的方式。据悉,这种保暖方式能为每头奶牛节省两升牛奶。据报道,奥伊米亚康村官
灭绝推动了生命多样化  在化石记录中,大规模灭绝可能是一种最醒目的模式,这是一种在全世界范围内发生的让大量物种、乃至整科的物种都同时在短时间内迅速消失的事件。如此大规模的灭绝事件通常是由某种全球性的环境性灾难引发的,它们非常严重、发生得非常迅速,以至于使物种因无法演化而消失。  大规模的火山爆发导致了泥盆纪、二迭纪和三迭纪末期的物种灭绝;全球变冷和强烈的冰川作用导致了奥陶纪-志留纪灭绝事件;一颗小
挂 钟  你左右摆动,不慌不忙,不快不慢,用“嘀嗒、嘀嗒”的形式问候花开花落,数着春夏秋冬,书写“海岳尚可倾,口诺终不移”的诺言。  迎接晨曦,捧出夜色。你的世界,一半明亮,一半昏暗。分分明明,清清楚楚。  从日升到月落,从子时到亥时,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画着同心圆,从不言苦,从不索取。  斗转星移,你忙碌的双手弹奏有声的世界,让日子有了奔头,生活有了韵味。  你如松挺直,如山稳健,笑对世间,歌
一切都与生俱来,如草木,有纠结的根系。——题记  父亲没喊过娘  时间的小刀子,不断雕刻肉身及其高度,还有声音。风吹过一年,又一年,有命运的地方就有悲欢。  我又想起没娘的父亲。  父亲出生不到一个月,奶奶就死于月痨病。嗷嗷待哺的父亲,咬着娘的奶头,奶头的温度一点点接近冰点,僵硬。从此,所有的温暖无法通过乳血,输入他的身体。  那条路断了。  像我没喊过奶奶一样,父亲从小没有喊过娘。在襁褓里,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