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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法语是一门严谨的语言，然在其语言系统内部，往往规则与不规则并存，使得法语学习之路荆棘遍布。本文将从语音、词汇、语法三方面，结合具体事例，分析法语语言中的不规则现象。
关健词：规则 不规则 语音 词汇 语法
法语是浪漫的语言、严谨的语言，也是天生的外交语言，这是人们对于法语语言的普遍性看法。浪漫的感觉依托于文化，外交的性质来源于历史，严谨则起因于法语语法、句法的系统性。法国谚语有云：“Ce qui n’est pas clair n’est pas franais”。即，不明晰的，不是法语。不论是语音、词汇、语法，法语语言的表达均有规则可循。但规则之内，却往往暗含玄机。这些规则中的不规则，往往成为法语学生学习过程中的“拦路虎”，稍以疏忽，便错误难免。本文将从语音、词汇、语法三方面探讨法语语言规则中的不规则现象，从而为基础法语教学在细节性上提供一定的借鉴。
一.语音中的不规则
在高校法语专业基础教学中，语音教学是法语语言教学的敲门砖。发音标准自然的学生往往在法语学习中更具优势，在听说上表现尤为明显。以《法语综合教程1》为例，语音教学集中在前6单元。每个音素均配有表格介绍“读音规则”，表格后多标有“注意”事项。后者所提示的条目，是法语语音规则中不规则之处的集中体现。
就词末辅音字母是否发音而言，规则：辅音字母在词末一般不发音f，l，c，r四个辅音字母在词末要发音。然有相当一部分法语单词不符合此规则，如direct [dirεkt]，fils[fis]，bus[bus]等，虽未以f，l，c，r四个辅音字母结尾，词尾却仍需发音；再如clef[kle]，虽以f结尾却不发音。就鼻腔元音而言，规则：an，am，en，em字母组合，当这些字母组合后面有元音字母或m或n，就不再发鼻腔音，而是分开发音。然不规则之处依然存在，如emmener[mne]，em组合后有m却仍法鼻腔音。就字母y的发音而言，规则：在两个元音字母中间时，y发音相当于i i，如crayon，发音相当于craiion [krj]。然pays[pei]不符合此发音规则。
类似的规则与不规则、普遍与特殊、一般与例外的交错，在法语语音中时常出现。发音习惯一旦养成，之后便难以纠正，因此教学中应当及时提醒学生留意语音中的不规则现象，从头开始养成正确的发音习惯。
二.词汇中的不规则
就词类而言，词汇可以分为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等。其中，名词、形容词有阴阳性、单复数之分，动词有动词变位，副词有位置变化，其中都有诸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本文将以名词、形容词的阴阳性变化及动词变位为例阐述词汇中的不规则。
就名词的阴阳性而言，无生命物体一般有固定的阴阳性，有生命物体则根据自然性别有对应的阴性或阳性词形。有些阳性名词根据阳性变阴性的规则得出对应的阴性名词，如chien/chienne（公/母狗），chanteur/chanteuse（男/女歌手）；有些名词的阴阳性则是各自独立的词汇，如père/mère（爸爸/妈妈），homme/femm（男人/女人）e等；有些名词所指有自然性别，却是固定的阴阳性，如souris（老鼠，阴性），éléphant（大象，阳性）；有些表职业的名词，只有阳性，男女皆可指，如professeur（教师，阳性），médecin（医生，阳性）；还有些名词，可阴可阳，但所指不同，如mode（语式，阳性/时髦，阴性），poste（职位，阳性/邮局，阴性）……可见，在名词范围内有相当一部分词汇，无法归属于特定的规则范围，需要在学习时特别记忆。
就形容词的阴阳性而言，大部分形容词均遵守阴阳性变化的一般变化规则，即在阳性形式后加上-e即构成阴性，但有一部分形容词遵循特殊的变化规则，如词尾-er变成-ère，-x变成-se等，如financier-financière，délicieux-
délicieuse。且特殊规则中仍有例外如doux-douce，fou-fol-folle，nouve
au-nouvel-nouvelle等。但是细心的同学会发现，在例外情况中，词尾相同的形容词，变化一般也是相同的，如beau和nouveau。
就动词变位而言，法语动词可分三组。第一组和第二组动词属规则动词，第三组动词属不规则动词。然第一组动词变位时并不全然是规则的：有时动词倒数第二个e在第一、二、三单数人称和复数第三人称时需加开音符：如lever， mener， acheter， espérer等；有时需双写l或t，如appeler， jeter等；有时nous人称的变位需在词尾前将c变e或加e，如agacer， manager等。此外，很多第三组动词在变位时有一定的规律可循，如有不少第三组动词变位后词尾均为s，s，d/t， ons， ez， ent，如attendre，défendre， lire等。在教学中，一方面，需要求学生熟练记忆各组动词的变位规则，另一方面，也要要求学生留心其中的特殊变化，学会从特殊中寻求规律，如特殊情况中，词尾e变è的单词一般以“e辅er”结尾；双写l或t的单词以“eler，eter”结尾；c变i和词尾加e的单词为“cer，ger”结尾。
三.语法中的不规则
法语语法严谨而复杂，每个语法点的大框架下往往还包含些许小心机。本文将以《法语综合教程》前两册中所涉的部分语法为例，着重探讨基础法语教学中学生易忽视、犯错之处。
就主有形容词而言，mon， ton，son修饰阳性单数名词，ma， ta，sa修饰阴性单数名词。然规则之外仍有不规则之处：若名词是以元音字母或哑音h开头的阴性单数名词，在表示“我的、你的、他（她）的”时候，ma，ta，sa要变成mon， ton， son。
就冠词而言，一般来说，不定冠词修饰可数名词，部分冠词修饰不可数名词，然有些名词既可数也不可数，需根据情况使用不定冠词或部分冠词，如un travail（一项工作）/du travail（工作、活计），deux boeufs（两头牛）/du boeuf（牛肉），un café（一杯咖啡）/du café（咖啡）等。类似的名词需在学习中随时积累。 就人称代词而言，不同的人称代词有不同的角色，如间宾人称代词代替à加人作的间接宾语。然有些动词较为特殊，不适用相关规则，如penser à，songer à后面加人时，要用介词à加重读人称代词，不能使用间宾人称代词。此外，关于双宾语人称代词的顺序，有相应的规则。然规则之外，特殊性依然存在，比如：me，te，nous，vous，se和lui，leur不能同时使用于动词之前；需避免使用m’y，t’y，l’y等。鉴于法语中人称代词类型多样，用法不一，在教学过程中应指导学生及时进行分析整理，理清其中关系，形成准确认识。
就时态而言，复合过去时应该说是规则与不规则并存的典型，也是基础法语教学中的一大难点。首先，在助动词选择上，规则：大部分动词用avoir作助动词，表示位置移动、状态变化的不及物动词和代词式动词用être作助动词；不规则：部分动词在不同情况下搭配不同的助动词，如passer表“经过，不及物”时用助动词être， 但在表示“时间流逝，不及物”，“通过，度过（时间），及物”时助动词为avoir。类似的动词还有entrer， sortir， rentrer， monter， descendre， retourner等。其次，在过去分词的配合上，avoir作助动词时，基本不需配合，然而，当动词的直接宾语位于动词前面且非en时，过去分词需与直宾进行配合；être作助动词时，过去分词基本均需与主语配合，然当代动词表示自反或相互意义，且se起到间宾作用时，不需配合。后面所学的复合时态，在助动词选择与过去分词配合上基本采取同样的判断方法。
法语基础语法范围内，不规则之处不胜枚举，如命令式tu人称有时需去掉词尾-s，副词一般无词形变化而tout有时需配合等，在此不一一列举。
四.结语
文中所列举的“规则”中的“不规则”均是相对而言，“规则”是适用于大多数情况下的条例框架，“不规则”则是框架之外的少数情况，就本质而言，也可以是“规则”的一部分，语言中无绝对的“规则”，也无绝对的“不规则”。规则往往易于学习，而不规则之处则需要更为细致、更为留意，才可以更好的掌握。法语语言的学习，，不经一番寒彻骨，难得梅花扑鼻香。不论是规则还是不规则，只要有心，便无难事，正如法国谚语所云“Vouloir， c’est pouvoir！”（想到就能做到/有志者事竟成）。
参考资料
1.曹德明，花秀林，法语综合教程1，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9
2.曹德明，华秀林，法语综合教程2，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1
3.毛意忠，法语现代语法，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
4.德拉图尔（法）【著】，毛意忠【译】，巴黎索邦大学语法教程：全新法语语法，2013
（作者单位：中山大学南方学院）
关健词：规则 不规则 语音 词汇 语法
法语是浪漫的语言、严谨的语言，也是天生的外交语言，这是人们对于法语语言的普遍性看法。浪漫的感觉依托于文化，外交的性质来源于历史，严谨则起因于法语语法、句法的系统性。法国谚语有云：“Ce qui n’est pas clair n’est pas franais”。即，不明晰的，不是法语。不论是语音、词汇、语法，法语语言的表达均有规则可循。但规则之内，却往往暗含玄机。这些规则中的不规则，往往成为法语学生学习过程中的“拦路虎”，稍以疏忽，便错误难免。本文将从语音、词汇、语法三方面探讨法语语言规则中的不规则现象，从而为基础法语教学在细节性上提供一定的借鉴。
一.语音中的不规则
在高校法语专业基础教学中，语音教学是法语语言教学的敲门砖。发音标准自然的学生往往在法语学习中更具优势，在听说上表现尤为明显。以《法语综合教程1》为例，语音教学集中在前6单元。每个音素均配有表格介绍“读音规则”，表格后多标有“注意”事项。后者所提示的条目，是法语语音规则中不规则之处的集中体现。
就词末辅音字母是否发音而言，规则：辅音字母在词末一般不发音f，l，c，r四个辅音字母在词末要发音。然有相当一部分法语单词不符合此规则，如direct [dirεkt]，fils[fis]，bus[bus]等，虽未以f，l，c，r四个辅音字母结尾，词尾却仍需发音；再如clef[kle]，虽以f结尾却不发音。就鼻腔元音而言，规则：an，am，en，em字母组合，当这些字母组合后面有元音字母或m或n，就不再发鼻腔音，而是分开发音。然不规则之处依然存在，如emmener[mne]，em组合后有m却仍法鼻腔音。就字母y的发音而言，规则：在两个元音字母中间时，y发音相当于i i，如crayon，发音相当于craiion [krj]。然pays[pei]不符合此发音规则。
类似的规则与不规则、普遍与特殊、一般与例外的交错，在法语语音中时常出现。发音习惯一旦养成，之后便难以纠正，因此教学中应当及时提醒学生留意语音中的不规则现象，从头开始养成正确的发音习惯。
二.词汇中的不规则
就词类而言，词汇可以分为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等。其中，名词、形容词有阴阳性、单复数之分，动词有动词变位，副词有位置变化，其中都有诸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本文将以名词、形容词的阴阳性变化及动词变位为例阐述词汇中的不规则。
就名词的阴阳性而言，无生命物体一般有固定的阴阳性，有生命物体则根据自然性别有对应的阴性或阳性词形。有些阳性名词根据阳性变阴性的规则得出对应的阴性名词，如chien/chienne（公/母狗），chanteur/chanteuse（男/女歌手）；有些名词的阴阳性则是各自独立的词汇，如père/mère（爸爸/妈妈），homme/femm（男人/女人）e等；有些名词所指有自然性别，却是固定的阴阳性，如souris（老鼠，阴性），éléphant（大象，阳性）；有些表职业的名词，只有阳性，男女皆可指，如professeur（教师，阳性），médecin（医生，阳性）；还有些名词，可阴可阳，但所指不同，如mode（语式，阳性/时髦，阴性），poste（职位，阳性/邮局，阴性）……可见，在名词范围内有相当一部分词汇，无法归属于特定的规则范围，需要在学习时特别记忆。
就形容词的阴阳性而言，大部分形容词均遵守阴阳性变化的一般变化规则，即在阳性形式后加上-e即构成阴性，但有一部分形容词遵循特殊的变化规则，如词尾-er变成-ère，-x变成-se等，如financier-financière，délicieux-
délicieuse。且特殊规则中仍有例外如doux-douce，fou-fol-folle，nouve
au-nouvel-nouvelle等。但是细心的同学会发现，在例外情况中，词尾相同的形容词，变化一般也是相同的，如beau和nouveau。
就动词变位而言，法语动词可分三组。第一组和第二组动词属规则动词，第三组动词属不规则动词。然第一组动词变位时并不全然是规则的：有时动词倒数第二个e在第一、二、三单数人称和复数第三人称时需加开音符：如lever， mener， acheter， espérer等；有时需双写l或t，如appeler， jeter等；有时nous人称的变位需在词尾前将c变e或加e，如agacer， manager等。此外，很多第三组动词在变位时有一定的规律可循，如有不少第三组动词变位后词尾均为s，s，d/t， ons， ez， ent，如attendre，défendre， lire等。在教学中，一方面，需要求学生熟练记忆各组动词的变位规则，另一方面，也要要求学生留心其中的特殊变化，学会从特殊中寻求规律，如特殊情况中，词尾e变è的单词一般以“e辅er”结尾；双写l或t的单词以“eler，eter”结尾；c变i和词尾加e的单词为“cer，ger”结尾。
三.语法中的不规则
法语语法严谨而复杂，每个语法点的大框架下往往还包含些许小心机。本文将以《法语综合教程》前两册中所涉的部分语法为例，着重探讨基础法语教学中学生易忽视、犯错之处。
就主有形容词而言，mon， ton，son修饰阳性单数名词，ma， ta，sa修饰阴性单数名词。然规则之外仍有不规则之处：若名词是以元音字母或哑音h开头的阴性单数名词，在表示“我的、你的、他（她）的”时候，ma，ta，sa要变成mon， ton， son。
就冠词而言，一般来说，不定冠词修饰可数名词，部分冠词修饰不可数名词，然有些名词既可数也不可数，需根据情况使用不定冠词或部分冠词，如un travail（一项工作）/du travail（工作、活计），deux boeufs（两头牛）/du boeuf（牛肉），un café（一杯咖啡）/du café（咖啡）等。类似的名词需在学习中随时积累。 就人称代词而言，不同的人称代词有不同的角色，如间宾人称代词代替à加人作的间接宾语。然有些动词较为特殊，不适用相关规则，如penser à，songer à后面加人时，要用介词à加重读人称代词，不能使用间宾人称代词。此外，关于双宾语人称代词的顺序，有相应的规则。然规则之外，特殊性依然存在，比如：me，te，nous，vous，se和lui，leur不能同时使用于动词之前；需避免使用m’y，t’y，l’y等。鉴于法语中人称代词类型多样，用法不一，在教学过程中应指导学生及时进行分析整理，理清其中关系，形成准确认识。
就时态而言，复合过去时应该说是规则与不规则并存的典型，也是基础法语教学中的一大难点。首先，在助动词选择上，规则：大部分动词用avoir作助动词，表示位置移动、状态变化的不及物动词和代词式动词用être作助动词；不规则：部分动词在不同情况下搭配不同的助动词，如passer表“经过，不及物”时用助动词être， 但在表示“时间流逝，不及物”，“通过，度过（时间），及物”时助动词为avoir。类似的动词还有entrer， sortir， rentrer， monter， descendre， retourner等。其次，在过去分词的配合上，avoir作助动词时，基本不需配合，然而，当动词的直接宾语位于动词前面且非en时，过去分词需与直宾进行配合；être作助动词时，过去分词基本均需与主语配合，然当代动词表示自反或相互意义，且se起到间宾作用时，不需配合。后面所学的复合时态，在助动词选择与过去分词配合上基本采取同样的判断方法。
法语基础语法范围内，不规则之处不胜枚举，如命令式tu人称有时需去掉词尾-s，副词一般无词形变化而tout有时需配合等，在此不一一列举。
四.结语
文中所列举的“规则”中的“不规则”均是相对而言，“规则”是适用于大多数情况下的条例框架，“不规则”则是框架之外的少数情况，就本质而言，也可以是“规则”的一部分，语言中无绝对的“规则”，也无绝对的“不规则”。规则往往易于学习，而不规则之处则需要更为细致、更为留意，才可以更好的掌握。法语语言的学习，，不经一番寒彻骨，难得梅花扑鼻香。不论是规则还是不规则，只要有心，便无难事，正如法国谚语所云“Vouloir， c’est pouvoir！”（想到就能做到/有志者事竟成）。
参考资料
1.曹德明，花秀林，法语综合教程1，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9
2.曹德明，华秀林，法语综合教程2，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1
3.毛意忠，法语现代语法，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
4.德拉图尔（法）【著】，毛意忠【译】，巴黎索邦大学语法教程：全新法语语法，2013
（作者单位：中山大学南方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