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裂 纹 誓言如刀,欲望像极了悬崖 空出來的时间就留给春天 她有那么多的美好需要一一 挥手告别 阳光渗透的地方,是荒芜伤疤 挤开的裂纹 那是岁月的遗址 是埋葬信念的山冈 所以迎风盛开只为拥抱 闭目流泪仅仅是一次新开始 悬崖如梦,邀我同行 我的一生,终究败给了一次险境星 野 也许更接近星空 就更能感受 黑夜对于我的魅惑 苍穹如水 那多像你的眼睛 也许我再走一步 我就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裂 纹
誓言如刀,欲望像极了悬崖
空出來的时间就留给春天
她有那么多的美好需要一一
挥手告别
阳光渗透的地方,是荒芜伤疤
挤开的裂纹
那是岁月的遗址
是埋葬信念的山冈
所以迎风盛开只为拥抱
闭目流泪仅仅是一次新开始
悬崖如梦,邀我同行
我的一生,终究败给了一次险境
星 野
也许更接近星空
就更能感受
黑夜对于我的魅惑
苍穹如水 那多像你的眼睛
也许我再走一步
我就能够走出我
这一个破旧的躯壳
原野似水多么冰凉
也许再梦一次
我就可以蔓延过你的喘息
来到你真实的内心
只是道路漫长 心底的黑夜
和眼前的星辰一样明亮
窒息着我
出不了声
其他文献
日烂红 在我还小的时候 外祖母总会说:今日 立冬。夜里下霜。 她把窗台上的日烂红挪到屋里的 遮一半水缸的盖子上湿润着,这个节日 像过年一样,带领全家吃一顿饺子 ——在她心里是多么重要。 后来,每年到立冬 我总要重复一遍, 外祖母的口吻,今日立冬 看看窗臺上的天竺葵,洒上一点水 似乎那时的村庄、街道、屋子 都包裹在花的周围——在多彩的天空下 我一点也不惆怅的童年 就因,
一支烟 烟盒空空 除了你 每一片烟叶都燥热干枯 你期待唇舌和胭脂 如同期待手指擦上火石 她又偷拿起父亲的烟盒 她用无甄别的眼神看着你 她别无选择地夹起你 她以笨拙的方式点燃你 你的滋味被她深吸入口 然后你成了一撮草灰被掸进花盆 剩下一点火光被茶水浇成一丝白烟 你从此消失在这人间 也没有任何痕迹留存在她的记忆里 而你仅有的滋味 偷藏进她的血液 在她后半生的某个清晨
那一年 那一年,绿皮火车一路向北 烟雨的江南,踉踉 跄跄 从此,像不断迁徙的鸟 像天空放牧的云 许多时候,身体里 有某物疯长,向外 延伸,漫漶 暮色中,肋骨 是一根空弦 月光轻抚 漂泊在外的人 被谁一次次轻弹似水流年 在墨香里打坐。穿越 时光隧道 在《诗经》的田埂上 明晃晃的季节 被呦呦鹿鸣打开 采蒿的汉子,追逐着 钟瑟琴声 看那窈窕的身姿翩翩起舞 薇菜
朽 木 这是个在睡梦中把自己掏空的人 命运安排它留下来,与土为伴 不是因为它老了 而是因为灵魂比肉体走得更匆忙 我也是这样,一直在生活中喘息 被大风灌满 在绵长的岁月里,枝叶尽失 而且骨头越来越硬 这样就不会向风暴低头,或者问路 在风中我常常飘起来 不开花,也无需结果 像那棵朽木,不死不活 不会有大片的绿荫和疼痛 從身体里穿过 阳光炙烤的大地上 朽木暴露的速度令人震
母亲的背篼大大的 母亲的身影小小的 母亲把田野背来背去 把风雨背来背去 把岁月背来背去 母亲啊 把梦想背来背去 背来背去 小弟有了新鞋 姐姐有了花衣 大哥有了学费 家里有了油盐柴米 背来背去啊 母亲的腰身弯弯 瘦成了篼篾 天与地仿佛在叩問 母亲这一再谦卑的躬身 背篼和母亲的相互依偎 掠过了青春的余烬 却还能将行途上的风景一次 又一次细细经纬从 容 从容是心
写给伯父 伯父是 一位八旬的老人 住在一间茅草屋的 小后屋 一扇四边透风的小窗 是他 窥视世界的眼睛 晚饭时 他喝半杯白酒 双颊飞出一种满足 如同晚霞般 酡红 黑夜来临 他蜷缩在狭窄 且热乎乎的土炕 酒的醇香 为他竖起一面 挡风的墙 那回旋的鼾声 是一首沧桑岁月的歌 在黑夜里 这歌声裹着泪 天明时 才能晾干农民兄弟 穿着皱褶 且不合体 带着 泥
1 小雪之日,一场 多年不见的漫天漫地的大雪 一群喜鹊,叫醒了人间 是将白云的天空铺开,还是 将大地上的秘密遮盖? 只因为你站在窗前 说一句:“哦,你看,下雪了——” 头顶的天空就调整了角度 一场大雪,从天而降2 雪,下着,下着,纷纷扬扬 一场大雪,从下午一直下到子夜 雪,一场下了整整大半夜的雪 是我红着脸一下子扑倒你的跟前 又像你藏在梦中的故乡—— 不经常提起,又一
向日葵 这向阳的方阵 有着浩荡的铿锵 三千铜甲从远古的正面战场走来 精致的盾牌还留有编钟的血色 内心刚强的男人 与一朵葵花为伍,做太阳的黑子 二十四史有金属断臂之音 我随手翻过一页 都能摸到,江山的圆心 此刻,阳光正热烈 田野挺直的脊梁,成为野史高贵的日冕夕阳箫鼓 一面大红的鼓,在江面激荡 江风吹过处 奔流的憧憬一浪高过一浪 击鼓传花之人脚踩鼓点 踏浪而来 浪花击
遗留之物 或者他的莫大恩慈 一直是你秘而不宣的部分 资产还是债务,听凭你内心评定 随时重估价值。倘他突发奇想 从速召集你动念爱过的人 其结局如何 对曾经置身关系锁链中的必要一环 人们是否有计较的余兴 或为着各自所需,依然保持 谈兴风度,纵知原因无聊 情形大致如此。直至一只虎斑蝶 翩然造访,黑色斑纹解密的唯一通道 我逃逸而出,只余气息残迹 那唯一的遗留之物寒 意 它一刀
情 绪 电风扇与空调的博弈回到起点。请走出 窗台的缝隙。翻新的土里钻出蚯蚓的谩骂 罐子里依旧埋着长调。太阳赶走 歇脚的老鸦,从云里掏出文饰过的光,布满 充斥大笑的傍晚,那是庭院一生的悲哀 喉嚨的藤蔓勒紧道德的脖子,扯出美感与理 智 大脑皮层与皮下组织从来都是地下同谋 对于新的认知 ——分化、两级、退行。从土里重新挖掘 把世上所有的荆棘都堆在刺激里 蜗牛软弱的身体下 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