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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红头瑶是瑶族的重要分支，情歌是红头瑶重要的文化遗产，《小小葫芦开白花》是云南省红河州河口县红头瑶情歌的代表，该首作品既能体现红头瑶朴实的婚俗文化，又具有浓郁的当地特色。
[关键词]情歌；红头瑶；瑶族婚俗
[中图分类号]J60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2233（2017）22-0054-02
红头瑶是瑶族四大支系之一，河口县是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瑶族的重要聚集区。河口瑶族自治县位于云南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境内，作为云南唯一的瑶族自治县，河口县瑶族在2010年人口普查时有24 013人，主要分布在瑶山、莲花滩、桥头乡和南溪镇的86个村。境内瑶族主要有蓝靛瑶、红头瑶、白线瑶和沙瑶四个支系，蓝靛瑶和红头瑶主要聚居在瑶山、老范寨和莲花滩乡，坝沙镇、南溪镇也有所分布；白线瑶和沙瑶主要分布在南溪镇、桥头乡和蚂蟥堡；他们没有自己的文字，一般使用汉语和壮语进行交流。
河口瑶族自治县境内瑶族大多在明清时期由湖南等地迁入，信奉“盘王”，把“盘王”作为本民族的始祖。盘王，就是“盘瓠”，从瑶族的古歌当中，可以清晰地看出，盘王开创了天地，创造了世间的万物。河口瑶族人民一直保留着每年农历十月十六过盘王节的古老风俗，在《蛮子歌》等典籍中都有介绍。河口瑶族除了信奉盘王崇拜以外，还存在对道教、巫教等宗教的崇拜。
一、《小小葫芦开白花》演唱场合
瑶族是以歌记述历史，唱歌贯穿了河口瑶族所有的宗教祭祀活动、所有的红白事。瑶族人民热爱唱歌，谈情说爱要唱歌；集体娱乐要唱歌，不胜枚举。河口县坝沙镇、南溪镇一带的《小小葫芦开白花》是一首具有代表性的情歌，一般在走亲访友、定歌场合（大型集体对歌活动）演唱。
1走亲访友场合。在瑶族聚居区的村寨里，未婚的瑶族青年男女以这种走亲访友的方式进行的对歌是最为广泛的；在瑶族社会的民间，这也是最普遍存在的，具有深厚社会基础的一种对歌方式。因为对歌的场合主要是围坐在火塘边唱歌，有的地方甚至把火塘边的对歌称为火塘对歌或火塘歌。在火塘边所唱的歌涵盖了与瑶族有关的古歌、迁徙歌、说理歌和情歌，所谓五花八门，且有无歌不成友的感受。
2定歌场合。瑶族定歌是瑶族聚居区村与村之间、寨与寨之间举行的一种规模大、人数众多的大型集体对歌活动。在历史传统中，定歌的组织形式是，对歌就远不就近，[JP2]也就是说，要和距离远的村寨对歌。举个例子说，河口县瑶山乡某村委会的某个村寨的青年男子与他寨的青年女子对歌；一般不会和附近村寨的人对歌。因为附近村寨的青年男女，相互间几乎都了解和认识，因为经常会碰面，所以对歌中有些话就不便于表达出来，以免下次相互碰面时尴尬。[JP]
未婚青年男女一直都是瑶族对歌活动中的主体，在这样的活动中，已婚的甚至年纪大的中老年人也会参加进来，主要是感受民族节日的气氛，寻找一种民族的归属，有的干脆就走亲访友一起来了。本寨的未婚青年男子与另一个寨的未婚青年女子对歌，日期一般都会在节日期间，或者农闲时举行，有的也会在春节期间或正月初一到十五这段时间举行。时间一般情况下是两天一夜。主要目的是通过定歌交流民族间的亲情和感情，为未婚的青年男女相识相恋牵线搭桥，促成美满姻缘。
3举行成人礼（度戒）、婚礼、葬礼等场合。在人生的成人礼、婚礼、葬礼三大礼仪的仪式过程中，在瑶族聚居区有的村寨，在上述礼仪过程中，从瑶族传道教的宗教伦理上来讲，都是值得慶贺的，因此以娱神、娱人和娱己为目的的唱颂以及其他祭祀音乐才具有了如此广泛的社会基础。
在这一个过程中，主要唱礼仪歌，具体为行礼和赞颂歌，此种语境下，这种礼仪歌一直可以唱到第二天，正所谓是“一夜礼仪一夜歌，几天礼仪几天歌” 。其间为了使整个对歌更有层次感、立体感，对歌的人们还会唱以爱情为主体的民歌来吸引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形成了一个歌声此起彼伏，层层叠叠，从而使音乐具有多重性。此情此景一直持续到仪式结束，甚为壮观。
4小调。小调一般是男女之间一人对一人的对歌，多数情况下都是瑶族青年男女在对歌的过程中，对自己非常满意的对象私下演唱的一种曲调。小调一般以天、地、日、月、星、辰，花、鸟、虫、鱼等为歌唱对象，多采用比喻的修辞方法来表达自己对他（她）的爱慕之情；同时也是瑶族未婚青年男女试探对方对自己有没有情意的一种方式。在此种对歌的过程中，如果双方唱到情投意合时就可以谈婚论嫁并结成美满家庭。
二、《小小葫芦开白花》的歌词
该首情歌《小小葫芦开白花》的特别之处在其歌词：
男：（哎诗依哎）小小葫芦开白花，
又想葫芦又想瓜。
又想葫芦来装水，
又想小妹来当家。
女：（诗依唉哎）鸭嘴不比鸡嘴尖，
妹嘴不比哥嘴甜。
哥嘴甜甜来哄妹，
哄妹单身六十年。
从这首曲子有汉语演唱的歌词上看，歌词为四句一首的七言体，符合瑶族民歌的七言四句的标准。男方歌词通过小小葫芦开出来白花，用瓜比喻为自己心仪的姑娘，接着引出了又想葫芦来装水，又想小妹来当家。通过葫芦开白花完成了对自己心仪女孩的表白。女方通过鸭嘴不比鸡嘴尖，借喻妹嘴不比哥嘴甜。将女方的单纯与朴实展现了出来。最后的哥嘴甜甜来哄妹，哄妹单身六十年。更表现了女方对于爱情的向往和坚守。
《小小葫芦开白花》总的来说思想内容是朴实而深情的，既有现实内容，也具有浪漫的情感。艺术风格上也能给当下的人们有益的启示。加里宁说：“人民艺术是最高级、最有才能、最有天才的艺术。……没有价值的艺术是不可能在民间保存下来的。人民好比淘金者，他们所选择的、保存的、相传的，并且在几百年中加以琢磨的，只是最宝贵、最天才的东西。”正因如此，《小小葫芦开白花》才能被瑶族人民代代相传，不断发展。
三、从河口瑶族《小小葫芦开白花》看红头瑶的婚俗源头 通过多次的田野工作，我拟从婚礼开始追溯民歌的使用场所以及民歌的源头。瑶族民歌在具体的歌唱过程中，其歌唱形式多种多样，比如在婚礼仪式的举行过程中，瑶族人民一般用齐唱的方式来进行歌唱，比如在“拦路歌”类型的民歌中，此类民歌主要用在婚礼上。届时，男方（新郎家唱歌的代表，一般由部礼公、媒人、大差郎、小差郎四人组成）一人创作歌词，一般由部礼公担任，有些村寨也会由媒人担任。唱此类歌时，众男子一起齐唱。具体组成人员以及在整个婚礼仪式进行过程中的分工如下。
男方（新郎）家的代表人及其职责：
①=1*GB3*MERGEFORMAT部礼公1人，主要职责为代表新郎家与新娘家主人认亲。
②=2*GB3*MERGEFORMAT东家，这是新郎家设在新娘家村寨中的服务站。要为新郎家办事，充当新郎家的代言人。
③=3*GB3*MERGEFORMAT媒人1人，是男方主婚人。
④=4*GB3*MERGEFORMAT大差郎1人，负责应承女方大姻姑对歌、敬酒。
⑤=5*GB3*MERGEFORMAT小差郎1人，负责应承女方小姻姑对歌、敬酒。
女方（新娘）家亦如此，新娘家的代表人及其职责：
①=1*GB3*MERGEFORMAT正堂1人，具体职责是整个婚礼的总管。
②=2*GB3*MERGEFORMAT大、小接客各1人，职责为正堂的助手。
③=3*GB3*MERGEFORMAT媒娘1人，主要负责与男方媒人对歌、敬酒。
④=4*GB3*MERGEFORMAT大姻姑1人，负责与男方大差郎唱歌、敬酒。
⑤=5*GB3*MERGEFORMAT小姻姑1人，负责与男方小差郎唱歌、敬酒。
在唱“拦路歌”（婚礼仪式歌曲）的过程中，一般由媒娘创作歌词，众女一起齐唱。会创作歌词的人，才被称为歌手；但一般都是会唱歌的人多，会创作歌词的人少。
除了齐唱外，还有就是一女对一男的男女对唱，歌词是自编自唱。瑶族人对歌有自己的规矩：相邻寨子的人不对歌；本村的人不对歌；同性之间不对歌；在自己的家中不对歌。这一点，与西北的“花儿”，侗族的“大歌”，四川的“晨歌”具有类似的特点，即爱情歌曲不能在家里唱，也不能在长辈面前唱，也不能在同性之间唱。
不论哪个民族，爱情都是一个永恒的主题，爱情歌曲则是这一个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生活在河口的瑶族人民也不例外。瑶族人热爱歌唱，在浩如繁星的民歌中，《小小葫芦开白花》仅仅是其中的一个缩影。
[参 考 文 献]
[1]黄励.河口瑶族民歌音乐浅析[J].民族音乐，2013.
[2] 河口瑶族自治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河口瑶族自治县志（1978—2005）[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15.
[3] 张跃，古跃娟.云南河口瑶族社会发展态势分析[J].思想战线，2002.
[4] 师向宁.云南民族音乐的“静态”保护与“活态”传承——云南民族音乐研究基地研究成果及转化[J].黄河之声，2014.
[5] 孔苑苑.中国多声部民歌的音乐特性和民族特性探微[D].天津师范大学，2009.
[6] 王丽娜.云南河口、金平瑶族服饰图案在当今家用纺织品设计中的运用探索[D].云南艺术学院，2012.
[7] 李玉明.紅头瑶难民群体的宗教信仰与社会生活——以河口县南溪镇老鸹场红头瑶为例[D].中山大学，2009.
（责任编辑：崔晓光）
红头瑶是瑶族的重要分支，情歌是红头瑶重要的文化遗产，《小小葫芦开白花》是云南省红河州河口县红头瑶情歌的代表，该首作品既能体现红头瑶朴实的婚俗文化，又具有浓郁的当地特色。
[关键词]情歌；红头瑶；瑶族婚俗
[中图分类号]J60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2233（2017）22-0054-02
红头瑶是瑶族四大支系之一，河口县是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瑶族的重要聚集区。河口瑶族自治县位于云南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境内，作为云南唯一的瑶族自治县，河口县瑶族在2010年人口普查时有24 013人，主要分布在瑶山、莲花滩、桥头乡和南溪镇的86个村。境内瑶族主要有蓝靛瑶、红头瑶、白线瑶和沙瑶四个支系，蓝靛瑶和红头瑶主要聚居在瑶山、老范寨和莲花滩乡，坝沙镇、南溪镇也有所分布；白线瑶和沙瑶主要分布在南溪镇、桥头乡和蚂蟥堡；他们没有自己的文字，一般使用汉语和壮语进行交流。
河口瑶族自治县境内瑶族大多在明清时期由湖南等地迁入，信奉“盘王”，把“盘王”作为本民族的始祖。盘王，就是“盘瓠”，从瑶族的古歌当中，可以清晰地看出，盘王开创了天地，创造了世间的万物。河口瑶族人民一直保留着每年农历十月十六过盘王节的古老风俗，在《蛮子歌》等典籍中都有介绍。河口瑶族除了信奉盘王崇拜以外，还存在对道教、巫教等宗教的崇拜。
一、《小小葫芦开白花》演唱场合
瑶族是以歌记述历史，唱歌贯穿了河口瑶族所有的宗教祭祀活动、所有的红白事。瑶族人民热爱唱歌，谈情说爱要唱歌；集体娱乐要唱歌，不胜枚举。河口县坝沙镇、南溪镇一带的《小小葫芦开白花》是一首具有代表性的情歌，一般在走亲访友、定歌场合（大型集体对歌活动）演唱。
1走亲访友场合。在瑶族聚居区的村寨里，未婚的瑶族青年男女以这种走亲访友的方式进行的对歌是最为广泛的；在瑶族社会的民间，这也是最普遍存在的，具有深厚社会基础的一种对歌方式。因为对歌的场合主要是围坐在火塘边唱歌，有的地方甚至把火塘边的对歌称为火塘对歌或火塘歌。在火塘边所唱的歌涵盖了与瑶族有关的古歌、迁徙歌、说理歌和情歌，所谓五花八门，且有无歌不成友的感受。
2定歌场合。瑶族定歌是瑶族聚居区村与村之间、寨与寨之间举行的一种规模大、人数众多的大型集体对歌活动。在历史传统中，定歌的组织形式是，对歌就远不就近，[JP2]也就是说，要和距离远的村寨对歌。举个例子说，河口县瑶山乡某村委会的某个村寨的青年男子与他寨的青年女子对歌；一般不会和附近村寨的人对歌。因为附近村寨的青年男女，相互间几乎都了解和认识，因为经常会碰面，所以对歌中有些话就不便于表达出来，以免下次相互碰面时尴尬。[JP]
未婚青年男女一直都是瑶族对歌活动中的主体，在这样的活动中，已婚的甚至年纪大的中老年人也会参加进来，主要是感受民族节日的气氛，寻找一种民族的归属，有的干脆就走亲访友一起来了。本寨的未婚青年男子与另一个寨的未婚青年女子对歌，日期一般都会在节日期间，或者农闲时举行，有的也会在春节期间或正月初一到十五这段时间举行。时间一般情况下是两天一夜。主要目的是通过定歌交流民族间的亲情和感情，为未婚的青年男女相识相恋牵线搭桥，促成美满姻缘。
3举行成人礼（度戒）、婚礼、葬礼等场合。在人生的成人礼、婚礼、葬礼三大礼仪的仪式过程中，在瑶族聚居区有的村寨，在上述礼仪过程中，从瑶族传道教的宗教伦理上来讲，都是值得慶贺的，因此以娱神、娱人和娱己为目的的唱颂以及其他祭祀音乐才具有了如此广泛的社会基础。
在这一个过程中，主要唱礼仪歌，具体为行礼和赞颂歌，此种语境下，这种礼仪歌一直可以唱到第二天，正所谓是“一夜礼仪一夜歌，几天礼仪几天歌” 。其间为了使整个对歌更有层次感、立体感，对歌的人们还会唱以爱情为主体的民歌来吸引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形成了一个歌声此起彼伏，层层叠叠，从而使音乐具有多重性。此情此景一直持续到仪式结束，甚为壮观。
4小调。小调一般是男女之间一人对一人的对歌，多数情况下都是瑶族青年男女在对歌的过程中，对自己非常满意的对象私下演唱的一种曲调。小调一般以天、地、日、月、星、辰，花、鸟、虫、鱼等为歌唱对象，多采用比喻的修辞方法来表达自己对他（她）的爱慕之情；同时也是瑶族未婚青年男女试探对方对自己有没有情意的一种方式。在此种对歌的过程中，如果双方唱到情投意合时就可以谈婚论嫁并结成美满家庭。
二、《小小葫芦开白花》的歌词
该首情歌《小小葫芦开白花》的特别之处在其歌词：
男：（哎诗依哎）小小葫芦开白花，
又想葫芦又想瓜。
又想葫芦来装水，
又想小妹来当家。
女：（诗依唉哎）鸭嘴不比鸡嘴尖，
妹嘴不比哥嘴甜。
哥嘴甜甜来哄妹，
哄妹单身六十年。
从这首曲子有汉语演唱的歌词上看，歌词为四句一首的七言体，符合瑶族民歌的七言四句的标准。男方歌词通过小小葫芦开出来白花，用瓜比喻为自己心仪的姑娘，接着引出了又想葫芦来装水，又想小妹来当家。通过葫芦开白花完成了对自己心仪女孩的表白。女方通过鸭嘴不比鸡嘴尖，借喻妹嘴不比哥嘴甜。将女方的单纯与朴实展现了出来。最后的哥嘴甜甜来哄妹，哄妹单身六十年。更表现了女方对于爱情的向往和坚守。
《小小葫芦开白花》总的来说思想内容是朴实而深情的，既有现实内容，也具有浪漫的情感。艺术风格上也能给当下的人们有益的启示。加里宁说：“人民艺术是最高级、最有才能、最有天才的艺术。……没有价值的艺术是不可能在民间保存下来的。人民好比淘金者，他们所选择的、保存的、相传的，并且在几百年中加以琢磨的，只是最宝贵、最天才的东西。”正因如此，《小小葫芦开白花》才能被瑶族人民代代相传，不断发展。
三、从河口瑶族《小小葫芦开白花》看红头瑶的婚俗源头 通过多次的田野工作，我拟从婚礼开始追溯民歌的使用场所以及民歌的源头。瑶族民歌在具体的歌唱过程中，其歌唱形式多种多样，比如在婚礼仪式的举行过程中，瑶族人民一般用齐唱的方式来进行歌唱，比如在“拦路歌”类型的民歌中，此类民歌主要用在婚礼上。届时，男方（新郎家唱歌的代表，一般由部礼公、媒人、大差郎、小差郎四人组成）一人创作歌词，一般由部礼公担任，有些村寨也会由媒人担任。唱此类歌时，众男子一起齐唱。具体组成人员以及在整个婚礼仪式进行过程中的分工如下。
男方（新郎）家的代表人及其职责：
①=1*GB3*MERGEFORMAT部礼公1人，主要职责为代表新郎家与新娘家主人认亲。
②=2*GB3*MERGEFORMAT东家，这是新郎家设在新娘家村寨中的服务站。要为新郎家办事，充当新郎家的代言人。
③=3*GB3*MERGEFORMAT媒人1人，是男方主婚人。
④=4*GB3*MERGEFORMAT大差郎1人，负责应承女方大姻姑对歌、敬酒。
⑤=5*GB3*MERGEFORMAT小差郎1人，负责应承女方小姻姑对歌、敬酒。
女方（新娘）家亦如此，新娘家的代表人及其职责：
①=1*GB3*MERGEFORMAT正堂1人，具体职责是整个婚礼的总管。
②=2*GB3*MERGEFORMAT大、小接客各1人，职责为正堂的助手。
③=3*GB3*MERGEFORMAT媒娘1人，主要负责与男方媒人对歌、敬酒。
④=4*GB3*MERGEFORMAT大姻姑1人，负责与男方大差郎唱歌、敬酒。
⑤=5*GB3*MERGEFORMAT小姻姑1人，负责与男方小差郎唱歌、敬酒。
在唱“拦路歌”（婚礼仪式歌曲）的过程中，一般由媒娘创作歌词，众女一起齐唱。会创作歌词的人，才被称为歌手；但一般都是会唱歌的人多，会创作歌词的人少。
除了齐唱外，还有就是一女对一男的男女对唱，歌词是自编自唱。瑶族人对歌有自己的规矩：相邻寨子的人不对歌；本村的人不对歌；同性之间不对歌；在自己的家中不对歌。这一点，与西北的“花儿”，侗族的“大歌”，四川的“晨歌”具有类似的特点，即爱情歌曲不能在家里唱，也不能在长辈面前唱，也不能在同性之间唱。
不论哪个民族，爱情都是一个永恒的主题，爱情歌曲则是这一个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生活在河口的瑶族人民也不例外。瑶族人热爱歌唱，在浩如繁星的民歌中，《小小葫芦开白花》仅仅是其中的一个缩影。
[参 考 文 献]
[1]黄励.河口瑶族民歌音乐浅析[J].民族音乐，2013.
[2] 河口瑶族自治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河口瑶族自治县志（1978—2005）[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15.
[3] 张跃，古跃娟.云南河口瑶族社会发展态势分析[J].思想战线，2002.
[4] 师向宁.云南民族音乐的“静态”保护与“活态”传承——云南民族音乐研究基地研究成果及转化[J].黄河之声，2014.
[5] 孔苑苑.中国多声部民歌的音乐特性和民族特性探微[D].天津师范大学，2009.
[6] 王丽娜.云南河口、金平瑶族服饰图案在当今家用纺织品设计中的运用探索[D].云南艺术学院，2012.
[7] 李玉明.紅头瑶难民群体的宗教信仰与社会生活——以河口县南溪镇老鸹场红头瑶为例[D].中山大学，2009.
（责任编辑：崔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