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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归田诗话》收录众多诗人诗作，瞿佑在对这些诗作进行分类总结的同时，也发表了自己对诗歌创作的独特见解，他主张诗歌创作应有胸次，识大体。诗人要重视国家荣辱，诗作应体现志节忠君之气。瞿佑强调诗歌创作要推陈出新，认为诗贵在创新。
【关键词】瞿佑；《归田诗话》；诗学理论
【中图分类号】I207.22 【文献标识码】A
瞿佑，字宗吉，号存斋，元末明初钱塘人，是明代诗人、小说家。瞿佑是元代遗逸，历经元、明两代，虽为诗人，但少有诗名。《归田诗话》为瞿佑晚年所作，共三卷，分为上、中、下卷，诗话名根据欧阳文忠公的《归田录》所编。瞿佑在诗话的自序中说及作此书是因为久羁山林，心神疲倦，为追忆往事不忘前之所闻，以及录师友之训诲。“瞿佑之诗及《归田诗话》对明初越诗的繁荣、明清杭州风雅的开启都有一定的意义。”[2]其诗学理论可从《归田诗话》中窥见一二。
一、有胸次，识大体
在《归田诗话》中，作者直接以《少陵识大体》和《太白胸次》为题，表达了对诗歌所含气象的追求。在《少陵识大体》中，作者借少陵之诗“万方频送喜，无乃圣躬劳”“至今劳圣主，何以报皇天”[1]等说明杜甫识得君臣上下之礼，谓之“识大体”。在《太白胸次》中，以李白诗和杜甫诗作对比，指出同写湘水和酒，同样表达诗人的胸襟，李白的诗更豪迈、有胸次。
在后续品评中，瞿佑多次表达该观点。如在《边帅事》《东野诗囚》《尖山险浑》《庐山瀑布》等名目中，作者指出，诗歌应气象远大、意象宏伟，使读者读后深感诗人的气魄。具体言之，多数诗歌可通过对景物的描写体现诗人的胸次，也能通过对情、景、人的描写显示胸次，如在《边帅事》中作者举严武的《军城早秋》为例。边塞诗在众人眼中多通过对边塞风景的描写体现其雄伟，而作者列举该诗则为说明除去风景，边塞将士亦是体现雄伟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军城早秋》中，严武借描写塞边之景来突出边防将帅对敌战争的激烈及将士们性格的刚毅、气概的豪迈。通过此诗，读者不仅目睹了边塞风景，也感受到将士的气魄，同时也不禁感叹作为主将的严武的能文能武之才。在《梦得多感慨》《东坡傲世》《诗无仇恨意》《歌风台》等名目下，作者则表示，有胸次与否、识大体与否也在于诗歌中的旷达、洒脱之感，通过诗歌要表现出诗人的不拘小格。在此部分，作者多次提及東坡，如在《东坡傲世》中直接以题名显示出东坡不同众人的品格、胸襟。在《诗无仇恨意》中引东坡诗《纵横三首》，虽然东坡一生多舛，但他仍能正视现实与尘世，老来身上还带有童稚之气。看似幼稚自嘲，实际却是他面对苦难的坦然与诙谐，进而更显其旷达胸次。
二、志节忠君
在瞿佑眼中，爱国忧君之意远甚于乡关之念，国家远重于个人，而相关理论多集中在诗话的下卷，典型的如《乐天晚年》《浣花醉归图》《后山不背南风》《陆秀夫殉国》《家铉翁持节》等。元代众多遗老饱尝元明易代，江山换主的经历在一定程度上与宋代多数诗人相似，宋代多数诗人在面对山河破碎的现实时依然坚守志气，诗作中包涵悲愤和毅然之感。这种志节忠君的气势无不深刻感染着由元入明的诗人，尤其触动在明为官的贰臣，瞿佑便是其中一员。
身处元代的瞿佑生活安稳，为官世家，故常以诗酒歌舞为伴。后战火纷起，明人入侵，瞿佑舍家保身，在不断的流离中深感痛苦。朝代易帜，前朝遗老往往生存困难。他们入仕之途布满荆棘，当朝统治者因不放心故将其收而为官，但往往不予高阶，在为官过程中也会对遗老进行阻挠。除去外部原因，这些贰臣还会受到自身的谴责，一面为官一面又不满自己没能坚守忠心志气。所以，在自己内心满腔热血得不到释放时便转向诗作中寻求安慰。对元朝遗老来说，有相似经历的宋代诗作是较好的选择，且宋代有节气的诗人不在少数，故瞿佑所选多为宋代诗人诗作。这类诗歌向读者展示诗人和瞿佑的精忠报国之志和高尚气节，如苏轼、文天祥、汪元量、陆秀夫等。这类名目下的诗歌或直接描写忠国故事，陈述事实，如《陆秀夫殉国》《家铉翁持节》。或借特殊意象暗示志气的高洁，如《浯溪中兴碑》中的“中兴碑”因元结所作诗歌，加之颜真卿的刻字而始为人重。其中的《大唐中兴颂》更是向读者展现了金戈铁马之气，强烈的报国之志；《岳鄂王墓》中的“岳飞墓”即暗示了岳飞的忠君报国，以及其中提及的“太师坟”便暗示卖国、陷害忠良之人无好下场。
三、推陈出新
诗歌要做到不与常人同，则需要诗人不断地推敲打磨，推陈出新，只有这样，诗人的作品方能在时代潮流中不被遗忘，在众多诗作中脱颖而出。何为创新？即不与众人同，但并非异于他人的作品就是优秀的。一首好诗的创新是要建立在诗人精心构思的基础上，在《归田诗话》中瞿佑多次论述了这一理论。
在《昭君词》部分，作者指出士人作昭君诗众多，但大抵为“大篇短章，率叙其离愁别恨而已。”[1]唯有乐天诗《相和歌辞·王昭君二首》视角新颖，看到的是王昭君虽受到塞外的礼遇，心仍悲痛。没有怨恨，只有对元帝的眷恋，反映出王昭君出塞的无奈。乐天不言怨恨，更衬出昭君牺牲个人而维护民族的伟大，以及对统治者这一作法的嘲讽。这首诗因新视角而从昭君诗大潮中脱颖而出。《姜白石云山句》中，瞿佑称姜夔、王从周的诗歌“造语奇特”，二人作诗用如“小山”“大山”等常见词，但却通过巧妙安排写出了不同的山的不同之景，相较唐人诗“野水多于地，春山半是云”[1]让人更觉舒适安闲。《咏二石》中作者引《题三品石》和《题望夫石》两首诗歌，称“二诗皆超出常格，而意警拔，不与诸作同。”[1]二诗皆赋予无生命的事物如三品石、望夫石以生命。将于国无用、顽固不化的朝臣比为三品石，将终日盼君归的女子比作江边历经风雨不知回头的石头。比喻贴切、新颖，且令人深思。
精心的谋篇布局是诗歌得以出新的重要途径之一。在《长恨歌》这一名目下，瞿佑指出《长恨歌》共一百二十句，读者未嫌其长；《行宫》只四句，读者未觉其短。二诗都写出唐代盛衰，但篇幅却大不相同，依然能吸引读者，表达诗人所想，这是诗人经过巧妙安排的。《至宝丹》中王岐公之子明之在父强留自己的情况下作诗明志，诗中以“黄金”比作喜用金玉珠翠等字作诗的父亲，将父亲的强留比作落下的大刀。又将想去寻所爱的自己比作逆浪而行的鱼、寻月的凤。诗歌工整对仗，婉转地表达了明之寻爱的决心。意象运用巧妙，瞿佑赞其“句意甚工，而富艳奇巧。”《观灯句》名目下，瞿佑元夕赏灯作“三市花灯依旧好，一天明月为谁圆”表达无限愁肠，郁鲁珍和诗道：“春灯闲论谁家好，夜月初看此度圆。”表达人生艰辛，无须常忧愁，该放下时应放下，珍惜眼前光景。诗意与瞿佑不同，但却有深意，故瞿佑称其“句意甚新”。在《咏炭诗》《御沟流叶》《送还俗入道》等部分，瞿佑举例强调作诗需工，要仔细雕琢。在《退朝口号》瞿佑还强调作诗要清爽，懂得变化、诸体咸备。《吴山游女》中强调诗应新嫩奇巧，叙事委屈。
“在中国古代诗学看来，意象是情与景的统一，心与物的浑融。”[3]根据诗话内容，我们还可看出瞿佑注重诗歌用意，强调用意需精。在作品中，瞿佑运用了很多意象为分类名称，如《相如琴台》中的琴台、《燕子楼》中的燕子楼、《翰院忆江南》中的江南、《陆浑山火》中的山火，这些意象都是经过诗人深思熟虑后产生的，每一意象都有其深刻含义，在历史上也具有重要意味。而《採莲词》中举王昌龄的《采莲词》，并指出诗人将“荷叶”比“罗裙”，“芙蓉”比“人脸”，用意巧妙贴切。
四、结语
经历了元明换代的明初诗坛形势复杂，诗人诗风各异，主张的理论也各具特色。在明初文坛中，瞿佑因《剪灯新话》被后人所熟知，但人们却忽视了其在诗歌方面的贡献。通过《归田诗话》，我们可以得知瞿佑在诗学方面也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这对明诗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1]（明）瞿佑.归田诗话//丁福保辑.历代诗话续编[M].北京：中华书局，2006.
[2]李圣华.瞿佑与《归田诗话》及其诗歌创作——兼论《剪灯新话》诗歌与小说之关系[J].北方论丛，2012（2）：6-10.
[3]王泽龙.中国现代诗歌与古代诗歌意象艺术略论[J].文学评论，2005（3）：116-124.
作者简介：宋晓敏（1993-），女，贵州毕节人，2016级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元明清文学研究。
【关键词】瞿佑；《归田诗话》；诗学理论
【中图分类号】I207.22 【文献标识码】A
瞿佑，字宗吉，号存斋，元末明初钱塘人，是明代诗人、小说家。瞿佑是元代遗逸，历经元、明两代，虽为诗人，但少有诗名。《归田诗话》为瞿佑晚年所作，共三卷，分为上、中、下卷，诗话名根据欧阳文忠公的《归田录》所编。瞿佑在诗话的自序中说及作此书是因为久羁山林，心神疲倦，为追忆往事不忘前之所闻，以及录师友之训诲。“瞿佑之诗及《归田诗话》对明初越诗的繁荣、明清杭州风雅的开启都有一定的意义。”[2]其诗学理论可从《归田诗话》中窥见一二。
一、有胸次，识大体
在《归田诗话》中，作者直接以《少陵识大体》和《太白胸次》为题，表达了对诗歌所含气象的追求。在《少陵识大体》中，作者借少陵之诗“万方频送喜，无乃圣躬劳”“至今劳圣主，何以报皇天”[1]等说明杜甫识得君臣上下之礼，谓之“识大体”。在《太白胸次》中，以李白诗和杜甫诗作对比，指出同写湘水和酒，同样表达诗人的胸襟，李白的诗更豪迈、有胸次。
在后续品评中，瞿佑多次表达该观点。如在《边帅事》《东野诗囚》《尖山险浑》《庐山瀑布》等名目中，作者指出，诗歌应气象远大、意象宏伟，使读者读后深感诗人的气魄。具体言之，多数诗歌可通过对景物的描写体现诗人的胸次，也能通过对情、景、人的描写显示胸次，如在《边帅事》中作者举严武的《军城早秋》为例。边塞诗在众人眼中多通过对边塞风景的描写体现其雄伟，而作者列举该诗则为说明除去风景，边塞将士亦是体现雄伟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军城早秋》中，严武借描写塞边之景来突出边防将帅对敌战争的激烈及将士们性格的刚毅、气概的豪迈。通过此诗，读者不仅目睹了边塞风景，也感受到将士的气魄，同时也不禁感叹作为主将的严武的能文能武之才。在《梦得多感慨》《东坡傲世》《诗无仇恨意》《歌风台》等名目下，作者则表示，有胸次与否、识大体与否也在于诗歌中的旷达、洒脱之感，通过诗歌要表现出诗人的不拘小格。在此部分，作者多次提及東坡，如在《东坡傲世》中直接以题名显示出东坡不同众人的品格、胸襟。在《诗无仇恨意》中引东坡诗《纵横三首》，虽然东坡一生多舛，但他仍能正视现实与尘世，老来身上还带有童稚之气。看似幼稚自嘲，实际却是他面对苦难的坦然与诙谐，进而更显其旷达胸次。
二、志节忠君
在瞿佑眼中，爱国忧君之意远甚于乡关之念，国家远重于个人，而相关理论多集中在诗话的下卷，典型的如《乐天晚年》《浣花醉归图》《后山不背南风》《陆秀夫殉国》《家铉翁持节》等。元代众多遗老饱尝元明易代，江山换主的经历在一定程度上与宋代多数诗人相似，宋代多数诗人在面对山河破碎的现实时依然坚守志气，诗作中包涵悲愤和毅然之感。这种志节忠君的气势无不深刻感染着由元入明的诗人，尤其触动在明为官的贰臣，瞿佑便是其中一员。
身处元代的瞿佑生活安稳，为官世家，故常以诗酒歌舞为伴。后战火纷起，明人入侵，瞿佑舍家保身，在不断的流离中深感痛苦。朝代易帜，前朝遗老往往生存困难。他们入仕之途布满荆棘，当朝统治者因不放心故将其收而为官，但往往不予高阶，在为官过程中也会对遗老进行阻挠。除去外部原因，这些贰臣还会受到自身的谴责，一面为官一面又不满自己没能坚守忠心志气。所以，在自己内心满腔热血得不到释放时便转向诗作中寻求安慰。对元朝遗老来说，有相似经历的宋代诗作是较好的选择，且宋代有节气的诗人不在少数，故瞿佑所选多为宋代诗人诗作。这类诗歌向读者展示诗人和瞿佑的精忠报国之志和高尚气节，如苏轼、文天祥、汪元量、陆秀夫等。这类名目下的诗歌或直接描写忠国故事，陈述事实，如《陆秀夫殉国》《家铉翁持节》。或借特殊意象暗示志气的高洁，如《浯溪中兴碑》中的“中兴碑”因元结所作诗歌，加之颜真卿的刻字而始为人重。其中的《大唐中兴颂》更是向读者展现了金戈铁马之气，强烈的报国之志；《岳鄂王墓》中的“岳飞墓”即暗示了岳飞的忠君报国，以及其中提及的“太师坟”便暗示卖国、陷害忠良之人无好下场。
三、推陈出新
诗歌要做到不与常人同，则需要诗人不断地推敲打磨，推陈出新，只有这样，诗人的作品方能在时代潮流中不被遗忘，在众多诗作中脱颖而出。何为创新？即不与众人同，但并非异于他人的作品就是优秀的。一首好诗的创新是要建立在诗人精心构思的基础上，在《归田诗话》中瞿佑多次论述了这一理论。
在《昭君词》部分，作者指出士人作昭君诗众多，但大抵为“大篇短章，率叙其离愁别恨而已。”[1]唯有乐天诗《相和歌辞·王昭君二首》视角新颖，看到的是王昭君虽受到塞外的礼遇，心仍悲痛。没有怨恨，只有对元帝的眷恋，反映出王昭君出塞的无奈。乐天不言怨恨，更衬出昭君牺牲个人而维护民族的伟大，以及对统治者这一作法的嘲讽。这首诗因新视角而从昭君诗大潮中脱颖而出。《姜白石云山句》中，瞿佑称姜夔、王从周的诗歌“造语奇特”，二人作诗用如“小山”“大山”等常见词，但却通过巧妙安排写出了不同的山的不同之景，相较唐人诗“野水多于地，春山半是云”[1]让人更觉舒适安闲。《咏二石》中作者引《题三品石》和《题望夫石》两首诗歌，称“二诗皆超出常格，而意警拔，不与诸作同。”[1]二诗皆赋予无生命的事物如三品石、望夫石以生命。将于国无用、顽固不化的朝臣比为三品石，将终日盼君归的女子比作江边历经风雨不知回头的石头。比喻贴切、新颖，且令人深思。
精心的谋篇布局是诗歌得以出新的重要途径之一。在《长恨歌》这一名目下，瞿佑指出《长恨歌》共一百二十句，读者未嫌其长；《行宫》只四句，读者未觉其短。二诗都写出唐代盛衰，但篇幅却大不相同，依然能吸引读者，表达诗人所想，这是诗人经过巧妙安排的。《至宝丹》中王岐公之子明之在父强留自己的情况下作诗明志，诗中以“黄金”比作喜用金玉珠翠等字作诗的父亲，将父亲的强留比作落下的大刀。又将想去寻所爱的自己比作逆浪而行的鱼、寻月的凤。诗歌工整对仗，婉转地表达了明之寻爱的决心。意象运用巧妙，瞿佑赞其“句意甚工，而富艳奇巧。”《观灯句》名目下，瞿佑元夕赏灯作“三市花灯依旧好，一天明月为谁圆”表达无限愁肠，郁鲁珍和诗道：“春灯闲论谁家好，夜月初看此度圆。”表达人生艰辛，无须常忧愁，该放下时应放下，珍惜眼前光景。诗意与瞿佑不同，但却有深意，故瞿佑称其“句意甚新”。在《咏炭诗》《御沟流叶》《送还俗入道》等部分，瞿佑举例强调作诗需工，要仔细雕琢。在《退朝口号》瞿佑还强调作诗要清爽，懂得变化、诸体咸备。《吴山游女》中强调诗应新嫩奇巧，叙事委屈。
“在中国古代诗学看来，意象是情与景的统一，心与物的浑融。”[3]根据诗话内容，我们还可看出瞿佑注重诗歌用意，强调用意需精。在作品中，瞿佑运用了很多意象为分类名称，如《相如琴台》中的琴台、《燕子楼》中的燕子楼、《翰院忆江南》中的江南、《陆浑山火》中的山火，这些意象都是经过诗人深思熟虑后产生的，每一意象都有其深刻含义，在历史上也具有重要意味。而《採莲词》中举王昌龄的《采莲词》，并指出诗人将“荷叶”比“罗裙”，“芙蓉”比“人脸”，用意巧妙贴切。
四、结语
经历了元明换代的明初诗坛形势复杂，诗人诗风各异，主张的理论也各具特色。在明初文坛中，瞿佑因《剪灯新话》被后人所熟知，但人们却忽视了其在诗歌方面的贡献。通过《归田诗话》，我们可以得知瞿佑在诗学方面也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这对明诗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1]（明）瞿佑.归田诗话//丁福保辑.历代诗话续编[M].北京：中华书局，2006.
[2]李圣华.瞿佑与《归田诗话》及其诗歌创作——兼论《剪灯新话》诗歌与小说之关系[J].北方论丛，2012（2）：6-10.
[3]王泽龙.中国现代诗歌与古代诗歌意象艺术略论[J].文学评论，2005（3）：116-124.
作者简介：宋晓敏（1993-），女，贵州毕节人，2016级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元明清文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