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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梅先生的《贵妃醉酒》,便时时有一种怨。让人只恨不是他身侧的宫娥,离他那样近,衣香鬓影,一切清晰可见,他的一举一止,是那样历历在目。让人分明觉得,一切是他这个人。触手可及。这种怅然描述不来,却深深地沉在心底,让人的心思徒然在他的年代里回环徘徊。那不是唐朝,也不是民国,是他的年代,他自己的时光。时光也真是糊涂物。民国是那样一种纷然的红尘人世,是所有好与不好的东西,发酵了数千年,在最后时刻,酿成了一种酒,那即是京剧。它是一种苍;京的暮年余味,胡琴一响,便如同牵起了身上的一根神经,胡琴不落,便怎么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