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去年冬天来到清华大学，打算长期住在清华。我现在对中国大学的运转情形知道得比以前清楚了一些。中国的社会跟美国的社会有相同的地方，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中国大学的运转情形跟美国大学的运转情形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在清华，在每一学期，各个系里都有一些比较资深的、负责任的教授聚在一起，进行非正式的讨论，大家交流一下对学校的行政和教学的看法，可以向校方提出一些建议。我们觉得这个做法长期坚持下去有好处。我现在在清华教大学物理。我教大学物理是因为物理系系主任朱邦芬教授跟我说，国内有一些有名的教授都不愿上基础课，你教一次，也许可以提醒大家，教大一物理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我答应了。也许大家已经知道，美国在20世纪 60、70年代，也存在着有名的教授不愿上基础课的现象，社会反应很强烈。80、90年代开始，各个学校里一些资深的教授通常都不时地教大一的课。我在美国的纽约大学石溪分校曾经教过两次，所以也很高兴到清华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