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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出生于辽宁沈阳,原籍江苏。1984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油画系,现为中国美术学院副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1987年作品《对奕》参加中国首届油画大展,同年作品《吉它与女孩》参加在纽约举办的中国油画艺术展;1989年,作品《春天的奉献》参加第七届全国美展;1996年,作品《休闲的人》参加首届中国油画学会展;1997年,作品《椅子上的姑娘》参加中国油画肖像百年艺术展;
1999年,作品《开架图书》参加第九届全国美展,获优秀奖;2000年,作品《椅子上的姑娘》参加20世纪中国油画展,同年参加”守望家园”浙江油画邀请展。作品《吉它与女孩》曾被美国福物艺术基金会收藏,作品《开架图书》由中国美术馆收藏。
《焦点》:不管外面如何天翻地覆,你却总是悠然自得,20多年来,您的风格始终保持高度的统一,这样的风格是怎样形成的?
王: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1987年的时候,我完全随着自己的性情玩命地画,按着自己的想法,用喜欢的古希腊式的衣纹与线条最后完成了《对弈》时,我发现几年来一直萦绕心头的彷徨感终于离去, 当下确信找到了自己的绘画风格,并认清了自己将要走的路。
《焦点》:您的作品似乎有一种特别安静的力量。
王:实际上,作为我个人来讲,重要的是想要表达一种静的东西。包括静物也好,风景也好,就是怎么能够给人一种情绪, 给人带来一种感受,我觉得这是最重要的。而这个静,往大了说, 其实跟中国的禅有很大的关系。我是一个比较中庸的画家, 喜欢朴素、真、善、美的绘画,不会走极端。其实很多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绘画的纯粹性。
最近两三年来,我也开始做一些新技法上的尝试,改变一下自己画面中比较平,缺乏变化的部分。不过,还是在一个范畴内。也许以后还会回到原来,与之前的东西做一个综合。
《焦点》:“85 新潮”运动期间,您的同学王广义和张培力成为了运动的发起者,投身当代艺术,您当时是怎样的状态?
王:这一切就发生在我的身边,同届的学生不多,大家都会经常聚在一起,策划着展览,讨论着活动应该怎么做。直到现在,我还是很佩服当初这些人的勇气,去做中国的当代艺术。我倒是没有参加这场运动,可能与我的观念有关。
《焦点》:您对当代艺术怎么看?浙江的油画土壤是否肥沃?
王:我们已经跑不出这个时代了, 我们也是现代人,不会说对当代的东西一概不闻不问的,不会的,肯定受影响的。但是我们怎么回到传统当中,如何从传统绘画当中找到有价值的东西,然后激活,产生一种新的东西出来。不要专门靠破坏。现在这几年当代搞破坏性的绘画太多,他可以破坏,但是他往往不知道重建。
从浙江油画的这个视角上来看,从林风眠开始,这里一直就远离中心,这里与北京不一样,它有一些东西可能相对滞后,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讲,我觉得它有很多东西是可以沉得住的。它不会那么激进,但是它会很稳。这件事不能急,无论画家也好,一个流派也好,它在当时不见得很出挑,但只要东西保存得下来,在多少年以后,你再梳理他的时候才会发现他的价值。有一些流行的东西很快就过去了,而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一定是经过时间的沉淀。就像弗洛伊德,还有很多画家,当时都不流行,只是到后来有人发现了,都八九十岁了,还有一个这样的人在画画……
《焦点》:有人提出中国油画应该紧跟西方油画的步伐,毕竟油画是舶来品,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王:中国的发展跟西方是不同步的。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同步,中国现在这么大的一个市场。有油画协会、油画系,还有各个美术学院……这样的规模在世界上是没有的,绝对是任何一个国家找不到的。但是我觉得可能恰恰是因为这个,说不定将来的中国在绘画上能出来一批有价值的东西,出来一批有价值的画家。这个可能西方人都不一定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