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套,套不住我不安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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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3年前的一个夏天,由于临时改变了出差计划和安排,我事先没有打电话通知妻子,就提前回家了。不是搞突然袭击,只是我想早点回到家,想早点见到我的妻子和我4岁的儿子。我的家本来很幸福快乐,妻子贤惠漂亮,孩子聪明听话。可回家后我发现了一样东西,令我彻底地蒙了!
  
  一
  
  他们母子不在家,我卸下行李,走进卫生间想方便一下,却发现一只用过的安全套躺在垃圾桶里。这是杜蕾斯的安全套,我经常用的牌子,它里面还残留着污物,证明是一只被用过的安全套。
  作为男人,谁都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努力让自己急促的心情平静下来。心想,是不是最近有亲戚来了,别人用过的吧?可妻子并没有说家里有人要来呀那会不会是我出差前用过的呢?没错,出差前一晚,我和妻子的确有过欢爱,那时候她不在安全期,所以我们选择了安全套。可是,妻子是一个极其爱干净的人,她不可能半个月都不倒垃圾。
  不行,我不能去怀疑我的妻子。她是个善良可爱的女人,一定不会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做一些苟且的事情。可是,我心里越来越矛盾,没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被戴上绿帽子,男人的尊严让我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在自己家里,可能就在那张我和妻子夜夜恩爱的大床上,用的还是我们家的安全套
  股无名怒火在我心头燃烧起来,我要找到妻子问个究竟。可转眼一想,这样的事情我如何开口,如果她承认了,我将如何面对?和她离婚吗?那孩子怎么办?外人怎么看?不离婚?戴绿帽子的滋味谁受得了?如果她否认了,给了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又如何面对妻子的眼神?我不能怀疑妻子,怀疑只能证明我们爱得不纯粹。可是,我怎么办?我深深吐了一口气,决定先倒掉垃圾,再旁敲侧击地问问她。
  我系好垃圾袋,正准备下楼的时候,妻子和儿子回来了。儿子见到我,马点跑过来抱住我说:“爸爸,我想死你了!你给我买了什么好东西呀?”我亲了一下儿子,说:“爸爸给你买了玩具手枪,就在桌子上,快回去看看吧!”儿子说:“好啊,那我们一起上楼吧!”我说:“爸爸要先把垃圾倒了,你和妈妈先上去吧!妻子伸手来拿我手中的垃圾袋:“我去倒垃圾吧,你和儿子先上去吧!”我问:“有好几天没倒垃圾了吧?”她说:“没有呀,就是昨天忘记倒了!”“那这几天有人来我们家吗?”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没有人来呀,怎么,有人要来?”她反问。“哦,我只是问问!”我回答。“那我先去把垃圾倒了,你们快上去吧!”说完,她转身倒垃圾去了。
  她为什么要抢过我手中的垃圾袋,这太不正常了,她要掩饰什么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脑海里又开始浮想联翩。看着孩子拿着玩具手枪高兴地玩耍,我又在想,为了可爱的孩子,为了这个家,不要再想了,就当没有看见,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二
  
  男人和女人都一样,都希望得到忠贞不渝的爱情,和相爱的人厮守到老。不光是女人,其实男人也会有疑心,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怀疑和好奇会一直在脑海里打转,无法驱除。
  儿子入睡后,我也早早地躺下了。我拿起一本书,希望能用看书的办法来转移我的思绪,可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妻子勾住我的脖子,问我:“怎么了,你累了?还是不舒服?”我敷衍道:“有点累!”“你不想要吗?以前出差回来,你都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的,今天怎么变得被动了!”她的手在我身上游荡,滑过我的胸膛和肩膀,像一条小鱼在渴望雨水。我的欲望像潮水一样涌来,是的,她是我的妻子,我要她!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等等,别忘了安全套!”妻子提醒我。当她说到“安全套”的时候,我马上想起了垃圾桶里的那只安全套,那只丑陋的、带着耻辱的安全套。我像泄了气的皮球,轻轻地推开了妻于!
  “到底怎么了?”妻子有点不高兴了。“能不能不用安全套?感觉不好!”我说。妻子掐指算了一下时间,答应了我。她闭上了眼睛,抱住了我,身体像火一样滚烫,让我的身体迅速膨胀起来……
  寂静的夜里,妻子已经满意地睡去了,可我怎么也睡不着。鱼水之欢过后,我发现我们在爱的表达上,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我们做爱的时候,她都是很被动的,今天为什么这么主动,难道她想弥补什么吗?还是想作比较?还有,以前我们总是腿与腿交缠在一起,可是今天她却坐在了我身上。她的表情那么沉迷,眼神过于迷醉,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呀!是谁让她发生了改变?是那只安全套吗?又是安全套,我脑子里乱了,不要去想,不要去想……我不停地反复告诉自己。我的眼皮变得很沉重,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我做了一个梦,恍惚中出现了一个面孔模糊的男人,他拿着那只肮脏不堪的安全套在我眼前晃动,一直晃呀晃呀……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没有和妻子做爱。因为妻子现在不在安全期,而我又不想用安全套,我们都怕避孕失败,所以干脆不做爱。妻子还是像往常一样上下班、接送孩子上幼儿园,而我却又接到了单位的出差通知,这次要出差二十多天。我想,这样也好,出差也能舒缓一下心情,可又一想,这不是又给他们制造了机会吗?我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数了数剩下的安全套的数量。一共还剩7个,我记住了!
  
  三
  
  这次出差很顺利地谈成了一笔大订单,我的心情变得非常舒畅,对安全套的事情虽然时常会想起,但也看开了不少。我收拾好行李给家里打电话,准备告诉妻子我马上要回来了,而且这次赚了不少钱。可妻子却告诉我一个消息,让我的心情又跌入了低谷。
  妻子在电话里跟我说:“我怀孕了!”
  “啊,好,我很快就能赶回来了,回来再细说!”挂掉电话后,我的脑子里一片狼藉,她怎么会怀孕呢?我们以前都是用安全套避孕的呀!难道是上次出差回来没有用安全套而怀孕的吗?可是妻子说她在安全期啊,而且我用的是体外排精的方法,肯定不会怀孕的。而且,那次以后我们就没有做爱了。那么,怀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和别的男人……我简直不敢想了!
  收拾好行李,我迅速赶到机场,希望能早一点回家。一路上,我心情忐忑,脑子里有无数的猜测,我想我必须回家看看,才能弄得更清楚。
  回到家后,母子俩都没回来。我打开床头柜,翻出安全套,数了数。7个!一个不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发现我在注意她,而和别的男人偷情时,已经不敢用家里的安全套了?天呀!我怎么总在设想她和别的男人偷情?我不要胡乱猜想了。妻子是忠贞的,安全期也会算错,体外排精也可能失误,这也是有道理的。看着一个都不少的安全套,我觉得我也被这些安全套套了进去,只是心里不再安全。
  她始终还是我的妻子,还是那么贤惠体贴。她回到家,只是很平静地跟我说了句:“一会儿陪我去做流产吧!”我点了点头。
  妻子是头一次做人工流产。孩子出生以后,当妻子不在安全期时,我们做爱时都会使用安全套,避孕工作一直做得很不错。这次陪妻子做流产,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流产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虽然我不是女性,但我知道每个女人都不希望做流产手术的。
  人工流产后,妻子睡在医院的病床上,显得很虚弱。
  我们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我先开口了:“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安全期算错了,那天你又没用安全套,失误了就中标了!”
  “啊?怎么是这样!”
  “那你还想怎么样?这次被你害惨了,都怪你,没有使用安全套,体外排精又失败了,害我上手术台!你怎么这么粗心?”
  “我哪粗心了?我一直很小心的嘛!”
  “还说不粗心!你上次出差回来的前一天,我想打扫一下房间,结果在床底下扫出了你用过的安全套!幸好我处理得及时,扔进了垃圾桶。要是被儿子看见了,我怎么跟他讲呀?”
  “啊?上次那个垃圾桶里的安全套是这么回事呀!”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以为是怎么回事呀?”妻子狐疑地看着我问道。
  “我,我……我去给你倒杯水吧!”我把话题转移开来,心里如释重负,但又为我这段时间的猜测、怀疑而感到深深自责。
  我紧紧地握住了妻子的手,不想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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