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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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爬过夜晚的巢穴 闯进了 你野心勃勃的花园 退缩还是进攻？ 一朵安放在枝头的白花 是一杯干净的思念之酒 你是一条村庄后面静静安卧的河流 河床深处是你命运抵达之所 月光是爱情的废墟 忧伤是孤独的诗人 你热爱月光一样的酒 你热爱麦子一样的酒 你热爱黄昏一样的酒 你热爱五月一样的酒 日见衰老的五月的屋顶 披衣而坐的你端坐灯芯 大雪自天而降 抱你远去 阳光打在酒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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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爬过夜晚的巢穴 闯进了
你野心勃勃的花园 退缩还是进攻？
一朵安放在枝头的白花
是一杯干净的思念之酒
你是一条村庄后面静静安卧的河流
河床深处是你命运抵达之所
月光是爱情的废墟
忧伤是孤独的诗人
你热爱月光一样的酒
你热爱麦子一样的酒
你热爱黄昏一样的酒
你热爱五月一样的酒
日见衰老的五月的屋顶
披衣而坐的你端坐灯芯
大雪自天而降 抱你远去
阳光打在酒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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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上午过去了 我以为有人会跟我说话 但丝毫没有这种迹象 有一阵脚步响起来 我摆好接待的姿势 但咚咚的响声直接上了楼 又有一阵脚步由远到近 我已经欠起身子 一些简短的问话就要嘣出嘴巴 而那串有韵律的足音 却径自穿过门口，踱向走廊的尽头 走廊那边只有一扇窗口 能看到野地上的荒草 如果下着雨 就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青色 没有人跟我说话 有好几次脚步都奔向那个唯一的窗口
一件事，往往要等到传得纷纷扬扬了， 我才知道。我是个后知者。沉默者。 我知道了，也依然沉默。 后知者的沉默，比沉默更沉默。 比如，关于一朵花是怎么枯萎的。 比如，关于一滴水是怎么消失的。 比如，关于一个浪子是怎么改邪归正的。 比如，关于你花粉一样的风流韵事， 怎么被不知疲倦的蜜蜂们传播的。 不要惊讶，我披着一件聪明的外套。 其实，我后知得几乎痴呆。 种种流言：在我的耳朵前，
我习惯于独自一人 到史家山汲水。两只 白色的塑料桶晃荡在我的双手 我去的时候，是空的。很轻 仿佛提着自己的灵魂—— 去山里做一场清凉的佛事。 走进这条荒芜的林间小径 尽头，就是史家山大潭。 有人在这里打了两口水井 ——供人汲水。那些爱着山泉 的人们来到这里，我是其中一个。 我是其中一个心怀敬意的人。 正午的山林，是最幽静的。 春天正在午睡，泛青的乳峰 高耸在骄阳的天空之
昨夜，我睡得很早。 我洗了澡，发现自己的皮肤还很光洁， 似乎看不到岁月的痕迹。 但是岁月已经把我打造成了一把 直立的刀：我看见了自己的肋骨 ——显出了一条条浅浅的血槽， 就像我鼻腔里那个无法愈合的创口。 是的，昨夜又流血了。洗澡的时候 血从鼻腔里流出来，滚烫的…… 临睡前，我向你道晚安。 因为我累了，想睡了…… 我忘了那些美丽的面孔，却忘不了 ——你的辛劳和伤痛。仿佛是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 而我们依旧杳无音讯 草在羊群间奔跑 还剩半杯茶留在昨夜 我看见水流从身边经过 水流看见我从山顶穿过 站在山顶的人，没有梯子 他的苍老是怎么排上脸容的？ 时间一月一月过去 而我们照旧杳无音讯 故居在我们经过的路上 越走越远。故居还在 青瓦有青苔，黄墙有黄土 我们在流水中长大，然后趁着水流离去 我们在流水上盖起老屋 故居也会在水流里成为瞬间
这面旧镜子蒙尘已久了 一直没有想到去洗一洗。 镜面上，有一层散淡的灰尘 边角里，还隐约看得出 几枚残缺的指纹：如旧年的疤痕 已感觉不到曾经的疼痛。 这面镜子，映照过我青葱的岁月 乌黑的头发在明亮的镜面里疯长 仿佛要开出这尘世上最炽热的花朵 而转眼之间：霜降已经来临 深秋的冷雨挂上了几丝白发…… 我们总是一边说着过去 一边随手将一件件旧物丢弃。 怀旧的情绪，总是抵挡不了
这里的黑夜，来得太慢了 我们沿着黄土飞扬的岔路来回走 废弃的黄土堆，我们猜测曾是旧时的城墙 废弃的游乐场，还停留着孩子的笑闹声 我们又走到堤坝上 一条河流在夜里泛着光 但黑夜，未免来得太慢了 月亮还未升起 当我们说完了所有的话 当此刻，天上的星星彼此照亮 我低头，将那些美好的词语 又想了一遍
我们到达武义，去登牛头山 刚好大雨倾盆。阴晴无常，云雨任性，在南方 这是很正常的事 说实话，来之前，我从未听说过牛头山 导游在路上介绍，它是金华的第一高峰 最主要的，是有个道士在这里羽化成仙 走着走着，听着听着，虽然淋了雨 我也慢慢喜欢起这个半妖半神的道士 他是唐玄宗的朋友——叶法善 祖先四代，道法超众，朝野闻名 那时李隆基还是长安城里太子 叶法善已经胡须着地，但他们 勾肩
夜半有雨，你说 我信了。雨的骨头顺流而下 时间的水温润北天山 新疆杨就在路边，直直地 立着。有棉花苞谷冬麦为伴 所有的庄稼经不住一场雨 水的浸泡让谷物漫游、飞翔 遍寻不见。之后有一个人 站在山顶，望着：水
五月之末 深夜之后的诗歌在燃烧 在你体内像凋零的热爱一样 隐姓埋名地一路寻找 摇摇晃晃地靠近 终于 啊终于 奔跑了起来——青草 故乡的一盏灯光在2009年的五月 醒来 惊醒了《海子诗全集》： “用平凡的眼睛看山看水看世界 用美丽的笔写风写云写花语” 以一根生锈的铁灯为例 磨去铁锈 让居住了很久的沉默的心和麦子 再次怀孕 那些从不滞后的清晨和 夜晚 渐次响起 雨水奔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