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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周永服兵役的新闻成为了近日的热点。事实上在过去,服兵役的足球运动员曾广泛存在,那么在欧洲,现在还有几个“朴周永”?谁比朴周永更麻烦?有哪些“朴周永”,成了逃兵呢?
朴周永现象
“二战”仍未结束?
也许,当温格听到他的弟子朴周永将因为服兵役未来不得不离开球队的消息后,会有这样的错觉。
在过去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在这个星球仍笼罩在冷战阴影下时,足球队和政府军方的确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神秘关系。上世纪30年代,“兵工厂”的球员特德·德拉克就因为被英国空军征召而中断了职业生涯;1973-1974赛季,巴萨的“泰山”米盖利就是在军营里度过的……甚至到上世纪80年代末,门兴俱乐部还在耐心地劝说屡屡从军营逃脱的埃芬博格,“服从军队的领导,按时完成在国防军的兵役。”
在全球化的今天,大多数国家在上世纪末已经开始相继取消强制兵役法,但仍有一些国家因为特殊的原因,保留着这种奇怪的强制传统。尽管干涉他国内政是不礼貌的,但兵役制度的存在,对足球界的伤害显而易见。对于球队而言,他们将在一段时间内损失掉一位好球员,而球员则可能在服完兵役后,失去主力位置,这也许正是球员所担心的。朴周永在博尔顿的同胞李青龙说:“我听说在服完兵役后,球员的状态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尽管过去的一些例子告诉我们,这种担心可能是多余的:1988年,潘采夫在加盟贝尔格莱德红星后,几乎在军营里呆了一年才正式登场,并没有显得生疏;1999年,加拉塔萨雷的哈桑·萨斯在军队服役了18个月,但在2002年世界杯上表现神勇,带领土耳其队闯进了四强;过去效力切尔西的以色列后卫本哈伊姆从2000年到2002年都在以色列军队服役,但此后,他随特拉维夫马卡比赢得了2002-2003赛季以超联赛的冠军……但问题是,这些例子并不能减轻人们的担忧。
原因在于,尽管在欧洲,兵役制曾一度普遍存在,但这只是一种不定期或短期的服役制,甚至有回避条款。而其他一些国家则存在着古怪的兵役制度,这势必会影响到球员的足球生涯:在韩国,“球员在30岁前,必须返回国内服役21个月”,而30岁以前正好是职业球员的黄金时期;以色列的规定是“球员在年满18岁后,必须在军队服役三年,海外球员也不能例外”,而18岁,又是一个球员成长阶段最关键的时刻。
朴周永之国
让我们从朴周永开始。
事实上,在韩国,对兵役制改革的呼声一直没有停止。2002年,在韩国队闯进世界杯四强后,总统金大中曾免除了一些参加世界杯的球员的兵役。“朴智星、李荣杓等人得到了优待,”郑梦准说,“他们今后也在国外踢得很棒,这对韩国足球的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但现在,朴周永在职业生涯最好的时间回归,韩国足坛教父担心,这会“影响年轻球员对海外的热情”。
朴周永的故事,实际上在过去几年不断发生。2005年,李天秀在飞赴西班牙前被出境部门拦下,理由是他没有服兵役,不能登机。上赛季,李青龙也差点因韩国兵役制扩招,错过留在博尔顿的机会。年轻时,李青龙因为学历过低被免除了兵役,但去年韩国防务厅一度传闻将修改兵役法,扩大义务兵役范围,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否则李青龙差一点就被应召入伍。
对这些球员而言,错失的可能还有参加大型赛事的机会。2010年,首尔FC队参加亚冠,但他们的三位主力球员崔孝镇、金致佑和李宗珉却不得不被解除合同,加盟他们K联赛的竞争对手——光州尚武队。根据韩国兵役法,球员可以选择加盟军旅球队来代替服役(均属自由转会),但这样的规定却违背了足球转会的规则。对于26岁的朴周永而言,如果他不准备去军队站岗的话,那必须要在明年回国加盟K联赛的军旅光州尚武队。如果他准备在29岁回国的话,那么他可以加盟预备联赛的国家警察厅队,又或者放弃足球。对球员来说,这肯定是最坏的结果。
但对于阿森纳这样的欧洲俱乐部而言,他们买下一位只能为他们效力两年,甚至可能明天就会卷铺盖离开的球员,明显也是笔亏本的买卖。
以色列的朴周永
如果在未来,有一位作家愿意出一本《艾亚尔·戈拉萨冒险记》的话,肯定会受到以色列足球界的欢迎。
一年前,这位效力于海法马卡比的18岁球员(艾亚尔·戈拉萨)为了逃避兵役,想转会欧洲:“我很快就要满18岁了,再不走的话,我就得去参军了。”这年冬天,他转会到了拉齐奥,戈拉萨被誉为第二个贝纳永,但很快,他不得不被遣返回国内,逃脱兵役让他背负上了太大的压力,他的家庭甚至也因此蒙羞。
根据以色列的兵役法,年满18岁的海外运动员必须返回以色列服三年的兵役,而年满18岁的以色列国内球员如要出国,也必须要服役三年方能放行。戈拉萨的偶像,现效力于阿森纳的约西·贝纳永正是在军队服役了三年,等到年满21岁后,才得到出国的机会。但在全球化的今天,那些一心想尽早登陆欧洲顶级联赛的以色列年轻人对这种兵役制度开始不满。
另一个艾亚尔,过去效力西汉姆联的艾亚尔·贝尔科维奇说:“我在18岁的时候去军队服役,在军队时我收到了利物浦的邀请,你知道,那时候我走不了的,要在军队进行三年的服役,三年啊,谁知道三年后我会怎么样。”在戈拉萨之前,以色列还涌现出过阿苏林和本萨哈尔这样的天才球员,每年,人们都会谈论一位以色列的新星,他们的名字都不同,相同的只是人们在猜测他们是否将改变国籍,以逃过兵役。这似乎透露了两个真相:一、以色列的天才是不断的;二、兵役制让他们的保鲜期可能只有一年。
2008年,以色列国防部曾试图推出“本萨哈尔”法案,让那些在海外踢球的以色列天才免除兵役,但至今没有下文。尽管从现在看,几乎还没有以色列球员背叛国籍以逃避兵役的情况,但义务兵役制也冲击了以色列青年人培养。以色列青年队教练塞尔彻说:“我们的青年队是最好的,但经常我们青年队的比赛,都有几名球员因为服兵役而无法参加。一旦服役,他们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状态。他们本是天才,他们可以提高以色列的足球水平…… ”
逃兵朴周永
足球,还是国家?
如果时间往前推十年,朴周永在服役期选择滞留伦敦的话,那他可能遭到韩国国家警察的逮捕。
2000年欧洲杯后,当时效力于波尔多的南斯拉夫国脚萨维利奇在机场被南斯拉夫国防局的部队逮捕,罪名是他试图逃过兵役,经过媒体呼吁后才被释放。效力于曼联的维迪奇对兵役制也噤若寒蝉:“我当初曾差点被强征入伍,幸亏当时我不在贝尔格莱德。”
事实上,对兵役的抵触在足球界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九场联赛也不如兵营里的一天来得艰苦。”斯特凡·埃芬博格在他的自传里曾透露自己策划的多次逃兵计划,但每一次都被教官识破了,“有好几次我准备驾车逃跑,但他们把几条路都给我封死了。有一次我终于逃脱了,但俱乐部把我送回去了,后来我听说德国已婚男士可以免除兵役,早知道这样,我应该15岁就抢一个姑娘来结婚啊。”
相比而言,鲁梅尼格当年的逃兵计划却相当成功,很大原因是他得到了俱乐部的支持。1974年,18岁的鲁梅尼格转会拜仁,与此同时,他也得到了另一支队伍——军队的青睐。在赛季开始前,他收到了国防军的征召报告,他的经纪人罗伯特·斯旺接到了军队的电话,对方声称“如果鲁梅尼格先生不愿意来军队的话,那么宪兵会将他从训练场上抓走”。斯旺对年轻的鲁梅尼格说:“国家可以少一个士兵,但球队不能少一个球员。”于是,在德甲揭幕战和科隆队的比赛进行到第80分钟时,依照斯旺的安排,鲁梅尼格“受伤”了,他很快被送进了一家医院。一天后,国防军打电话催促鲁梅尼格前去报到,斯旺在电话里说:“难道你们还没有看报纸?鲁梅尼格先生受伤了,他再也不能为国防军效劳了。”
好男就当兵
如果要评选意大利最好的球队,那1996年意大利的那支兵役球队也应该计算在内。这支球队大多是正在服役的球员,看看这套阵容吧:德尔皮耶罗、德尔维奇奥、弗拉基、卡纳瓦罗……
在意大利,托蒂、维耶里、因扎吉和马尔蒂尼都曾服过兵役,因扎吉还曾抱怨为军旅上场影响到了他在维罗纳的出场时间;1988年欧洲杯后,马尔蒂尼前往巴尔勒达参加为期十天的服役,晚上他推开宿舍的门,一个男人已经躺在那了,男人叫罗伯特·曼奇尼。一些球员在服役期间,还收获了自己的爱情:托尼和赞布罗塔都是在服役期认识了现在的妻子。皮耶罗说,军队的磨砺让他成为男人,照这么看,如果巴洛特利和卡萨诺年轻时能服役的话,就没后来那么多麻烦了。
如果要找一支能与那支意大利兵役足球队相抗衡的球队,那只能是1992年仍所属戛纳的齐达内统领的那支法国军人足球队了,这也是齐祖在戛纳的最后一个赛季。那时,齐达内每周星期二去部队,星期四回俱乐部:“这简直是一种折磨,我传球连十米都不到,我大大地倒退了,整个队也一样。”但法国人还是有收获。那一年,齐达内代表服役部队参加了世界军人足球锦标赛,收获了一枚铜牌。
比起上面的朴周永和艾亚尔·戈拉萨们,欧洲联赛大部分国家的球员无疑要幸运得多,特别是进入本世纪后,欧洲各国相继取消了义务兵役制——法国在1996年希拉克时代,就取消了和平时期兵役制;西班牙和意大利分别在2001年和2004年彻底取消了义务征兵法;德国在2011年7月正式取消了义务兵役制。即使在保留义务兵役制的欧洲国家,球员服役的时间也不是长期的,甚至对球员也有格外恩惠。挪威兵役法规定,“如果球员在海外呆到28岁,那可以终身豁免兵役”,2002年里瑟被军队应招就闹出了笑话,原因是里瑟的母亲忘记为他提交《免除兵役申请表》。在德国,球员如果不愿意在军队服役,可以选择民事服役的方法代替,比如波多尔斯基在科隆的奥林匹亚数据中心做文员,而默特萨克则选择了照顾残疾人。
朴周永现象
“二战”仍未结束?
也许,当温格听到他的弟子朴周永将因为服兵役未来不得不离开球队的消息后,会有这样的错觉。
在过去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在这个星球仍笼罩在冷战阴影下时,足球队和政府军方的确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神秘关系。上世纪30年代,“兵工厂”的球员特德·德拉克就因为被英国空军征召而中断了职业生涯;1973-1974赛季,巴萨的“泰山”米盖利就是在军营里度过的……甚至到上世纪80年代末,门兴俱乐部还在耐心地劝说屡屡从军营逃脱的埃芬博格,“服从军队的领导,按时完成在国防军的兵役。”
在全球化的今天,大多数国家在上世纪末已经开始相继取消强制兵役法,但仍有一些国家因为特殊的原因,保留着这种奇怪的强制传统。尽管干涉他国内政是不礼貌的,但兵役制度的存在,对足球界的伤害显而易见。对于球队而言,他们将在一段时间内损失掉一位好球员,而球员则可能在服完兵役后,失去主力位置,这也许正是球员所担心的。朴周永在博尔顿的同胞李青龙说:“我听说在服完兵役后,球员的状态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尽管过去的一些例子告诉我们,这种担心可能是多余的:1988年,潘采夫在加盟贝尔格莱德红星后,几乎在军营里呆了一年才正式登场,并没有显得生疏;1999年,加拉塔萨雷的哈桑·萨斯在军队服役了18个月,但在2002年世界杯上表现神勇,带领土耳其队闯进了四强;过去效力切尔西的以色列后卫本哈伊姆从2000年到2002年都在以色列军队服役,但此后,他随特拉维夫马卡比赢得了2002-2003赛季以超联赛的冠军……但问题是,这些例子并不能减轻人们的担忧。
原因在于,尽管在欧洲,兵役制曾一度普遍存在,但这只是一种不定期或短期的服役制,甚至有回避条款。而其他一些国家则存在着古怪的兵役制度,这势必会影响到球员的足球生涯:在韩国,“球员在30岁前,必须返回国内服役21个月”,而30岁以前正好是职业球员的黄金时期;以色列的规定是“球员在年满18岁后,必须在军队服役三年,海外球员也不能例外”,而18岁,又是一个球员成长阶段最关键的时刻。
朴周永之国
让我们从朴周永开始。
事实上,在韩国,对兵役制改革的呼声一直没有停止。2002年,在韩国队闯进世界杯四强后,总统金大中曾免除了一些参加世界杯的球员的兵役。“朴智星、李荣杓等人得到了优待,”郑梦准说,“他们今后也在国外踢得很棒,这对韩国足球的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但现在,朴周永在职业生涯最好的时间回归,韩国足坛教父担心,这会“影响年轻球员对海外的热情”。
朴周永的故事,实际上在过去几年不断发生。2005年,李天秀在飞赴西班牙前被出境部门拦下,理由是他没有服兵役,不能登机。上赛季,李青龙也差点因韩国兵役制扩招,错过留在博尔顿的机会。年轻时,李青龙因为学历过低被免除了兵役,但去年韩国防务厅一度传闻将修改兵役法,扩大义务兵役范围,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否则李青龙差一点就被应召入伍。
对这些球员而言,错失的可能还有参加大型赛事的机会。2010年,首尔FC队参加亚冠,但他们的三位主力球员崔孝镇、金致佑和李宗珉却不得不被解除合同,加盟他们K联赛的竞争对手——光州尚武队。根据韩国兵役法,球员可以选择加盟军旅球队来代替服役(均属自由转会),但这样的规定却违背了足球转会的规则。对于26岁的朴周永而言,如果他不准备去军队站岗的话,那必须要在明年回国加盟K联赛的军旅光州尚武队。如果他准备在29岁回国的话,那么他可以加盟预备联赛的国家警察厅队,又或者放弃足球。对球员来说,这肯定是最坏的结果。
但对于阿森纳这样的欧洲俱乐部而言,他们买下一位只能为他们效力两年,甚至可能明天就会卷铺盖离开的球员,明显也是笔亏本的买卖。
以色列的朴周永
如果在未来,有一位作家愿意出一本《艾亚尔·戈拉萨冒险记》的话,肯定会受到以色列足球界的欢迎。
一年前,这位效力于海法马卡比的18岁球员(艾亚尔·戈拉萨)为了逃避兵役,想转会欧洲:“我很快就要满18岁了,再不走的话,我就得去参军了。”这年冬天,他转会到了拉齐奥,戈拉萨被誉为第二个贝纳永,但很快,他不得不被遣返回国内,逃脱兵役让他背负上了太大的压力,他的家庭甚至也因此蒙羞。
根据以色列的兵役法,年满18岁的海外运动员必须返回以色列服三年的兵役,而年满18岁的以色列国内球员如要出国,也必须要服役三年方能放行。戈拉萨的偶像,现效力于阿森纳的约西·贝纳永正是在军队服役了三年,等到年满21岁后,才得到出国的机会。但在全球化的今天,那些一心想尽早登陆欧洲顶级联赛的以色列年轻人对这种兵役制度开始不满。
另一个艾亚尔,过去效力西汉姆联的艾亚尔·贝尔科维奇说:“我在18岁的时候去军队服役,在军队时我收到了利物浦的邀请,你知道,那时候我走不了的,要在军队进行三年的服役,三年啊,谁知道三年后我会怎么样。”在戈拉萨之前,以色列还涌现出过阿苏林和本萨哈尔这样的天才球员,每年,人们都会谈论一位以色列的新星,他们的名字都不同,相同的只是人们在猜测他们是否将改变国籍,以逃过兵役。这似乎透露了两个真相:一、以色列的天才是不断的;二、兵役制让他们的保鲜期可能只有一年。
2008年,以色列国防部曾试图推出“本萨哈尔”法案,让那些在海外踢球的以色列天才免除兵役,但至今没有下文。尽管从现在看,几乎还没有以色列球员背叛国籍以逃避兵役的情况,但义务兵役制也冲击了以色列青年人培养。以色列青年队教练塞尔彻说:“我们的青年队是最好的,但经常我们青年队的比赛,都有几名球员因为服兵役而无法参加。一旦服役,他们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状态。他们本是天才,他们可以提高以色列的足球水平…… ”
逃兵朴周永
足球,还是国家?
如果时间往前推十年,朴周永在服役期选择滞留伦敦的话,那他可能遭到韩国国家警察的逮捕。
2000年欧洲杯后,当时效力于波尔多的南斯拉夫国脚萨维利奇在机场被南斯拉夫国防局的部队逮捕,罪名是他试图逃过兵役,经过媒体呼吁后才被释放。效力于曼联的维迪奇对兵役制也噤若寒蝉:“我当初曾差点被强征入伍,幸亏当时我不在贝尔格莱德。”
事实上,对兵役的抵触在足球界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九场联赛也不如兵营里的一天来得艰苦。”斯特凡·埃芬博格在他的自传里曾透露自己策划的多次逃兵计划,但每一次都被教官识破了,“有好几次我准备驾车逃跑,但他们把几条路都给我封死了。有一次我终于逃脱了,但俱乐部把我送回去了,后来我听说德国已婚男士可以免除兵役,早知道这样,我应该15岁就抢一个姑娘来结婚啊。”
相比而言,鲁梅尼格当年的逃兵计划却相当成功,很大原因是他得到了俱乐部的支持。1974年,18岁的鲁梅尼格转会拜仁,与此同时,他也得到了另一支队伍——军队的青睐。在赛季开始前,他收到了国防军的征召报告,他的经纪人罗伯特·斯旺接到了军队的电话,对方声称“如果鲁梅尼格先生不愿意来军队的话,那么宪兵会将他从训练场上抓走”。斯旺对年轻的鲁梅尼格说:“国家可以少一个士兵,但球队不能少一个球员。”于是,在德甲揭幕战和科隆队的比赛进行到第80分钟时,依照斯旺的安排,鲁梅尼格“受伤”了,他很快被送进了一家医院。一天后,国防军打电话催促鲁梅尼格前去报到,斯旺在电话里说:“难道你们还没有看报纸?鲁梅尼格先生受伤了,他再也不能为国防军效劳了。”
好男就当兵
如果要评选意大利最好的球队,那1996年意大利的那支兵役球队也应该计算在内。这支球队大多是正在服役的球员,看看这套阵容吧:德尔皮耶罗、德尔维奇奥、弗拉基、卡纳瓦罗……
在意大利,托蒂、维耶里、因扎吉和马尔蒂尼都曾服过兵役,因扎吉还曾抱怨为军旅上场影响到了他在维罗纳的出场时间;1988年欧洲杯后,马尔蒂尼前往巴尔勒达参加为期十天的服役,晚上他推开宿舍的门,一个男人已经躺在那了,男人叫罗伯特·曼奇尼。一些球员在服役期间,还收获了自己的爱情:托尼和赞布罗塔都是在服役期认识了现在的妻子。皮耶罗说,军队的磨砺让他成为男人,照这么看,如果巴洛特利和卡萨诺年轻时能服役的话,就没后来那么多麻烦了。
如果要找一支能与那支意大利兵役足球队相抗衡的球队,那只能是1992年仍所属戛纳的齐达内统领的那支法国军人足球队了,这也是齐祖在戛纳的最后一个赛季。那时,齐达内每周星期二去部队,星期四回俱乐部:“这简直是一种折磨,我传球连十米都不到,我大大地倒退了,整个队也一样。”但法国人还是有收获。那一年,齐达内代表服役部队参加了世界军人足球锦标赛,收获了一枚铜牌。
比起上面的朴周永和艾亚尔·戈拉萨们,欧洲联赛大部分国家的球员无疑要幸运得多,特别是进入本世纪后,欧洲各国相继取消了义务兵役制——法国在1996年希拉克时代,就取消了和平时期兵役制;西班牙和意大利分别在2001年和2004年彻底取消了义务征兵法;德国在2011年7月正式取消了义务兵役制。即使在保留义务兵役制的欧洲国家,球员服役的时间也不是长期的,甚至对球员也有格外恩惠。挪威兵役法规定,“如果球员在海外呆到28岁,那可以终身豁免兵役”,2002年里瑟被军队应招就闹出了笑话,原因是里瑟的母亲忘记为他提交《免除兵役申请表》。在德国,球员如果不愿意在军队服役,可以选择民事服役的方法代替,比如波多尔斯基在科隆的奥林匹亚数据中心做文员,而默特萨克则选择了照顾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