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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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岁盲女张磊凭《推拿》中小孔一角,获第51届金马奖最佳新演员 很少有电影能让我如此不适。看《推拿》时,我常要将头扭向一边,那种不适,和造成不适的方式,有点像彼得·格林纳威的《厨师、大盗、他的太太和她的情人》,在精心安排的画面中,你可以看到两种近乎对照的生活场景,这边是精致美丽的餐厅,人们体面地坐在餐桌旁饮食和对话,那边是肮脏油腻的后堂,被蓝绿色的光线笼罩着,人们砍剁和切割,蛆虫和食材共存。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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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电影能让我如此不适。看《推拿》时,我常要将头扭向一边,那种不适,和造成不适的方式,有点像彼得·格林纳威的《厨师、大盗、他的太太和她的情人》,在精心安排的画面中,你可以看到两种近乎对照的生活场景,这边是精致美丽的餐厅,人们体面地坐在餐桌旁饮食和对话,那边是肮脏油腻的后堂,被蓝绿色的光线笼罩着,人们砍剁和切割,蛆虫和食材共存。餐厅和后堂的对比,给出让人不愉快的结论:人们是怎么虚伪地美化自己的饕餮之相的。
《推拿》没有前厅,直接发生在后堂。盲人们聚在推拿中心,吃在这里,住在这里,工作在这里,欲望的伸展也在这里,生活没有私密性,根本没有虚伪美化自己的机会和能力。推拿中心就是一个欲望的后堂,我们看到了他们的饭食、床铺、娱乐,还有性,以及皮肤上的颗粒,亲昵时变得肿胀和扭曲的脸。
那种私密行为的遮掩和乍泄特别让人惊慌,有两个段落把惊慌描摹得准确而微妙:小马和嫂子当众亲昵,众盲人突然静默下来,像动物一样惶恐,似乎有豹子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或者有个看不见的煤矿爆炸了;停电的晚上,都红的手被夹伤,她像动物一样嗥叫,整个人仿佛都变形了,本该私密的肉体创伤,就那么骇人地暴露在盲人的夜晚。这都是人性后堂里的感受,《推拿》把它亮出来了。
健全人在这样一个后堂进行的美感剥削就显得特别虚伪。都红作为推拿中心第一美女,常招来顾客的品头论足,其中一段,两个中年男人,可能还是老式文艺中年,用一种遗憾的、品评断臂维纳斯一样的语气,讨论都红身上所具有的“盲女之美”。都红对这种品评感到异常不安,但她表达自己的不安时,却没人能够理解。即便盲人之间,也隔着山和海。
视觉的障碍,使得盲人更依赖其他的感知能力,触觉、听觉、味觉、嗅觉。这些感知方式,比视觉来得更赤裸直接,因而也显得低端,所以,盲人视健全人为神明,要敬而远之,视觉是神性的,其他感知方式都是人性的。而《推拿》极力放大的,就是这些感知方式,尤其是能够直接作用于银幕的声音,更是《推拿》的重头戏,整部片子充满着细腻的、破碎的、飘忽的各种声音,木头门的吱呀声,男女亲昵时的唇齿吸吮声,还有女孩们的说笑声,都带点回声,像是发生在回忆里。《推拿》其实是由声音领衔的感官五重奏。
也是视觉的障碍,让盲人被社会弃置了,所以特别依赖这个小小的后堂。这个有点肿胀杂芜的后堂,也因此成了他们的大观园。小马的到来就像林黛玉进贾府,带出了后来的欢聚悲愁;推拿中心的转让和拆除,就像大观园的没落,带出他们的风流云散,以及小马的成长和新生活。在小说和电视剧《推拿》里,有盲人们的办公室政治,但在电影里,这部分被大刀阔斧地削减了。乌托邦必然要死去,不需要从里面先杀先乱。
然而它又不只是盲人的故事,正如娄烨所说:“《推拿》就是一部关于‘限制’的小说,完全是在限制之中写的一个关于‘限制’的故事。”盲人之外的所有人,都会感受到“限制”,只是方式不同。
《哪啊哪啊神去村》(2014)
导演:矢口史靖
主演:染谷将太
落榜大学生平野勇气被宣传材料封面的美女吸引,到小山村当伐木工。尽管这个故事有所有成长故事的俗套,但它完美地利用了俗套。
《禁欲者》(2009)
导演:乌维·鲍尔
主演:爱德华·福隆
大部分场景发生在狭小的监房里,几个男人把其中稍弱的那个用一切办法凌辱至死。它似乎是对强弱关系和心理状态的探究和分析,又似乎不是,那些分析只是为了让暴行显得体面些,而现实是,只要有细微的原因,就能让一个人成为一群人中的破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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