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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詈骂语常因其负面性而被学界忽视。本文从语用学的视角出发，通过语料库对现代日语中常见的“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之语用效力做出考察，发现其具有施行忠告、表示亲昵、维护面子、发泄负面情绪、引起发笑、表示谦虚六大语用效力。
【关键词】 詈骂语;馬鹿野郎;语料库;语用效力
【中图分类号】H0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0）17-0095-02
一、引言
詈罵这一言语行为在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存在。学界对于詈骂语的研究取得了颇丰的成果，相关研究多集中于詈骂语的类别、修辞、心理成因等方面，但关于其语用效力的研究尚不多见。英国哲学家Austin率先提出了“言语行为（speech act theory）”理论，Searle以此为基础创造出“间接言语行为”，将其分为断言类、指令类、承诺类、表达类、宣告类五种类型[1]51-52。“任何表意的言语行为都要有所作为，达到某种言语目的，或取得某种言语效果，无所作为的言语行为是没有的”[2]108，詈骂作为一种特殊的言语行为，亦有独特的语用效力，从而在一定的情境之下可以达到以言行事的效力。
本文从语用学视角出发，利用日本国立国语研究所现代日语书面语均衡语料库（BCCWJ）对现代日语中 “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之语用效力做出考察。
二、詈骂语概念
根据《日本国语大辞典》，“詈骂”指的是“激しくののしること。ひどい悪口を言うこと。罵殺。（笔者译）激烈地骂。说坏话”[3]340。同时，诸多学者也曾对“詈骂”一词的定义做出过界定。浜田麻里（1988）[4]77指出詈骂是一种“言及对方所具有的负性层面，或是对对方施与负面评价、进行攻击”的语言行为。周荣（2000）[5]2将詈骂语定义为“语言中规约性的、侮辱性的粗野或恶意的话”。
综上所述，詈骂语是一种带有恶意、侮辱他人的攻击性语言。
三、现代日语中“馬鹿野郎”的语用效力
Brown&Levinson（1987）提出了“面子”这一概念，指出人类具有“正面面子（positive face）”和“负面面子（negative face）”两种面子，所谓正面面子指的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赞同、喜爱以及认同”，而负面面子是指“自我行为不受别人的干涉与阻碍”[1]94。基于此概念，依据不同的情境，詈骂这一言语行为既有可能侵犯对方的正面面子，亦有可能损伤对方的负面面子。然而詈骂语并不局限于破坏人际关系这一项作用，在特定的语境下还可实现特定的交际目的。以下结合语用学理论探讨现代日语中“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的语用效力。
（一）施行忠告
例1：昨日注意したのになんで分かんないのかな、ちゃんとやってくれないのかな、ちゃんとやれ！バカヤロ！という位の自分なりの段階は踏んで我慢している。
（宇田川悟/蜷川幸雄『ニッポン食いしんぼ列伝』）
例1中，发话人昨天已经提醒过听话人，但听话人依旧未能理解，因此发话人再次施行了忠告行为。在该例中，“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不仅可以与忠告之言互相配合，起到加强忠告的作用，并且该词本身便包含忠告意味，起到敦促对方改正行动的语用效力。
（二）表示亲昵
例2：「この大馬鹿野郎めが！久しぶりだなあ」滋味あふれる笑顔と大音声でもって、教え子を歓迎するのである。
（熊崎敬『Sports graphic number plus』）
根据发话人与听话人的关系不同，詈骂语有时不具备恶意。在例2中，通过发话人对听话人所说的“馬鹿野郎”可以窥见两者之间的亲密关系。费孝通（2018）[6]30将人际关系比作水面上一圈一圈推出去的水波纹，随着波纹的扩大逐渐愈推愈薄。通过詈骂语这一言语行为，可以拉近发话人和听话人之间的距离，表明两者的人际关系属于内圈人士。此情境下的詈骂行为，与其说是一种破坏人际关系和谐的攻击行为，倒不如说可起到表示亲昵并促进交际双方友好关系之作用。被亲近之人骂作“馬鹿野郎”，看似侵犯了听话人的正面面子，但正如土居健郎（2013）[7]63-64所指出的那样“身内に無遠慮なのは甘えのためである<笔者译>对内圈人士不客气是为了撒娇”，即使对内圈人士做出不恰当的事情也能得到原谅，故通过使用可以侵犯他人面子的詈骂语，可表明两者属于亲密关系。
（三）维护面子
例3：「なぜそんなに急いで家を出たかったのだ？」「父親が馬鹿野郎だったの」「それに、彼の代わりもそうだった」私が言った。ビビは、しばらく私を見つめていた。「とにかく、それは終わったわ」そのうちに言った。
（ロバート·B·パーカー（著）/菊池光（訳）『チャンス』）
日本社会是一个“タテ社会（纵向社会）”[8]，大多数人必须服从上下级关系。因此在一家之中，其他家庭成员必须服从处于最高位的父亲。例3中发话人在被问及为何匆忙离家时，于背后将父亲称为“馬鹿野郎”， 这可以说是对父亲处于家庭最高位这一事实的反抗。长野（2018）[9]23指出“馬鹿野郎”一词暗含着上下级关系，为维护“タテ社会（纵向社会）的秩序做出了贡献，即使是词汇量低的人也能通过这一詈骂语表明自己凌驾于听话人之上。例3中的发话人将处于家庭最高位的父亲称作“馬鹿野郎”应该也是想表明自己是比父亲地位更高的人。如此匆忙离家的原因大概是在吵架中败给了父亲，为了掩盖这一丢脸（losing face）的原因，通过使用詈骂语以显示自身行为的正当性，从而维护了面子。总之，使用詈骂语既可以伤害他人的正面面子或负面面子，同时也可起到维护自身面子的语用效力。 （四）发泄负面情绪
例4：俺は、何度か振って、突然激怒し、フリスクのケースを、地下鉄のホームにいきなり叩きつけてしまった。「バカヤロウ！」小声で呟いたつもりだったが、ふと気付くと、周りの地下鉄客たちが、みんな俺を見ている。
（東直己『小説推理』）
例5：私は自分に腹が立ち、自分は馬鹿野郎だと思います、それから落ち着いて気を取り直すのです
（ドナルド·マイケンバウム（著）/越川房子（訳）『ス
トレス対処法』）
例4中，发话人勃然大怒地将盒子扔向地铁站台，同时发出“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此处的“馬鹿野郎”并非针对某一特定的对象，而是为了消除自身的负面情绪和压力所言。在该种情境下，因不是针对具体的对象而发出的詈骂语，故不会对他人的“面子”造成破坏。在例5中，发话人对自己使用了“馬鹿野郎”一词后，因负面情绪得到宣泄，故心境逐渐恢复至平静。詈骂语的使用与“愤怒、憎恨、厌恶、沮丧、悲哀、恐惧、嫉妒”[2]8-14等情感相关，可以说负面情绪是诱发詈骂语的主要原因。但同时，使用詈骂语亦可宣泄所产生的负面情绪，换言之詈骂语具有净化（Katharsis）之作用，此后心境又回归平静。
（五）引起发笑
例6：「本気にしたのか、お前？この俺様が、たかが女一人のせいで、本気で落ち込んでるとでも思ったのかよ？ハハハハハ…相変わらず、大馬鹿野郎だな、お前」「だぁ～れが、たかが女のことくらいで、落ち込むかってんだ、王八。洛陽中の女は、みぃ～んな俺のもんだぜ。ハハハハハハ…」
（藤水名子『覇王残影』）
例6中，詈骂语起到了引起发笑的语用效力。发话人通过使用“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使得双方谈话的氛围变得轻松愉悦且充满幽默。同时在该种情境下也可窥见交际双方之间的亲密关系。由此可见，詈骂语不仅可以表示攻击的含义，也具备不含恶意的用法。使用不具恶意的詈骂语可以引起发笑，起到逗笑的语用效力。
（六）表示谦虚
例7：私はまだまだ修業の足りないバカ野郎ですが、ビールを飲ませていただいてよろしいでしょうか？
（Yahoo！ブログ）
例7中，“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并不是为了表示愤怒等感情，而是发话人因修业不精而感到不够自信，通过将自己称为“馬鹿野郎”以向听话人表明对自身能力的怀疑，以及兼有表示谦虚的语用效力。敬语和詈骂语看似处于两个极端，但二者亦存在融合之处，詈骂语甚至可以作为一种“マイナス敬語（负面敬语）”[10]而存在。在他者面前，发话人通过对自身使用詈骂语，可起到与属于敬语范畴的自谦语等同的效果，表示谦虚之意。
四、结语
本文利用现代日语书面语均衡语料库对“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进行了考察，阐明其具有以下6种语用效力，即施行忠告、表示亲昵、维护面子、发泄负面情绪、引起发笑、表示谦虚。
本文仅以现代日语书面语为研究对象，在语料的完备性方面尚显不足，今后将把古代作品纳入考察范围，更全面地考察“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的语用效力。
参考文献：
[1]何自然.语用学十二讲[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
[2]文孟君.骂詈语[M].北京：新华出版社，1998.
[3]日本大辞典刊行会.日本国語大辞典第16巻[K].東京：小学館，1982：340.
[4]浜田麻里.言語行動としての罵り：日本語と中国語の罵り表現の対照から[J].待兼山論叢·日本学篇，1988，（22）：77-93.
[5]周荣.汉语骂詈语研究[D].北京：北京语言大学，2000.
[6]费孝通.乡土中国[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30.
[7]土居健郎.「甘え」の構造[M].東京：弘文堂，2013：63-64.
[8]中根千枝.タテ社会の人間関係[M].東京：講談社，1967.
[9]長野伸江.日本語は悪態·罵倒語が面白い[M].東京：光文社，2018：23.
[10]星野命.マイナス敬語としての軽卑語·罵語·悪口[J].日本語教育，1989，（69）：110-120.
作者簡介：
黄睿，女，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日语语言文化。
【关键词】 詈骂语;馬鹿野郎;语料库;语用效力
【中图分类号】H0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0）17-0095-02
一、引言
詈罵这一言语行为在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存在。学界对于詈骂语的研究取得了颇丰的成果，相关研究多集中于詈骂语的类别、修辞、心理成因等方面，但关于其语用效力的研究尚不多见。英国哲学家Austin率先提出了“言语行为（speech act theory）”理论，Searle以此为基础创造出“间接言语行为”，将其分为断言类、指令类、承诺类、表达类、宣告类五种类型[1]51-52。“任何表意的言语行为都要有所作为，达到某种言语目的，或取得某种言语效果，无所作为的言语行为是没有的”[2]108，詈骂作为一种特殊的言语行为，亦有独特的语用效力，从而在一定的情境之下可以达到以言行事的效力。
本文从语用学视角出发，利用日本国立国语研究所现代日语书面语均衡语料库（BCCWJ）对现代日语中 “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之语用效力做出考察。
二、詈骂语概念
根据《日本国语大辞典》，“詈骂”指的是“激しくののしること。ひどい悪口を言うこと。罵殺。（笔者译）激烈地骂。说坏话”[3]340。同时，诸多学者也曾对“詈骂”一词的定义做出过界定。浜田麻里（1988）[4]77指出詈骂是一种“言及对方所具有的负性层面，或是对对方施与负面评价、进行攻击”的语言行为。周荣（2000）[5]2将詈骂语定义为“语言中规约性的、侮辱性的粗野或恶意的话”。
综上所述，詈骂语是一种带有恶意、侮辱他人的攻击性语言。
三、现代日语中“馬鹿野郎”的语用效力
Brown&Levinson（1987）提出了“面子”这一概念，指出人类具有“正面面子（positive face）”和“负面面子（negative face）”两种面子，所谓正面面子指的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赞同、喜爱以及认同”，而负面面子是指“自我行为不受别人的干涉与阻碍”[1]94。基于此概念，依据不同的情境，詈骂这一言语行为既有可能侵犯对方的正面面子，亦有可能损伤对方的负面面子。然而詈骂语并不局限于破坏人际关系这一项作用，在特定的语境下还可实现特定的交际目的。以下结合语用学理论探讨现代日语中“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的语用效力。
（一）施行忠告
例1：昨日注意したのになんで分かんないのかな、ちゃんとやってくれないのかな、ちゃんとやれ！バカヤロ！という位の自分なりの段階は踏んで我慢している。
（宇田川悟/蜷川幸雄『ニッポン食いしんぼ列伝』）
例1中，发话人昨天已经提醒过听话人，但听话人依旧未能理解，因此发话人再次施行了忠告行为。在该例中，“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不仅可以与忠告之言互相配合，起到加强忠告的作用，并且该词本身便包含忠告意味，起到敦促对方改正行动的语用效力。
（二）表示亲昵
例2：「この大馬鹿野郎めが！久しぶりだなあ」滋味あふれる笑顔と大音声でもって、教え子を歓迎するのである。
（熊崎敬『Sports graphic number plus』）
根据发话人与听话人的关系不同，詈骂语有时不具备恶意。在例2中，通过发话人对听话人所说的“馬鹿野郎”可以窥见两者之间的亲密关系。费孝通（2018）[6]30将人际关系比作水面上一圈一圈推出去的水波纹，随着波纹的扩大逐渐愈推愈薄。通过詈骂语这一言语行为，可以拉近发话人和听话人之间的距离，表明两者的人际关系属于内圈人士。此情境下的詈骂行为，与其说是一种破坏人际关系和谐的攻击行为，倒不如说可起到表示亲昵并促进交际双方友好关系之作用。被亲近之人骂作“馬鹿野郎”，看似侵犯了听话人的正面面子，但正如土居健郎（2013）[7]63-64所指出的那样“身内に無遠慮なのは甘えのためである<笔者译>对内圈人士不客气是为了撒娇”，即使对内圈人士做出不恰当的事情也能得到原谅，故通过使用可以侵犯他人面子的詈骂语，可表明两者属于亲密关系。
（三）维护面子
例3：「なぜそんなに急いで家を出たかったのだ？」「父親が馬鹿野郎だったの」「それに、彼の代わりもそうだった」私が言った。ビビは、しばらく私を見つめていた。「とにかく、それは終わったわ」そのうちに言った。
（ロバート·B·パーカー（著）/菊池光（訳）『チャンス』）
日本社会是一个“タテ社会（纵向社会）”[8]，大多数人必须服从上下级关系。因此在一家之中，其他家庭成员必须服从处于最高位的父亲。例3中发话人在被问及为何匆忙离家时，于背后将父亲称为“馬鹿野郎”， 这可以说是对父亲处于家庭最高位这一事实的反抗。长野（2018）[9]23指出“馬鹿野郎”一词暗含着上下级关系，为维护“タテ社会（纵向社会）的秩序做出了贡献，即使是词汇量低的人也能通过这一詈骂语表明自己凌驾于听话人之上。例3中的发话人将处于家庭最高位的父亲称作“馬鹿野郎”应该也是想表明自己是比父亲地位更高的人。如此匆忙离家的原因大概是在吵架中败给了父亲，为了掩盖这一丢脸（losing face）的原因，通过使用詈骂语以显示自身行为的正当性，从而维护了面子。总之，使用詈骂语既可以伤害他人的正面面子或负面面子，同时也可起到维护自身面子的语用效力。 （四）发泄负面情绪
例4：俺は、何度か振って、突然激怒し、フリスクのケースを、地下鉄のホームにいきなり叩きつけてしまった。「バカヤロウ！」小声で呟いたつもりだったが、ふと気付くと、周りの地下鉄客たちが、みんな俺を見ている。
（東直己『小説推理』）
例5：私は自分に腹が立ち、自分は馬鹿野郎だと思います、それから落ち着いて気を取り直すのです
（ドナルド·マイケンバウム（著）/越川房子（訳）『ス
トレス対処法』）
例4中，发话人勃然大怒地将盒子扔向地铁站台，同时发出“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此处的“馬鹿野郎”并非针对某一特定的对象，而是为了消除自身的负面情绪和压力所言。在该种情境下，因不是针对具体的对象而发出的詈骂语，故不会对他人的“面子”造成破坏。在例5中，发话人对自己使用了“馬鹿野郎”一词后，因负面情绪得到宣泄，故心境逐渐恢复至平静。詈骂语的使用与“愤怒、憎恨、厌恶、沮丧、悲哀、恐惧、嫉妒”[2]8-14等情感相关，可以说负面情绪是诱发詈骂语的主要原因。但同时，使用詈骂语亦可宣泄所产生的负面情绪，换言之詈骂语具有净化（Katharsis）之作用，此后心境又回归平静。
（五）引起发笑
例6：「本気にしたのか、お前？この俺様が、たかが女一人のせいで、本気で落ち込んでるとでも思ったのかよ？ハハハハハ…相変わらず、大馬鹿野郎だな、お前」「だぁ～れが、たかが女のことくらいで、落ち込むかってんだ、王八。洛陽中の女は、みぃ～んな俺のもんだぜ。ハハハハハハ…」
（藤水名子『覇王残影』）
例6中，詈骂语起到了引起发笑的语用效力。发话人通过使用“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使得双方谈话的氛围变得轻松愉悦且充满幽默。同时在该种情境下也可窥见交际双方之间的亲密关系。由此可见，詈骂语不仅可以表示攻击的含义，也具备不含恶意的用法。使用不具恶意的詈骂语可以引起发笑，起到逗笑的语用效力。
（六）表示谦虚
例7：私はまだまだ修業の足りないバカ野郎ですが、ビールを飲ませていただいてよろしいでしょうか？
（Yahoo！ブログ）
例7中，“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并不是为了表示愤怒等感情，而是发话人因修业不精而感到不够自信，通过将自己称为“馬鹿野郎”以向听话人表明对自身能力的怀疑，以及兼有表示谦虚的语用效力。敬语和詈骂语看似处于两个极端，但二者亦存在融合之处，詈骂语甚至可以作为一种“マイナス敬語（负面敬语）”[10]而存在。在他者面前，发话人通过对自身使用詈骂语，可起到与属于敬语范畴的自谦语等同的效果，表示谦虚之意。
四、结语
本文利用现代日语书面语均衡语料库对“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进行了考察，阐明其具有以下6种语用效力，即施行忠告、表示亲昵、维护面子、发泄负面情绪、引起发笑、表示谦虚。
本文仅以现代日语书面语为研究对象，在语料的完备性方面尚显不足，今后将把古代作品纳入考察范围，更全面地考察“馬鹿野郎”这一詈骂语的语用效力。
参考文献：
[1]何自然.语用学十二讲[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
[2]文孟君.骂詈语[M].北京：新华出版社，1998.
[3]日本大辞典刊行会.日本国語大辞典第16巻[K].東京：小学館，1982：340.
[4]浜田麻里.言語行動としての罵り：日本語と中国語の罵り表現の対照から[J].待兼山論叢·日本学篇，1988，（22）：77-93.
[5]周荣.汉语骂詈语研究[D].北京：北京语言大学，2000.
[6]费孝通.乡土中国[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30.
[7]土居健郎.「甘え」の構造[M].東京：弘文堂，2013：63-64.
[8]中根千枝.タテ社会の人間関係[M].東京：講談社，1967.
[9]長野伸江.日本語は悪態·罵倒語が面白い[M].東京：光文社，2018：23.
[10]星野命.マイナス敬語としての軽卑語·罵語·悪口[J].日本語教育，1989，（69）：110-120.
作者簡介：
黄睿，女，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日语语言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