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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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倒一棵树 就割倒一只伸向阳光的手势 一棵树倒下了 無数片绿色的思想枯萎了 没有思想的对话 树下的小草无精打采 割倒一棵树 就割倒一片被月光抚摸后的嘘寒问暖 倒下一棵树 留下一桩泪涟涟的思念 那是即将死去的神经 无法再感受大地母亲的心跳 割倒一棵树 就割倒了先人的一声叹息 一棵树倒下了 被摔得满地稀碎的 还有没飞远的鸟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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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倒一棵树
就割倒一只伸向阳光的手势
一棵树倒下了
無数片绿色的思想枯萎了
没有思想的对话
树下的小草无精打采
割倒一棵树
就割倒一片被月光抚摸后的嘘寒问暖
倒下一棵树
留下一桩泪涟涟的思念
那是即将死去的神经
无法再感受大地母亲的心跳
割倒一棵树
就割倒了先人的一声叹息
一棵树倒下了
被摔得满地稀碎的
还有没飞远的鸟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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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望时 才发现,有什么东西 忘在了那里 即使转身回去 也无法把它装进行囊 回头望时 才发现,那里的时间 因我的离去 重新变得漫长起来 回頭望时 才发现,东沟 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地名
十年前,你多小啊 不过是一团会呼吸的肉 抱你时根本不敢用力 怕一用力 就把你抱壞了 一想到人世间有那么多的苦 等着你吞咽 就想阻止你长大 这怎么可能呢 我只有努力地活 让你在后面 一步一步地跟着 我想替你 一口一口地把所有的苦 吞咽下去 只剩下甜 尽管我知道 这也是不可能的
我想去看你 趁着树叶绿着花朵未落 我要穿越一座又一座城市 一片又一片麦田 我要反复地把麦田讲给你听 直至那些麦子涌起金黄的麦浪 我想去看你 在迷宫一样的火车站 为了找到出口 会耽误一些时间 我想去看看你 我现在不急于启程 我要等你 等你把长裙上的花儿绣好 直至绣出芳香 写到这里,我才发现 自己的心已经走出去了很远 像你知道的那样 心一旦啟程就难以回来
如果河边的那把椅子 还空着 我想回去坐一会儿 看看一半浸泡在水里 一半在陆地上站着的故乡 如果落日 还是像从前那么慢 就慢慢地 重读一遍 直至身体重新温暖起来 我不会坐得太久 肯定有像我一樣的人 等着椅子空下来 也想在那里坐一会儿
春天来得缓慢 又或是我遲钝了些 三月中了,还习惯地 保持着冬天的活法 直到今早,两只麻雀 站在东边的窗栏上 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 它们每叫一声,太阳就爬高一寸 楼边的柳条就绿一分 我怕惊动它们,就轻轻后退 却还是被那只 站得略高的小鸟发现了? 它转过头来,挺起胸脯直视我 叫声也高了一个八度,仿佛 是在庄严地宣示,它们 对这个悄然到来的春天 拥有着无可争议的 绝对主
离开故乡时 感觉有什么东西 往回拽我 那时候年轻啊 力气也大 什么東西也拽不住 现在不行了 为了活得像个人样 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故乡的一缕炊烟 或一根风筝线 就能把我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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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见的:大地以天空为镜子 ——当天空晴朗 大地临镜装扮,每个表情 都是神们围观的 一幕幕剧中的一个个细节 而当天降大雪,剧情反转 大地成为天空的舞台 天空以雪人为主角 在大地上精心演绎 从一个雪团开始的 翻滚、直立、站稳 人形的雕琢、削磨 以及在看似一成不变的 阳光中,缓慢的松动与消逝 你知道的:我并不是雪人中的一个 我只是整個过程里 被包裹其中,压紧压实了的
去年,在灯会上走散了 父亲推着母亲,在冰雕的丛林里 冻了好久 回来的路上,我告诫,抱怨 反复叮嘱,开大车的暖风 教他们在迷宫里找出口的技术 父亲没吭声,我猛回头,看见他 正把母亲的患脚焐进胸口 父親小声说:好些了吗 好些了,七十岁的母亲有些俏皮 三十七度的恒温,让母亲的声音 像一阵温润的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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