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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除了让查理兹·塞隆拥有全世界最完美的身体之外,并没有给她什么特别的优待。从南非到米兰再到好莱坞,这个双腿修长结实的姑娘却在不断地提醒着所有人:别以为我只有美丽的外表,我的成功与其无关。
那一年我23岁,胖得让人伤心。为了改变现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几乎“不食人间烟火”。某个胃部极度空虚的下午,我把一张名叫《魔鬼代言人》的DVD放进影碟机,想用基努·里维斯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但影片还没结束,我就关掉机器,出门买了一大筒“八喜”冰激凌,坐在马路牙子上一口气吃了个精光。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有点绝望,觉得自己这么多日子以来所受的苦简直是瞎子点灯——白费。当女主角在屏幕上出现的那一瞬间,我对自己的身材不再抱任何幻想。我知道即使一辈子不吃饭,每天跑5000米,自己也永远不会成为她那个样子。形容这样的身材,最直接、简单、明了的词汇应该就是“完美”吧。看见她,我知道自己这辈子是与完美无缘了。回到家后,我在DVD封面上找到了女主角的名字,后来,我找了一张她的大幅海报贴在房间的墙壁上,时刻提醒我自己:有一种美,是与生俱来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个能让女人绝望的女人,叫查理兹·塞隆。正是她,在一个月前刚刚举行的第61届金球奖上,她凭借影片《女魔头(Monster)》中连环女杀手艾琳·沃诺斯(Aileen Wournos)这一角色,一举击败妮可·基德曼和乌玛·瑟曼,在全世界的掌声中接过了最佳女主角的奖杯。
南非精灵的不堪童年
查理兹·塞隆出生在南非,父母在当地拥有一家公路建筑公司和农场。塞隆是父母的独生女,但却不娇生惯养,每天黎明破晓,小塞隆便去挤牛奶,乡村式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南非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塞隆的童年就在这里度过。她经常奔跑在广阔的草原上,穿梭于连绵的群山中。南非的阳光赐予了她健康的肤色,一眼望不到边的旷野使她的双腿变得修长,而与世无争的环境更让她的笑容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杂质。
这样的家庭看上去似乎是完美无缺的,但现实却与完美相距甚远。在最近一次接受ABC电视台的采访时,塞隆首次在公众场合谈起了童年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场悲剧:在她15岁那年,母亲为了保护她而亲手射杀了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塞隆的父亲。
父母的婚姻非常不幸,父亲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严重酗酒。他经常殴打母亲,但在当时的南非,离婚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怕的故事发生在14年前的一个晚上,当时只有15岁的塞隆刚刚从寄宿学校回到家。酒醉的父亲一进门就开始用枪乱射,他先射大门,然后射厨房门。最后他怒气冲冲地射击塞隆的卧室门,嘴里乱喊着“今天晚上我要用枪把你们娘俩都射死”。父亲说完威胁的话之后,又开枪了,这一次是朝塞隆的卧室里开枪。她的母亲抓起自己的枪,连开了两枪,打死了塞隆的父亲。
塞隆的父亲死了,她承认自己对母亲的感情非常复杂。塞隆说:“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我知道,如果我的女儿处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会像我母亲那样,勇敢出来保护女儿”。但塞隆承认自己也被吓呆了,过了好长时间她才接受发生的事实,“人们总认为这种事情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根本不会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最终塞隆的母亲并没有被起诉,当地法官的裁决是塞隆的母亲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女儿才开枪杀人,完全属于正当防卫。
虽然法庭宣判母亲无罪,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深深烙印在塞隆的心里。“它成为我的一部分,但它并不能主宰我的生活和命运”。塞隆创造了自己的生活,带着母亲的期望和勇敢,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在母亲的鼓励下,塞隆6岁时便开始学习芭蕾,不过她似乎对美国电影有着更强烈的热情。在汽车移动电影院里看过几次之后,塞隆连耍赖带哄骗求得父母给她买了台录像机。但小镇的录像带出租店只有20几部录像带,根本不够她看的。她干脆把每部片子都看了50遍,最爱看的电影是汤姆·汉克斯与迪里尔·汉娜(Daryl Hannah)拍摄的浪漫爱情故事《美人鱼》,从此塞隆开始迷恋汉克斯,程度比起当年梦露迷恋克拉克·盖博来,有过之而不及。
16岁时塞隆参加了一场模特大赛并最终获奖,一位意大利时装星探通知她到米兰签署合同发展她的模特事业。正当她就要迈入模特界大门时,传来父亲去世的消息。塞隆带着悲痛来到米兰,开始了前途未卜的模特生涯。在米兰的发展还说得过去,但她并不安于现状,因为在当时,她的身材并不是最受欢迎的:在设计师眼中,塞隆有点胖。他们需要的是骨感而不是健康。因此,当一家美国杂志邀请她到纽约拍照片时,塞隆下决心到美国开创新生活。因为那里,有她从小就热爱的电影和汤姆·汉克斯。
天生丽质难自弃
塞隆来到纽约后的最开始,日子并不好过。模特工作很难找,她饥一顿饱一顿。纽约寒冷潮湿的冬季令这位习惯于温和季节的南非姑娘难以忍受,一座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更让塞隆头晕目眩。纽约一家芭蕾舞剧团提供给她一份工作,然而1995年的膝盖受伤使得塞隆终止了她的舞蹈事业,又开始重操模特旧业。这些挫折对一位年轻姑娘来说很难面对,塞隆向母亲倾诉自己的苦恼,母亲鼓励她去南加利福尼亚碰碰运气。带上母亲寄来的钱,塞隆预订了飞往好莱坞的机票,但却阴差阳错地搭上了飞往洛杉矶的飞机。
来到洛杉矶后,塞隆住进了一家便宜的汽车旅馆,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她便在城市里东投西撞寻找机会。没想到机会终于被她“吵”来了。当时塞隆正对不肯给她支票兑现金的银行出纳大发脾气,恰巧排在她后面的是好莱坞经纪人约翰·克罗斯比。克罗斯比耐心地给塞隆解释如何在邮局进行外埠支票兑现,并询问她是否是演员。塞隆有些尴尬,表示自己不是一位演员但迫切希望成为一名演员。在与克罗斯比接触若干次后,塞隆顺理成章成了他的代理客户。这事一点都不让人吃惊,克罗斯比不是傻瓜,谁都明白这姑娘是天生的演员坯子。
之后,塞隆进行了无数次的商业广告试镜但均未成功。最终她对电影事业的坚定不移感动了上天,感动了导演,塞隆获得了在影片《山谷里的两天》的角色。这是一个转机,因为汤姆·汉克斯恰好看了这部电影并发现了在其中戏份并不多的塞隆。他的第一部导演作品《挡不住的奇迹》(That Thing You Do!)中还缺一个女配角,他让塞隆来试镜。表演结束后,汉克斯说塞隆演得不错,可他听到的,却是塞隆直言不讳的崇拜。听过小姑娘的直白,面红耳赤的汉克斯与塞隆签了约,让她扮演一位爱上牙科医生的女孩。
塞隆终于在好莱坞站住了脚,她接连在几部由巨星担任主演的片子中扮演主要角色,这其中就包括那部让我又爱又恨的《魔鬼代言人》。1998年塞隆从影坛中消失了一段日子,当她再次出现在银屏时则是在伍迪·艾伦的影片《名人》中饰演一位羽翼未满的超级明模,首次体会做女主角的滋味。同年她又与比尔·帕克斯顿联合主演了迪斯尼重拍影片《巨猩乔扬》。1999年与约翰尼·德普共同主演《宇航员的妻子》。之后又有了《巴格·文斯传奇》、《潜水风暴》、《甜蜜十一月》……灰姑娘的梦想终于成为了现实,塞隆征服了全世界影迷的心。而这一次在《女魔头(Monster)》中的出色表现,更让塞隆彻底摆脱了“花瓶”的评价,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演技派明星。为了能够更真实的塑造杀人犯艾琳·沃诺斯的复杂性格和感情世界,她牺牲了自己的美貌,在增肥30磅的同时,通过化妆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闪闪发光金发碧眼的明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黄牙齿、满脸雀斑、像职业拳击手一样身材壮硕的粗俗街头女子。使人很难把她与《偷天换日》里那个美丽迷人的保险柜开启专家联系起来。
塞隆不但在长相上尽量向艾琳靠拢,就连身体动作、手势乃至面部表情,也都力图惟妙惟肖地模拟她的性格和感觉。她的用心演出得到了影评人们的赞誉,在金球奖之前,塞隆已经凭借这个角色获得了国家影评奖“最佳新人奖”和旧金山影评人协会“最佳女演员奖”。各大颁奖典礼的领奖台似乎成了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舞台。
别再叫我“金发尤物”
不能不再次提到《魔鬼代言人》这部电影。在影片中,塞隆将身体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多数镜头都让人看得血脉喷张。事后有人说她想借着在片中大胆暴露的表演引人注意,但我并不认同这样的说法。让人觉得自己被诱惑,这并不是塞隆的错。别忘了,她的故乡是南非,在16岁以前,她几乎是不穿衣服的。在她看来,赤裸身体是自然的,与色情无关。只有这样,才能与大自然亲密接触,感受来自它的温暖和体贴。至于在镜头前的适度暴露,则是出于表演的需要,既然情节的发展需要这个角色在某个时候不穿衣服,那为什么还要穿呢?这样的表演是不真实的,会让角色的魅力大打折扣。
其实在《巨猩乔扬》中,塞隆不过是在扮演自己。熟悉的环境,相似的人物性格,让女主角吉尔的人选不作第二人想。片中的塞隆经常是一件紧身背心,一条运动短裤,浑然天成的胸部曲线根本不需要内衣的修饰。如果这样的一个女孩,还是会让你心存什么想法的话,那就真的没什么好解释的了。多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成名后,一系列的头衔向塞隆迎面扑来,这其中当然不能免俗地包括“金发尤物”、“世界上双腿最美丽的25个女人之一”、“性感女星”……说实话,这样的称谓,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种褒奖,但放在塞隆身上,却总觉得是哪里不太对劲。并不是否认她的美,不夸张地说,塞隆在好莱坞众多女明星中,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她的美,是大自然的恩赐,那是一种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感受。看到她的时候,你不会像看到格温尼斯·帕特罗那样,第一个反应是“这人来自索马里”,因为塞隆没有清晰可见的锁骨和竹竿似的身材;但也绝不会让你联想到某些用在杨贵妃身上的词汇,因为她有180公分的身高、天鹅般的颈部、和令人魂牵梦萦的双腿。如果不是因为塞隆的眼睛,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归类为性感女星的。她的眼神太纯净了,即使有些时候,她的举动让人浮想联翩,但在她的眼中,你仍然找不到任何与世俗有关的东西,比如诱惑,比如情色,比如低俗。塞隆并不认为自己的身体是别人梦寐以求的本钱,因为这一切都与生俱来,不费吹灰之力。“我不认为拥有出色的外貌就可以成为一个好演员,或许我很美丽,但是我的能力绝对胜于我的外貌。”来自南非的姑娘,果然不寻常。
查理兹·塞隆,这个不满30岁的女人,还有大把的时间握在手里呢。我们不妨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欣赏她吧,把目光投射在塞隆身上,绝对是莫大的享受。
“女魔头”确有其人
查理兹·塞隆在《女魔头》中扮演的艾琳·沃诺斯的童年悲惨冰冷,除了殴打辱骂和虐待外,她的家庭什么也没有能够给她。为了谋生,从13岁起艾琳就不得不开始出卖自己的身体。后来,她来到佛罗里达,成为一个专门为在高速公路上跑长途的卡车司机们提供性服务的妓女。在一个女同性恋酒吧里,她遇到了希尔比,两人很快成了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
艾琳决定不再做皮肉生意而是去找一个合法的、有尊严的职业,但对社会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工作技巧的缺乏,使她只能在工作面试中被不断被人羞辱伤害。为了维持两人的生活,艾琳只得再次在高速公路边重操旧业。一次艾琳遇到了一个虐待狂嫖客,他向她施暴。为了自卫,艾琳开枪打死了这个男人,掩埋了他的尸体并抢走了他的钱和汽车,噩梦般的命运从此开始,毁灭之旅开始了。
而年轻无知的希尔比不断向艾琳要求更多东西,而艾琳自己心中的某个束缚也似乎在那一刹那间被猛地折断,她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杀人,从年轻的男孩到温和的家居男人再到便装的警察,凶暴残忍,不问原因,目的就是为了抢劫钱财。
《女魔头》取材于一个真实的案件,这个公路妓女谋杀案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曾在美国轰动一时。从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艾琳·沃诺斯一共杀死了6个男人,其中还包括1个警察。她被媒体耸人听闻地称为“美国第一个连环女杀手”,而整个案件的审判经历了长达十年时间。艾琳·沃诺斯对自己杀人的罪行供认不讳,但她一直申辩说自己只不过是为了自卫,为了反抗在提供性服务时遇到的暴力侵害才动手杀人的。2002年10月9日,艾琳·沃诺斯在佛罗里达被执行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