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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强制退休在西方国家尤其是北美,由于与一些敏感话题的紧密联系,一直备受争议。本文通过对前人文献的研究,对强制退休问题的由來,该问题在80年代初期初步探索、80年代末期深入探讨、进入21世纪后新的问题和挑战之下的新一轮争论三个阶段的演进进行了综述,以期为后续的研究提供借鉴。
【关键词】强制退休;共同协议;长期激励
中图分类号:F241.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8283(2010)08-0280-02
1 问题的由来—强制退休问题的出现与变迁
北美的强制退休问题,最早出现于1935年。罗斯福总统为缓解经济危机促进年轻人就业而颁布的《社会保障法》是强制退休政策开始的象征。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强制退休导致的社保费用猛增,国家财政负担严重,企业难以承受新员工培训带来的昂贵费用等一系列问题使得废止强制退休成为一个重要的议题。1978年4月卡特总统签署了一项法律,规定在私营企业部门,禁止对70岁以下的人实行强制退休;对联邦政府雇员,除少数专业人员外,禁止在任何年龄进行强制退休。随后,1982年,加拿大的魁北克省和马尼托巴省也在加拿大率先取消了强制退休制度。
于是,关于强制退休的问题在整个北美大陆的政府、学术界和社会近30年来争论不休。
2 问题的演进
关于强制退休的问题,自1978年卡特总统签署法案之后,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80年代初期的初步探索阶段;80年代末期在学者对于强制退休有了一定实证研究和审慎分析之后进入了激烈争论阶段;进入21世纪之后,由于新世纪“婴儿潮”一代进入退休年龄、劳动力短缺等问题引发强制退休问题进入新一轮的讨论。由于加拿大各个省份关于强制退休的政策不同,因而关于该问题的争论最为激烈。
2.1 80年代初期——初步探索阶段
1979年,美国学者Edward P. Lazear从经济学的角度为强制退休定义,然后分析得出强制退休存在的理由。他认为强制退休是一种长期激励制度,在这个制度下年轻人拿到的工资小于他们的边际生产率,而老年人拿到的工资高于他们的边际生产率,这激励工人在整个生命周期内努力工作并避免因道德风险而迷失。从而,在整个职业生涯周期内,工人实际提供的产能和最后拿到的薪酬补偿都高于没有该制度的状况。当然,这种支付计划的一个必然结果就是强制退休,也就是在某一个特定的日期,工人不再被支付高于其边际生产率的工资。此外,作者也论证了强制退休制度所规定的日期也是社会和个人最适宜的日期。
在这个阶段的其他的争论多是基于政策评论层面,没有深入分析。其中,禁止强制退休的一方认为,去除强制退休是反对年龄歧视,保护老年人的人权,同时能够缓解下一代的沉重税收负担以及政府的养老金压力;支持强制退休的一方则是基于共同协议的有效性和强制退休能够为年轻人提供就业机会。
正如Morley Gunderson和James Pesando(1980)在对该问题的评论中指出的那样,支持和反对强制退休的观点都应该得到比它们在目前的争论中得到的更加严格的审查,在对话题有一个清晰地界定和更多信息的情况下,讨论的质量才会提高。
2.2 80年代后期——深入探讨阶段
经过80年代初期对强制退休问题的初步探讨,公共政策、经济学等方面的专家进一步对该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问题集中在2个方面:
2.2.1 共同协议的有效性
最基础的捍卫强制退休的理论是协议理论,当我们假设协议双方都表现理性并且对于正在讨论的协议条款的成本和收益有一个很好的了解时,协议通常是有效的。很多学者对该理论持赞同观点,其中最重要的是Morley Gunderson和James Pesando(1988)的研究。
1988年的研究中,Morley Gunderson和James Pesando首次清楚地阐述了观点,他们认为强制退休应该争议的问题不是“你是否支持强制退休”,而是“在什么情况下,劳资双方应该被禁止达成类似于强制退休这样在未来的一些时候会缺乏灵活性但是相应地也可以得到一些诸如养老金等的利益的协议”。市场机制和共同谈判的过程会导致各种各样的强制退休或其他协议的出现。政府和立法应该做的是保障这种自由选择和协商的权利,而不是简单的禁止或者支持。
但是,也有学者持反对意见。Michael Krashinsky(1988)认为,虽然协议理论的逻辑框架是可以被接受的,但是它的关键假设是基于不可靠的全面信息和理性。全面信息和理性对于预测职业生涯的决定是不适用的。
2.2.2 对年轻人就业问题的影响
因为强制退休制度在1935年出现时就主要是为了解决经济萧条时期年轻人的就业问题,并起到了一定成效。因而,70年代末80年代初,强制退休在美国被禁止时,影响年轻人的就业问题就成为该法案被诟病的一个重要原因。
80年代末,虽然社会公众和媒体等仍然就这个问题有所争论,但是经济学家关于这一问题的结论已趋于统一。不管是禁止强制退休的一方,还是强制退休的捍卫者,都在研究中表示,从长远来看,去除强制退休对于年轻人的就业问题是没有影响的。因为劳动力市场并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市场。实际上,更准确的来说,经济社会是动态的,是个不断变化的过程,拥有工作的雇员通过他们工作的延伸模式可以创造新的岗位。Frank Reid(1988)也援引了其他学者的研究指出,即便保留强制退休也并不能缓解当时已经很严重的年轻人就业问题,或者只是将失业从年轻人转移到老年人身上而已。
此外,关于养老金对强制退休的替代作用也存在不同意见。Michael Krashinsky(1988)认为即便强制退休是有效的,也从理论上提出了一些可行的方案。James E. Pesando 和 Morley Gunderson(1988)则通过对加拿大最受欢迎的养老金制度的分析证明了这种替代在实际实施中是存在很大困难的。
总的来说,这一时期的探讨都是经过实证研究或者审慎分析,比较深入。去除强制退休对于年轻人的就业问题,从长远来说,影响不大。养老金对于强制退休的替代作用以及基于共同协议的强制退休的有效性,由于双方既从理论上分析又考虑到现实的可行性,因而还存在比较大的争议。
2.321世纪初的新一轮探索——应对新世纪不同的问题和挑战
正如C.T. Gillin 和Thomas R. Klassen(2000)所指出的,进入21世纪,随着“婴儿潮”出生的一代进入退休年龄使得人口老龄化的压力日益显性化,过于沉重的医疗和养老金负担将使强制退休的制度自动崩溃。Victor W. Marshall(2001)在其研究中也对该观点表示赞同。同时由于产业结构的调整使得大量劳动者从制造业等工业企业转向服务行业,工作对于劳动者的素质尤其是体力方面的要求发生变化。这些新的问题和挑战使得去除强制退休的呼声更高。
协议理论在新形势下新一轮的探讨中占据主导地位。他们不否认在新的问题和形势下,雇主和雇员都会认为强制退休已不符合时代要求,但是他们依然坚持,在这种情况下,劳资双方可以通过调整共同协议来解决问题。政府应该提供的是可以保证他们宽松的协调自由的政策。在21世纪初的多项研究中,他们始终认为强制退休不是政府创造的,它也不是立法规定的,而是由劳资双方协商决定的。
而另外的学者则有针对性地提出了基于协议的强制退休理论的缺陷和不足。Jonathan R. Kesselman(2005)在其研究中指出,协议是一个集体协议,因而虽然对雇员中的中间部分的人都是有利的,但是另外一部分人(尤其是女性和新进入者)希望工作更长的时间,却被协议限制。 此外,该研究也认为协议理论的支持者忽略了合同双方都不会考虑的社会成本。
3 强制退休将何去何从
从对文献的回顾可以看出,作为一项公共政策,由于与经济发展、人口等因素的关系密切,因而对不同国家、甚至对一个国家的不同时期来说,是否应该立法禁止强制退休都是没有定论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强制退休政策会在1935年出现,在1978年又宣布取消。
因此,强制退休与其要用政策来约束,倒不如尊重市场的选择。并且,市场选择的过程会随着不同的社会经济形态而调整,如果强制退休被证明并不能为企业和社会带来价值,它自然也会淡出市场。当然,市场选择有时会与社会公共利益冲突这一事实也不容忽视,因而政府所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在保障社会利益的原則性立法下给市场尽可能大的空间。
从人力资源的角度来讲,由于强制退休与养老金计划及长期激励的紧密联系,它将成为人力资源管理领域一个值得研究的方向。可以通过进一步的探索,将强制退休与其他福利因素相结合,设计出有效地激励制度。
参考文献:
[1] Edward P. Lazear. Why Is There Mandatory Retirement? The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1979, 6: 1261—1284;
[2] Frank Reid. Economic Aspects of Mandatory Retirement: The Canadian Experience. Relations industrielles, 1988, 1: 101-114;
[3] James E. Pesando, Morley Gunderson. Retirement Incentives Contained in Occupational Pension Plans and Their Implications for the Mandatory Retirement Debate. The Canadian Journal of Economics, 1988, 2: 244-264;
[4] Jonathan R. Kesselman. Mandatory Retirement and Older Workers: Encouraging Longer Working Lives. C.D. Howe Institute Commentary, 2004: 1-24;
[5] Morley Gunderson, James E. Pesando. Eliminating mandatory retirement: Economics and Human Rights. Canadian Public Policy / Analyse de Politiques, 1980: 352-360;
[6] Morley Gunderson, James Pesando. The Case for Mandatory Retirement. Canadian Public Policy, 1988: 32-39;
[7] Rafael Gomez, Morley Gunderson, Andrew Luchak. Mandatory Retirement: a Constraint in Transitions to Retirement? Employee Relations, 2002, 4: 403-422;
[8] 朱传一, 孙耀楣. 美国的强制退休问题. 美国研究, 1987, 3: 78—95.
【关键词】强制退休;共同协议;长期激励
中图分类号:F241.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8283(2010)08-0280-02
1 问题的由来—强制退休问题的出现与变迁
北美的强制退休问题,最早出现于1935年。罗斯福总统为缓解经济危机促进年轻人就业而颁布的《社会保障法》是强制退休政策开始的象征。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强制退休导致的社保费用猛增,国家财政负担严重,企业难以承受新员工培训带来的昂贵费用等一系列问题使得废止强制退休成为一个重要的议题。1978年4月卡特总统签署了一项法律,规定在私营企业部门,禁止对70岁以下的人实行强制退休;对联邦政府雇员,除少数专业人员外,禁止在任何年龄进行强制退休。随后,1982年,加拿大的魁北克省和马尼托巴省也在加拿大率先取消了强制退休制度。
于是,关于强制退休的问题在整个北美大陆的政府、学术界和社会近30年来争论不休。
2 问题的演进
关于强制退休的问题,自1978年卡特总统签署法案之后,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80年代初期的初步探索阶段;80年代末期在学者对于强制退休有了一定实证研究和审慎分析之后进入了激烈争论阶段;进入21世纪之后,由于新世纪“婴儿潮”一代进入退休年龄、劳动力短缺等问题引发强制退休问题进入新一轮的讨论。由于加拿大各个省份关于强制退休的政策不同,因而关于该问题的争论最为激烈。
2.1 80年代初期——初步探索阶段
1979年,美国学者Edward P. Lazear从经济学的角度为强制退休定义,然后分析得出强制退休存在的理由。他认为强制退休是一种长期激励制度,在这个制度下年轻人拿到的工资小于他们的边际生产率,而老年人拿到的工资高于他们的边际生产率,这激励工人在整个生命周期内努力工作并避免因道德风险而迷失。从而,在整个职业生涯周期内,工人实际提供的产能和最后拿到的薪酬补偿都高于没有该制度的状况。当然,这种支付计划的一个必然结果就是强制退休,也就是在某一个特定的日期,工人不再被支付高于其边际生产率的工资。此外,作者也论证了强制退休制度所规定的日期也是社会和个人最适宜的日期。
在这个阶段的其他的争论多是基于政策评论层面,没有深入分析。其中,禁止强制退休的一方认为,去除强制退休是反对年龄歧视,保护老年人的人权,同时能够缓解下一代的沉重税收负担以及政府的养老金压力;支持强制退休的一方则是基于共同协议的有效性和强制退休能够为年轻人提供就业机会。
正如Morley Gunderson和James Pesando(1980)在对该问题的评论中指出的那样,支持和反对强制退休的观点都应该得到比它们在目前的争论中得到的更加严格的审查,在对话题有一个清晰地界定和更多信息的情况下,讨论的质量才会提高。
2.2 80年代后期——深入探讨阶段
经过80年代初期对强制退休问题的初步探讨,公共政策、经济学等方面的专家进一步对该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问题集中在2个方面:
2.2.1 共同协议的有效性
最基础的捍卫强制退休的理论是协议理论,当我们假设协议双方都表现理性并且对于正在讨论的协议条款的成本和收益有一个很好的了解时,协议通常是有效的。很多学者对该理论持赞同观点,其中最重要的是Morley Gunderson和James Pesando(1988)的研究。
1988年的研究中,Morley Gunderson和James Pesando首次清楚地阐述了观点,他们认为强制退休应该争议的问题不是“你是否支持强制退休”,而是“在什么情况下,劳资双方应该被禁止达成类似于强制退休这样在未来的一些时候会缺乏灵活性但是相应地也可以得到一些诸如养老金等的利益的协议”。市场机制和共同谈判的过程会导致各种各样的强制退休或其他协议的出现。政府和立法应该做的是保障这种自由选择和协商的权利,而不是简单的禁止或者支持。
但是,也有学者持反对意见。Michael Krashinsky(1988)认为,虽然协议理论的逻辑框架是可以被接受的,但是它的关键假设是基于不可靠的全面信息和理性。全面信息和理性对于预测职业生涯的决定是不适用的。
2.2.2 对年轻人就业问题的影响
因为强制退休制度在1935年出现时就主要是为了解决经济萧条时期年轻人的就业问题,并起到了一定成效。因而,70年代末80年代初,强制退休在美国被禁止时,影响年轻人的就业问题就成为该法案被诟病的一个重要原因。
80年代末,虽然社会公众和媒体等仍然就这个问题有所争论,但是经济学家关于这一问题的结论已趋于统一。不管是禁止强制退休的一方,还是强制退休的捍卫者,都在研究中表示,从长远来看,去除强制退休对于年轻人的就业问题是没有影响的。因为劳动力市场并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市场。实际上,更准确的来说,经济社会是动态的,是个不断变化的过程,拥有工作的雇员通过他们工作的延伸模式可以创造新的岗位。Frank Reid(1988)也援引了其他学者的研究指出,即便保留强制退休也并不能缓解当时已经很严重的年轻人就业问题,或者只是将失业从年轻人转移到老年人身上而已。
此外,关于养老金对强制退休的替代作用也存在不同意见。Michael Krashinsky(1988)认为即便强制退休是有效的,也从理论上提出了一些可行的方案。James E. Pesando 和 Morley Gunderson(1988)则通过对加拿大最受欢迎的养老金制度的分析证明了这种替代在实际实施中是存在很大困难的。
总的来说,这一时期的探讨都是经过实证研究或者审慎分析,比较深入。去除强制退休对于年轻人的就业问题,从长远来说,影响不大。养老金对于强制退休的替代作用以及基于共同协议的强制退休的有效性,由于双方既从理论上分析又考虑到现实的可行性,因而还存在比较大的争议。
2.321世纪初的新一轮探索——应对新世纪不同的问题和挑战
正如C.T. Gillin 和Thomas R. Klassen(2000)所指出的,进入21世纪,随着“婴儿潮”出生的一代进入退休年龄使得人口老龄化的压力日益显性化,过于沉重的医疗和养老金负担将使强制退休的制度自动崩溃。Victor W. Marshall(2001)在其研究中也对该观点表示赞同。同时由于产业结构的调整使得大量劳动者从制造业等工业企业转向服务行业,工作对于劳动者的素质尤其是体力方面的要求发生变化。这些新的问题和挑战使得去除强制退休的呼声更高。
协议理论在新形势下新一轮的探讨中占据主导地位。他们不否认在新的问题和形势下,雇主和雇员都会认为强制退休已不符合时代要求,但是他们依然坚持,在这种情况下,劳资双方可以通过调整共同协议来解决问题。政府应该提供的是可以保证他们宽松的协调自由的政策。在21世纪初的多项研究中,他们始终认为强制退休不是政府创造的,它也不是立法规定的,而是由劳资双方协商决定的。
而另外的学者则有针对性地提出了基于协议的强制退休理论的缺陷和不足。Jonathan R. Kesselman(2005)在其研究中指出,协议是一个集体协议,因而虽然对雇员中的中间部分的人都是有利的,但是另外一部分人(尤其是女性和新进入者)希望工作更长的时间,却被协议限制。 此外,该研究也认为协议理论的支持者忽略了合同双方都不会考虑的社会成本。
3 强制退休将何去何从
从对文献的回顾可以看出,作为一项公共政策,由于与经济发展、人口等因素的关系密切,因而对不同国家、甚至对一个国家的不同时期来说,是否应该立法禁止强制退休都是没有定论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强制退休政策会在1935年出现,在1978年又宣布取消。
因此,强制退休与其要用政策来约束,倒不如尊重市场的选择。并且,市场选择的过程会随着不同的社会经济形态而调整,如果强制退休被证明并不能为企业和社会带来价值,它自然也会淡出市场。当然,市场选择有时会与社会公共利益冲突这一事实也不容忽视,因而政府所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在保障社会利益的原則性立法下给市场尽可能大的空间。
从人力资源的角度来讲,由于强制退休与养老金计划及长期激励的紧密联系,它将成为人力资源管理领域一个值得研究的方向。可以通过进一步的探索,将强制退休与其他福利因素相结合,设计出有效地激励制度。
参考文献:
[1] Edward P. Lazear. Why Is There Mandatory Retirement? The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1979, 6: 1261—1284;
[2] Frank Reid. Economic Aspects of Mandatory Retirement: The Canadian Experience. Relations industrielles, 1988, 1: 101-114;
[3] James E. Pesando, Morley Gunderson. Retirement Incentives Contained in Occupational Pension Plans and Their Implications for the Mandatory Retirement Debate. The Canadian Journal of Economics, 1988, 2: 244-264;
[4] Jonathan R. Kesselman. Mandatory Retirement and Older Workers: Encouraging Longer Working Lives. C.D. Howe Institute Commentary, 2004: 1-24;
[5] Morley Gunderson, James E. Pesando. Eliminating mandatory retirement: Economics and Human Rights. Canadian Public Policy / Analyse de Politiques, 1980: 352-360;
[6] Morley Gunderson, James Pesando. The Case for Mandatory Retirement. Canadian Public Policy, 1988: 32-39;
[7] Rafael Gomez, Morley Gunderson, Andrew Luchak. Mandatory Retirement: a Constraint in Transitions to Retirement? Employee Relations, 2002, 4: 403-422;
[8] 朱传一, 孙耀楣. 美国的强制退休问题. 美国研究, 1987, 3: 78—95.